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79節

作者:未知
當家調兵遣將,令馬公直、劉光世各領五千人,分頭迎擊敵軍兩翼,自家則中路突擊,直撲方七佛本陣。 臨行之前,特意叮囑愛子:“若是敵將武藝平平,你便斬殺了他立功,若是看他驍勇,你便不要同他交鋒,只指揮兵馬相持住了,待爲父擊潰敵陣,往回一包,他便是天兵天將下凡,也難逃一死!” 這是曉得兒子膽子小,又想兒子立功勞,因此切切叮囑,可謂操碎了老父親愛子之心。 劉光世笑道:“爹,何須囑咐?反賊敗到這裏,膽氣盡喪,正是我輩立功之時也!” 宋軍兩路先行衝出,恰迎着左右,其之形式,便似兩隻螃蟹相鬥,先把四支大鉗攪在一處。 魯智深單人獨騎衝在最前,但見他虯髯戟立,怒目圓睜,奔騰之勢,如魔如虎,當先撞入官兵陣中,六十二斤水磨禪杖掄起,恰似平地裏起陣狂風,人馬遭逢,擦着便死,磕着便傷,諸般兵刃,四下激飛,直直殺出一條血路。 這些官兵,都是久經戰陣的,此刻直抵明教老巢,士氣不可謂不高,但是魯智深一人一杖,幾乎頃刻之間,便將大軍士氣強行壓下,後面南兵眼見他狂態畢露,勇猛無匹,無不膽氣大增,手中刀砍槍刺,陡然又平添了幾分力道。 魯智深一口氣連殺五六十人,一眼看見劉光世正在指揮,禪杖遙遙一指,炸雷般大吼道:“兀那宋將休走,留下驢頭,給灑家報功。” 劉光世離他還有十餘丈遠,然而這一嗓子,便似在耳朵眼裏炸響,頃刻間膽氣全消,精神意念穿越千年,和當陽橋前的老曹達成了高度共識:這嗓門!咱得跑呀! 他也不覺得丟人,想當年曹操麾下大軍雲集,左右戰將如林,都被孤家寡人的張三爺一嗓子嚇跑了,咱手下才五千人,對方也不是獨自一個,難道曹操跑得,我劉光世跑不得麼? 也不吱聲,也不答話,徑自一拉馬頭,再見吧花和尚,劉某人去也! 他是扭頭便逃! 魯智深勃然大怒,他可不是當年張飛,全仗一腔血勇硬裝一逼,而是真個存心要取對方人頭立威,當下大叫道:“兀那宋將,你走便走,腦袋給灑家留下了!” 把馬一挾,禪杖掄開,彷彿鐵甲戰車般直衝過去,劉光世回頭一看,嚇得大叫一聲,生怕走得稍慢被他擒住,得勝鉤上摘下長槍,使出自小苦練得槍法,那杆槍如怪蟒出洞,連揮帶掃,勇不可擋,自家擋路官兵紛紛落馬—— 可見將門子弟,一生不弱於人,花和尚殺條血路而來,他也毫不遜色,照樣殺一條血路而去。 他倆一前一後收割人命,官兵們誰肯再戰?齊齊一聲大叫:“敗了敗了,我軍敗了!”丟盔的丟盔,棄甲的棄甲,人如潮涌,馬似山崩,自相踐踏,一時死傷無數。 好在這般一亂,居然硬生生把魯智深攔住了去路,接連砸殺百餘人也不濟事,眼睜睜望着劉光世如逝去的時光一般,再難追回,不由瞪着眼讚歎:“這個宋將,卻是逃得一手好命!灑家使盡了氣力,也難近他分毫,看這天資,怕是個善終之命。” 有詩爲證: 橫槍立馬勢峨巍,逆水斷橋一喝威。滾滾雷霆今又現,將軍長腿走如飛。 第493章 霹靂火戰白秦瓊 劉延慶百戰宿將,雖然稱不上用兵如神,但與西夏打了半生,自有可取之處。 魯智深這廂一動,他就猜透了對方用意:無外乎見姚平仲勇悍,生恐方七佛有失,自己這裏趁勢一衝,局面便難收拾,因此乾脆先下手爲強,若是自己這裏稍稍退卻,他兩邊一夾,姚平仲便有死無生,甚至趁着自己陣腳不穩,趁勢大勝,也未可知。 既然看透,自然不肯稍退。劉延慶自忖若論兵卒精銳,西軍當更勝一籌,若論人數多寡,對方不過萬人上下,自己則有三萬之衆,優勢分明在我,硬碰硬自然不怕。 因此定下對策:左右分兵迎擊,主力居中之上,兩邊不說取勝,稍稍纏住一兩炷香工夫,中軍便能分出勝負,屆時往回一包,這一萬南軍能生離者,最多不過半數。 然而戰陣之上,變化萬千,劉延慶也沒想到,他這裏中軍方纔衝出,右翼已然大潰,驚駭望去,卻見一個披甲和尚,坐匹高頭大馬,光着個錚亮的大腦袋,絞肉機一般殺人。 老將驚駭之餘,心念電閃:啊呀,若給他殺到我身後,堵住來路,我軍豈不是被封在這片山谷裏,屆時幫源洞大軍殺出,童大帥接應稍慢,便是全軍覆沒局面…… 看官聽說:若是那等真正有膽氣的名將,遇見這般局面,說不定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畢竟魯智深那一翼也不過兩千餘人,只要有自信控住軍心士氣,其實大有可爲。 但劉延慶卻沒這等膽氣,眼見後路受到威脅,連忙鳴金,要先保後路無憂,再慢慢同對手計較。 然而戰陣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他心裏想得雖美,手下又不是那種真正至精至銳、令行禁止恍若一人的精兵,此前衝出之時陣勢倒還齊整,如今衝到一半忽然鳴金,有的扭身就往後跑,有的卻還低着頭往前衝,陣型頓時便趨散亂。 尤其是左翼馬公直一部,同方臘軍的右翼早就絞殺在一處,本來還是勢均力敵局面,先聽到遠處劉延慶所部大叫“敗了敗了”,隨即又聽到中軍鳴金,頓時大亂。 朱仝心思靈巧,當即振聲大喝:“官兵敗了,官兵敗了。” 麾下南軍不明所以,都跟着亂叫起來,官兵們一聽,扭頭就往後逃。 朱仝、秦明大喜過望,揮兵大殺,馬公直見勢不明,領百十個精銳的親兵,揮起兩條瓦面金裝鐗親自斷後。 他這兩條鐗,右手十六斤,左手十五斤,乃是熟銅外鍍真金,舞動起來,一派金光輝煌,尤其是烈日之下,能灼敵人眼目。 他憑此雙鐗鎮守秦鳳路,党項人不敢正眼相覷! 朱仝上前交戰,擋不住他雙鐗沉重,秦明又來接手,兩個都是重兵器,叮叮噹噹打鐵一般,大戰二十餘合勝負難分,彼此暗暗佩服。 秦明奮力盪開他雙鐗,縱馬退開兩步,叫道:“好鐗!我梁山有個呼延灼,乃是開國鐵鞭王子孫,雙鞭本事了得,他日若有機緣,倒可讓他同你鬥上一鬥。” 馬公直爲人頗是坦蕩,也不說什麼爲將從賊、不忠不義的廢話,只把頭一點,淡淡道:“我在西北,亦聞此人‘雙鞭將’勇名,唉,說來你這條狼牙棒,何嘗不是難得的勇武?若說與你們論高低,我倒是更想和你們並肩去殺西夏人。” 秦明聽他此言,愈發佩服,連連點頭道:“兄臺這番話,足見胸襟,他日我大哥若見了你,必然歡喜。在下樑山‘霹靂火’秦明,這是我兄弟‘美髯公’朱仝,願聞閣下姓名。” 馬公直道:“我姓馬,雙名公直,爲公者直的公直,因天生一張曬不黑的白臉,人都喚我‘白麪秦瓊’,呵呵,微末本事,倒是有辱了先賢。” 其實若是單獨這馬公直一個,秦明、朱仝倒是可以夾攻,然而馬公直還有百多個親兵,都是鐵甲長槍,戰時不顧生死殺來,秦明、朱仝領的是方臘兵馬,卻無親兵肯效死力,因此無法倚多取勝,只得看他且戰且退,帶着人馬退了下去。 朱仝腦子轉得快,眼見難奈何對方,忽然掛住長槍,就馬上抱拳道:“馬兄磊落光明,本事高強,小弟佩服!只恨童貫此人,一貫用人唯親,若是這一仗主將乃是馬兄,只怕結果不同。” 馬公直雖明知他挑撥,但放眼看去,戰死的多是自家秦鳳路兵卒,心中也自鬱郁,苦笑一聲,淡淡道:“這些話本是無謂,我軍一路打來,若不是方臘這些廢物,換了你梁山好漢,只怕結果不同。” 兩個目光相視,哈哈一笑,各自退兵。 他這一翼,前面戰得激烈,中途拼得兇猛,後來馬公直恃勇斷後,卻是草草了事,彼此還有些惺惺相惜之意,按後世遼北大狠德彪公的話說,算是打了一場文明禮貌仗。 但是魯智深那邊,就是真正的窮兇極惡仗了,完全不按套路打,聽見劉延慶鳴金,忽然一扭兵鋒,棄了劉光世所部不顧,斜刺裏殺入劉延慶軍中,劉延慶兵馬幾乎是他十倍,卻是猝不及防,喫他殺得波開浪裂,直直逼入中軍主將所在。 方七佛同姚平仲戰的正酣,兩翼兵馬忽然殺出,不多時,劉延慶全軍撲來,方七佛大駭,就要脫陣歸去指揮,姚平仲哪裏肯放?一條槍死死纏住。 方七佛正驚慌間,忽然聽得官兵鳴金,潮水般衝來的大軍,又退潮般奔了回去,他曉得必有大變故,心中狂喜,高喊道:“全軍殺上去!” 那五千兵馬愣了一愣,隨即放聲大叫,反向官兵殺去。 姚平仲見了大叫不妙,心中把劉延慶罵的狗血淋頭,急待要走時,方七佛哈哈大笑,“龍降世千軍頹崩”、“龍迴翔寸土必爭”、“龍撞山鐵骨錚錚”……招招式式盡顯精妙,纏得他寸步難離。 魯智深橫衝直撞,禪杖血肉模糊,一連砸殺了劉延慶六七員部將,劉延慶哪裏敢同他交手,連忙取箭射去,可惜魯智深一個大和尚,跳出三界外,和他這俗人絲毫無緣,連續三五箭都結緣在自家兵將身上,喪氣之餘,愈發落膽,乾脆學了兒子般落荒而逃。 只可惜劉延慶卻無兒子那般天資縱橫,面前兵馬紛亂,竟不敢提槍去殺自己人,遂被魯智深越追越近,眼見要被追上時,馬公直領着親兵斜刺裏撞來,雙鐗一揮,擋住魯智深大戰。 魯智深一交手便曉得撞上了高手,本欲痛快廝殺一場,但馬公直的親兵槍出如林,魯智深奮起神力,砸殺了一二十人,後面親兵前赴後繼殺來,曉得事不可爲,只得引兵退去。 劉延慶死裏逃生,忙令馬公直斷後,領軍退往來路,卻未曾在意大軍一退,只把一個姚平仲留在了原地。 方七佛大笑一聲,猛攻一招,勒馬退開,姚平仲橫槍吐個門戶,呆呆望去:前有方七佛,後有霹靂火,左邊花和尚,右邊美髯公,一時間,身上熱汗淋漓,心頭冰寒一片。 這正是:勇猛平仲欲立功,袍澤齊退都如風。孤槍匹馬八方顧,花火七佛美髯公。 第494章 童大帥會晤聖公 通常而言,一個人的武藝與其意志,往往成正比。 或曰,任何領域,取得巔峯成就的人,大多意志如鐵。 姚平仲的武藝,不可謂之不強。 然而此人的意志,艾瑪~╮(╯▽╰)╭,一言難盡。 方七佛、魯智深四個團團將他圍住,雖曉得穩操勝算,卻也都各自提防,畢竟困獸猶鬥,這等猛將暴起搏命,說不定就帶了哪個去墊背。 不料這廝把眼掃視周圍一遭,臉色漸漸蒼白,忽然插槍於地,把眼一閉,語氣充滿消沉:“是好漢的,給姚某一個痛快,莫要零零碎碎叫我喫苦。” 魯智深眨了眨大眼,奇道:“怪哉,灑家們何嘗說要殺你?” 姚平仲一副灰心喪氣之態,擺手嘆道:“既爲所擒,無論生死,聲名已然盡喪,前途亦必無亮,縱不殺我,又有何面目去見軍中袍澤?” 方七佛見他這副頹態,亦是詫異,試探道:“既無面目去見故舊……莫非將軍有意投我永樂朝?” 姚平仲翻個白眼道:“姚某久聞你是賊中智囊,文武雙全,如今看來,徒有武藝罷了。你這夥反賊雖然小勝,覆滅之局終究難免,我若投你,不止膽怯,更顯愚蠢,連我養父姚古也要蒙羞。” 隨即再嘆,不耐煩看向衆人:“若要殺我,便請下手,若不殺我,放我自去尋個大山隱居,再無顏見世人也。” 魯智深等聞得這番言語,都不由面面相覷,只覺此人思路古怪之極。 看官聽說:若按原本時空,童貫爲討方臘調動西軍,雖然討厭這姚平仲,卻曉得他一向沉勇,故取之同行,方臘既平,平仲功冠諸軍,見童貫曰:“不願得賞,願見官家。”童貫愈發不爽,還朝之後,王淵、劉光世等皆得召見,獨不許姚平仲面聖。 直至金人入寇,西軍勤王,欽宗即位,聞其勇名,召對福寧殿,姚平仲始償夙願,激動之下,“請出死士斫營擒虜帥以獻”,欽宗壯之,厚賜金帛。 姚平仲當夜出擊,連破兩寨,皆是空寨,始知中伏,金軍四面殺出,宋軍大敗,姚平仲殺出重圍,羞慚難耐,乘青騾奔逃,一晝夜狂奔七百五十里,本要去華山隱居,又覺得華山太近,於是直奔蜀地,先至青城,復至大面山,鑽進採藥者都不會涉足的深山,這才止步,覓個石洞隱居,五十年後方纔再度出世。 要知有宋一朝,領軍打仗,只要不是惡意棄陣,力戰而敗,很少會加以問罪,南宋中興四將除岳飛外,都有不少敗績,甚至屢戰屢敗如劉光世,還不是官兒越做越大? 因此若說姚平仲私逃是因畏罪,實難成立,大抵還是因其心高氣傲,受了挫折,臉面上掛之不住。 魯智深等人雖難以理解其言行,卻也看出他所說皆是肺腑之言,相互看了看,方七佛搖頭道:“你若不反抗,我等自不殺你,只是也不能就此放了你,且捉你回去同王德做個伴兒,如何發落,還要看我家陛下之意。” 姚平仲失望道:“殺又不殺,放又不放,好不爽利。” 嘟嘟囔囔下了馬,拔出背後雙刀擲在地上,方七佛一揮手,幾個南兵上前,將他五花大綁押回洞中。 方七佛等人引軍回,面見方臘,訴說交戰始末,方臘大喜,不住口誇讚魯智深勇猛。 次日,方臘自信滿滿,又派鄧元覺、龐萬春領軍出戰,包道乙、鄭彪接應,誰知童貫卻是吸取教訓,也不派什麼先鋒了,親自領着大軍殺來。 雙方迎面撞見,童貫令馬公直出戰,步鬥鄧元覺,兩個大戰三十餘合,龐萬春見鄧元覺佔不着便宜,偷偷摸摸欲放冷箭。 對面劉延慶卻因折了秦鳳軍許多人馬,心中不安,有心討好馬公直,遂先放一支冷箭去射鄧元覺,那箭擦着鄧元覺的光頭走空,正中龐萬春肩窩。 可憐龐萬春小心翼翼,只爲防範王舜臣,不料王舜臣未曾出手,“隨緣神箭”卻是防不勝防,當即翻身落馬。 鄧元覺也被嚇了一跳,丟個解數扭身就走,扛起龐萬春落荒而逃,童貫將手一揮,王稟、劉光世帶領騎兵左右殺出,南軍頓時大敗,一路遺屍兩三千,幸得包道乙、鄭彪趕來,做起妖法,黑霧彌天,接應了鄧、龐殘軍撤去,再不敢出。 次日,童貫大軍浩浩蕩蕩殺入洞前,就山谷中紮下大營,主帥童貫親自帶領一衆大將,列陣洞前,口口聲聲呼方臘答話。 方臘聞報,不甘示弱,用心打扮一番,點起兩萬御林軍,出洞會他。 童貫打眼一看,這方臘雖是草頭天子,裝束卻也非凡,只見他—— 背後打一頂,日旋月轉的黃羅九曲傘; 胯下坐一匹,金鞍玉轡的銀鬃逍遙獸; 頭戴着,沖天轉角明金襆,身穿着,日月雲肩九龍袍; 腳踏着,雙金顯縫步雲履,腰繫着,金鑲寶嵌玲瓏絛; 方臘左右,乃是摩尼、彌勒二教兩位老教主:汪公老佛、陳箍桶。 左邊又列着方七佛、鄧元覺、包道乙、鄭魔君四員大將,右邊則列着魯智深、秦明、楊志、索超、朱仝五籌好漢,除兩個教主外,都是頂盔貫甲,殺氣蒸騰。 童貫看了一遭,指着呵呵大笑:“那邊幾位,都是梁山來的草寇吧?方臘啊方臘,枉你鬧出來這番大動靜,事到臨頭,還要靠梁山草寇保你性命!豈不好笑?” 方臘冷笑道:“你這沒卵子的閹貨,江湖上的義氣,同你說了你也不懂!且少說些廢話,若要廝殺,寡人同你廝殺便是。” 童貫毫不在意對方羞辱,淡淡笑道:“廝殺便是要廝殺的,只是廝殺之前,我先教你看一個人!”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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