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後 第88節 作者:未知 她最後編輯了這樣的消息,發給他。 這是她在大雨滂沱裏,未能說出口的話。 【孩子爸爸,今天辛苦了。】 第58章 許澤南今天沒回公司,也沒有回別墅。 他回了市中心他自己一個人住的地方。 他也會有想要逃離一切的時候,就比如現在。 他想要自己一個人獨處,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他就會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裏。 臨江高樓,燈火璀璨。 雨水匯入江水,波浪洶涌,會讓人產生一種萬物一切隨時都會被吞噬的錯覺。 手機震動的時候,許澤南剛洗完澡。 他的下半身用淺灰色的浴袍裹着,上半身寬闊的胸膛裸着,水珠在他的皮膚表面悶出一層淺薄的水霧,腦袋上隨意搭着塊毛巾,就那麼隨便搭着,也不做任何擦拭的動作。 水珠就這樣順着髮梢往下滑,滑動到他性感的喉結處,水珠開始搖搖晃晃,欲墜不墜。 他站在寬敞的落地窗前,面無表情。 縱看狂風奔赴,江水翻騰。 他手裏只鬆鬆捏着罐氣泡水。 無糖,無酒精。 外面的雨下了好一會兒。 他脖頸兒上才緩速滑過一條水痕。 喉線清晰,頸脈搏動。 擺在窗臺邊的手機虛虛震動了一下。 但許澤南他沒看。 因爲他知道,有急事兒找他的人會打電話。 不會發消息。 而他在意的那個人,她對他的消息大多已讀不回。 他剛從她家回來,趁着驚雷,淋着大雨,儘管不是一定,但他也是想聽她說一句:你要不晚點兒等雨停了再走吧。 但她目視着他沒入雨水之中,什麼也沒有對他說。 許澤南扯起脣,自我嘲弄。 他擡起手腕,捏着那罐氣泡水一飲而盡。 這就是舔狗。 空空的罐子被他捏皺,精準地投丟在了垃圾桶裏。 他再一次自嘲地扯了脣。 舔狗心煩的時候,不能喝酒。 舔狗說了不喝酒,那就是不喝酒,舔狗信守承諾。 直到很晚,許澤南掀開被子上牀睡覺。 他也沒有拿起他的手機看一眼。 - 凌晨四點。 許澤南是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的。 睡不着了,他便打算起牀運動了。 昨晚上那點情緒勁兒,不足以讓他消沉很久。 只是,他掀開被子下牀,站在窗邊看向窗外的江面時,發現昨晚這雨竟然下了一整夜。 江面上,天氣昏沉,雲霧茫茫。 收回落向窗外的視線的時候,許澤南瞥見昨晚被他遺落在窗臺的手機。 好像是有人半夜給他發了條消息的。 不用看,他大概也能猜到是嚴昫或者蔣澄。 再不然就是趙祕書。 反正也不會是其他人。 他又補充想了一下。 更不可能是他孩子的媽媽。 許澤南點開微信消息之前就是這麼武斷的,導致他點開微信之後足足愣了有兩分鐘。 然後,他捏着他的手機,重新躺到牀上去了。 他今天也不是很急着起牀。 他單手臂墊在腦後,給自己蓋好了被子,脣角抿着笑意地看着手機屏幕,他看了有整整十分鐘,直到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他才相信了他手機屏幕上,確實有他孩子的媽媽昨天晚上10點30分發給他的消息。 xy:【孩子爸爸,今天辛苦了。】 是他昨晚在電梯裏和她開玩笑時,要求她說,她卻不肯說的那句。 【孩子爸爸,今天辛苦了。】 他不辛苦。 帶自己的孩子有什麼辛苦的? 而且,她都獨自帶了那麼多年的孩子了,他才帶這麼幾天孩子,能算什麼辛苦? 他就是逗逗她玩的。 沒想到,她還是趕在昨天過去之前,給他發了這條消息,算是對他昨天以及昨天以前,這段日子的一個肯定。 而她終於願意輕鬆地迴應他了。 是不是也能算是她重新開始接納他的一個里程碑? 他真的好喜歡她。 許澤南側了個身,平整的被子被揉皺。 他撥了個電話過去,單隻手臂仍墊在腦後。 等待電話被接通的過程中,他的大腦在快速思考,要怎麼解釋他昨晚沒及時回覆她消息這件事情。 是迂迴一點,說他昨天回家很早就睡下了,沒聽到手機震動?那他要不要再加一句,你猜我爲什麼很早就睡下了?以此來提示她一下,他昨晚上是因爲有點不高興。 還是按照他的本性,直接告訴她,因爲他昨天晚上就是不高興,所以不想看手機? 按照本性吧。 他本來就是這種直來直去的人,他不想讓她猜。 那他還要再補充解釋下,他以爲不可能是她發來的消息,他纔不看手機的。他再怎麼不高興,也不可能不回她消息的。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來,是他熟悉的、久違的,奚言沒睡醒時帶着點兒鼻音和起牀氣的聲音:“誰?” 糟糕了。 許澤南一秒鐘意識到,他好像剛纔一開心,忘記看下時間了。這個點給她打電話,不就是吵她睡覺嗎? 但他現在如果不出聲,直接掛斷,導致她沒接到電話的話,她的強迫症又會發作。 她肯定得掀開她的眼罩,仔細睜一睜眼,直到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人,再決定要不要回撥過去把對方罵一罵。 按照她這個窩裏橫的脾氣,發現吵醒她睡覺的是他的話…… 算了,橫豎都是會被罵。 許澤南硬着腦袋:“是我。” 奚言倒沒有瞬間被點燃,她很講道理地問了一句:“現在是幾點鐘了?” 許澤南移開手機看了眼,又重新移到耳邊回答她:“四點。” 她沒睡醒時的聲音軟噥:“是下午四點嗎?” 許澤南:“是凌晨四點。” 奚言那不可遏制的起牀氣就上頭了,但她仍在盡力剋制着:“凌晨四點,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許澤南隔着手機聽筒都能感覺到。 如果他這會兒不說出什麼正當而緊急的理由的話,他就完蛋了。 想在看到你的消息的第一時間回你電話。 這個理由算不算正當而緊急? 許澤南猶豫了一下,說:“我想跟你說話。” 奚言忍不了,她從牀上坐了起來,她摘下眼罩後,又薅了薅自己的頭髮,非常抓狂:“你什麼時候想跟我說話不行?你非要凌晨四點鐘想跟我說話?你以爲人人都是你每天只要睡四個小時嗎?你知不知道我纔剛剛睡着?” 四個小時足夠讓許澤南睡足了,他這會兒思維非常活躍敏捷。他一下子便捕捉到她話裏的重點:“你爲什麼會剛剛纔睡着?” 不等奚言反應過來回復他。 他自己先想到一種可能性:“是不是因爲我昨晚沒有及時回你消息,你擔心我擔心得睡不着?” “當然是了。”奚言積攢了一晚上的抱怨情緒一股腦兒地往外倒:“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時間點醒,你每天只要睡四個小時,就說明你是今天凌晨的0點鐘才睡覺的,那我昨晚10點30發給你的消息,你明明沒睡,中間這一個半小時,你爲什麼不回我?” 怨氣排完之後,奚言也差不多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