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作者:張佳音
姜嶼早就在籌備提親禮,他不願意他和施晚意的婚事上有任何不足,三書六禮自然要按照他所能給的最高規格給施晚意。

  先前沒有直接上門提親,是因爲還差一對兒鴻雁。

  太后壽誕在即,京中不容有失,姜嶼公務繁忙,姜夫人登門那日,他未回府,就是因爲要休沐一日,前往山林親自捕一對兒活雁。

  之所以選在那一日休沐出去,則是因爲他提前算好的提親吉日快到了,留出的時間足夠他親自補到爲止。

  好在他是幸運的,並未在外逗留太久。

  而吉日,就在三日後。

  姜嶼什麼都準備好,媒人也親自請好,只通知母親,到那日去施家提親。

  姜夫人:“……”

  可算是看出,他確實很在意施二娘子,但是,“施家的態度不定,萬一不答應呢?”

  姜嶼篤定道:“會答應的。”

  姜夫人懷疑地看他,“你們不會珠胎暗結了吧?”

  一旁一直未曾出聲的姜太傅皺眉,道:“夫人,二郎是姜家子,不會做這樣的事。”

  “做了又如何,我三個兒子哪個也沒墮姜氏之名。”姜夫人睨了姜太傅一眼,“一家之事,兒女私情,莫要拿姜氏子說事。”

  姜夫人最是優雅雍容,往常也奉行禮義道德,可她以先入爲主,認爲二兒子爲了娶施二孃,私底下使了些不甚光明的手段。

  那她爲人母,理所應當要“包庇”二兒子。

  是以,姜夫人對姜嶼道:“若是真有,你莫要瞞我,女子的事,你們男人到底不如我周全。”

  她這般說辭,屬實有違姜太傅的行事準則。

  但她前一番話,又使姜太傅想起引以爲傲的長子,姜太傅便緘默不語。

  姜嶼看一眼父親,神色怡然回道:“母親不必擔憂,還未走到那一步。”

  他從袖中取出幾張票據,“我送了她幾樣首飾,特地留了票據爲證,也從她那兒得了幾樣貼身之物,母親可悄悄告知施家。”

  誰家郎君送娘子首飾,還特地留票據的?

  姜夫人看着那幾張薄薄的票據,有些臊,難以啓齒地問:“你有什麼貼身之物?”

  “幾方帕子,極易得。”姜嶼說的十分平淡。

  他自從對父母曝出施晚意,言語之中,都將兩人的關係引向他刻意爲之,摘除施晚意在其中的主動。

  姜嶼又補充道:“還有書信,二孃雖回得少,也不曾與我在信中談情,可母親不妨私下與我未來岳家說得露骨些,左右信在我手中,他們見不到。”

  陰險。

  這麼陰險的人是她兒子。

  姜夫人神情複雜。

  就連姜太傅,都看了二子幾眼。

  滿京城都知道施家人沒心眼,二子這般算計人家女兒,姜太傅都不免對施家生出羞愧。

  姜嶼像是不知父母心思一般,篤定至極,“如此私相授受,縱然二孃說與我沒私情,施家長輩也不會信。”

  “好在我在京中風評頗佳,母親再多言幾句我癡情,二孃若是辯駁多了,恐怕施家還以爲二孃要對我始亂終棄。”

  姜嶼笑容純良,“提親能否一次成功,全賴母親了。”

  姜夫人:“……”

  他都算好了,她哪有用武之地?

  就是怪心疼施家和施二娘子的。

  然,遠近親疏,自然是先幫兒子娶妻進門重要。

  姜夫人認真盤點起提親禮,還從私房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裏取出幾樣,添進去。

  而姜家三子姜崎的媳婦臨近生產,姜夫人便只簡單告知三兒子,要去施家爲他二哥提親,至於旁的,全都沒說,也沒讓他們小夫妻參與。

  姜三郎也是青年才俊,可在前面兩位兄長的光芒下,便顯得有些尋常,所以爲人謙遜踏實。

  而且相較於二郎姜嶼,完全可以說是厚道。

  人皆有好奇心,小夫妻倆所知甚少,又不能與旁人說,夜間在榻上,可謂是輾轉反側,夜話不斷,根本睡不着。

  姜三郎擔心她睡太晚對身體不好,再三說會去跟母親、兄長打聽,才哄睡了妻子。

  隔日,他早起去當值,沒急着打聽,但京城中滿大街的小乞兒、孩童忽然都唱起了童謠,大意說:玉面郎君姜二郎和小寡婦幽會。

  小寡婦是誰,分家產的施二孃。

  都是京城知名的人物,可寡婦分家產的風波才消散些,這時候施二孃的名頭比姜嶼還要響亮幾分。

  但這童謠出來,聽到的人第一反應都是不信。

  兩家對百姓來說,都顯赫,可世家子和那個施家,完全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麼可能呢?

  議論紛紛,就是少有人相信,多認爲是污衊姜嶼的名聲。

  所以一開始,這童謠雖然傳得挺廣,但是沒有引起人的重視。

  然而架不住有心人拱火。

  那日西市姜二郎爲個女子牽馬,引起了些騷動。

  不說姜嶼年紀輕輕居高位,只說他是不少小娘子和已嫁的年輕夫人閨中時悄悄愛慕的郎君,自然少不了私下裏打聽,只是一直沒人打聽到,徒增不少猜測。

  京中頗有名氣的娘子都被人數了一遍,可姜嶼這方面的名聲完全是潔身自好,在此之前,只聽說過某家娘子愛慕他的傳聞,完全沒有姜嶼對哪個娘子青眼的消息。

  現下,童謠一出,便有人言之鑿鑿地說,姜嶼馬上的女子,就是施二孃。

  還有證人,說看見大公主和施二孃同行,在場還有長公主府世子和一位陳姓娘子,加之街上百姓頗多,越發有鼻子有眼。

  而提到有名有姓的證人,就有人想去證實。

  大多數人不敢找上長公主,便給長公主府世子趙韜下帖子,邀他出來。

  趙韜半禁足中,所有請柬全都沒應。

  長公主也聽說了傳聞,將他叫到跟前詢問:“可有其事?”

  趙韜沉默地點頭。

  長公主知道姜家二郎有求娶施晚意之意,更惱火的是,“施二孃早就知道你和那陳大娘子的事兒了?你爲何不告訴我?!”

  趙韜微微攥了攥拳,決然道:“我想娶陳娘子在先,本就該有些擔當,怎能以施二表姐和姜大人來推拒婚事?”

  長公主微怔。

  他向來溫和到有些逆來順受,從來不會違逆母親,這是第一次,擲地有聲,真的像個有擔當的郎君。

  長公主沒有表露內心的情緒,但也沒方纔那麼生氣了,只冷淡道:“你若似姜二郎那般,可頂門立戶,我也不必事事爲你操心。”

  始終在強勢母親陰影下的趙韜認真地看向母親,“我會證明給您看的。”

  與此同時,大公主府——

  二公主坐在大公主面前,直直地問:“大姐姐,坊間傳聞可是真的?”

  大公主眼尾一彎,瞧着自個兒嫣紅的指甲,似笑非笑地提醒:“姜二郎連妹妹的舊人都不是,還惦記可不好。”

  二公主面上沒個笑模樣,冷哼一聲,“我只是跟姐姐要個準話,好歹是一起長大的人,我還能自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降身份對她如何不成?我可是公主。”

  大公主勾起嘴角,“那春濃呢?也不爭搶了?”

  二公主霎時變臉,嬌蠻地說:“這怎能一樣?”

  施春濃是她自小崇拜的人,絕對不能被搶走!

  長公主這個同父異母的親姐姐沒有半分醋意,善良地沒有戳穿她,人家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姐妹,搶也搶不走。

  二公主問:“大姐姐,到底是不是?”

  長公主含笑,眼裏的肯定明明白白。

  二公主發怔,“怎麼會是她呢?”

  怎麼會是施晚意呢?

  姜嶼身爲金吾衛將軍,還有一個師兄是京兆府尹,都是消息靈通的主兒,可他們沒有及時澄清、制止流言,流言便似乎不只是流言。

  而已經確定懷孕的施春濃,得知的是姜家有意求娶以及姜嶼愛慕施晚意多年的那一套說辭。

  她第一時間不信,“怎麼可能?他姜二郎會是任由中意的女子嫁與他人,還隱忍多年的人?要是真的早就喜歡二孃,我不信那時候陸仁納妾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他不去渾水摸魚。”

  事已至此,方既清當然不會再隱瞞施春濃,只是解釋之前,替姜嶼說話道:“師弟並非喪德之人……”

  施春濃打斷他,“打着光明磊落的名頭罷了,你只回答我,若姜嶼真的愛慕二孃多年,會等這麼久嗎?”

  不會。

  甚至就算二孃定親了,都會“陰差陽錯”地成爲姜家婦。

  施春濃對姜嶼的瞭解,一針見血。

  施春濃對方既清的瞭解,也是這般。

  她瞥了方既清一眼,“你們是師兄弟,一個德性。”

  方既清瞬間拋棄師兄弟的情誼,身姿岸然,一身的浩然正氣,挑揀着說了些姜嶼和妻妹之間的發生的事,摘掉自己的存在,搖頭嘆道:“師弟某些行事,確實有違君子之道,我也不贊同……”

  施春濃處在震驚之中,“二孃養在外頭的人,竟然是姜嶼?”

  方既清一手扶在她腰後,一手輕輕覆在她平坦的腹部,溫聲道:“春娘,我並非有意隱瞞,但你若是生氣,儘管打罵我便是,莫要動怒。”

  施春濃回神,皺眉,“我是習武之人,怎會與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

  隨即,她又發現方既清的手放在哪兒,肉麻地推開,“我沒動怒。”

  方既清垂眼,視線落在她腹部,似是有些黯然。

  施春濃看得鬧心,明明他在外是頗冷峻正派的官員,在府裏是越來越煩人,動不動就這樣的作態。

  她一個習武之人,怎能凌弱?

  施春濃瞪方既清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回到她腹前,氣恨道:“摸!”

  方既清兩隻手復又回到原位,又比先前更親密地低頭,下巴搭在她肩上,半摟着人,十分依賴。

  施春濃說得沒錯,他們師兄弟,一個德性。

  她不生氣,或許是本來就對他們的人品期待不高,不過無妨,他的蛛絲不會束住施春濃的手腳,可會黏連着她,纏繞着她,一直……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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