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46節

作者:未知
臉上露出一絲惡意,低聲道:“他這裏的戰將,多有悍勇之輩,兵士卻是不堪鏖戰!你叫童貫莫帶大軍,只約他城下鬥將,一日三場,連鬥三日,誰先勝得五場以上,便算誰贏,官兵贏了退兵,賊兵贏了讓城,方臘強於將、弱於兵,必然允許……” 辛興宗皺起眉頭:“這、這是陽謀?不怕哥哥笑話,童帥手下,本事高過小弟的,至多三五人,若是鬥九陣,真無必勝把握。” 樊瑞不耐煩地擺擺手:“屁陽謀!第一日、第二日只安生鬥將,待到第二日晚,他待第三日廝鬥,哪裏有備?樊某做個法,遮住星月之光,你等派兩支精銳人馬,一支偷襲東城,若得手便最好,若不得手,鼓譟聲勢,另一支人馬趁機暗渡西湖,搶他水門,他一則看你等無水軍,二則被東城羈絆住主力,必能大破。” 辛興宗聽罷,心下盤算一番,眼珠中冒出精光來,重重抱拳:“此城若下,小弟必在童大帥面前,力陳哥哥功勞。” 樊瑞又把手一擺,滿臉陰狠:“這時候說甚麼功勞?無毒不丈夫,要做事就做個絕!你等打了此城,我自去保方天定殺出,將來決戰幫源洞,你我兄弟裏應外合,擒了方臘,那時方見我兄弟的手段也!” 辛興宗連忙捂住嘴——卻是忽然想起身在牢中,不然幾乎要仰天大笑,強自忍耐住,重重點頭:“小弟前途,皆在哥哥手中也。” 樊瑞笑道:“愚兄前途,亦在兄弟手裏!” 兩個對視奸笑,樊瑞卻從懷中摸出兩塊拳頭大的燻肉,一小瓶酒:“你速速喫喝,養足力氣,這便送你出城!” 辛興宗聞見肉香,肚子一陣鳴叫,連忙接過,狼吞虎嚥吃了,樊瑞一指牢門:“我此時不便露蹤跡,只在後面暗助你,你殺出牢房,向北直行,到了城牆下,我自有妙法助你出城。” 辛興宗點了點頭,他自幼習武,十四歲上陣,自然不懼廝殺,一口喝乾了酒,活動開筋骨,仗着短刀便往外衝,衝出數十步,拐角處撞見一個獄卒,不待對方叫出聲,飛出短刀將之殺死,拾起獄卒單刀,一路殺出牢獄,路上遭遇七八個獄卒,皆遭他砍翻,闖出大門,望北便逃。 這時樊瑞悄然而出,旁邊大樹陰影裏,閃出劉唐、史進,都蒙了臉面,低聲笑道:“這廝武藝倒還不錯,帶着傷勢,居然還能一氣殺出。” 這兩個在此,亦是曹操安排,生怕辛興宗不濟時,卻好相幫,如今卻沒用上。 樊瑞笑道:“兩位哥哥且去牢中走一遭,不可留一個活口,小弟這裏,送他出城便回。” 說着套一件黑袍,遮住頭臉,沿着屋檐下陰影,快步追了過去。 好在此時夜深,曹操早算準了巡邏兵卒的時間,辛興宗一口氣跑到城下,沿途不曾遇見半個南兵,正喘着粗氣望那城牆發呆,忽然看見一個神將坐着黑龍飛來,大手一伸,扯住他頭髮就往半空飛去。 辛興宗猝不及防,只覺頭皮扯得劇痛,當即死死咬住牙關,心下暗罵:這個妖道果真邪氣,不曾聽聞有這般飛行的,若非是我這等好漢,換了別人豈不疼得大喊? 他日間見樊瑞飛來,也是這般倒黴姿態,倒是不疑樊瑞故意弄他。 那必大將飛行無聲,夜色又暗,並無一人看見,辛興宗飛過城牆時張望一眼,只見守夜軍卒都靠在一起打盹,心中暗喜:這些反賊果然沒有精兵,若是西軍中如此守夜,皮鞭也不知打斷幾條。 破城信心因而更足,片刻間飛到城外,必大將落到地面兩丈高,將手一丟,消失無蹤。辛興宗不曾提防,噗通摔在地上,疼得金星亂飛,眼淚鼻涕齊齊流淌,又不敢喊,掙扎半晌,方纔起身。 跌跌撞撞跑到橋邊,正見官兵的巡邏隊伍,撲上前道:“我是熙河兵主將辛興宗,快帶我去見大帥。” 童貫夢中被親兵喚醒,一肚子下牀氣,怒衝衝來到大帳,見辛興宗一身泥沉,鵪鶉般跪在地上,冷哼一聲,喝道:“說罷,反賊讓你帶個甚麼話?” 辛興宗一諤:“甚麼甚麼話?” 童貫頓時發作:“甚麼甚麼甚麼話?反賊讓你帶的話,你反轉來問本帥?你這廝連戰連敗,如今帶句話都帶不好,要你何用?來人,拉下去打他二十軍棍,想起什麼話再來見本帥。” 幾個親兵如狼似虎,就來揪人,辛興宗大是委屈:“大帥,反賊不曾讓末將帶話啊。” “且慢!”童貫眉頭一皺,喝住親兵,疑惑看向辛興宗:“反賊不曾讓你帶話?那爲何放你回來?” 辛興宗這才反應過來,“哎喲”一聲,苦笑道:“大帥,反賊如何肯放我?他們捉了末將關在大獄,只待再捉我幾個大將,一併押在城頭剮了。是末將趁着夜深,磨斷繩索,詐死騙得獄卒來看,忽然發難,奪了他刀,拼死殺出一條血路,跳城而逃。” 說着忍痛解開衣甲,露出一身青紫。 童貫忍不住上前,細細看他傷勢,果然似高處跌得一般,卻兀自生疑:“反賊七八萬人馬,這般輕易便被你逃了?” 辛興宗當即露出一絲隱忍的憤慨,直起腰叫道:“大帥如何恁般小覷末將?末將故意被他捉去時,便想好了要逃,有心算無心之下,末將畢竟也有一身武藝,如何便逃得輕易了?” 童貫聽罷越發疑惑,上下打量着此人:“你說甚麼?故意被他捉?” 辛興宗深吸一口氣,露出一絲慘笑:“大帥是看着末將長大的,也不怪大帥相疑,只是大帥請想,末將四個兄弟,死在反賊之手,這番刻骨之仇,可值得末將拼命?” 童貫面上無甚表情,心中卻是一動:辛家幾兄弟雖然毛病頗多,兄弟間情誼都是極深,這一節他卻是曉得。 淡淡道:“你繼續說。” 辛興宗精神一振,說道:“末將今日奉命打城,見他城牆高峻,上面諸般器械齊全,忽然心生一計,故意令兵馬四下劫掠,示弱於敵,反賊們果然中計,殺出城擒了末將去。” 童貫點了點頭,這倒和他了解的情形對上了。本來還在暗恨辛興宗不識大體,劫掠也該等打勝了再劫,此時才知,竟是他故意爲之。 辛興宗道:“末將心中有個計策,卻是不知他城內虛實,不敢報於大帥,今日冒死入城,得以觀其虛實,又從他那些獄卒口中套出許多話,這才確定此計可行,因此連夜逃出,來報大帥……” 當即叭叭一通說,先分析方臘麾下有勇將、短精兵的特點,又將樊瑞所述明面鬥將、暗裏襲城之策獻出,童貫聽罷,不由大喜,一拍手道:“妙哉!連鬥兩日,那廝們心中必都有了定見,要待第三日廝殺,誰料到我竟然夜襲?” 於是搖頭晃腦,細細推敲一回,覺得甚是可行,再看辛興宗,不由大爲順眼,慈眉善目說道:“興宗啊,你這番南征,屢遭挫折,卻是磨礪出了你的鋒芒!叔獻賢弟可謂後繼有人也。” 當即令人傳一衆大將速來議事,一條條軍令次第發出…… 次日,方天定一早聞報,聽說昨日所擒的敵將殺了獄卒逃遁,大爲光火:梁山擒來的俘虜,卻在明教的地盤逃了,傳揚出去,豈不讓江湖中人取笑? 欲要殺人泄憤,獄卒連帶牢頭卻已盡數死絕,只好把昨夜負責巡城的兩員飛將米泉、貝應夔,各自打了三十軍棍了賬。 隨後氣憤憤上了城牆,只待童貫來打城,誰知童貫營中全無動靜,直到午時,日頭高照,正要回府休憩,卻見童貫引了數千精兵,帶着一干大將出營,慢慢悠悠晃了過來。 令那嗓門大的去到城牆下,大喝道:“我家大帥慈悲,念你等雖是反賊,麾下將士,卻都曾是大宋子民,同胞相殘,其情可憫。因此欲同你們賭賽一場,兩方各出九人,一一決勝,勝得多的那一方,便算贏家。若你們贏了,童大帥班師回朝,可若是你們輸了,呵呵,那便好好讓出這杭州城——卻不知你等反賊,可有這份豪膽?” 方天定聽了,先是一呆,隨即喜上眉梢,哈哈大笑:“童貫,你可知當世豪傑,我明教少說佔了半數!你敢同我鬥將?莫非你當年割下的卵,竟然又長了出來?不然如何敢這般狂妄?” 隨即下令:“去傳我將令,諸門各自留一員飛將守把,其餘人等,皆來此處!” 有分教:老曹參透方天定,樊瑞義結辛興宗。休道閹人無膽色,與君鬥將賭軍功。 第441章 左使揚威北帥頹 杭州十座城門,各留一員飛將守把,餘者盡數隨方天定出城。 童貫陳兵運河北岸,南軍列陣南岸,空出中間江漲橋,作爲戰場。 方天定左右,方七佛、鄧元覺、東西南北四元帥、七員飛將,雁翅排開,老曹領着自家兄弟居後一排,爲他掠陣。 童貫那邊亦有戰將上百員,皆是各軍中精選出的,一個個殺氣騰騰,摩拳擦掌,都要在童貫面前立威顯聖。 方天定喝道:“童貫,你等鬥將若輸,便班師回朝,可是真的?” 童貫微仰起臉,傲然道:“老夫何許人也?自然一言九鼎。” 方天定追問:“這般說來,你若是輸了,朝廷便和我們劃江而治?” 童貫啼笑皆非:“笑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等反賊,罪不容誅。老夫若是輸了,自有別的將帥領軍來伐你。” 方天定和方七佛對視一眼,微微點頭,童貫這般說法,他們反而信之不疑。 童貫暗自冷笑,他這等老奸巨猾之人,自然看得透對方心思,故意與他斤斤計較,以顯真實。 當下故作不耐煩道:“閒話少說,我們兩方且輪流派人出戰,另外一方迎戰,這第一場,便讓你們先出好了。” 方天定不屑一笑,滿臉聰明:“你當我是豬腦袋?我精的跟猴一樣!比鬥九場,先出的一方,豈不是要輪到五次先手?你當方某不會算賬麼?” 童貫一臉被揭穿的尷尬:“那你我各出四場,若能打到最後一場,猜銅板便是。” 方天定得意點頭:“這還差不多!” 李逵衷心讚道:“這個少教主,卻是個精明的人,童貫這般大奸臣,都不曾誆得他,若是換了鐵牛,只怕要上那閹賊的當。” 方天定在前面聽見,愈發自得。老曹暗暗搖頭:九戰五勝,可不是定死了打滿九場,先出一方,多少喫虧。 方天定低聲道:“諸位叔伯,第一場乃是開門紅,決計不可有失,誰去拿下此戰?” 石寶道:“天定賢侄,卻非石某怯戰,官兵裏有個使大斧的‘夜叉’王德,武藝不輸於我。” 言下之意,若是對方派王德出戰,自家並無必勝把握。 鄧元覺把眉頭一皺,他的武藝和石寶在仲伯之間,石寶若無把握,他上去也是一般。 便聽方七佛道:“既然如此,這一陣由我去打。” 方天定喜道:“七佛叔叔出馬,必是萬無一失。” 方七佛微笑道:“軍中乃是藏龍臥虎之處,我盡力而爲便是。” 綽一條丈二青龍戟,策馬緩緩上橋,高聲道:“明尊座下,光明左使方七佛,特來求戰!” 童貫目光一凝,暗暗道:原來此人就是方七佛!皇城司諜報,此人乃是反賊中第一高手,不曾想首陣便派了他出來。 回顧左右,揀個看着最不順眼的一指:“洪先,梁太尉說你力敵萬夫,今日本帥便給你機會立場功勞。” 這個洪先乃是去歲的武舉人,攀上了梁師成門路,梁師成接了高俅的班,任職太尉,自然也要培植些心腹替他奔走,因此特地託童貫帶了南征,胡亂立些軍功,回頭便好提拔。 洪先不曾在江湖上行走,見聞有限,亦不知方七佛聲名,以爲童貫真個要擡舉他呢,喜得鼻孔賁張,兩撮鼻毛花一般綻放,大聲道:“多謝大帥!” 把手中那條二十七斤重的三股託天叉舞了個花,拍馬直衝方七佛,吶喊一聲:“呔!兀那反賊,可識得某家‘吞天虎’洪先麼?” 童貫見他氣勢不凡,暗暗道:“莫非此人竟是個虎將?”當即下令:“擂鼓助威!” 這廂方七佛見敵將馬到,不緊不慢,起手一戟,洪先揮叉去砸,砸到半途,陡然發現那一戟似慢實快,自己這一砸根本來不及,頓時間亡魂大冒,急待閃避時,喉頭一涼,眼前景象,漸漸褪色…… 咚咚……鼓槌奮力敲落,戰鬥戛然而至。 官兵鼓手都呆住了:大帥令我們擂鼓,現在還擂不擂? 方七佛單手持戟,挑着洪先屍首,目視對方失去神采的雙眼,和藹的點了點頭:“‘吞天虎’之名,方某倒還是初聞,幸會,幸會。” 說罷輕輕把戟放低,洪先屍體滑落,方七佛抖去戟尖血漬,得勝鉤上掛住兵刃,衝官兵方向抱了抱拳,一拉繮繩,那匹馬兒不緊不慢,扭頭回歸本陣。 南軍陣上,彩聲如雷,官兵陣中,人人變色。 童貫吐出一口長氣,叫人去擡回洪先屍身,回顧衆將:“第二場不可再輸,你等誰去替本帥贏回一陣?” 他卻是忽地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計劃次日晚偷襲,可是兩天六陣,若是連輸了五陣卻如何是好? 王稟應聲而出:“恩相,末將請戰!” 他是童貫愛將,童貫緩緩點頭,低聲囑咐:“多加小心,若是當真不敵,你便認輸保命。” 王稟心頭一熱,重重抱拳:“恩相放心,末將誓死也要取下一勝。” 言罷綽槍策馬,奔到橋上,提槍指着司行方喝道:“呔!昨日你夾尾而逃,僥倖偷生,若帶種的,上前同我一戰,若不帶種,便依舊做你的縮頭烏龜也無妨。” 他也是個精的,生怕對方再跳出來個方七佛,乾脆指名挑戰,出言相激。 在他看來,司行方武藝與自己只在仲伯間,若激得對方含怒廝殺,便能增添幾分勝算,唯一所慮者,便是司行方老着麪皮避戰不出。 司行方的性子,本來遠不如石寶等人火爆,然而昨日被王稟、王德兩個合力擊敗,損兵折將,險些丟了城門,被方天定好一通怨懟,一肚子都是窩囊氣,此刻聽王稟惡語相向,恨得三千丈業火沖天,大喝道:“今日卻無別個助你,正要取你狗命!” 狠狠一挾馬腹,不管不顧殺上橋去。 方天定怒哼一聲,暗恨司行方自行其是,顯不出他調度自如的高明。 兩個橋上交鋒,司行方眼中冒火,一口刀使得如錢塘大潮一般,陣陣驚濤,重重駭浪,旁觀者都爲之膽寒,王稟卻是不慌不忙,舞槍護住周身。 要知王稟武藝,大刀、長槍俱是在行,對付使刀的敵人自然格外擅長,若說司行方攻勢澎湃如江潮,那王稟的守勢便是一輪明月照大江,氣定神閒,把他那些狠戾招數一一卸開。 一直鬥到三十合上,司行方連翻狂攻無果,氣勢不由漸餒,王稟眼中寒芒一閃,槍法陡然爆發,一時間盡是犀利搶攻招數,司行方這才猛醒,知道中了對方激將法,落了下乘,也只得咬住牙關,奮力揮刀守住門戶。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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