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89節

作者:未知
王寅悲痛之餘,獨自撫養女兒,因無母乳,故以豆漿替之,僥倖得活,卻於三歲時染得一病,百般問藥無效,王寅病急亂投醫,抱入大相國寺,欲在佛前寄個名字,恰好遇見一位智真和尚,說她有佛緣,收做記名弟子,賜名師師,歸來果然病癒。 說到這裏,魯智深驚奇道:“智真和尚?豈不是我師父?”說着看向曹操,瞠目結舌:“三嫂嫂……竟然是灑家的師妹?” 看官聽說,智真和尚道行不淺,當初收錄魯智深時,看出他來歷不凡,故此代師收徒,同在智字輩,取名智深。魯智深卻是個豁達通透的性子,懶得計較這些事務,只把智真當作師父般敬重。 曹操也納悶,疑惑道:“僧人法號取做智真,並不爲奇,或者同名,亦未可知。” 魯智深搖頭道:“不然。若是別寺,或是同名,大相國寺卻是吾師出身處,後來的主持智清禪師,便是吾師的師弟,否則當初鬧翻了五臺山,何以薦得灑家去彼處?” 他把因果說得透徹,曹操想了想,也覺有趣,不由笑道:“這般說來,我倒做了師兄的妹夫。” 魯智深咧口大笑,又催王寅快往下說。 王寅追憶往事,滿心慘傷,正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卻被他跳出打斷,此刻見他大剌剌又來催,也是無奈,翻了個白眼,便繼續說道:“王某學了一身武藝,又值氣盛年輕,自然免不得招搖過市、打抱不平,先還有爹孃約束,後來二老陸續去世,越發沒了忌憚,一來二去,也在江湖中搏了個名號,叫做‘玉面槍神’。” 說到這裏,長長嘆了口氣:“紹聖三年(1096),因要替人出頭,同皇城司的人起了紛爭,喫他陷害入獄,羅織了許多罪名,只待秋後問斬,在死牢中關押數月,幸得江湖上的朋友冒險劫獄,及待潛回家中時,卻見店鋪屋舍,盡數被充公發賣,師師亦沒了蹤跡。” “王某彼時,心急如焚,詢問四鄰,都道是先前還常常見她在街面上遊蕩討喫,後來卻不曾見了。又找到昔日家僕,亦道不知。諸位,那時師師不過四歲!小小孤女,無人看顧,想來不是餓死,就是喫鬼樊樓、無憂洞裏的柺子捉了去。” 說到這裏,王寅雙目通紅,臉上狂態畢露,咬牙切齒,好不猙獰。 老曹此前去東京汴梁,倒也聽得高衙內吹噓城中軼事,道是此城地下,溝渠遍佈,既深且廣,多有亡命不法的惡徒匿居其中,自名爲“無憂洞”,甚者盜匿婦人,又謂之“鬼樊樓”,歷任開封府伊都不能禁絕,乃是人間地獄一般所在。 他雖明知師師無恙,但是遙想當年一個四歲幼女,父親入獄將死,家產充公殆盡,獨自漂泊在人鬼混雜的世間,真似小舟泛於汪洋,時刻有傾覆之險。 又想自家幾個妻妾,三娘蠻橫,金蓮刁鑽,玉藻前妖媚,唯有師師,識大體、知小意,幾無所短,然而若非幼時辛苦,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又豈能活成這般面面俱到模樣? 再想師師自小歷經許多苦楚,偏偏生成菩薩心腸,豪傑肝膽,愈發覺得可貴、可憐、可愛、可敬,一時間不由百感交集—— 他雖是梟雄心性,畢竟也有詩人情腸,思緒幾轉,不由將頭一低,灑下幾滴英雄淚來。 王寅正說到咬牙處,忽見老曹飲泣落淚,心中頓時一暖,對老曹好感生出五分好感:罷了!本來看他矮矬,還爲孩兒抱屈,如今看來,倒是個有情有義漢子,又是名動江湖的豪傑,卻也配得上我的師師。 他本要繼續往下說的,此刻卻忽然指着曹操道:“‘武孟德’,若當時你處在王某境地,呼天不應,叫地不靈,卻當如何?” 曹操因前世緣故,心理年齡遠比生理爲大,對家中妻妾,多少有一份長輩對晚輩的寵溺之情,倒是頗能代入父親角色。 稍稍一想,便覺一股火氣充塞心胸,沉聲喝道:“既然呼天不應,吾便掀了這天,叫地不靈,那就陷了這地!偌大東京,若真個容不下一介孤女,呵呵……不殺他一個滿城流血,如何銷得這口不平之氣?” 說話之間,一身殺氣,陡然升騰。 洞中好漢哪個手上短了百八十條人命?卻都齊齊打個寒顫,王寅聽在耳裏,也是一驚:乖乖!我這個女婿,莫非是哪個魔王轉世?怎地這般重殺氣? 他們又豈知道,老曹這等人,平日或還寬宏,但若真遇上過不去事,發起瘋來,便是一座大城,說屠也便屠了。 所謂殺人盈野,於別人只是形容,於他卻是再寫實不過的白描—— 當初因父親曹嵩被徐州牧陶謙的部將害死,曹操殺得徐州五縣雞犬不存,泗水爲之不留,明明有匡國之志,亦知此舉必在史書上留下千古罵名,卻也肆意而行,其性可見。 王寅緣何忽然要問曹操怎麼做? 其實他心裏本有個小算盤,便是聽到李逵、魯智深一口一個“三嫂”,心道這矮子好豔福,娶了我的女兒,竟然似是做小?如今又要娶方金芝,他後宅中美女如雲,豈不分奪了吾女的恩愛?哼,我若不知便也罷了,既知是我女兒,當爹的豈能不給她撐腰作主? 故此特意問曹操會怎麼做,本是以爲曹操所做之事,必然不如自己酷毒,屆時說出自家的手段,驚他一跳,也好曉得這個丈人的厲害。 卻不料老曹一開口,竟然是有屠城之意,那一身殺氣恍若實質般,這叫老王還怎麼比?當下呆呆無語。 李逵偏愛提那壺不開的,先是拍手叫好:“快當、快當!這等無情無義的城子,正該殺他一番!”又看向王寅:“喂!你這廝問我哥哥,自己卻是如何行事?” 王寅呆了呆,苦笑道:“我卻沒這般手段,只是那四鄰之中,有幾家往日受過我家恩德,卻棄我女兒不顧,於是殺了他滿門,隨後提條槍殺入無憂洞,本打算殺盡洞中惡徒,可惜本事不濟,只殺得二百餘人,便受重傷,逃出之後,又被無憂洞、皇城司聯手追殺,一路逃到江南,隱姓埋名做了個石匠,後來遇見聖公、七佛子等人,遂同他們做了兄弟。” 他這番手段,雖不如曹操那般酷毒,也堪稱驚天動地了,以一己之力,對上汴梁黑白兩道最大兩股勢力,單說能夠全身而退,若是傳出,便足以名動江湖。 魯智深、李逵、史進等齊齊叫道:“快當、快當!” 李逵摟着他道:“你本事雖弱了些,倒有肝膽,你且放心,回頭鐵牛陪你再去東京,那什麼鬼飯樓、無底洞的,都殺絕了方罷手。” 曹操伸手拍了拍王寅臂膀:“後來之事,王右使當是不知。師師對我說過,父親吃了官司身死,她在街頭流浪,幸好被樊樓李氏收養,從此改隨養母姓氏,叫了李師師。” 鄧元覺聽到此處,忽然瞪起了眼,驚奇道:“武兄,李師師這個名好熟,豈不是與東京汴梁那個號稱天下第一行首的李師師重名?那個女子卻是奢遮,據說官家都愛得她緊。” 他越說面色越是古怪,遲疑道:“不會真是一個人吧?那豈不是,豈不是竟做了……唉!” 他素來口快,想到什麼便徑直說出,說到最後才覺不妥,然而話雖未說盡,衆人卻都知他想說的那個詞是什麼。 王寅身形一顫,本來就是個老白臉,此刻頓時更蒼白幾分,一拳打得鄧元覺翻倒在地,臉上頓時高高腫起,顯然這一拳是用上了真力。 石寶等連忙抱住,都勸道:“王兄莫怒,或許只是重名。” 王寅還未說話,便聽李逵洋洋得意道:“自然不是重名,我家三嫂嫂,便是當年天下第一行首!哼哼,趙官家那等人才,豈配得上我的嫂子?卻被我大哥奪了來,做了自家老婆!” 他從未涉足青樓,許多事務並不清楚,在他概念中,李師師只不過是個名氣更大的宋寶蓮罷了,更分不清楚表子和賣唱女的區別,因此對“天下第一行首”六字,頗是引以爲豪。 魯智深嗔道:“你這鐵牛,胡說什麼,此事我聽吳軍師說得詳細,分明是那女子愛慕我哥哥英雄,因此甘心相隨,什麼叫奪了來?難道我們是山賊不成?” 一言既出,明教衆人都不由暗自納悶:這個大和尚好生義正詞嚴,你們不是山賊,又是什麼? 曹操開口道:“王右使先莫生氣,我家師師,的確曾爲東京花魁,大丈夫事無不可對人言,師師對我一心一意,我對她亦並無二心。人之際遇,往往非是自己能主,師師心底純善,爲人磊落,世間女子,有幾個能同她媲美?陳年舊事,無礙我和她今日之好,來日之期。況且……” 老曹忽然一笑:“雖然你同我家這個師師五官頗肖,經歷也對的上,但世間巧合在所多有,王右使是否真個是武某丈人,還在兩可之間,就算驗證得實,師師昔日遭際,武某尚且不曾在意,右使又何必動此雷霆之怒?” 老曹這番話,於當今世人而言,可謂坦蕩大度,王寅聽在耳中,感動之餘,怒火果然漸去,嘆口氣道:“我所怒者,其實是爲自己,若不是當年逞強,何至於讓小女受盡苦楚?老鄧,這一拳頭,論理該砸在我自己臉上,你打回來吧。” 鄧元覺摸了摸腫起得臉,甕聲甕氣道:“打個屁!你我生死兄弟,佛爺的臉就是你的臉,你打我不同打自己一般?”隨即在自己另一邊臉上輕打一拳,口中道:“打你這姓王的!” 衆人哈哈一笑,小小風雨瞬間消弭。 魯智深心細如髮,卻道:“王右使,我哥哥說得不錯,世間巧合事數不勝數,你的女兒,可有什麼體貌特徵,不妨與我哥哥說之。” 王寅連連點頭,忙說道:“我家小女,左眉間有顆硃砂痣,請相士看過,卻是主她旺夫。” 曹操微微回想,李師師左眉果然有顆小小紅痣,因有眉毛遮擋,除非極親近的人,旁人哪裏能看清?當下哈哈大笑,拜王寅道:“小子陽谷縣武植,見過泰山大人。” 王寅連忙扶住,眼中涌出淚花,動容道:“好!好!賢婿,我要多謝你照顧小女!她、她如今在何處?二十餘年不見,也不知、不知她肯不肯認我了。” 曹操見他患得患失,亦不由同情:“泰山,非是你有意拋棄她,只不過造化弄人罷了,師師在這人間,除我外別無至親,本來還以爲父親死了,若得知你還在世,又是如此英雄,必然歡喜若狂。” 王寅連連點頭,鄧元覺在一旁歡喜道:“好個‘武孟德’,這場仗沒讓你白白幫打,一個教主,一個光明右使,都做了你的丈人,幸好七佛子沒個女兒,不然真怕被你一網打盡也。” 衆人聽了齊聲大笑。 老曹和王寅認了親,大夥兒又是親近了一層,當即先令王寅、高玉去探望了方臘,又叫設宴擺酒,爲王寅等接風,席間介紹了梁山衆人與歙州衆將,又把童貫南下以來,歷場戰事情形經過,都同王寅說了一番。 王寅卻不似方七佛等一直身在局中,他初來乍到,自然旁觀者清,聽完曹操等人所行諸事,不由五味雜陳,看着舉杯邀飲的老曹,暗暗忖道:罷了,我這個女婿,卻是有所圖而來!若按我本心,豈肯讓他一個外人掌我教中權柄?然而他竟娶了我女兒!若說他要娶金芝,乃是爲了名正言順,難道能預先猜到師師有我這個老父?這般看來,倒是冥冥天數,自有玄機也…… 他想到天數二字,隨即不由想起此前在歙州時,曾得方臘傳來旨意,道是蒲文英夜觀天象,見帝星起於齊魯,攜數十將星,直入吳地分野,吳地羣星泰半失色,要各地嚴加戒備,不可輕忽。 忍不住便細看老曹等人,心道這些什麼“花和尚”、“霹靂火”、“青面獸”,都是一等一的虎將,豈不正應了“數十將星”,包道乙、呂師囊、錢振鵬等許多人死於此役,又應了“羣星泰半失色”之說,這般說來…… 王寅忍不住滿斟一杯酒,咕嘟嘟喝了下去,壓住心頭慌亂念頭——我這女婿,莫非真個上應帝星? 他正想得入神,忽然夏侯成領着一人快步走來,急急叫道:“武大哥,梁山戴宗哥哥有急事相報!” 曹操豁然而起,目光炯炯看去,戴宗滿面塵土,精神卻極爲振奮:“大哥,三日之前,金陵鬧市街頭,武二哥手持長刀一口,於光天化日之下,取了朱勔的人頭!” 明教羣豪齊齊起身,桌案、酒盞頓時打翻一片,都震駭道:“朱勔死了?” 有分教:摧城斷水泄無名,陷地掀天銷不平。試看金陵空巷處,二郎長笑提頭行! 第508章 老曹開口釋前嫌 明教之所以起義,大半原因,便是朱勔的“東南小朝廷”倒行逆施,搜刮太過之故。 自此人崇寧四年發跡,司掌應奉局以來,可謂是喫相賽惡狗,胃口似饕餮,江南百姓喫他敲骨吸髓,上諂昏君,下養鷹犬,中間不忘把自己喫得富可敵國,不知多少人家因此破產潦倒,乃至賣兒賣女、家破人亡。 這般行徑,自然天怒人怨,十餘年間,也不知多少江湖好漢前赴後繼,欲要刺殺此獠。 然而這廝發跡時,走的是蔡京門路,蔡京叫童貫替他搞了軍職,冒充軍功,不然如何做到合州防禦使? 藉此將職便利,這廝四下蒐羅那等只看眼前、不重道義的邪道好手,悉數封爲大小武官,以充羽翼,把那些熱血豪俠殺的殺、剮的剮,斑斑血債,罄竹難書。 而明教作爲天下第一等的大幫會,本就立足東南,自然首當其衝,教中死在朱勔之手的兄弟,不知凡幾,其間深仇大恨,四海之水也難洗刷。 且不說朱勔,便是他那族弟朱勳,做了徐州知州,算是遠離了朱勔的勢力範圍,明教欲要殺之,尚且出動了一個法王,三大元帥,還靠着老曹之助,方得如願。 因此“朱勔難殺”四個字,便似大山般沉甸甸壓在明教羣豪心頭,這是不知多少兄弟的性命堆積出的重量,任憑方臘、方七佛等人豪氣沖天,談及朱勔,也要色變心驚。 然而此刻,戴宗樂呵呵的,小嘴一吧嗒,“取了朱勔人頭”之語,就這般雲淡風輕說了出來,明教一衆豪傑,心頭的震撼自是可想而知。 這些人轟然起身,撞翻一片桌椅,跑的跑,躍的躍,頃刻間將戴宗圍在中央,不知多少隻手齊齊抓到他身上:“此話當真?”“不是哄我等耍子吧?”“快說如何殺得此獠!”“……” 七嘴八舌,吵得戴宗腦袋大了幾圈,張口結舌,不知該去答誰。 魯智深看見曹操皺着眉,心知其意,提一口丹田氣,炸雷也似大喝一聲:“呔!都給灑家夾住了鳥嘴,休得聒噪!戴宗也只一張口,如何應付你這許多漢子?讓我哥哥先來!” 這一嗓子喊出,頓時萬籟俱寂,石寶等人齊齊住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叫道:“對對對,本該武大哥先來。” 他衆人退開,讓出戴宗身形,曹操關切道:“我家二郎,可曾受傷否?” 他倒是不懷疑武松死了或者落入法網,不然戴宗不會是這等神色,只是擔心武松受傷。 戴宗連連搖頭,臉上露出激動、敬仰、震撼的複雜神情:“哥哥放心,二哥雖受了幾處皮肉小傷,絕無大事,哥哥,武二哥他……真神人也!” 曹操聽說是小傷,放下心來,坐回原位:“戴兄弟奔波辛苦,且用些酒肉果腹,待我同明教的弟兄們交代幾句,你再說此事經過。” 石寶等人都急於知道武松如何殺得朱勔,卻見曹操叫戴宗喫飯,頓時心急如焚,鄧元覺高聲道:“武大哥其實不必多言,朝廷打我湖宣二州偏師,乃是你兄弟武松,此事我等早已得知……” 此言一出,魯智深、楊志等齊齊色變。 老曹卻是好整以暇,呵呵笑道:“此事原本也難瞞人!只是藏了這般久才說,已是武某有負諸位,若不說個明白,彼此心中難免有刺。” 鄧元覺還待再說話,祖士遠站起身道:“鄧法王,武兄願同我等分說,也是相交的誠意,你且安生飲一杯酒何妨?” 鄧元覺做個鬼臉,當真便坐下喝酒。 曹操抱了抱拳:“在下初至杭州,何以要頂冒我宋江兄弟之名?非是欲瞞各位,只要瞞童貫那廝也!” 這話說出,同他交情厚些的如石寶、龐萬春等,自然恍若無事,結識較晚的如夏侯成、鄭彪等,多少露出些異樣神色。 曹操將衆人神情都看在眼中,緩緩道:“此事說來話長,武某長話短說,數年之前,陽谷縣富戶西門慶欲害我,喫我殺了,陷他勾結梁山,就此做了本縣都頭,消息傳出,晁天王前來問罪,我等不打不相識,遂成知交。” “後來結識了一個裴宣兄弟,他被江州知府蔡九迫害,武某激於義憤,前往江州,剮了蔡九報仇,機緣湊巧,又同梁山合力,救下了及時雨宋江兄弟。” 江州剮蔡九之事,播傳天下,梁山大名,因此傳出山東,在座衆人無不知曉,只是其中不少人至此刻才知,原來曹操竟也參與其中。以他們這些天對曹操的瞭解,甚至隱隱猜得出來,這個“武孟德”,怕纔是此事的真正主謀。 “因爲此事,朝廷震怒,派‘雙鞭將’呼延灼來打梁山,吾於其中周旋,集合山東羣雄之力,殺敗官兵,邀得呼延灼上山聚義,並結識了魯師兄、楊制使這幹好漢。” “魯師兄爲人,諸位當有所識,生來宿慧,不同凡俗,我二人一見如故,當時女真人已然建國,北面商人傳來消息,護步達岡一戰,兩萬女真兵,大破遼軍七十萬!嘿,當真是兵威赫赫!我等都以爲,北虜兇威日盛,絕非華夏之福,宋廷君庸臣佞,他日胡馬南來,必不足保我漢家疆土!昔年五胡亂華慘禍,恐亦難免。” 老曹面色沉着,侃侃而談,所言所語,字字都在明教羣豪意料之外。他們衆人連個朱勔都視爲可怕無比的魔王,什麼時候考慮過遼國、金國的存在? 此刻聽得老曹這番言語,什麼“華夏之福”,什麼“漢家疆土”,雖不盡解其意,卻也聽出對方胸襟之博大,眼界之寬廣,與自己等人相比,恰似林間燕雀與天上雄鷹一般,實在遙不可及。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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