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拆盲盒
他們坐在客廳裏，開始一件件打開沃婭收到的生日禮物。
陳墨打開的第一件禮物，竟然真的是一封情書。“請您再考慮一次與我成婚的事情，儘管我明白即便是我和我的家族，也無法與您的身份相配。愛你的，西斯·沃德。”
陳墨爲了方便，也爲了得到沃婭的想法，索性直接念出了信上的內容。
“又是那個傢伙啊。”沃婭搖了搖頭，“沃德家族在島上也算是老朋友了，是和初代家主第一個做生意的家族。這位是他們家族的二公子，人長得很帥，有不少女孩兒喜歡他，包括我曾經的女僕愛麗絲小姐。可是這傢伙就算被我拒絕了三次了，竟然還沒有放棄。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明白，愛麗絲也很好呢？”
陳墨摸着下巴想了想，回答道：
“那就得要愛麗絲主動些了。要是你實在想讓他放棄的話……我可以幫你寫給他一封信。”
“真的嘛？太好了，陳墨你果然是我的許願器呢！”沃婭在他的臉頰上又親了一下。
能幫上沃婭的忙，讓他感覺也很好。至少這樣的事情，他還是做得到的。他倒是打算在裏面寫一些羞恥的回憶，但是被沃婭發現了的話，她說不定會再一次暈倒。
貴重的禮物不再少數，便宜但是用心，或是隻是單純爲了禮貌的慶賀，隨着似乎減少的很慢的禮物盒而一個個出現了。到了後面，陳墨就只關注那些不再只是信件或珠寶首飾的，比較特殊的禮物了。
而一張照片吸引了他。上面的人有些像是沃婭……但是年齡上要小一些，大概不會超過中學畢業的年紀。她看起來很瘦弱，和現在沃婭豐滿性感的身材完全不同，但仍然保留着那份冰雪聰明的氣質。
“好可愛啊。這個小孩子是你嗎？”
沃婭看到陳墨手上的照片時，露出了與之前的驚喜和滿足、感謝與期待都不同的表情。那是在回憶，在回憶着過去。“你覺得呢？”
顯然不用猜了，答案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很確定了。
“我覺得是，不然就是你的雙胞胎妹妹。”
“我倒希望有一個……”沃婭微笑着搖了搖頭。“前輩是更喜歡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
這道奇怪的問題大概不是送命題，而且答案也許可以有很多，所以陳墨便按自己的第一反應去答了。
“都很喜歡。前者因爲不瞭解，而覺得很神祕，而清瘦蒼白的面龐，又加深了這份神祕。說起來，你那時看起來不像是會有現在這樣的身材的啊。”陳墨的目光瞟了眼照片，然後投向了沃婭雪白的胸口……
“前輩看哪裏呢？你是變態戀童癖麼？那時候我才十四歲，沒長大也很正常吧……雖然又過了兩年之後，就差不多是現在的模樣了。“
沃婭的解釋讓陳墨聯想到了變態發育。這樣快速地在兩年內就由一個小女孩兒長成了一名風姿綽約的青春少女，的確說的上是很變態了。
“不是不是，這絕對是冤枉了。我只是想聽聽你那時是怎麼長大成現在這樣的……”陳墨擺着手，規避着被全球通緝開門的風險性。
“那個，是祕密呢……不過我之前也說了，是要告訴你的吧，前輩？那就自己來看吧……去見見那時的我。”
沃婭長長的睫毛合上了，掩住了正閃爍着激動的光芒的眼睛。陳墨在這一吻裏，抵達了這份神祕的真實。
五年前，伽德蘭島，伽德蘭古堡外
在同樣是秋天的一個黃昏裏，少女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捧着一本黑色的書。她的身邊落滿了紅色的楓葉，頭頂還有一片，她看得卻很專注，像是一座冰冷的玉石雕像，連眼睛都沒轉一下。她已經坐在這裏很久了。
男人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爲什麼要來這裏，也不知道這裏是哪兒。“小姑娘，天快黑了啊。這裏坐着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兒呢？”
小姑娘合上書，只是靜靜地盯着他的眼睛，並沒有說話。“我們認識麼？”
“不認識吧……但我覺得你很熟悉，像是某個我認識的人。”
“你不是本地人吧，大叔？”小姑娘的聲音很好聽，也提醒了男人，他現在的年齡。自己已經是大叔了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應該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你看的是什麼，這麼專心，一定很精彩吧？”“大叔”掃了眼那本書的封面，但封面上的標題卻被少女白皙柔嫩的雙手捂住了。他反而不由得，多看了那雙手一眼。
“講的是，一個少女被鄰居家的大叔看上，然後和他發生了禁忌之戀的故事。”少女面無表情地介紹着，但是說出的卻是很可怕但又很美好的內容。
“你不要開玩笑啊，小姑娘，我可不敢那樣……那種人要不會下地獄，要不會進監獄的，兩者說不清哪個更糟糕。”“大叔”擦了下頭上的汗，她肯定是在戲弄自己吧。
“我沒在開玩笑，不信你自己看一下，書上面的內容。就借你五分鐘哦。”少女伸出雙手，把那本和她的雙手同樣充滿着罪惡的誘惑的書遞給了“大叔”。
他讀了書上的內容，少女竟然沒有騙他……除非她會什麼魔法，偷偷把書裏的內容改成了這樣，但這種設想顯然更不合理了。
不可以用一種更不合理的邏輯來彌補一種不合理性，除非，這是作家刻意編寫的故事情境，或是電影的拍攝現場。
“你看完了吧，我沒有騙你。”少女又一次伸出雙手，向“大叔”要回了那本“情景故事書”。
“對不起對不起，冤枉你了。”
“光道歉可不行。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而且必須說實話。”少女豎起了她修長的食指。
“好的好的，我一定如實回答。這樣總可以原諒我了吧，小姑娘？”
“地獄和監獄，你一定要去一個的話，你選擇哪個？”
男人沒有想到，他竟然被自己說過的話給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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