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身體不舒服，多喝熱水揉肚肚
他的視線聚焦於那處。紅色的。醒目得讓人頭痛的顏色。陳墨的心頭一緊。
不，不可能的，昨晚沒有喝酒，他應該是清醒的。那那東西是什麼，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是女孩子正常的生理現象啊……他看向沃婭因虛弱而更顯蒼白的面容，她似乎還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他爲沃婭蓋好被子，打算讓她多睡一會兒。
“別……走……”沃婭的聲音輕的快要聽不到了。想起來之前的約定，陳墨卻只是吻了她的額頭。
不過還好，沃婭也相當乖巧地繼續睡着了。也不知道她醒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時會怎麼想。肯定會很害羞地抱着枕頭，然後用魔法毀滅掉現場的吧。
如果她還有力氣用魔法的話……
他去到廚房，搜尋着能爲沃婭帶來些許溫暖的物品。有姜啊。這樣真是甚好。沃婭喜歡可樂的話，就給她做些薑汁可樂吧。
不得不說，這並不需要任何的技巧，最難的一步也許是給姜削皮。陳墨原本還想試試，看看沃婭教給他的火魔法能不能把可樂煮開，卻聯想到了之前的人體自燃事件。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給她添麻煩了吧，他想。端着乘可樂的杯子，放在牀頭櫃上，自己坐在她的身旁，陳墨端詳着她靜謐的睡顏，靜靜地守候着她醒來，彷彿回到了那個夢幻般的午後。
直到現在，儘管沃婭已經向他坦白了相當多超出他認知的祕密，陳墨卻還是不明白，沃婭的出現、來到這所學校上學、尋找虛無魔女的靈魂碎片以及她異常的身體狀況之間，究竟有着怎樣的聯繫。
也許這些事情，本身就不屬於他應當知曉的範疇裏。他和她的契約，原本應當是虛假的男女朋友關係，可她的謊言卻似乎只停留在了提出邀約的那一刻。
沃婭真的把他當作男友來對待，甚至比一般的男女朋友還要溫柔耐心。陳墨當然很享受這一切，但內心的疑問也越來越多，更多的是對於自己的。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她會喜歡自己？只是因爲溫柔嗎？這個答案還不如上輩子拯救過世界的可信度來的高。在這個世界上，正如魔法典籍和魔法使用者的感應一樣，應當也只有和沃婭同樣獨特的存在，能引起她的注意。
而自己只是孤獨罷了……孤獨的守在一處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爲那些渴望知識和力量的人承擔他們要付出的代價，僅此而已。
“所以，爲什麼要喜歡我啊，沃婭？我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很無聊的人——喜歡自言自語，白日做夢，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優點。如果你只是怕我把那些祕密說出去的話，那你大可以直接將我抹除，或是令我失去記憶，又爲什麼要對我如此親密？這樣下去的話，我真的會開始希冀，希冀能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了。”
至少有一點他說的是對的，他的確喜歡自言自語，陳墨想。他並不希望自己發癲似的話語被沃婭聽到，那樣說不定以她的性格，會感到自責的吧。實際上，還是因爲自卑感在作祟罷了。
“前輩剛剛說，要永遠陪着我？那好吖，可不準反悔……”陳墨被嚇了一跳，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沃婭竟已經醒了。還好，他前面說了什麼，她大約是沒有聽到。
她掙扎着想要起身，結果起到一半，又栽了回去。
“別勉強自己，沃婭。你怎麼這麼虛弱……真的不需要看醫生嗎？”他握着沃婭的手。那隻手很冰涼。
“沒事兒……老毛病了，多睡一睡就會好了。”沃婭寬慰着憂心忡忡的陳墨，而這時，她也聞到了那股稍微有點刺鼻，卻能讓人清醒不少的味道。
“是姜……還有紅色的可樂……”
如果前者可以說是她靈敏的嗅覺並未因虛弱而損失的話，後者只能說是因爲她只買了紅色的可樂吧。
“要喝點嗎？剛纔還有些燙，現在應該剛剛好。”
他小心翼翼地一手扶起沃婭，一手端着杯子送到她的嘴邊。“呼呼……雖然區區杯子我還是拿得動的，但這樣喝好方便……好贊……”
沃婭像只小貓一樣在逐漸傾斜的杯沿處貪婪地吸吮着略帶辛辣的糖漿，隨後滿足地呼出了一口熱氣，臉上也有了一絲血色。
“感覺舒服多了呢。果然有前輩陪着就是好啊。”沃婭在陳墨的攙扶下緩緩躺下。不知道是沒有注意還是已經沒力氣在意了，她的雙手放在小腹之上，而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要我幫你揉揉肚子嗎，沃婭？聽說這樣也能有助於緩解症狀。”
“嗯……”沃婭撩起上身的睡衣，潔白光滑的小腹便顯露在了陳墨的面前，讓他不由得嚥了口口水。看上去就很軟啊……
他粗糙溫熱的手掌觸碰到沃婭滑溜溜又冰涼的皮膚時，她不經意悶哼了一聲。隔着皮膚能感覺到微弱的彈性和肉感。不過因爲怕傷到沃婭，陳墨的動作很慢，沒有敢隨心所欲地去揉捏，而只是在一個小範圍內來回摩梭。
即便是這樣，也已經足夠刺激的了。耳邊傳來沃婭的嬌嫩的吐氣聲，就足以讓陳墨神魂顛倒。
“好舒服……前輩……你的手好寬大……好暖和呢……”沃婭一臉陶醉地享受着，閉着眼睛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腹上，已經浮現出來了淡藍色的奇特印記。
陳墨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什麼。是和他手上的魔法紋印一樣的圖案，不過要更大一些。
話說這畫的位置還真是不可名狀啊，他想。簡直不能說是紋印，而是倒過來的那個了吧……
因爲停下了動作，沃婭這時也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自己小腹上的印記顯露了出來，也可能是身體恢復一些了，臉上也多了兩抹紅暈。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前輩……那個是一出生就有的家族印記……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那裏，不要一直盯着看啊！”
聽到沃婭的聲音重新有了底氣，陳墨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了些。但他也確認了一件事——
雖然沃婭是魔女，她的魔法強大到超乎想象的地步，她卻也會像正常的少女那樣，陷入虛弱或生病。她的身體似乎比普通人的還要柔弱。
既然如此，他就得儘量幫她隱藏起這一面來，而不是隻當一個枕頭而已。他想盡可能多地幫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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