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後 第89節 作者:未知 她大腦一片宕機。 瞧她剛纔都說的什麼呀? 他說:【是不是因爲我昨晚沒有及時回你消息,你擔心我擔心得睡不着?】 她說:【當然是了。】 奚言恨不得咬舌自盡。 她到底是有什麼毛病,跟他說這種話? 奚言於是就轉移了譴責的對象。 從自我譴責轉移到譴責他:“你是不是有毛病?” 紙老虎又開始唬人了。 許澤南拎起胸前的被子往上扯了扯,直到遮住他嘴角翹得高高的弧度:“言言,你要是這麼罵我的話,我就挺開心的。” 奚言:“……”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反正也收不回來了。 奚言決定做個淡定的人:“我要睡覺了。” 許澤南:“嗯,好。” - 隔日下午,這場持續到第三日的雨,還在下。 天色陰沉灰暗,整個江城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 則安科技,總部大樓。 51樓,中號會議室,照明燈光卻是一片通透明亮。 糟糕的天氣,並不能左右老闆工作的積極性。 許澤南召集集團市場部,召開了一場關於環保產業建設的初步設想及規劃的會議。 創意靈感來源於他女兒。 這一回他想不計成本、不計回報,在環保產業發展上做個長期的投入。順利的話,大概會在女兒十八歲成年的時候送給她作爲成人禮。 他想在那天告訴她,爸爸是會爲了你所有年紀裏的願望努力的,不管你的這個願望天真浪漫還是質樸現實,不管你的這個願望是盈利還是虧損,也不管你的這個願望有多難以達成,哪怕是拯救世界,維護宇宙和平,爸爸不會取笑你,不會打擊你,爸爸只會盡全力。 …… 孫祕書主持會議。 會議差不多到尾聲的時候,許澤南做指導發言。 他再一次強調了這是他想單拎出來做的一個公益項目,所以,各位不需要考慮投入產出比。 有人舉手。 許澤南點頭,示意對方可以提問。 對方剛要開口。 倒扣在會議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吸取了前天晚上的經驗教訓之後,許澤南下意識地對與會者解釋了下:“不好意思,是很重要的消息。” 是很重要的消息。 所以他必須要現在看。 如果是奚言發過來的消息,那他是需要秒回的。 萬一她又擔心他,擔心得睡不着覺怎麼辦? 許澤南垂下眼,點開微信,發現不是奚言發來的微信,但—— 發微信來的人也姓奚。 他也就順手點開一看。 奚時禮發了個定位過來,他定位的是則安科技園,園區南門。 根據許澤南的判斷,打卡網紅親子樂園的那日,他應該是打消了奚時禮對他的顧慮和懷疑的。 那麼,他今天來,莫非是……? 喝茶?敘舊? 但很快,許澤南又推翻了自己這個想法。 他想起奚時禮的“麻煩”。 奚時禮該是臨走之前想見他一面,以作爲奚言的哥哥,作爲兩個孩子的舅舅的身份,對他做一些交待和叮囑。 許澤南很快回復他。 許澤南:【讓趙祕書去接你?】 奚時禮:【千萬別。】 許澤南:【爲什麼?】 奚時禮:【師弟太熱情,無福消受。】 許澤南思考了一下,繼續回覆。 許澤南:【外面定個地方?】 奚時禮:【不用,東西給你就走了。】 許澤南不知道奚時禮要給他什麼,但他也沒問。 反正過一會兒,也就知道了。 許澤南:【稍等,三分鐘內結束會議。】 奚時禮:【不要緊,等你忙完。】 會議結束以後—— 許澤南拿了車鑰匙下樓。 他剛走出行政大樓,閆祕書便追出來,撐開一把黑色大傘遞給他。 許澤南接過閆祕書遞過來的傘,擡腿步入雨幕中。 雨水劈劈啪啪砸在傘面上,沿着傘骨又驟又急地滑落,雨滴成串、成線,在地面上匯流成湍急的水流,洶涌灌入引水渠、通水道。 黑色大傘下的男人穿着筆直幹練的商務西裝,他從自己擁有的高檔寫字樓裏闊步走了出來,西裝褲剪裁出他修長的雙腿,鋥亮高質的皮鞋在雨水中踩出一條路。 …… 許澤南剛剛走到停車場,就看見奚時禮撐着和自己同樣款式的黑色直柄傘,站在車旁邊。 他的車停在他的專用停車位上,和他的車並排而停。不愧是兄弟,他和他妹妹對他的專屬停車位,做了相同的行爲。 奚時禮仍穿着長款的褙子風衣,單手插兜。 他單手撐傘,手腕處的菩提手串墜下來,他像是歸途於世俗之外的人。雨水將他的褲腿打溼,他在風雨裏屹立不動,只有風衣的衣角在翩翩飛揚。 時隔多年,奚時禮他現在已經不是開賓利了。 二人面對面站着時。 雨水在他們各自的傘面上迸濺不同大小的水花,覆蓋掉了高質鋥亮的皮鞋一路走過來的聲響,卻蓋不住皮鞋主人低沉清透的聲音: “什麼時候換的車?” 這個打招呼的方式有些新奇,奚時禮笑着回他:“我有很多車,你指的是哪一輛?” 許澤南也就笑了。 他笑時,眉骨挺高,眼中散霧。 他擡手遞給奚時禮一份伴手禮。 奚時禮問:“是什麼?” 許澤南說:“magic n3。” 奚時禮又問:“magic n3,那是什麼?” “則安無人機。” “你們公司的產品?” “嗯,是。” 奚時禮點頭,說了聲謝謝。 他補充說,他也有東西要給許澤南。 許澤南也點頭:“要給我什麼?” 黑色大傘下,佩戴着菩提手串的清瘦手臂屈起,長手探入風衣口袋,奚時禮摸出來一個小小的u盤,攤開在掌心裏。他說—— “你送我則安無人機。” “我贈你土耳其榴蓮。” 第59章 許澤南剛站在行政大樓的旋轉門外,收了傘,就看到趙祕書冤着一張臉站在前臺閆祕書旁邊。 隔着一道自動運行的旋轉門,趙祕書看向他的眼神帶了點兒敢怒不敢言,他嘴巴抿緊,拳頭也緊握着,就像是想要爲誰伸張冤屈一樣。 許澤南不愛走旋轉門,他擡手推開了側門,他晾了趙祕書一會兒,彎腰將收攏的傘投在晾乾區之後,才略略將眼皮掀起:“怎麼?” “趙祕書,對我有哪裏不滿意?” 聽到老闆問話,趙覺就擡腿離開了前臺閆祕書那兒迎了過來,但他仍有一些不可否認的小情緒:“我哪敢對老闆您有哪裏不滿意?” 許澤南又撩着眼皮看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