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負重致遠(上)

作者:顏薄涼
不負流年(GL)!

  經過一夜的勞累,顧思敏比平日晚醒了一個時辰。

  “唔。”她稍稍挪動了身體,便感到全身痠疼,不由得發出了呻、吟聲,初次歡愉過後的不適,時刻提醒着昨夜的纏綿悱惻。

  “嗯。”顧思敏放輕了動作抽身出來,幽怨的看了一眼榮瑾瑜,見那罪魁禍首倒是睡的安穩,還是帶着一臉的笑意在夢中徘徊着,不知道都夢到了什麼好事呢。便用發尖輕拂的掃過他的鼻端,引得榮瑾瑜一陣麻癢,皺眉輕哼。

  “啊~,你又做什麼?”顧思敏輕輕翻身坐起來本來想穿衣服,不料榮瑾瑜一隻爪子無聲無息的就伸了過來,輕輕一拉她又倒了下去。

  “我聽見你胸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好安心。榮瑾瑜圏了顧思敏在懷裏,用頭蹭了蹭顧思敏柔軟的胸部,一副小狗狗尋求溫暖的無賴樣子,讓顧思敏也拿他沒辦法。

  “。。。。。”他這一舉動又讓顧思敏紅了臉頰,加重了呼吸。顧思敏無法,只好無奈的推開他,自顧的穿衣服了。

  “敏兒,怎麼起的這麼早?”懷裏的人掙扎着起來時,帶來一陣涼意,榮瑾瑜微微睜眼,一臉慵懶,睡眼朦朧的看着顧思敏。

  “你,你還好意思說早,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顧思敏穿衣服時,榮瑾瑜慵懶的翻了個身,本想繼續在躺一會的,突然就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顧思敏看榮瑾瑜突然坐了起來,還猛盯着自己看,他那狼一般的眼神都要開始閃着精光了。

  “沒事。”榮瑾瑜就說了兩個字,然後依舊是這麼愣愣的看着她。

  “。。。。。”顧思敏無力,頓時就覺得這人又不正常了,但是榮瑾瑜沒有什麼動作,就只是這麼盯着她,她剛穿上了褻衣,也毫不示弱的回盯着。

  不過,顧思敏沒有盯着榮瑾瑜的臉看,卻盯着榮瑾瑜的身子看,因爲,榮瑾瑜可是沒穿衣服的,顧思敏心裏還是記着上次榮瑾瑜偷看她洗澡的事情呢,這次總算是都看回來了。

  顧思敏疑惑,道:“戒子?”

  榮瑾瑜愣愣的看着顧思敏,然後便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拿了下來。一根鏈子幫顧思敏戴在了脖子上,上面的兩枚戒指,一枚戴在了顧思敏左手的無名指上,一枚戴在了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戴完以後,他也不顧顧思敏疑惑的眼神,便又開始盯着還拉在一起的顧思敏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傻愣愣的笑了。

  這個場面本來沒什麼,可是,他那笑的聲音和眼神就相當的詭異了。

  許久之後,不知道是雞凍還是高興,榮瑾瑜竟是笑出了眼淚,待顧思敏伸手擦了他笑出來的淚,他纔開口說話了:“嗯,戒子,我很小的時候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面有一對相愛的人成親,他們就用這個戒子套在對方的手指上,將對方牢牢的圈在自己身邊。夢醒之後我便自己設計找工匠做了這對戒子,我一直在等,等有一天碰到我愛的人,親手爲她戴上,這個戒子包含了我對你的愛意,當今世上僅此一對,就像我們一樣,只有彼此,無可替代的完美。”

  顧思敏摸了摸脖子上純色的項鍊看着榮瑾瑜問:“那這個白色的是?”

  “這個是項鍊,也是一對的,一模一樣。咳,你往哪看?”

  榮瑾瑜回答完顧思敏的疑問,卻看見顧思敏的眼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胸前,他有些驚慌失措的,速度拉過衣服遮了胸前景色,一副害羞的樣子防備的看着顧思敏。

  “呵呵呵,沒想到瑾瑜也會害羞呢?”剛剛甜蜜完的顧思敏看到榮瑾瑜一副小受被人調戲完有些羞澀的模樣,又被他逗的笑了起來。

  “公主,駙馬,要起了嗎?”在門口等着伺候二人起牀的丫鬟聽到裏面傳出了笑聲,便敲了門問道。

  “嗯,進來吧。”榮瑾瑜穿好衣服,才吩咐了她們進來。

  起身時,看到那牀單上刺眼的猩紅,絢爛奪目,榮瑾瑜有一瞬間的晃神,就像看到了幸福在招手,他笑了笑,道:“我來幫敏兒梳髮吧。”

  榮瑾瑜見顧思敏要去梳妝,便走過去要幫顧思敏梳妝,可他拿起梳子時卻順手挪了銅鏡扣着放到了一邊。

  “駙馬,我來吧。”在一旁站着的流蘇看不過榮瑾瑜笨手笨腳的折騰了許久,還沒有梳好,只好出言阻止了。

  “奧,那你來梳。”榮瑾瑜沒有猶豫將梳子遞給了楚流蘇,相當淡定,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口走。

  “咦,我說怎麼總感覺怪怪的,鏡子怎麼是扣着的?”楚流蘇見榮瑾瑜出去,轉過頭才發現鏡子在桌子上扣着,便有些疑問。

  “榮瑾瑜!”經楚流蘇疑問提醒的顧思敏,也才發現鏡子真是扣着放在旁邊的,她拿起銅鏡時,就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櫻桃,暗紅色,很明顯。

  “啊?敏兒啊,我先去餐廳等你啊。你放心,慢慢梳妝,我會吩咐御廚做你喜歡喫的餐點的。”呀,被發現了,先逃跑吧。

  榮瑾瑜在院子裏一聽顧思敏叫他,就知道了原因,肯定是因爲他昨晚故意留在顧思敏脖子上的小櫻桃,便速度逃走了。

  “咳,少爺,你終於起牀了!”蕭尹老遠看見少爺過來了,便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嗯,怎麼了?”我今天算起的早了吧,要是平時,我且還睡着呢。

  蕭尹,道:“那女子,今日一早又派人來約您去墨柔軒見面。”

  蕭尹今日一大早又收到了約自己少爺去墨柔軒見面的消息,便來通知榮瑾瑜了,豈料左等右等榮瑾瑜不但沒起來,就連一向早起的公主竟也賴牀了。

  榮瑾瑜想了想,道:“今天一早?還真是快呢,莫不是有什麼急事?那我們去看看吧。”

  榮瑾瑜疑問的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當下早飯都沒來得及喫,便去了。

  二人剛到墨柔軒門口,一個老鴇就拉着榮瑾瑜,道:“哎呦,這位公子長的可真是俊俏啊,都要把我這的姑娘給比下去了,這位公子怎麼稱呼?您二位可有中意的姑娘?我們這的姑娘啊,個個都美若天仙,包管您乘興而來滿意而歸,要不我給您二位推薦幾個姿色好的?”

  老鴇一見榮瑾瑜二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跟前跟後的推薦討好,十分殷勤。

  榮瑾瑜搖頭,四處張望着,拒絕道:“不用了,我們是來等人的。”

  榮瑾瑜直白的拒絕了,找張桌子就坐下來,又四處張望了一下。雅人深致,這墨柔軒的裝飾打扮也是清雅的很,看來這的老闆也是個有品位的風雅之人呢。

  這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來的道理,那老鴇不甘心的跟過來,道:“那怎麼行呢?要不二位公子在這坐會,看上哪個姑娘了就叫我,我們墨柔軒的歌舞可是日夜不歇的,我們的頭牌花魁心月姑娘馬上就要表演了呢。”

  老鴇說完見榮瑾瑜二人沒有再拒絕,便吩咐小廝上了酒菜就招呼別人去了。

  老鴇剛走,那花魁便上臺表演了,果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長的閉月羞花,舞跳的也好,看的臺下的公子少爺們,個個都是垂涎三尺,魂都被勾走了一半。

  不多時,臺上一曲舞畢,不想卻有人吼叫着,非要叫花魁作陪,看那穿着打扮的樣子,也是個遊手好閒的富家子弟呢。

  他們拉拉扯扯之間,經過榮瑾瑜坐的地方,那花魁竟突然拉了榮瑾瑜的胳膊,道:“我今日已經答應陪同這位公子飲酒作樂了,林公子要想心月相陪的話,不如改日再約。”

  榮瑾瑜被那女子一拉抱住了胳膊,全身的雞皮疙瘩立馬就掉了一地,不明情況的左顧右盼,還極力的想甩開那女子的糾纏。這時,耳邊又響起了一道令人極度討厭的聲音。

  糾纏着心月姑娘的那男子,道:“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長樂公主府的駙馬爺啊,沒想到長樂公主傾國的姿色也沒能拴的住你?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哈哈哈。”

  這男子顯然就是認得榮瑾瑜的,一開口就是一番冷嘲熱諷,想必身份也不普通,讓榮瑾瑜心裏開始盤算着這人是誰,剛剛聽那女子叫他林公子,看樣子,想必是那趙王府的公子林憶傑了。

  旁邊的老鴇想上來打圓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林公子叫榮瑾瑜駙馬爺,頓時也被夾在中間愣住了,順了哥情失嫂意,得罪了哪邊她可都開罪不起啊。

  榮瑾瑜斜着眼,瞟了眼林憶傑,不屑道:“我長這麼大,今天可頭一回,算是懂得了什麼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榮瑾瑜想清楚了這人的身份,他哪裏受得這份窩囊氣,必然是要罵回去的。何況,除去駙馬的身份,自己好賴也算是個能世襲王位的小王爺呢,再是不濟,都是王府家的少爺,也該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不是。

  誰料,那林憶傑倒是不買賬的冷哼,道:“榮瑾瑜,你罵誰?別以爲你現在有長樂公主做靠山就了不起了,駙馬?哼,哼,駙馬,也不過就是公主的一匹馬而已。”

  那林憶傑一聽榮瑾瑜罵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頓時火冒三丈,氣的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便拿他那駙馬的名頭出氣,非要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

  榮瑾瑜囂張的看着他,語氣十分鄙夷,道:“是啊,可有些人想爭着做這匹馬,都沒這本事,不夠這資格呢!”

  榮瑾瑜此時眼睛微眯,滿臉的不屑,言語諷刺,活脫脫一個爭風喫醋的紈絝子弟。

  那林憶傑不服氣的衝他啐了一口,道:“哼,榮瑾瑜,你今天說什麼都沒有用,心月姑娘我是要定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在青樓跟我搶姑娘,你也不怕長樂公主怪罪於你?”

  哼,榮瑾瑜你搶了我駙馬的名頭無所謂,可你搶了顧思敏,你現在還想跟我搶江心月,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林憶傑被榮瑾瑜戳到痛處,不由得怒上心頭。他這人好色無恥,自幼就喜歡長樂公主,長樂公主又是傾城的姿色,卻從來不多看他一眼,這本就讓他很是不滿,之前京城又傳言長樂公主早已過及竿之年卻未曾婚配的事情,也是他故意挑起來的。本來他是想利用這傳言,讓他那當王爺的老爹去聖上那請旨賜婚的,趙王算是三皇子顧晗的輔臣,本來林憶傑若是娶了長樂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豈料讓榮瑾瑜得了便宜,他心裏到現在還咽不下這口氣呢。這會子在這青樓碰上,可是冤家路窄了,就想着要好好的羞辱榮瑾瑜一番。

  榮瑾瑜看了眼林憶傑,道:“林憶傑,你有本事用你的舌頭舔你的手肘啊,你能舔的到的話,那心月姑娘我便不與你爭了,如何?”

  榮瑾瑜坐下,還故意摟了江心月在懷裏,一邊喝酒一邊微微側臉,一副挑釁的表情看着林憶傑。傳言都說這林憶傑是虛有其表,其實也就有點小聰明,蠢的很,他今天倒是要看看,這林憶傑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蕭尹在榮瑾瑜耳邊,小聲道:“少爺,你也太便宜他了吧,你看他那副欠扁的樣子,要不我去收拾他?”

  蕭尹在一邊看不慣林憶傑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便想要替自家少爺出手教訓他。

  榮瑾瑜自是知道,蕭尹一遇到他受欺負的事,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卻也不吱聲,依舊滿臉微笑的搖了搖頭。

  “好。”林憶傑這會被榮瑾瑜那神色、那動作氣的夠嗆,哪裏是用腦子思考的,果然是上當了,應了這事。

  “你來試試。”林憶傑試了試不行,便叫他旁邊的跟班也試着舔自己手肘。

  那跟班也試了試,問道:“少爺,好像舔不着啊,是不是胳膊太長,舌頭太短了啊?”

  林憶傑旁邊的跟班,跟自家少爺一樣怎麼費勁都舔不到,便有些着急。

  榮瑾瑜又添油加醋的,說道:“是啊,你胳膊不夠短,舌頭又不夠長,要不,你再回去練練再來跟我搶姑娘?”

  這人怎麼能把這麼丟人的一件事做的這麼自然?他是如何把這麼丟人的話說的這麼不帶臉紅,不帶自卑感的?榮瑾瑜嫌棄的看了一眼狼狽不堪、滿臉窘相的林憶傑,絲毫不帶遮掩的搖頭晃腦的笑着,林憶傑剛纔那動作也引得周圍人羣笑聲四起。

  這林憶傑還不算太蠢,一看榮瑾瑜笑的那奸詐的樣子,就反應上來自己被人耍了。他突然怒道:“榮瑾瑜,你耍我?”

  榮瑾瑜看了看周圍,笑道:“哎呦~,憶傑這話可就不對了,這裏的圍觀羣衆可是有目共睹的,這是你自己要舔的,我怎麼耍的了你呢?其實,要不是你喜歡公主,結果公主嫁給了我,你心生不甘想要羞辱於我,你又怎麼會自取其辱呢?嫉妒啊,當真可怕,能讓人顛倒是非黑白。”

  看來這傳言倒是挺真的,林憶傑也不過如此嘛,倒是還不算太蠢。

  “哼,幾年不見,沒想到瑾瑜的嘴上功夫厲害不少,就是不知道這身子是不是還是跟以往一樣弱不禁風呢?如若你這身子滿足不了公主,在下可是願意效勞的很呢。”林憶傑冷笑一聲,眼裏已露兇光,話沒說完便衝着榮瑾瑜的臉打了上去,林憶傑雖然只是會些花拳繡腿,但畢竟是個男人,這一拳的力道可是不輕呢。可榮瑾瑜卻完全沒有反抗,而且在這之前他便給了蕭尹眼色,也不許蕭尹出手。

  人的骨子裏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質叫做犯賤。林憶傑現在的舉動再明顯不過的,都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了。

  榮瑾瑜眯着眼,咬着牙猙獰的笑,道:“哈哈哈,林憶傑,你可記住了,打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憶傑你想羞辱我,我無所謂,你打了我,我也可以原諒你。可你偏偏找死,羞辱敏兒,那日後你若不得好死,可怪不得我了。

  榮瑾瑜被這一拳打的不輕,坐在地上的他雙手向後靠着椅子大笑,然後說出來的言語卻冷到讓人窒息,誰讓林憶傑好死不死的觸了榮瑾瑜的軟肋,還想拔了他的逆鱗。顧思敏對他來說是何等重要,豈容這等小人玷污,那纔是讓榮瑾瑜真正能冷血起來的原因。

  蕭尹一聽到榮瑾瑜如此說話,便一個箭步上去打了林憶傑一個耳光,蕭尹畢竟是武林高手,又是下了狠手的,剛纔忍着,現在好不容易能打他了,這個耳光更重,直扇的林憶傑退了三步,掉了兩顆牙,鼻子嘴裏瞬時都出了血,臉也立馬就紅腫了起來。

  林憶傑一愣,道:“你。”

  林憶傑身邊的跟班眼明手快的拉住他,勸道:“少爺,算了吧,要是別的公主還好,他現在可是長樂公主的駙馬呢,咱現在可惹不起。而且,您看他身邊那少年肯定是會武功的,他纔打了您一下您就這樣了,您身子重要,咱回去在想法告他的狀,駙馬在青樓搶姑娘,還怕長樂公主不收拾他嘛。”

  林憶傑見榮瑾瑜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還敢威脅自己,本想再動手,不料卻被榮瑾瑜身邊的少年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這時他旁邊扶着他的跟班,也在他耳邊悄聲的勸他算了。

  這跟班倒是比主子聰明,要不是他拉着,怕是,這林憶傑堪堪是要一賤到底了。

  林憶傑得了臺階,卻還是十分氣憤,道:“哼,我們走。”此事,他只好就此作罷,不甘心的推開了扶着他的跟班,甩甩袖子出門去了。

  蕭尹看着榮瑾瑜,鬱悶的,問道:“少爺,您不還手,怎麼也不閃躲呢?”

  蕭尹看着榮瑾瑜流血的嘴角,始終是想不明白原因。

  榮瑾瑜笑了笑,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林憶傑,又是一隻SB,在SB當道的社會,像咱這樣淡定的人才是王道啊。

  哼,林憶傑,我這紈絝子弟、不務正業,在青樓爲了搶女人大打出手的名聲,可就靠你去散播了。你可千萬千萬,別叫我失望啊。

  榮瑾瑜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陰惻惻的看着林憶傑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淺笑。

  榮瑾瑜剛站起來,一個小廝便來傳話了:“榮少爺,您等的人,請您二樓一聚。”

  榮瑾瑜點頭應了聲,就轉頭對蕭尹,道:“你在這等我。”

  見榮瑾瑜隨着小廝離去,二樓隱蔽的拐角處站着的兩道人影,也跟着離去了。

  “請喝茶。”那小廝帶着榮瑾瑜進了二樓一間稍微偏僻的房間,倒了茶水,便關門離開了。

  “小女子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

  門才關上,這屋子內間,走出來一個身穿輕紗,妖嬈嫵媚的女子。榮瑾瑜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剛纔那個花魁心月姑娘嘛,怎麼是她?

  榮瑾瑜看了看她,問道:“在下和姑娘素不相識,不知道姑娘兩次相約在下至此,有何貴幹?”

  榮瑾瑜有些納悶,自己和眼前這女子莫說是認識,就是連面都不曾見過,她爲何會找自己呢?

  “公子此言差矣,在這京城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長樂公主的駙馬,可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呢。你大婚那夜,可是不知道牽動了多少純情少女的芳心呢。”那女子扭動着比剛纔在臺上還性感柔軟的身子,坐到了榮瑾瑜旁邊,輕笑着。

  見那女子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己,榮瑾瑜笑的虛僞,道:“哪裏,在下無品無德,有的,也只是一個官家子弟的身份和這一副父母給的皮囊而已,得不得那些女子愛慕,這我可受不起呢。”

  愛慕?以她的姿色要什麼樣的男子都是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又如何會愛慕我這樣一個病秧子呢?榮瑾瑜心裏疑惑,自己這臉什麼時候變得比自家敏兒還妖孽了,聽個傳言都能勾人心魂了?

  “公子真是謙虛,你那紈絝子弟的外表又如何能騙得了我?你可別忘了,在這風月場所中我見過形形□的男子,他們可沒有一個有你這般純潔乾淨的眼神。”心月美眸含笑,雙手環上榮瑾瑜的脖子,眼神曖昧的望着對方,朱脣微動:“公子剛纔爲了小女子受了傷,不如現在就由小女子來服侍公子可好?”心月說着一隻手環着榮瑾瑜脖子,另一隻手,也不安分的順着榮瑾瑜的身體向下遊走着。

  矮油~,俗話說的好,一樹梨花壓海棠,一隻軟妹震宅男。幸好榮瑾瑜最多也就是個宅女不是宅男,這般美□惑用在他身上,着實是有些浪費了。

  勾、引?赤、裸、裸、的,她有什麼目的?榮瑾瑜起身防備的笑着,問道:“姑娘,你既然看出來在下不是個紈絝子弟,又何必如此引誘於我呢?”

  榮瑾瑜見她如此,立刻又開始防備起來,這京城裏有多少的算計和陷阱,除了在公主府和榮王府,他可真是要時刻小心的警惕起來了。

  那心月又靠近榮瑾瑜,道:“這世間男子,有哪個是不喜女色的?能和公子這般的良人私諧歡好,要小女子爲婢爲妾,也是小女子高攀了。只求公子不要憎惡嫌棄,便就是死也無憾了。”

  那心月說着便一拉繩帶,輕盈透薄的紗衣瞬間滑落,一個潔白如玉、□的身子就暴露在了榮瑾瑜面前。她又一個轉身,柔柔的就倒在了榮瑾瑜懷裏,連看他的眼神都盪漾着春、色。

  榮瑾瑜卻拒絕,道:“哈~,在下已有妻室,小姐擡愛消受不起,煩請自重。”

  榮瑾瑜一把推開了她,站了起來,義正詞嚴的拒絕着。

  那心月頓時青了臉色,冷聲道:“哼,自重?敢問公子,這青樓妓院、紙醉金迷的時候,哪裏來的自重?莫不是公子懼內,纔會如此推脫吧?”

  心月見榮瑾瑜如此動作,稍稍一愣,臉色一沉,冷哼一聲,說話的聲音也跟着冷了起來。待說到懼內的時候,她的聲音裏滿是鄙夷和不屑。

  榮瑾瑜卻不生氣,只笑道:“那就要看在小姐你的心裏,這自重的底線是什麼了?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懼內的男子,只有因爲出於愛,而忍讓的男子。何況,這懼內不懼內的,也是要看你的魅力了,不是?”

  她真是約我出來見面的人?京城的女子能花癡成這樣嗎?還是有什麼陰謀?此時的榮瑾瑜,早已經在心裏想了一遍前因後果了,可是仍舊沒有頭緒,想不明白這事情。

  “你。”

  那心月被榮瑾瑜反問的氣結,聽榮瑾瑜這話語,明顯是在說自己不知廉恥,連個少女的矜持什麼的都一絲不剩。好像她就是在自甘墮落一般,而後的意思,明顯是在諷刺她魅力不夠,勾、引不了他,倒是氣的她一時語塞。

  榮瑾瑜又道:“姑娘,還是先穿上你的衣服吧,赤、裸、裸的也不怕着涼嗎?”

  榮瑾瑜轉過身,也不看她,自顧倒了杯茶喝。

  那心月見他如此正直,便穿上衣服,笑道:“呵,榮公子果然是正人君子,那我也不防實情相告了,那約你來見面之人,要我轉告於你,她說,今日出了剛纔樓下發生的事情,她今日是不便相見了,爲了表達她的歉意,她才特地包下我陪你*一刻。如此,榮公子還要拒絕於我嗎?”

  那心月見榮瑾瑜絲毫沒有對她的身子燃起*,便也只好穿上衣服,說了實情。但最後,仍舊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榮瑾瑜輕視,道:“那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辭了,煩你幫我轉告於她,就說兩次相約都算是她失約在先。俗語說,事不過三,以後便不用再約我了,在下沒有多餘的時間,相陪於這種無聊的遊戲。”

  榮瑾瑜假裝生氣的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這裏的事情是再明顯不過了。他已是心裏明白,有人要試探他,可這是什麼人呢?又有什麼目的他卻還是想不明白。不過,他知道這話說與不說,那人終歸還是會找他的,但是以後找他的方式許就不是這樣子的了。

  待榮瑾瑜離去後,在另一間房裏,水影雙膝跪地,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說道:“小姐,他已經走了,水影擅自做主,請小姐責罰。”

  水影看着樓語凝站在窗邊的背影,有些瘦弱單薄,可挺的直直的背脊卻還是顯得那麼的執着,剛纔江心月勾引榮瑾瑜卻是水影授意的,她是想看看榮瑾瑜到底是不是會爲了美色而改變的人。

  樓語凝語氣幽幽,道:“你起來吧,這件事就算了,下不爲例。”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又豈會不知,又何必也去懷疑他,會不會爲美色而改變呢?

  樓語凝默默的轉過身,她手中拿着的茶杯,因爲用力過大而被她捏的咯咯作響。她剛剛也是緊張的,她也不知道榮瑾瑜會不會做出什麼讓她失望的事情來。在她心裏還是願意相信榮瑾瑜,只是迫於權威纔會娶顧思敏的,那不是因爲愛,那是出自於無奈之下才會如此的。

  水影沒有起身,又道:“多謝小姐,只是,榮瑾瑜她說以後再也不會來赴約了,他覺得這是對他的愚弄。”

  水影敘述了榮瑾瑜臨走前說過的話,從那時開始,她纔算是對榮瑾瑜有了一絲絲的好感。

  樓語凝轉過身,道:“無妨,反正他也不知道是誰約的他。這事以後在說,下次,我會直接去找他的。”

  樓語凝放下手中的茶杯,心裏卻是在想着,如何才能知道,榮瑾瑜在想什麼。

  “嗯。”

  這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啊,小姐何以揪心至此?水影應聲,看了一眼小姐剛放到桌上的茶杯,那茶杯中間已被捏出一道裂縫,正在絲絲的往外面滲着水滴。正如那樓語凝曾經流過的淚,滴過血的心一般,殘缺了。

  燕子單飛繞畫堂,春風幾度斷肝腸,樓語凝的心思怕是榮瑾瑜這輩子都不會接受呢。他的心裏現在有着的只是顧思敏,而這也是樓語凝接受不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咳,我又活過來了。

  那個,十五覺得他們二人應該當面說一下隱瞞身份的事情,那什麼我解釋一下十五和惜琴的疑問好了。

  榮瑾瑜本想趁機翻身做主,豈料顧思敏卻親吻了他胸前的傷口。

  “這疤痕果然淡了不少,那藥,還真是有奇效呢。”

  這一劍險些要了他的性命,卻是爲了自己。顧思敏吻了吻榮瑾瑜前胸的傷痕,微微心疼。

  “嗯?是敏兒配的藥好。”

  “那藥,可不是我配的,我哪裏是有那個醫術呢?”

  其實這段對話,很隱晦的提到了,榮瑾瑜和顧思敏二人心知肚明的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看了前面情節的人想必都知道原因了,榮瑾瑜的傷是顧思敏治的,藥是顧思敏給的,這對話其實就是榮玉和顧偌顏的對話,沒有明說的原因是因爲兩人都是聰明人,顧思敏又擅心計,自然是不會明說的,顧思敏既然沒有明着問,榮瑾瑜自然也不會傻到去交代點什麼,愛情嘛,本來有些事情就是說不清的,我覺得含蓄一點,就好,矮油~誤會是怎麼樣發生的!反正大家心裏都明白,都已經動心了,就沒必要在去扯那些過去的事情,顧思敏要是提起這事情顯然是小心眼容不得別人欺騙和傷害她,榮瑾瑜的性子本就不太注重這些事情,所以。。。直接推了,顧思敏折磨報復了榮瑾瑜也就可以了,其他跳過。

  咳,那什麼,不太懂的話,就仔細看看這幾句對話,總會看出來點端倪的。要不我以後就不這麼那啥了,哈~乃們懂的~

  。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導航

熱門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權所有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