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328節

作者:未知
第559章 活典韋醉打童貫(上) 卻說老曹離青州時,頒下命令,讓蕭嘉穗等相助王煥、張開,緊守河間府防線,怕他有失,又令武松領高唐州兵馬,遊擊策應。 武松得令,便帶了小將楊再興,點兵三千,遊擊於河間府、滄州一帶,期間有遼國打草谷的遊軍,繞城深入,武松同他見了兩仗,斬殺了幾員遼將。 幾日後,糧草將盡,武松領兵回返高唐州,休整補給,聽聞黃文炳喫童貫打得臥牀,吃了一驚,忙去探視,才知城中幾個大戶,都被童貫抄了家。 若只別個死了,武松雖也不忿,倒未必便發作,畢竟此時,抵禦遼軍纔是大事。 然而死的人中,偏偏有柴皇城一家,尤其是柴皇城的老婆,被掠進軍營,受了姦淫,投水而死,格外慘烈。 武松當初剛來高唐州上任時,衝着柴進的情分,也曾拜訪過柴皇城,曉得此人是個老實財主,既不勾結官府,也不欺壓百姓,只守着祖蔭的富貴度日,如今家破人亡,自然不會是他自己招來的禍患。 低頭想了一回,告別黃文炳回家,同宗允兒道:“你今日就收拾了行裝,帶着笑兒和瓊英,搬去青州居住。” 宗允兒同他成婚數年,豈不瞭解其爲人,當即道:“你要去替柴家出頭?” 武松點一點頭,冷笑道:“童貫這廝,倒行逆施,本來兩國交戰乃是大事,我也不欲此刻找他麻煩,只是他不該害了柴大官人的叔父。我昔日落魄時,曾得柴大官人接濟,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童貫在我的地頭,欺負到柴家頭上,我若坐視不顧,也不配稱爲好漢了。” 宗允兒聽罷嘆道:“知恩圖報,本是男人本分,我做妻子的,難道阻你?罷了,我明日便去青州大哥家裏居住,你卻也要答應我:萬事小心,不可莽撞行事。” 武松安慰道:“你且放心。雖然這事多半是童貫主使,我卻不是傻子,只要經手之人償命罷了。他那等奸臣,自有一番算計,我和我大哥的分量,有幾個能相提並論的?叫你離開,也不過防止萬一。” 到了次日,看着宗允兒等離去,武松也不點兵,只帶了楊再興一個,兩人飛馬趕去凌州,已是入夜,也不歇宿,徑直便去童貫行轅求見。 童貫聽說武松來了,眉頭一皺,淡淡道:“不曾宣他,何故來此?哦,想必是怪我在高唐州抄了幾個富戶……哼,不識大體的東西,立了些許微功,便不知自己輕重幾何,若不是看他兄長是個妙人,今日就派他去殺耶律淳。” 尋思片刻,斷然道:“不見。” 武松聽說童貫不肯見他,也不多言,喚楊再興去買了一甕好酒,十斤燒肉,兩個蹲在大門對面,慢慢地喫喝,那意思自然是要逼宮:你不見我,我就不走。 喝得六七碗酒,門口衛兵換了一隊,新來的衛兵彼此說笑道:“那廝聽說江湖上名聲不小,叫做什麼‘小旋風’,如今打折雙腿,小旋風怕要變成小陀螺也。” 武松聽說,大喫一驚,楊再興見他神色,懷裏摸出幾兩銀子,笑眯眯湊過去,同衛兵們搭腔:“幾位大哥請了,大哥們值守辛苦,這點銀子,下值後買碗酒喝也好。” 衛兵們看楊再興,雖然年少,卻是一身甲冑,曉得是軍中將佐,不敢怠慢,連連稱謝,這才接過銀子。 楊再興笑道:“大哥們說得那‘小旋風’,莫非便是我河北有名的柴大官人?他犯了何事,竟然打斷雙腿。” 衛兵們得了他好處,這又不是什麼祕密之事,自然不會隱瞞,你一句我一句,嘻嘻哈哈的,把柴進有心謀反、刺殺童貫不成,反被捉下一事,備細說出,又道:“你等也是河北的軍將麼?若與這柴進有甚首尾,勸你趁早撇開,這廝必死無疑,莫吃了他的連累。” 楊再興笑道:“原來如此,多謝相告。” 說罷回身,卻見武松陰沉着臉,恍若未聞,只顧一碗一碗喝酒。 楊再興低聲道:“二哥,若要有所動作,卻不宜飲醉了。” 武松哈哈一笑,順口道:“你也隨我許久,如何還不知我?常人喫醉了便沒本事,我卻是沒酒沒本事。帶一分酒,便有一分本事,五分酒五分本事,我若吃了十分酒,這氣力不知從何而來,便是天地無眼,也要活活打出它一雙招子!” 楊再興見他神態,不似尋常,一時不敢再勸,默默替他斟酒。 武松一連喝了十七八碗,肉也大塊拈着,吃了三五斤,酒勁漸漸涌上來,斜睨一雙醉眼,看楊再興斟酒。 楊再興倒傾過酒罈,那酒水淅淅瀝瀝,只倒了半碗,便涓滴全無。 武松抄起半碗酒一飲而盡,拍了拍肚子,自言自語道:“酒已足,肉已飽,嗯,酒足飯飽,便好殺人。” 楊再興微微猶豫,還是說道:“二哥,若要殺童貫,卻不比此前殺朱勔,他這行轅內外,怕不有萬餘人,便是霸王在世、呂布重生,也難全身而退……” 武松不待他說完,伸手搶過手上空壇,把楊再興一推:“此事不必多說,你且去青州,看顧好你嫂子、侄兒,我若死了,把我爲何而死告訴我哥哥,他自會替我報仇。” 楊再興大驚失色,一把抱住武松:“哥哥,你道小弟是個貪生怕死的?你若要趕我走,我立刻便撞死在此處。” 武松搖一搖頭,溫和道:“你的心性,我豈不知?只是柴大官人對我畢竟有恩,若是眼睜睜見他遭人害了,武二有何顏面立於天地之間?因此明知危險,也要一拼。你卻不同,他同你又無恩義,何必因此送死?” 楊再興紅了眼,低聲叫道:“二哥,柴進同我雖無恩義,你卻是我楊再興認定的兄長!我若舍了你去,難道就有顏面苟活?武二哥,你要做大丈夫,如何看扁了小弟?” 武松聞言皺眉,歪着頭想了片刻,嘆口長氣,重重一拍楊再興:“也罷!既然如此,二哥今日便帶挈你,見識見識西軍中的豪傑!” 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渾身上下,爆豆般一串炸響,就這般赤手空拳,提這個空空如也的酒罈子,搖搖晃晃要往門裏進—— 卻是來時不曾想到童貫竟然害了柴進,又因心急趕路,嫌那雙戟太沉拖慢了馬匹,故此不曾帶在身上。 守門衛士連忙上前攔住:“啊呀,不許進去!這位將軍,大帥說了不見你,還請莫要爲難我等。” 武松怪眼一瞪,喝道:“我不難爲你,你也莫攔我。童大帥陷害忠良,我待同他談一談心,誰個若攔我,便是我武二的對頭。” 衛士自然不肯放他進,武松同他分說兩句,漸漸怒起,這時一個樞密府的虞侯——就是同王煥、張開索賄賂那人,聽見吵鬧聲走來查看。 虞侯見武松酒氣熏天,頓時露出厭煩神色,罵衛兵道:“你這乾沒眼力的廢物,同這醉鬼羅嗦什麼?剝了他衣甲,扔到那邊街上去,若被他驚擾了大帥,你等豈能喫罪起。” 那幹衛兵聽了,不敢不從,都涌上來撕扯武松衣甲,武松勃然大怒,怪目圓睜:“本不欲同你爲難,你等卻來撩撥虎鬚!” 啪的一跺腳,使個“二郎擔山”的架子力從地起,周身一震,那些衛兵直覺掌心遭電打了一般,盡數驚叫跌開。 虞侯見了也怒,大步上前,劈手一把扯住武松:“你再掙扎,老爺要了你的命,也不過殺個狗子一般。” 他這般說話,武松便是沒喝酒也難容他,何況此時酒意十分? 怪笑一聲,拿起酒罈打去,酒罈、腦袋,雙雙碎裂,虞侯白眼一番,那腦漿子“滋兒”一下,就流出來了。 衛兵們驚叫道:“殺人也、殺人也!” 武松被血腥氣一激,殺心大起,獰笑道:“老爺今日便要殺人!你等擋路,個個都死!” 捉住虞侯衣襟,單手提起,奮力一擲,便似一顆炮彈,轟的砸倒了五六個人,一個個筋折骨斷,掙扎難起。 武松大笑一聲,拽起大步便往門裏邁,衛兵們都喊道:“此人擅闖行轅,行刺大帥,快殺了他!” 亂哄哄的挺槍揚刀,上前圍攻武松。 楊再興怪叫道:“誰敢傷我二哥!”不知哪裏抄一條長凳打將來,一通亂砸亂打,趁亂搶得一條紅纓槍,這一下如虎添翼,長槍一抖,早扎翻衛兵一片。 武松俯身拾起一口單刀,大踏步殺將進去,左右房裏,都衝出許多衛兵,武松渾然無懼,飛步搶入,手起處剁翻數十人,楊再興亦殺二三十人。 這些衛兵雖都是精挑細選的,何曾見過這般虎士?數百人的規模,生生遭他二人殺得土崩瓦解。 武松也不戀戰,徑直搶入花廳,王煥、張開兩個還在此處等着童貫召見哩,此刻見武松發狂,都是驚駭不已,張開指着道:“武松,你這廝失心瘋了,要做反麼?還不放下刀,我替你向大帥求情。” 武松此刻半身都是鮮血,如神如魔,聞言冷哼一聲,大喝道:“老節度,武二今日只找童貫算賬,我敬你是好漢子,莫要同我爲難。” 張開喝道:“放着我‘開山虎’在此,豈肯任你去傷了大帥!” 武松聞言神色頓厲,冷笑道:“‘開山虎’?你不知我武松,平生最擅便是打虎麼!” 張開大怒,他也沒帶兵刃,順手抄起茶几,便砸武松。 武松刀交左手,奮力一拳,打得茶几四分五裂,張開趁機搶入懷裏,雙手扯住武松盔甲,腳下使個絆子,便要使摔法摔他,力道一發,武松紋絲不動,便如螞蟻撼樹一般。 張開大驚,卻還不服,連連咬牙發力,哪裏摔得他動? 武松道:“拳怕少壯!老節度,下次來鬥武二,記得帶上你的槍!” 單手只一推,張開身不由己,踉蹌跌出去七八步,王煥連忙上前相扶,兩個又跌出數步,方纔勉強站穩,再看廳中,哪有武松身影? 只跌足嘆道:“罷了罷了,他若殺了童貫,便是滔天大禍,若喫童貫殺了,他那大哥又豈是善罷甘休的?” 這正是:武松一掌張開倒,拳怕壯年虎怕老。節度有心護大帥,二郎震怒欲橫掃。 第560章 活典韋醉打童貫(下) 武松推開“開山虎”,持刀直撞入去,陸續幾股衛兵來,都喫他和楊再興殺散了,滿地都是積屍,刀都砍缺了幾把。 武松殺的手暢,同楊再興笑道:“童貫這廝合死!他若老老實實在城外立起行轅,千軍萬馬一時殺來,我兩個渾身是鐵也難抵擋,他卻圖快活,偏把行轅設在人家宅邸裏,似這般曲巷長廊,擺佈不開兵馬,豈不是任我縱橫?” 楊再興滿身是血,笑道:“若這般說,二哥何嘗不是無備?否則持了雙戟,披得重甲,便是千軍萬馬,也自殺幾個來回。” 兩個縱高躍低,一路殺到後花園裏,邁過月亮門,只見四下裏燈火璀璨,假山樹木,不知打了多少燈籠,照的白日一般,迎面一片翡翠般好水,沿岸生着蘆葦殘荷,卻是個佔地數畝的池塘。 池塘正中,乃是一個四面臨風的水榭,童貫面沉如水,端坐在太師椅上,一派八風吹不動的沉穩姿態。 於他身後,數十個牙將頂盔貫甲,橫眉立目望向武松二人,居中卻有一個,滿臉驚奇之色,正是童貫新收的猛將姚興。 池塘左右,各有一條幽徑,兩邊種滿名花異草,五彩石子鋪成路面,滿滿站着都是官兵,怕不有一二千人之衆,一個個神完氣足,正是隨童貫南征北戰的精銳親兵。 武松這裏只兩個人,氣勢卻渾然不輸對面,隔着池塘,戟指童貫喝問:“童貫!國家交付你兵權,是要你對付遼國,保境安民,你緣何作威作福,將好人害得家破人亡?柴進爲國家禦敵有功,又有先帝所賜丹書鐵券,你如何視若無物,爲圖他家業,狠心屈他謀反?” 童貫冷笑一聲,陰森森看向武松,點了點頭道:“你能殺到這裏!當真不愧虎將。嘿,可惜卻和反賊做了一氣,你那兄長,我本要大用他,如今前途卻也毀在你手。” 說罷一伸手,旁邊牙將恭恭敬敬端了一盞茶來。 童貫接過,做雲淡風輕狀,淺啜兩口,砸吧砸吧嘴,做足了派頭,提高聲音同左右說道:“衆軍將聽真,誰拿了此人腦袋來,本帥賞黃金一千,放他去做節度使!” 兩邊小徑上官兵們聞言,無不狂喜,再看武松時,一雙雙眼珠都做金色。 武松哈哈笑道:“武二大好頭顱在此,且看誰個有緣取去。”一邊說,一邊緩緩後退。 童貫見他退卻,伸手一指:“啊呀,不可被他跑了!” 話音未落,卻聽武松大喝道:“再興助我!” 他不待兩邊官兵涌來,猛然間發足狂奔,一個呼吸功夫,已跑過十餘步,就池邊輕輕一縱,穩穩踏在一塊露出水面的怪石上,奮力一躍,便似一隻北冥巨鯤化而爲鵬,轟的一聲沖天而起。 姚興眼角一跳,露出駭然之色——這人竟是要徑直躍上水榭! 然而自他起跳之處,距離水榭,不下八丈,莫說一個人,便是頭老虎,也萬萬難以躍過。 武松在空中邁步甩臂,身姿舒展無比,四五丈距離一躍而過,童貫駭然擡頭,望着他巨鷹一般俯衝下來,雖然明知這距離上不得水榭,還是爲他威勢所懾,往後一仰,訇然倒地,摔了個四腳朝天、老鱉曬腹。 然而就在武松縱起同時,楊再興“啊”的一聲大吼,使足平身力氣,將長槍擲出—— 這一下卻不是彼此間默契、一時起意,他兩個朝夕相處數年,每日多半時間,便是研習諸般殺法,很是想出一些古怪戰法,似這個手段,早已練了多次,只是成功的次數寥寥可數罷了。 可是這一次,兩人都曉得成敗生死,只在一舉,都是前所未有的專注,配合亦是有如神助。 但見武松下墜剎那,楊再興擲出的長槍,恰好及他腳底,武松輕輕一踏,便似御劍而飛的劍仙,踏槍向前又飛出一兩丈,隨即再次縱身,兩個足尖,剛好落在水榭的欄杆上。 童貫先前便被嚇得仰倒,如今眼睛一眨,見武松竟真個躍了過來,肝膽都要裂開,所幸也是個練家子,順勢接一招懶驢打滾,滾入人羣之中躲了。 武松亦不停留,藉着縱身之勢,腳尖在欄杆一借力,往前再次縱起,這一縱,卻是腳在前、頭在後,身體幾乎橫在空中,雙腳此起彼落,凌空踢踏—— 這一招於武松,乃是少林寺金剛絕命腿的化用之法,若在後世,卻有個驚人名目,喚作佛山無影腳是也! 那些牙將一個個手按刀柄、劍柄,還在扮凶神惡煞哩,豈料到武松竟有這般橫空飛渡手段,忙待拔刀抽劍時,武松一尺多長的大腳丫子,劈里啪啦蹬將過來,頓時便踢翻了七八人。 武松起飛腳踢入人羣,落地便是一個滾翻,八尺來長的大個頭,這一下翻滾竟如靈貓般無聲無息,偏又迅捷至極。 及起身時,手上已多了兩柄單刀,也不知順手從誰個鞘裏抽出,不由分說便是一招“夜戰八方”,一刀一個,連劈八將!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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