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使者31來我身邊吧
“傷了你的朋友,我很抱歉。”
他的表情是如此誠懇,只是眼鏡後微微的笑意,明明白白地顯露着運籌帷幄的睥睨。
“我很欣賞你,”陳生朝她笑:“如果真要說,是非常欣賞你欣賞到有點喜歡。”
真莉反應平平:“你開什麼玩笑。”
陳生輕聳肩膀:“但是你讓我失望了,我以爲你會跟我一樣,能夠看清世界上大部分事情真相。但唉”
真莉有些煩躁,她很清楚是陳生在刻意引導她的情緒:“如果你找我就是想說這些有的沒的,抱歉,我要走了。”
“別急,”陳生過來,親暱的攬住她的肩膀,往旁邊花架前的叄人座沙發上帶,他捏住她的下巴,逡巡着打量她,嘆息着道:“曼麗,你身上有種任何女人都不會有的味道。懦弱的男人不敢靠近你,只有沙漠上的雄獅,才能擁有你。”
真莉脣上含着譏笑,撇開他的手指:“你不會說的是你吧?”
陳生往後一靠,哈哈笑起來,眼鏡上滑過精光:“只有我才能懂得你的價值,你以爲阿佐懂?”
“他還不配。”陳生搖晃着紅酒杯,飲了一口,像是領主吸着從奴隸身上抽出來的血:“你以爲他就愛上你了?不,他只是獵奇,只是一時地性衝動,只是有點能力就自以爲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鬣狗,被可笑的道德束縛的可憐人,有着極其可笑的社會責任感。”
“他是不可能愛上你這種人的,曼麗,你就像一塊最純粹的黑色血鑽,渾身都是黑色光芒,而他只要白色的東西。”
真莉驀地起身,一把揮開他手裏玻璃杯,杯子飛翔着撞到門上,酒水跟鮮血一樣四處飛濺。
胸口剋制不住的起伏,她真想拿東西割開陳生的喉嚨。
真莉有種被拆穿的狼狽,血液飛速地在體內竄動,在即將要爆發的時候將將忍下來。
“別生氣,我這人做事向來不會口說無憑,我這是在幫你你知道這兩個月他跟誰碰面最多嗎?”
真莉腦海裏出現一個人影,陳生肯定地點頭:“你猜的沒錯。”
陳生打了個響指,有人送來一隻遙控器,他接了過來,笑吟吟地在手裏把玩,神色莫測,輕輕地摁下開關鍵,屏幕上播放着偷拍的畫面。
陽光房的玻璃密封性很好,小貝的哭聲清晰地從裏面傳遞出來。
陳生起身,嘩啦一聲將窗簾也拉上,然後在一片黑暗中出現咖啡包廂裏的景象,以及互相凝望着的男女。
弧形的卡座,曖昧的光線,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小貝一身貴氣的淑女裝束,長髮燙得很優美,眼淚跟珍珠似的不斷地掉。
至於阿佐,真莉第一次從熒幕上看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任何角度都很完美,襯衣筆挺下晗線條流暢,襯衣外套一件薄毛衣,柔和的咖色,這讓他看起來像個最溫柔最持重的男人。
屏幕上的男人完美到真莉心裏在流血,小貝說着我好怕,然後投進他的懷裏,阿佐頓了片刻,並沒有推開她,而是環住她輕拍她的後背。
真莉的心臟一面在皸裂,一面仍舊很好奇小貝到底在哭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困難讓她不找一手遮天的陳生,而要找阿佐哭訴。
“媽一見到他就大發脾氣,罵得很難聽,我從來沒見她這麼瘋狂過見一次罵一次,要他滾,那些字眼我都聽不下去。”
阿佐慢慢地問,爲什麼呢,小貝哽咽着說不知道,提都不能提,母親昌雲靜問她怎麼認識陳生,她不太會說謊,暴露了上夜班的事,被雲靜拿着掃把抽了一頓。後來陳生來找她,雲靜把小貝鎖在家裏,兩個人在外面發生爭執,小貝被她拽出去當着陳生的面給了兩個耳光,罵小貝骯髒下賤,陳生搶人時把人推了她一把,昌雲靜提不上氣昏了過去。
“媽要和我斷絕母女關係,阿佐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嗚嗚”
阿佐從口袋裏套出手帕,溫柔地遞過去:“陳生呢,他是怎麼說?”
小貝忽然用力地抱住他:“他帶我搬出來了,住到他家裏,可是我好怕他”
“他一碰我,我就忍不住發抖,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們有過那個可是除了疼,根本沒有別的感覺。”
“哥,你能帶我走嗎?我快瘋了,沒辦法面對我媽,更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小貝哭得梨花帶雨,不住地拿溼漉漉的臉去蹭阿佐的下巴,繼而擡頭仰望他:“我、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
阿佐搖搖頭,將她稍稍推開一些,安撫地摸她的頭髮:“你想去哪裏。”
“加拿大吧,我有個中學同學很早移民過去,她說那邊的華人很多,生活很方便。”
陳生陸陸續續地放往一些片段,不知過了多久,屏幕定格在阿佐開車送小貝的畫面上。這個畫面倒是輕鬆愉快的,小貝轉過來的側臉洋溢着憧憬和幸福。
室內長久地沉浸在寂靜和昏暗裏頭,旁邊發出叮地一聲,是陳生點了根香菸。
聽聲音,他的情緒也不好:“看明白了?我們忙來忙去,還是爲他人做嫁衣,哈哈。”
男人側過身來,手臂圈過真莉的肩頭,環抱着她,幽幽地朝她臉上噴煙霧:“來幫我吧,阿佐不值得,我會給你最好的,不管是物質還是權力,你說好不好?”
真莉頭腦胸口皆痛,像是被巨石狠砸了幾下,整個人昏昏沉沉地,兩下掙開陳生的擁抱,陳生也不急,又是拿起遙控器,錄像裏遙遙地出現阿佐獨自在街上的身影。
“你知道吧,其實我要殺他很簡單,bong!一個炸彈過去,就完事了。可是那樣太沒意思。”
“曼麗,來我身邊吧,我們一起陪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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