第八十六章 一品太玄(求收藏,求推薦票)
看了一會兒之後,王還真頓時欣喜若狂。正是瞌睡的時候,便有枕頭上門。看來這個洞府的主人,已然將所有的事情,考慮在內。
這銅紙上寫的不是別的,正是授籙的文書。上面道號和品階一欄是空的,明顯就是爲他準備的。要不是身上沒有筆墨,王還真恨不得現在就將名字寫上。
他揮手對着門口的敖霜喊道:“兄長,你過來看,這銅紙上寫的,是不是授籙文書?我如果寫上自己的名字,能否生效?”
敖霜本來正在門口,打量着下方的廣場。聽到王還真的話,頓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開口反問道:“授籙?”
“對,這竹簡當中,夾了一張銅紙,上面似乎寫的是授籙的文書,只不過道號和品階,全是空白的。兄長,你來看。”王還真起身招呼道。
敖霜聞言,心中也是好奇。急忙轉身回到了正殿,接過王還真遞來的銅紙,仔細觀摩了一會兒之後,皺了皺眉。
王還真見他這個表情,心中忐忑,遂開口問道:“怎麼?難道是小弟看錯了?這並非是授籙文書?可是我見上面有寫‘告盟天地’四個字啊?”
“沒錯,這是授籙的文書。只是……”敖霜有些猶豫。
“只是爲何?”王還真急忙開口追問。
“只是授籙的流程很繁瑣,申請授籙之後,要舉行授籙大典,祭拜天地,昭告三官之後。方可得這職稱籙牒。
而且你這上面,並未加蓋任何一脈的法印,我不知道,你這籙牒到底能不能用。”敖霜搖頭解釋道。
“啊?這授籙的過程竟然如此繁瑣?小弟還以爲寫上個道號,填個授籙的品階便成了呢。”王還真沮喪的說道。
“怎會如此簡單?將授籙文書上達天聽只不過才完成一半,隨後便會下發籙牒,笏板等雜物。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法印。
這法印乃是天授,下發後的三日之內,必須本人親自使用一次。天庭感知到了法印生效,說明道人開始代天巡狩,如此纔不會收回職稱。
你這隻有一個籙牒,上面也不曾加蓋法印,也沒有你自己的法印。這如何能生效?”敖霜皺着眉,解釋道。
“那這烏角子,留給我一張沒用的銅紙作甚?讓人白白起了念想。我還以爲這老道,什麼都想到了呢。”王還真的情緒,頓時有些低落。
他本以爲這銅紙,是他授籙的契機,沒想到只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想到這裏,他拿起銅紙,甩手將其扔了出去。
卻沒想到,敖霜瞪了他一眼,緊忙上前,將那銅紙又撿了回來。王還真情緒低落的對他說道:“既然無法授籙,便只是一張破銅紙,留着何用?”
“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我想了想,你剛纔說的對,如若沒用。這烏角子爲何將這銅紙,夾在竹簡當中?”敖霜扭頭問道。
“說不定是他給什麼人的,放在這裏忘記了。”王還真小聲嘟囔。
“你糊塗!他一個證道成仙之人,怎會遺忘事情?再說籙牒一般都是布帛書寫,爲何這張專門用銅紙?你有沒有想過?”敖霜拿着那銅紙,輕輕摩挲着說道。
“這誰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你剛纔不是說,這籙牒上沒有加蓋法印,所以不能生效嗎?”王還真在一旁坐下,拿起竹簡準備繼續查看。
敖霜被他這個動作給氣笑了,他一隻手拿着銅紙,一隻手指着上面說道:“嘿,你這傻小子,這銅紙你不要我可拿走了啊?”
王還真聽他語氣有異,便擡頭看着他,小聲說道:“反正也不得授籙,拿走就拿走唄。”
“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行吧。那你把那個烏角子的法印給我。”敖霜面帶笑意,對着王還真伸手道。
王還真聽到他的話,眼中頓時有了神采。他瞪大了眼睛,從地上起身之後,自懷中拿出了那烏角子的法印,語氣結巴的說道。
“難道?……難道這……這法印能用?”
“爲什麼不行?要是不能用,這洞府之主,何必將其留在此處?”敖霜笑着在王還真眼前,揮了揮手中的銅紙道。
“可是兄長你不是說,授籙的環節複雜嗎?”王還真有些不太相信。
“是複雜沒錯,可那是現在啊。你別忘了,這洞府之主,生前可是秦漢時期。當時我道教剛立,想複雜也複雜不起來啊。”敖霜道。
“可你明明剛纔說,這籙牒要三脈任意一脈的掌教法印纔行啊。難道??”王還真瞪大眼睛。
“沒錯,先前我們就說,此人生前很有可能,乃是太清一脈的高道。掌教這身份高不高?也唯有掌教的法印,才能與人加蓋授籙。”敖霜解釋道。
“兄長,我錯了,快把這銅紙還我吧。”王還真一邊哀求,一邊上前想要拿那銅紙。沒想到敖霜將拿着銅紙的手舉高,調侃他道。
“剛纔不是還想扔掉嗎?怎麼現在又求着要我給你?”
“唉,這不是小弟年少無知嘛。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弟一般見識,待此間事了,出去之後小弟請大哥喫酒。”王還真哀求道。
“這可是你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敖霜指着他問道。
“決不食言!”王還真拍着胸脯應道。
見他如此,敖霜這纔將舉着銅紙的手放下。他對王還真說道:“這授籙之事,可不能隨意。道號位階一定要想明白了纔是。”
“這點自然,待出去之後,與兄長商議。難怪太清宗如今如此沒落,原來是丟了掌教法印。”王還真接過銅紙,感慨的說道。
“確實如此,這法印乃是一品太玄籙。那太清宗,丟失了一品法印,最高也只得授籙洞淵。想不沒落都難。”敖霜搖頭道。
王還真摸着手中的銅紙,心中暗自想到。這太清宗沒了太玄真經,又丟失了一品法印。
看來宗門已經岌岌可危,能堅持到現在,已然是個奇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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