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敢於擋刀劍的纔是真勇士
說完就把目光投向了江津。
好歹是學校的大型活動,江津也不能不給蕭佳蘭臺階,嗯了一聲。
臺下又是一片咔擦咔擦的拍照聲。
黎文文嘆了口氣:
“果然是學區排名第一的大衆男神啊!什麼都不做就吸引那麼多眼球,看着他我都要自卑死了,簡直是爲舞臺而生的人,真想象不到以後誰會配得上咱們主席。”
話音未落臺下就有人起鬨:
“我們站長配的上!”
蘇遠倍覺躺着也中槍,忍不住搭腔:
“唉唉唉,剛纔誰說的!放學別走!”
“站長害羞了!”
“站長不哭!雖然不能當我男朋友很可惜,但你和主席一定要幸福啊!”
“這個設定想想覺得蠻帶感的呢!站長求日常!”
於子揚本來被江津勒索就懷恨在心,眼下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調戲機會,他走到江津面前遞上話筒,不懷好意道:
“你們這些人真是太亂來了,這種事總要問問當事人嘛。主席,你自己說,她們說的是真的嗎?”
“蘇遠是我的鄰居,幫過我很多忙。”
“就這樣?”
“就這樣”
誰知道臺下又傳來一陣驚呼:
“主席你居然和站長是鄰居嗎?!”
“我說他們關係怎麼那麼不對勁!”
“天吶!鄰居什麼的不能更贊!”
“腦補根本停不下來!”
…………………………
蘇遠聽得有些無奈:
“想什麼呢你們,只是正常鄰居好嗎?”
本來在正式開始文藝節之前的一段時間是留給主持人們自由發揮,製造和炒熱氣氛的,但誰知道炒着炒着場面就要控制不住,蕭佳蘭在一邊連忙打着圓場:
“大家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聊了這麼久,想必大家也都興奮起來了,還是讓我們來進入正題吧!”
“對啊,這次文藝節可是Z中史上前所未有的呢!”李柚抓住機會迅速把話題帶回正軌。
於子揚自知調戲沒戲了,只好一臉無奈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六個主持人恢復了原來的站位,開始真正的主持:
“這次文藝節是Z中越辦越好的見證!”
“這是Z中師生們的一次盛會!”
“在這裏我們團結,昂揚,向上!用音樂演奏深情,用舞蹈展現追求!”
“每一個節目都是Z中師生用心編織,都帶着Z中人特有的勤勞勇敢自強不息的精神氣質。”
………………
幾輪冠冕堂皇的官方話說下來後,六個人一齊舉起話筒,拉開了這場Z中搬遷後第一次文藝節的序幕:
“我宣佈,文藝節現在開始!”
文藝節六個主持人,兩人一組一男一女輪番報幕,蘇遠和蕭佳蘭分到一組。這個循環從宣佈文藝節開始後一直平安地進行了八次,但是當第九次快要到來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和江津分到一組的黎文文竟然毫無預兆的犯了急性闌尾炎!
送黎文文去醫院這事自然有人負責。但這一段時間的排練下來,李柚和黎文文的關係處的非常好,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都堅持陪在黎文文身邊,哪怕監製老師用處分威脅她,李柚也禮貌堅決的表示不希望一個女生在被推進手術室時身邊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二話不說就跟着去了醫院。
“現在怎麼辦?”
如果沒有黎文文的意外狀況,下一組報幕就是於子揚和李柚。
於子揚攤開手苦笑。
本來六個的主持人,如今只剩下蕭佳蘭一個女生。
“那隻能讓我來了。”
“還有那麼多報幕,你每場都報肯定不行。”
蘇遠皺眉道。
“那怎麼辦?”
“不如這樣”江津思索道,“現在男生是全的,按正常報幕的順序替換掉每個男生的搭檔,替換的人最多連上兩次。”
江津的方法無疑是很公平的一個方法,幾人商議後確定了一下接下來報幕的三組人,分別是於子揚和蕭佳蘭;蘇遠和蕭佳蘭;蘇遠和江津
節目很快表演完了,於子揚和蕭佳蘭上臺,於子揚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不好意思各位同學,我們有兩位女主持出了點小狀況,沒辦法再主持下去了,所以你們可以多看到幾次帥氣的電視臺臺長。”
不得不說於子揚是個很出色的主持人,控場和應變的能力都很強,幾句玩笑後氣氛恢復如常,一次意外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處理過去了。
有了他的鋪墊,蘇遠和蕭佳蘭的那一組也算順利。
林峯的節目排在中間,按着順序算下來正是輪到蘇遠和江津報幕了。
林峯站在登臺的臺階旁,悠閒地看着幾個主持人輪班跑。
蘇遠快速翻看着原本屬於江津搭檔的稿子,雙脣急速地翕動着唸唸有詞。
“到了,走吧”
江津從蘇遠手裏拿下稿子放到一邊。
“這麼快!”蘇遠有些驚訝。
“舞蹈表演而已,你還指望有多長?”江津看了蘇遠一眼,“你要是忘了的話我提醒你”
林峯看的開心,撥了幾下琴絃,對蘇遠道:
“真是命苦啊!”
蘇遠嘆了口氣,跟在江津後面走上臺去。
兩人剛一上臺沒等站穩,底下又掀起一陣小□□:
“啊!穿着禮服走在一起感覺更配了好嗎?!”
“站長看起來真的美美噠!”
“上次站長去五班誰看到了?現場版的同居日常!虐哭單身狗!”
“據說是主席幫站長很大一個忙的原因呢。”
“同校兩年!除了運動會那次看到主席幫別人的忙之外,這是我第二次知道主席居然這麼樂於助人!”
“尼瑪運動會那次主席揹走的人也是站長好嗎!?”
江津的表情鬆動了一下。
蘇遠聽着底下議論紛紛不禁有些囧——
爲什麼突然覺得她們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呢?自己是不是病了?
“咳咳”蘇遠咳嗽了兩聲,“大家欣賞過上一個節目後一定對我們民族的傳統舞蹈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接下來的節目也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
比起蘇遠,江津對臺下的議論顯然更爲淡定,從容的念出了劇本上的臺詞。
就在江津說話的時候,蘇遠突然聽見林峯焦急的聲音從入場口那裏傳來:
“蘇遠!頭上!”
蘇遠頓了一下,擡頭看去。
舞臺雖然是露天的,但是爲了架住他們身後的大屏幕,搭舞臺的時候負責設計的人又在舞臺上方加了幾根鋼管。學校可能是覺得讓這些鋼管光禿禿地露在外面不太好看,所以用鐵皮做了幾個35釐米左右正方形的牌子噴上顏色,寫上“第54屆文藝節”就掛在上面。
林峯的那個位置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們頭頂,當蘇遠隨着林峯的提醒看向那些牌子的時候,他驚駭地發現江津正頭頂寫着“屆”的那塊牌子已經搖搖欲墜了!
“啊!主席!”
“主席你頭上!”
臺下眼尖的學生也看到了那塊牌子,尖聲叫道。
“什……”
江津皺着眉明顯是沒聽清,還想問一問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右邊狠狠撞了一下,在他被撞開的一瞬間那人痛極的悶哼聲和重物墜地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臺下一片尖叫。
“蘇遠!”
江津和林峯的聲線在那短短的一秒裏完美地重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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