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420節

作者:未知
不多時,房門一開,种師中擦着淚出來:“武帥,家兄有幾句話,想單獨同武帥商議,請——” 曹操點點頭,邁步入內,种師中自關了房門。 只見种師道半倚在榻上,望着老曹一笑:“近年來多聞汝名,都道汝用兵之奇、御衆之能,不遜當年狄武襄,朝廷若肯早加重用,局面豈至於此。” 曹操抱拳道:“老元帥謬讚了,如今局面看似支離,未必無力迴天,老元帥善養貴體,自可見之。” 种師道搖頭笑道:“吾之性命,已是風中殘燭,轉眼將盡,武帥卻不必說好聽言語。今日請來相見,但有一樁心事,欲同武帥說之。” 曹操道:“老元帥但說無妨。” 种師道神情一肅,盯着老曹道:“武帥千里奔襲,克興慶府,又以一場大水,葬盡西夏精銳,此等曠世功勞,雖狄武襄亦難媲美,只恨老夫無能,坐視敵酋遠遁,若不趁其危時而滅之,党項堅韌,恐有再起之患。然而耶律淳御雄兵佔了河北河南,亦是心腹之患,卻不知武帥後續如何應對?” 曹操笑道:“老元帥,你還少說了一樁!女真人豹變北方,大勢已成,然初起之國,最是不可言敗,如今他家元帥、王子都喪於宋境,此乃女真前所未有之大敗也,阿骨打一代雄主,此仇豈肯不報?因此長城諸關,只怕烽煙早起,我當初經營十六州,雖然有備,畢竟爲時尚短,倉促擋他開國雄兵,不知能支應到幾時,此事亦是大患也。” 种師道聞言,神情愈發嚴肅,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武帥所見,的確比我這老朽長遠,卻不知武帥要如何應對?” 曹操斟酌片刻,不知該不該將心腹之言相告,偷眼看了看种師道,見他一張老臉,鶴髮雞皮,滿面都籠着死氣,心中微軟,忖道:此人已到大限,好歹也算忠義之士,且讓他走得閉眼罷。 淡淡道:“老元帥,如今西北情形,我攻克興慶府前,便分兵去收隴右,渡河南歸前,又派曲端引軍沿河北上掃蕩,又親自將靈州、韋州、鹽州、宥州等地盡數擊破,又收得‘隴右大俠’李孝忠這支義軍,讓他打我旗號,周旋李察哥於延州。” 种師道只知老曹遠襲興慶府,卻不知他做出這般大場面,直把西夏鬧得地覆天翻,聞言又驚又喜,一雙老眼,灼灼發亮。 老曹笑道:“夏主雖然逃遁,多半便要去尋李察哥,我欲集中太原所有兵馬,令吾兄弟林沖等人,與小種相公共同出兵,去援助李孝忠,把興慶軍路、秦鳳路的殘軍、義民盡數調起,滅了他最後五萬兵馬,則西北皆平。” 种師道連連點頭:“吾弟在西北,尚有些許威名,不愁無人歸附,他那五萬殘軍,根本既失,必難持久。” 曹操道:“至於武某自家,且歸返西京,領了西京人馬,去收復汴梁。” 种師道疑惑道:“西京還能有多少人馬?” 曹操笑道:“老帥忘了在下乃是青州節度使?自赴潼關前,便派人去了青州,調集山東各州人馬,枕戈待旦,待我一至,便往匯合,區區殘遼,反手可滅也。” 他說到高興處,不由站起身來,高聲道:“屆時西北、河北皆平,吾領軍北上,與阿骨打會獵長城,敗則據長城以守,勝則……併吞天下!” 种師道聽到此處,也不由激動,只是正高興間,忽聽老曹語氣鏗鏘,吐出“併吞天下”四字,面上豪情,直可蓋世,心中不由一顫,忍不住生出個可怕念想,顫顫巍巍道:“若是這般,西夏、遼國,乃至金國……盡滅於汝手,豈不是……有些……有些功高震主?” 曹操眼神含笑,衝着老頭眨一眨:“老帥說什麼?你問我屆時……天下誰主?” 种師道兩眼一瞪,露出駭然神色,正要說話,忽然心口一緊,一口氣不曾接上,就此長逝。 第668章 回洛陽老曹封王 卻說老曹一席話,解了老種經略相公疑惑,本可送他寬心而去,偏偏最後多了句嘴,略把野心吐露,驚得老將軍瞠目而亡。 老曹同他大眼小眼瞪了片刻,不由歉疚,暗自懊悔:哎,你說我何必多嘴?以至他黃泉路上,還要爲宋室擔心,再有這般大睜着兩眼,讓他兄弟見了,也須不好看…… 搖了搖頭,伸手撫去,幫老種相公闔上雙目,彷彿安詳而去模樣。 這才清了清嗓子,提一口丹田氣,大哭道:“老種經略,金甌尚殘,敵酋未滅,公緣何早去也!” 門外衆人,聽到哭聲,急忙涌入,見老種已逝,都不由傷懷嘆息。 小種經略相公滿眼淚花,覷見老曹哭得鼻涕都到了嘴裏,不由感動:此人與我哥哥素昧平生,如此傷心,定是心慕我哥哥忠義,可見他本心裏,真正是至誠君子也。 忍了眼淚,反把言語來勸老曹:“武帥,吾兄壽至七十二,臨終前得見西夏將滅,此生可謂無憾矣,你看吾兄神情,何其安詳?武帥且寬懷抱——國勢如此,多少大事,還要武帥做主。” 曹操似被他說動,抹一把鼻涕眼淚,顫聲道:“國失種帥,如折玉柱,此後事業,只有吾等同心,方能力挽時艱。” 小種連連點頭。 當下老曹傳令,由公孫勝做主,擺佈靈堂,堂中高高低低,設了种師道、周侗,乃至馬勁、黃友、曲克、馬忠等戰死將佐靈位,便連戰死衆軍,亦都書寫了名姓,一併教他享祀。 因天熱緣故,靈堂只擺了一日,便於太原東十餘里處,找得個藏風聚氣、左輔右弼、前朝後靠的上佳山崗,自下及上,將衆軍將、周侗、种師道分別埋葬。 馬勁卻是李懷做主,燒化成灰,親自帶在身邊,要將來轉交給他兄長馬勥。 按李懷說法:“他這裏所埋,大都是西軍一家的,一個個不是名將,就是大俠,馬勁賊寇出身,如何同他共得來?還是燒化了任我帶去罷。” 又留公孫勝在城中,做了七天醮儀,以消災解難,超脫亡靈。 這七天中,老曹雖然坐鎮在此,別個衆人,卻都陸續安排了出發。 先差了林沖、呼延灼、姚興、花榮、李懷五員大將,點起城中兵馬一萬,並兩千紀山鐵騎,前往延州支應李孝忠。 又差了焦挺領五十人,護着安道全、石寶去往雁門關養傷,待石寶傷勢好些,便去雲州相幫關勝。 及七日祭期滿了,請得种師中、韓存保,領餘下五千西軍,去同林沖等匯合,並召聚西北各路殘餘宋軍,攻滅西夏。 老曹把衆人都派出,身邊只留百餘精銳,帶了扈三娘、時遷、史文恭、公孫勝、戴宗、歸義胡兒張良,覓只大船,順汾水而下,直入黃河,順流抵達潼關。 留守潼關的王文德見老曹孤舟而至,不由大驚,以爲他全軍覆沒,得老曹解說經過,這才轉爲喜悅:“妙哉,武帥真個神威凜然,如此一來,西賊之末日近也。” 曹操點頭道:“不錯,西北如今已然初定,潼關把守無益,王節度且隨我去洛陽,保官家殺回汴京。” 當下只留一員偏將,五百兵丁守把潼關,餘下二千餘人及王文德,徑直往洛陽去。 八月一日,老曹領軍重歸洛陽。 劉延慶得知,忙叫開了城門,帶着喬道清、凌振、張俊一夥,歡天喜地來接:“武老弟,愚兄日日望夫石般望你,今日總算望到你歸來也!” 這老將擠眉弄眼,正要同老曹說些心腹事,忽然肅王趙樞、景王趙杞兩個王爺並轡而至,馬上抱拳道:“哥哥總算歸來,我家皇兄日日盼你,快請哥哥入行宮敘話。” 劉延慶不好說話,扯了扯他衣服:“兄弟,待出宮來,晚上吾在府裏替你接風。” 老曹點頭一笑,隨着兩個小王爺而去,途中問他道:“以往宮中有事交待,多是鄆王奔波,今日如何勞了你兩個大駕?” 那兩個年輕王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露出苦笑,趙樞看看左右,低聲道:“父皇令葵向陽悄悄來西京,私領了三哥一家去鎮江了。” 老曹心中一動,想起喬道清曾告訴他,老官家趙佶於一乾子女中,其實不喜長子趙桓,最愛的乃是三子趙楷,常常誇他:深肖朕躬。 尤其趙楷考了狀元后,更是引以爲豪,甚至不顧體面綱常,封爲了太傅。 老曹當年也曾位極人臣,當然曉得皇帝未老、太子已壯,自古便是天家父子之大忌。 況且趙老官家前番退位,不過心生驚怖,亂了章法,一心要推太子頂鍋。 其實他年方四旬,如何早早便肯退休?在鎮江待了一段時間,養尊處優,那顆嚇到喉嚨裏的心,怕是也慢慢回到了肚裏,生出些想頭來,着實平常不過。 想到這裏,不由低下頭來,遮蔽眼中精光。 不多時,入得西京行宮,卻見小官家趙桓,周圍一個宦官宮女不見,只獨自守定在大殿門口,猴兒般抓耳撓腮,跳着腳正望哩。 老曹看見,心中暗笑:趙家父子,誠無人君之象也。 臉上卻做出恭敬之態,笑吟吟抱拳道:“陛下,武某此行不辱使命,千里遠征打下興慶府,太原城下殺敗十餘萬聯軍,金國元帥婁室、四太子兀朮盡數陣斬,夏主領千餘人倉皇遁逃,小種相公已領兵追去,西夏滅國之期,指日可待。” 趙桓臉上流露過一抹驚喜,隨即卻把手一揮,急急道:“這些不過都是小事!朕的好哥哥呀,如今塌天大禍近在眼前,朕的性命只懸一線,全仗哥哥相救也。” 老曹做出一副驚奇關心神態:“哦?陛下,不知禍從何來?莫非是遼兵殺來了?” 他把胸脯子砰砰一拍,做出義憤填膺狀:“陛下勿憂,有我武植在此,便是遼狗殺來千軍萬馬,亦保定陛下無事。” “哎呀!哥哥!”趙桓露出激動神色,拉住老曹手道:“你真正是講義氣的好漢,端的滿心忠義!只不過並非遼人要來,而是太上皇……” 曹操故做訝然,瞪大眼道:“莫非太上皇龍馭上賓了?” 趙桓數次被打斷,心中不免急躁,脫口叫道:“若是那般倒好!” 隨即看見老曹驚奇目光,曉得失態,連忙遮掩:“朕、朕不是那個意思,朕是說、是說……對了!朕的意思是,吾輩即爲帝王,受天下供養,自當以天下安危爲第一等事,便是自家身死,亦不能讓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如此纔是爲皇之道,不知哥哥以爲然否?” 曹操讚歎道:“陛下此論,足見社稷黎民,都在陛下胸中,真明君之象也。” 趙桓聽他讚許,不由得意,隨即面露憤然,狠狠道:“可是太上皇,他卻並非這般想!哥哥呀,你我兄弟相稱,朕於私心裏,視你爲兄長,於公事上,視你爲肱股,咱們兄弟不說暗話——” 說到此處,他忽然懷疑地望向趙樞、趙杞,嚇得兩個連忙道:“皇兄,我二人可是和你一條心!” 老六趙杞更是叫道:“太上皇心中,只愛三哥,我上回學他書法學不像,他說我是‘畫虎如犬、糞土泥牆’,還是皇兄爲我說情,我的心自然是和皇兄在一處的。” 趙桓聽了喜道:“好你個老六!果然知道好壞。” 便不避他們:“我們弟兄有話明說,若不是朱勔那廝鬧得天怒人怨,惹起方臘之反,國家財源,何至匱乏?然而那重用朱勔父子的,卻是何人?方臘一平,立刻派人重啓花石綱的,又是何人?”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高舉,手指頭點着東南方向——也就是鎮江府所在。 “再是何人,擅信童貫那條老狗,堂堂二十萬大軍,居然喫遼國一干殘軍殺得落花流水?” “還是何人,居然想出放金兵入關的蠢計!對了,同金國盟約,國書都籤不明白的更是何人?他還有臉自詡文采卓絕,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這裏該說不論的,宋金盟約本意,是說燕雲十六州歸宋,其餘遼土歸金,但是老官家賣弄文采,親自落筆寫成國書,其中文字推敲欠了講究,被金人拿住把柄,硬說是幽州歸宋,其餘誰下歸誰,這個的確是老官家自己的鍋。 馬政、呼延慶等人當時看得都傻了,但是官家親筆,誰個敢給他捉蟲?捉蟲也沒鴨子喫啊! 只得裝糊塗將錯就錯,指望金人沒文化看不出來,結果落下老大話柄——當初婁室入殺虎口,拿捏种師道,正是仗着這一點。 趙桓越說越來勁,口沫飛濺叫道:“且問是何人,身爲皇帝,棄了國都滿城軍民不顧,退位遠遁?” “究竟是何人,方出險境,便做威福,眼見便要國破家亡,竟在鎮江大修宮殿,浪費錢財無數!” “到底是何人,把勤王的兵馬、錢糧,盡數攬在懷裏,以至朕和太后太妃、皇弟皇妹們,坐守危城,一日三驚!” 他說到一日三驚,忍不住泛起兩眼淚花,聲音亦帶了哭腔:“此人名爲國君,實乃國賊也!如今局勢敗壞如此,他不說修心養性、思過追悔,竟然起了復辟之心,以朕手上丟了汴梁爲由,讓葵向陽老狗來逼朕寫罪己詔,要朕退位還政於太上皇!他、他以爲朕不讀史書麼?他若復辟,朕卻算什麼?莫非朕去做太上皇?還是重爲太子?呵呵,當過皇帝的太子?” 趙桓情緒失控,跳腳大叫:“哥哥,老五老六,他不是要朕的皇位,他是要朕這條性命啊!” 老曹看他亂蹦亂跳、淚流滿面的失態模樣,心中狂喜—— 吾便知道是這樣!好個老官家,一生行事,端的不曾讓人失望! 不枉吾在太原,聽說了他在鎮江舉動,便放下西夏滅國大戰不顧,急急返回洛陽! 如此一來,大義名分,豈不是唾手可得? 一時間,面容都扭曲了,高喝道:“呀呀呸!豈有此理!陛下,此乃禍國殃民、萬劫不復之舉也,天下忠義之士,誰肯坐視不顧?陛下且安心,武某心中,向來只認一個皇帝!” 趙桓一聽,心中大定,也顧不得追問老曹心中認得皇帝究竟是誰,便拉住他手:“哥哥,他若真個復辟,朕、朕必然要出兵討伐他,哥哥可願爲我大宋正本清源?” 曹操圓睜雙目,把忠肝義膽四字恨不得寫在臉上,慨然道:“義不容辭!” 趙桓狂喜,連忙道:“哥哥有取幽燕之功,神宗皇帝遺訓:‘能復全燕之境者,雖異姓,亦可封王!’我今日便下詔書,封哥哥爲忠義郡王!” 說罷忽然搖頭:“不對,不對,哥哥,你方纔是不是說,大敗西夏?” 曹操也不嫌麻煩,微微一笑,便把自己至潼關以來,種種用兵,悉數說了一回。 趙桓聽得滿面春風,他曉得曹操能打,卻不料這般能打,歡喜道:“說朕丟了汴梁?哼,朕如今馬上便要滅了西夏!這等赫赫武功,他如何同朕相比?不行,不行,哥哥有滅國之功,兩字王不足酬功,不如便叫忠王如何?” 曹操躬身行了一禮,好聲好氣道:“陛下賢弟,這個‘忠’字,乃世間之至德也,若真個輔佐陛下一統天下,方足匹配。陛下如今若要封賞,愚兄倒想起在山後九州轉戰時,曾以魏王之名招兵買馬,魏王乃是耶律淳舊爵,愚兄此次立功,也是自取他幽州始,不如陛下,便封愚兄爲魏王如何?” 趙桓微微遲疑,概因魏王在宋乃是親王封號,昔日太祖之弟趙廷美,便封魏王,後因謀劃篡奪皇位,被太宗皇帝削了王爵,降爲涪陵縣公。 可是他如今手底,別無其它能臣,劉延慶的本事遠遜老曹不說,還是童貫多年舊部,將來太上皇復辟,這廝說不定便要反水——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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