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撒潑 作者:未知 範樂陰森笑道:“現在終於知道了?但是已經遲了,我先殺了你,然後再殺了那個臭娘們!” 範樂說完,再次舉起手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呼吸瞬間困難起來,掙扎數次,但都沒有掙脫。重新舉起拳頭砸了過去,但剛纔的掙扎耗費了很多力氣,軟綿綿的拳頭砸在範樂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用最後一絲力氣從口袋抓起一把大蒜,趁着範樂猙獰的張開嘴巴的時候,全都塞進了他的口中。 範樂瞪大眼睛,力氣明顯減少了起來。我急忙掙脫出來,也顧不得大口喘氣,衝過去就把他撞翻在地上。 見他試圖把大蒜吐出來,我用手捂着他的嘴巴,即便手指被他咬的生疼也沒有鬆手的意思。十指連心,劇痛的一分鐘之內,我覺得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好在範樂慢慢鬆開了嘴巴昏死過去,我抽出血淋淋的手指,用麻繩把他困了起來,這才找了只創口貼把傷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範樂昏迷不醒,我也不敢繼續睡覺,生怕趙先生再次控制了他的身體。等到了黎明,範樂的身子動彈了一下,眼睛也慢慢睜開。 我警惕的看着他問:“你是誰?” 範樂茫然說:“哥,你不認識我了?” 我皺起了眉頭:“你認識趙先生?” 範樂搖頭:“哥,什麼趙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趙先生雖然有點倒插門的意思,但家境顯赫,範樂是從農村來的,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我沒有吭聲,外面敲門聲響起,我扛着範樂從樓上下來,打開店門,範樂母親和金智美出現在眼前。 金智美不好意思說:“周哥,昨天我回去的匆忙,忘記帶鑰匙了。” 範樂母親朝裏面張望一眼問:“我兒子呢?”我說在裏面,範樂母親慌里慌張衝了進來,看到範樂這幅樣子,尖叫一聲,衝到我身邊推搡着我叫道:“你爲什麼要把我兒子綁起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他?他還是個孩子!你這樣虐待他,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怒氣沖天:“鬧夠了嗎?再鬧給我滾出去!”範樂母親嚇得一個激靈,我舉起手指說:“看看你兒子把我手指咬成什麼樣子了,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倒是挑我的不是了?” 範樂母親拿出了潑婦本色:“我兒子把你咬了你衝我吼什麼?我兒子還是個孩子,你一個成年人就不知道體諒一下嗎?而且是你非得讓我兒子睡在你這裏的,咬了也是你自找的。” 我被她的話說的無語,抓耳撓腮說:“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我好心好意幫你們,你竟然還這樣說我?”我控制着自己的怒氣,擺手說:“行了行了,把你兒子帶走,你兒子是生是死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範樂母親哼了一聲說:“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離開,你把我兒子禍害成這樣了,不給我給解決了,就算我死也要抹你一身鼻涕。” 我沒了脾氣:“你不是我走,你們就在這裏等死吧。”我說完就大步朝外面走去,來到門口,卻看到趙女士從車上下來,朝我這邊走來。 我穩住腳步,趙女士問我怎麼了,我說遇到了個神經病。 趙女士朝店裏瞥了一眼,詫異叫道:“怎麼是他們?”我一愣,問她是不是認識這母子倆,趙女士搖頭說:“昨天早上我老公下葬後,我在酒店請人喫飯,那對母子就走了進來。我還以爲他們是我老公的遠親,所以就沒有過問。” 我狐疑問:“趙姐,你老公什麼時候給你託夢的?” 趙女士想了想說:“就是他們進店後,我突然就覺得自己累得頭暈,然後就上車休息了一會兒。” 我扭頭看了眼範樂說:“趙姐,看來昨天那孩子把你老公帶到你身邊了。”趙女士問我什麼意思,我捋了捋說:“事情比較複雜,我請了株陰參給了那個孩子,但你丈夫的魂魄進入了陰參裏面,而且還殺死了兩個人。他昨晚也試圖殺了我,但被我控制了下來。” 趙女士捂住嘴巴,喫驚的看着我,讓我快點想辦法讓他老公安息。 我也沒有任何辦法,按理說死亡三天的魂魄是不可能胡亂遊蕩的,但趙先生不但莫名其妙的進入了陰參裏面,而且還表現的如此瘋狂。 我納悶的時候,範樂的怪叫了起來:“臭女人,你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等我殺了他,我會把你慢慢折磨死。” 趙女士驚叫一聲,金智美也臉色蒼白的跑了出來,範樂母親慌張喊道:“兒子,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範樂怒聲喝道:“滾,誰是你兒子?滾遠點!” 範樂母親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周老闆,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不能有事,不然我也不打算活了。” “閉嘴。”我白了她一眼,走進店裏盯着範樂說:“你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而要了自己的性命。你的死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全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週一澤,你給我閉嘴!”範樂衝着我吐了口口水,猖狂大笑:“你就只能綁住我,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本事?把活結改成死結?繫上整套的大五帝錢?這些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我被他的話震住了,趙先生不知道陰參的事情,但對我的套路瞭如指掌,肯定是有人告訴過他。而這整套大五帝錢我就只在拘禁着眼鏡男的那株陰參上使過,難不成趙先生知道的都是眼鏡男告訴他的? 我試探問:“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範樂冷哼:“你即便想到死也不會想出來的。” 趙先生的女娼術屬於黑茅邪術,眼鏡男自上學的時候就在研習黑茅邪術。雖然他的陰魂已經被我用成套的大五帝錢禁錮在了陰參裏面,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眼鏡男。 我嘴脣發乾:“眼鏡男!這些都是眼鏡男告訴你的,包括女娼術也是他教給你的。”範樂得意的表情凝固下來,這也驗證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不安說:“他明明已經被我禁錮在了陰參裏面,怎麼還可能蠱惑你?” 範樂哈哈大笑:“你連我都沒有辦法禁錮,就想輕而易舉的把他禁錮?” 聽着範樂猖狂的笑聲,我覺得刺耳無比。摸出兩頭大蒜塞進了他的嘴巴,又在他臉上抽了一巴掌,範樂的笑聲消失,雙眼無神的看着我。 範樂母親衝了進來,揪着我的胳膊叫道:“你把我兒子怎麼了?你還我兒子,我要和你拼命!” 我沒有心情和範樂母親爭吵,眼鏡男的能力超出了我的預料。我根本就沒有能力禁錮他,即便是我的殺手鐗大五帝錢都沒辦法讓他消停下來,而且還讓他把趙先生製造成了一個魔鬼。 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監獄,只有我爸才知道怎麼對付他們。 我轉身出門,讓趙女士開車帶我去監獄。臨走前叮囑一臉驚恐的金智美,如果範樂母親把範樂身上的麻繩鬆開,她要儘快離開。 來到監獄,卻得知我爸又去學習了。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給獄警好說歹說都沒用,最後花了一千塊錢,得到了和我爸電話通話兩分鐘的時間。 這兩分鐘非常寶貴,我爸接了電話後,我長話短說,告訴他眼鏡男依舊陰魂不散,即便繫了一整套的大五帝錢都沒用。 我爸犯了難,讓我把眼鏡男的生辰年月告訴他,但我哪兒知道這些,只能說下次探監再告訴他。時間緊迫,我又把趙先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我爸不以爲然說:“我還以爲什麼事情,這麼點屁事兒你也好意思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