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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珠帘暮卷西山雨 第四十三章 都是我們的

作者:未知
天快黑的时候夏侯琢回到了书院,几名甲士扶着他先去了李丢丢的住处看,沒有找到人夏侯琢明显慌了起来,心裡不住的劝自己說李叱一定是去寻他师父了。 如果李丢丢是去寻长眉道人的话那還好,夏侯琢知道李丢丢身上有五百两银票,可是转念一想李丢丢知道他现在会招惹是非,绝对不可能去找长眉道人,他会怕连累他师父。 李丢丢能去哪儿? 夏侯琢急的额头上都见了汗水,那几名甲士看他着急也跟着着急,可是他们更懵,连书院都不熟悉,能帮什么。 “燕青之,对!燕青之!” 夏侯琢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那些甲士:“几位兄弟且先跟我去找找人,我行动不便,若是远路還需你们帮忙。” 那几人自然不会推诿,跟着夏侯琢往燕青之的小院走,夏侯琢留下他们几個是担心万一李丢丢也不在燕青之那,那就要在冀州城裡大海捞针了。 他走的步伐很快,這样一来胸口的伤就开始疼,毕竟這么重的伤才沒几天,怎么可能完全愈合。 走到燕青之小院门口的时候,夏侯琢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因为疼痛,脸色也很白,可他却咬着牙撑着,哼都沒哼一声。 “燕先生!” 夏侯琢在门口喊了一声,嗓音都在微微发颤。 他心裡无比的后悔,无比的自责,他自己在军营裡修养就把李丢丢给抛之脑后,越想越觉得自己不算個人,可他一开始以为李丢丢在书院裡自然安全,他就是忘了每年這個时候要放田假。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李丢丢探出头往外看了看,一看到夏侯琢就笑:“果然是你。” 夏侯琢看到李丢丢那一刻眼睛都微微发红,站在那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片刻之后忽然就笑起来,然后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吓死我了。” 然后往后一仰,扑通一声就倒了下去。 燕青之的卧室。 他的床让给了昏過去的夏侯琢,打开夏侯琢衣服前襟,发现胸口的纱布都已经渗出来血色,显然伤口又崩开了。 燕青之取来药箱给夏侯琢重新换了伤药,又把伤口再次包扎好,都忙完了伸手在夏侯琢的额头上触碰了一下,沒有发热,所以他稍稍松了口气。 燕青之很清楚,這样的外伤如果沒有发热就說明問題不大,一旦开始发热,就算是再好的郎中也会觉得棘手起来。 等了大概一刻左右夏侯琢醒了過来,睁开眼睛后嘴角往上一咧:“真疼。” 李丢丢长出一口气。 燕青之看着夏侯琢,冷着脸說道:“你回来做什么。” 夏侯琢道:“又不是找你。” 燕青之又看了看李丢丢,叹了口气道:“就一张床。” 李丢丢很严肃的說道:“我一直打地铺的,先生,這跟我沒关系。” 燕青之:“......” 那几個甲士见夏侯琢沒什么大碍随即离开,屋子裡就剩下大中小三只爷们儿,如果是李丢丢和燕青之,有许多话聊,如果是李丢丢和夏侯琢,也有许多话聊,可是這三個人在一块,就显得气氛格外尴尬。 好一会儿之后,夏侯琢觉得還是的自己来缓和這气氛,于是看向燕青之說道:“燕先生要是觉得我占了這床不友好,那我可以交点床租。” 燕青之還沒有說话,李丢丢接過去說道:“這,不好吧,传出去对燕先生名声不好,房子不租,就把床租出去了,還租给了一 個男的......” 夏侯琢道:“你边上站着去......” 燕青之问夏侯琢道:“既然你觉得不友好为什么不走呢?你也是住独院的,纵然你回书院不离开了,也可回到自己的独院去住。” 夏侯琢道:“這床已经有我的骨血......” 燕青之道:“把骨字去掉!” 夏侯琢道:“去不去掉也是我的血,床上有了的我的血就是我的床,你看那纱布,换下来的,沾了我的血也是我的纱布......” 燕青之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還沒有洗掉,于是一惊。 夏侯琢连忙解释道:“人不要,真不要。” 燕青之点了点头,心說還好還好。 他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又到了该吃饭的时候,每次他去取饭,带他和李丢丢吃的饭菜回来就已经有些难,毕竟李丢丢吃的那么多,现在又多了一個人,他都怕自己一個人带不了那么多了。 可是书院有规矩,弟子不准去教习们的食堂吃饭,虽然這规矩不死板,可燕青之不愿意让人說闲话。 “李叱,你跟我去取饭。” 燕青之去洗了洗手道:“让他自己躺着吧。” 夏侯琢故意用手抚摸着床上的枕头說道:“你们只管走,我有我的小床床陪我。” 燕青之脸色铁青。 夏侯琢:“呕啊......” 他一想到這是燕青之睡的床,居然吐了。 燕青之的脸色铁黑。 教习食堂,李丢丢站在门外等着,燕青之拿了一趟后又回去拿第二趟,食堂裡的人都笑了,因为他们笑,燕青之就觉得自己应该礼貌性的脸红。 “今天的饭菜带的又多了些,燕先生這是真的养了多少只.....” 一個食堂的大师傅本要开玩笑,可是看到李丢丢站在门口,這玩笑话最后一個猪字就沒好意思說出口。 燕青之指了指李丢丢道:“一开始养了一头小的,现在又莫名其妙多了一头大的。” 那大师傅小声问了一句:“小的已经這么能吃了,大的岂不是?” 燕青之道:“那倒不是,大的也沒這小的能吃,我和那大的加起来也沒有這小的能吃。” 李丢丢站在门口都听到了,倒是沒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吃這种事,不好意思了就不能吃了嗎? 与此同时,距离书院大概二三裡之外的一家赌场中,孙别鹤在赌场后院的小屋子裡喝酒,他都沒敢回家去,他若是回家去的话,羽亲王府的人不找他麻烦,他爹也会把他打半死。 孙如恭从前边一溜小跑過来,到了门口還回头看看,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哥,是我。”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裡边急速拉开,孙别鹤一把将孙如恭拉进屋子裡,砰地一声又把门关好。 孙别鹤一脸急切的问道:“家裡怎么样?” “哥,那個......” 孙如恭犹犹豫豫的說道:“我說了你别生气啊......大伯已经宣布把你逐出家门了,說自此之后你的死活和孙家沒有一点关系,非但如此,大伯還說如果孙家上下谁看到你的话,杀之无罪。” 孙别鹤一脚把桌子踹开:“去他妈的!” 孙如恭道:“你别生气......大伯他,大伯他也是身不由己,這事羽亲王府的人已经在過问了。” 孙别鹤道:“羽亲王不在冀州,王府裡谁会過问,王妃和侧妃都恨不得夏侯琢死了才对,只不過是做做样子而已,我爹就吓成了那样,還把我逐出家门......” 他看向孙如恭:“你就沒有替我求情?你爹呢,你爹难道沒有替我求情?” 孙如恭道:“求了啊,我跪下求的,我爹也求了,可是大伯正在气头上,谁求都不管用,大伯已经請出族谱,把你的名字从族谱上划了去。” “啊!” 孙别鹤脸色惨白:“他竟然来真的!” 孙如恭道:“大哥,你還是在這先躲躲,虽然說羽亲王府那边不会真的跟咱们家裡過不去,可是王妃和侧妃都会在這個时候假惺惺的站出来表示与她们沒关系,所以......所以你千万不要被人看到了。” 孙别鹤点了点头:“想不到,最后竟然是你站在我這边。” 他拍了拍孙如恭的肩膀问道:“我让你找些钱财来,你找了嗎?” 孙如恭从衣服裡翻出来一個钱袋子递给孙别鹤道:“這些還是从我娘那裡偷来的,我沒地方去要,跟我爹要的话他一定会问为什么要钱,虽然少了些,只有几十两,可是大哥你省着些用也够藏一阵子的了。” 他往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說道:“大伯早晚会消气,你還是孙家的长子长孙,我先回去,大哥你安心休养就是。” 孙别鹤点了点头道:“你记住,有什么事尽快来通知我。” 孙如恭应了一声后出门,他从赌场前门出去,绕了一個小圈后回到赌场后门那边,他爹孙秋已经在這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到孙如恭過来,孙秋立刻问道:“人在不在?” 孙如恭道:“在裡边,我刚给了他一点银子,告诉他大伯把他逐出家门了,他一时半会儿的哪儿也不敢去。” 孙秋說道:“這是咱们這一脉崛起的机会了,你大伯因为這件事已经在族中颜面扫地,把孙别鹤除掉,再把你大伯排挤出去,以后你便是孙家的长孙。” 孙如恭使劲儿点了点头:“知道的爹!” 孙秋一摆手:“去办事吧。” 他身边四五個壮汉点了点头,从后院翻墙进去,不多时那后院裡就传来一声哀嚎,這赌场的老板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不敢管,孙家就算不是冀州城裡的一流家族,他也惹不起啊。 這事,他就装不知道。 一刻之后,那几個汉子从后院出来,快步走到孙秋面前俯身道:“老爷,人已经除掉了。” 孙秋点了点头:“去给赌场的东家送两千两银票過去,跟他說,他知道该怎么办。” 一個手下点了点头,接過来孙秋给他的银票转身折了回去。 孙秋笑了笑道:“儿啊,你想出来的這法子還真是不错,先是逼着你大伯把他儿子逐出家门,再来杀了他,本来以为是孙家的一道灾,现在看来反而是你我父子的一场际遇......哈哈哈,不错不错。” 孙如恭连忙說道:“都是父亲教导的。” 孙秋哈哈大笑道:“走吧,咱们回家去,我想办法尽快把你大伯也扳倒,孙家那么大的家业,都是我......们的了。” ...... ...... 【一位不愿意透漏姓名的好友雾裡個雾教我要维护读者朋友這個群体,說实话,這么多年来我确实沒有做過這些,大多数时候都是闷头码字,总觉得自己写出好东西就足够了,实际上,我写的东西也不够好,所以从今天开始做個改变吧,可我也不知道该先做些什么,卖萌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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