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 206 章
顧白卿動了動手臂,鎖鏈叮噹作響。
“是不是有差別嗎？這不是被你抓住了？就當滿足我的好奇心吧。”顧白卿淡笑着說道。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羽馨打着啞謎道。
顧白卿微微蹙眉，還想再問,就聽到羽馨繼續說：“不過你都要死了，要什麼好奇心啊，不如臨死前，跟我快活一下,我助你享受極致的快樂，你助我享受最佳的美味。咱們互幫互助。”羽馨輕笑一聲，動作緩慢的靠近顧白卿，一手撩開他的衣襟,一手順着腹部就往上摸去。
那手冰的顧白卿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勉強用手抓住了羽馨的手腕。互幫互助個鬼啊！
“你是食人魔，又不是魅魔？”顧白卿儘量忍耐，多打探一些東西出來，他能感覺到這個食人魔，實力絕不一般。
“我是食人魔啊,我對食物可是很尊敬,懷着感恩之情的,所以都會在食物臨死前,讓他快樂開心,再以我的魔氣對他的身體進行調味……這樣他的肉質才能呈現最美味的狀態。”羽馨越說越激動,顧白卿都能聽到她咽口水的聲音了。
難怪這食人魔非要弄出一個什麼雙修騙局,就是爲了處理食物。
“你現在喫我，不怕隱藏不住身份嗎？畢竟魔界派你來是有目的的吧。”顧白卿又問。
而此時羽馨已經徹底壓在了顧白卿的身上，用鼻子不停的在顧白卿身上嗅着，似乎被食物的香味給弄迷糊了。
“怕什麼，該做的，我都做了。該是讓我好好喫飯的時候了，等我喫完了你，再去喫那幾個……啊，對了，有一個可惜了，才發現不能喫。”
顧白卿目光一閃，不再猶豫，瞬間起身出手，一般的鐵鏈根本不可能困住他，應該會在他出手的瞬間，碎成渣渣，但是顧白卿施法的手腕一僵，瞬間被鐵鏈拉扯住。
顧白卿一驚，他明明動用靈力了，回頭一看，順着鐵鏈有符文蔓延，直到白色毛毯下面一片陣法光芒閃過。
“哦？靈力？忽有忽無，奇怪。”
羽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白卿臉色微驚，轉頭看過來。
羽馨挑挑眉道：“所幸，這裏最不缺的就是困住人的陣法。就算你是修真界的高手，想要逃跑也沒那麼容易。”隨即羽馨笑得無比開心道：“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剛剛你是故意被我抓的？嘖嘖嘖，寶貝，你真可愛。做食物的主動送入口，我還是第一次見。放心，我會好好待你。”
顧白卿臉上驚訝的表情漸漸收斂，握手成拳，閃電在他手心中攥着，在羽馨看不見的地方，鎖鏈正從顧白卿的手腕處產生裂紋。
“是嗎？一般修真界高手很難逃跑。”顧白卿淡淡道。
羽馨伸出手指，捲了卷顧白卿的長髮把玩，“還想試試？別了吧，耽誤時間做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說着就伸手猛然按住顧白卿的肩膀，又把人壓倒下去。一瞬間，羽馨身上的衣服也隨着靈力褪去，半遮半露，性感撩人。那種雅然，頹然，腐敗的氣勢盡顯。
羽馨不給顧白卿說話的機會，低頭就要吻住，而顧白卿自然也不給羽馨逃走的機會，正要動手。
羽馨卻突然一僵，狐疑的擡頭看着顧白卿。
顧白卿一愣，謹慎起見也沒有動手。
就見羽馨動了動鼻子，十分不悅道：“不是吧，你剛剛跟人雙修過？這不是干擾了我美食最原本的味道了嗎？”
顧白卿先是腦袋空白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頓時大囧，竟然不自覺的反駁道：“才……纔沒有，沒雙修！”
羽馨卻眯着眼睛道：“難道是跟他？”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顧白卿慌張的連臉頰都紅了，彷彿那不爲人知的祕密被人揭穿了一般。
羽馨瞬間不悅起來，“可惡，被搶先了。”
顧白卿：……喂，你有聽到我說話嗎？沒有……沒有雙修好嗎！
“算了，先養着吧，等你身上他的氣味散了，再喫。美味不怕等！”
顧白卿：……艹
“不過……先給我咬一口，解解饞！”
羽馨作勢要咬在顧白卿的肩膀上，顧白卿右手的鎖鏈也在這一刻碎成了塵埃，正要掐住羽馨的脖子。
突然他們所在的地方整個空間似乎震盪了一下。顧白卿就感覺旁邊不遠處的地上閃過一道光芒，掃眼一看，是他身上攜帶的儲物袋。
下一秒，地下洞穴內出現了第三個身影。
時間彷彿停滯了一瞬。
緊接着就是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殺氣。
九道火光，九道風刃從十八個不同的方向瞬間攻向羽馨。
顧白卿就感覺身上的人影一閃，紅衣快成殘影瞬間躲開攻擊，而另一道白色身影在眨眼間來到了顧白卿的面前。
正是墨玄離。
顧白卿趕緊坐起身，有些心虛的看着來人，他以爲會很快解決，沒想到墨玄離來的更快。
但是因爲他的動作，本就散亂的衣裳直接滑下大半截，慌得顧白卿趕緊撈起。
只是此時的墨玄離臉色有些嚇人，他瞠目欲裂的看着眼前人，目光似乎要掃過師尊身上的每一寸，雖然什麼可怕的痕跡都沒有看見，但是他的魔化值還是開始攀升，一雙眼眸要紅不紅，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整個人都被殺氣覆蓋，一舉一動都能瞬間要人命。
他雖然僵立在這裏，但是他身後的神九變的殺伐之氣越來越重，追的羽馨狼狽逃竄，轉瞬間就有幾處被擊傷。
可是他卻還是渾身顫抖起來，好像極爲害怕一般，他怔怔的看着眼前人，不敢想象自己剛剛來看到的那一幕，師尊衣衫半敞，被鎖在白色毛毯之上，被一個幾乎半光的女魔族抱住親熱。
師尊消失多久了，師尊在這裏都經歷了什麼？
明明之前還是在自己懷中的師尊，卻因爲自己的一個不小心，讓別人……
墨玄離再也不敢往下想，現在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他要殺了……殺了……敢碰師尊的人！
眼底越來越紅，就在此時，突然一道呵斥擊碎了魔障。
“墨玄離！我沒事！”
墨玄離一驚，愕然的看着眼前人。
“師……師尊。”
顧白卿想擺出不悅嚴肅的神情，但是卻還是敗北的不敢對視。
好吧，其實從下午墨玄離在他耳邊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就懷疑墨玄離是不是根本就認出他了，畢竟他再怎麼想，他的徒弟哪怕是對陌生人動了心思，也不該在人家面前說那樣的話，所以那一瞬間，他幾乎斷定了大半。
直到剛剛墨玄離用虛靈空間找了過來，他就確定了。
這小子還挺會演的，什麼時候知道的，難道是……那次一起泡藥池？
之後又是安排住一起，又是……咳咳，所幸魔化時候做的事情，他應該還是不記得的，自己還能鎮定一點。
“別發懵，先活捉食人魔，她知道很多事情！”顧白卿一邊試圖把衣服攏好，一邊正色道。
“師尊……師尊……”可是墨玄離還是懵的，顫顫巍巍出聲，彷彿一個做錯了事，卻又不知道錯哪裏的小鬼。
顧白卿用暫時自由的一隻手拍在墨玄離的腦門上，“我在，我在！聽話，快去！”
墨玄離彷彿被拍回過神一般，順勢就抓住了從他腦門上下來的手。
顧白卿起初還不明白他要幹嘛，結果就看到墨玄離抓着他的手，放在脣邊親吻了一下手背，又放在眼前抵了一下。
這些動作十分快，彷彿對着自己失而復得的寶物一般，再擡眼時，眼底的紅色已經散去。隨即就衝了出去，與羽馨戰鬥起來。
顧白卿呆呆的僵着手還停在半空，直到感覺手背處蔓延而出的熱度，彷彿瞬間席捲全身，令他燥熱不已。
顧白卿不自在的咳了咳，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就當被小狗舔了一下。趕緊解除現狀纔是真的。
這裏的陣法的確是厲害，而且還是沒見過的那種，顧白卿剛剛也是集中了力量才弄斷了一根，現在還要弄斷三根，但是他也時刻觀察着對戰，若是墨玄離不敵，他可以瞬間出手相助。
看着看着，顧白卿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錯，這個食人魔的確厲害至極，而且在戰鬥中，多次變換形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戰鬥模式還不同，明明不算是戰鬥系的魔族，卻十分麻煩。那只有一種可能，她是非常老的魔族了。
仙魔大戰，魔族隕落的不少，但是也有殘留下來的，之前他們遇到的魔族都是很年輕的那種，而這個不一樣……
顧白卿又弄斷了一根手上的鎖鏈，能站起來了，立馬就祭出一直被僞裝的晨雪，遠程幫忙。
電光閃爍間，原本還能勉強應對的食人魔瞬間就不行了。
“二打一，不公平！”羽馨跳出戰圈，明明已經傷痕累累，卻還是嬌嗔道。
墨玄離哪裏管她，長鞭一甩就打算擒住羽馨，他壓住殺意，聽話活捉。
而羽馨似乎也不打算逃跑了，任由長鞭纏住自己，可是下一秒，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只見一陣黑煙順着神九變開始往墨玄離蔓延。
墨玄離瞳孔一縮，如同被燙到一般，趕緊收手，甩掉魔氣。
顧白卿看明白了，羽馨就是這樣感染那些人成爲她的同族的。
“怕什麼？”羽馨挑眉一笑，“你不喜歡嗎？”
剛剛甩開魔氣的墨玄離臉色一變，瞬間亂了心神，再看向羽馨已經無法壓抑殺意了。
羽馨悄悄挪動步伐，“我這是在幫你，你真的不想要？哦，對了，那個人原來是你的師父，你怕他知道啊。”
顧白卿微微蹙眉，就看到墨玄離幾乎跟利刃出鞘一般，殺氣更甚的衝了過去。
顧白卿正要叫墨玄離冷靜，結果身上卻被數到光芒籠罩，擡頭一看，從洞穴頂上閃出了陣法的光芒。
顧白卿的腳上還有鎖鏈，他掙脫不開下方的陣法，自然也躲不開上方的陣法。
這千鈞一髮之際，墨玄離忘記了追殺羽馨，直接閃身來到了顧白卿跟前，將師尊緊緊的抱入懷中。神九變化作傘擋在上方，瞬間靈力的衝擊迴盪在洞穴內，這熟悉的感覺竟然跟聚靈陣有些像？
兩人倒是沒有受傷，只是再睜眼，就被迷霧形成的一堵牆圍住。
墨玄離單手摟住顧白卿，神九變化作扇子，瞬間大風起，但是迷霧被吹開，卻又會重新聚集起來。彷彿沒有攻擊力，只是迷亂了視線，不叫人輕易走出。
“別費力了，這裏同時啓動了三個陣法，你們短時間內走不出來的。”羽馨聲音響起，卻讓人無法確定方位。想攻擊都不成。“讓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即喫掉落楓仙尊，又不用殺掉你呢。”
“你想的美！”墨玄離摟着顧白卿的力道又重了一分，卻被顧白卿推開。
墨玄離一愣，看向顧白卿，顧白卿無聲的指了指三個陣法的方向，示意他別呈口舌之快，解決陣法纔是要緊的。
顧白卿還很想說，現在他的戰鬥力更強好嗎，爲啥徒弟老是想把他護在身後啊。雖然……這樣的的舉動好像有點讓自己開心。
“我是想的很美啊。”羽馨念念叨叨的，卻聽不到裏面的兩人理會自己了，頓感無聊，但是轉瞬間她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我想到了。”
而裏面的兩人正聚精會神的解除陣法，感覺着周圍的霧氣似乎詭異的流動了起來，正警惕，就聽到羽馨大大咧咧，隨意輕鬆的問道：“喂，落楓仙尊，你剛剛不是問了我一個問題嗎？我現在有了新答案。”
墨玄離一愣疑惑的看向師尊。
顧白卿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羽馨笑道：“有啊，現在不就有一個在你面前嗎？”
顧白卿臉色一變，來不及阻止。
而墨玄離則是毫無準備的就聽到羽馨開口道：“你的徒弟不就是混種嗎？堂堂紫霄宗的仙尊長老收了一個混種當徒弟，要不要清理門戶啊？”
一瞬間，迷霧中，詭異的安靜。
墨玄離的臉色唰的一下煞白，他僵硬的蹲在地上，頃刻間所有的血液好似衝入了心臟，又急速的冷卻凍結其中，哪怕一呼一吸都難以做到，窒息到幾乎暈厥。
第二次了，還是魔族元老說的，師尊會不會……
他猛然轉頭看向身後的師尊，想要狡辯，可是卻在看到顧白卿清澈眼眸的一瞬間，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
因爲他在師尊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一雙紅眸的樣子。
彷彿一片血染的海潮衝擊襲來，頃刻間淹沒了他所有的希望。
美夢破碎就在一瞬間，師尊看見了，沒有走火入魔的藉口，那一雙鮮明的骯髒的紅眸。自己……暴露了。
但其實顧白卿只能看到墨玄離驚慌失措自亂陣腳的樣子。
墨玄離感覺世間一切聲音都在遠離他，只有什麼東西逐漸碎裂的聲音在耳邊不斷迴盪，腦袋快要炸了，千萬條思緒閃過，眼睛充血，目光狂亂，最後只能艱難又蠢笨的顫抖着聲音道：“師尊……別聽，別……看。”
然後手足無措的試圖捂住師尊的耳朵，遮住師尊的眼睛，但是他卻只有兩隻手，忙不過來。最後只能雙手顫抖的想要去握住顧白卿的手，卻害怕那雙手收回，最終只能垂落下來，甚至不敢再擡頭看顧白卿一眼。
無數次做惡夢見過的場景終於出現了，那些噩夢的結局是什麼？
無一例外的相似，那是他不敢面對的結局。
怎麼辦？怎麼辦？誰來幫幫他，不能……不能讓師尊發現的……不能……師尊會失望……會厭惡……明明……他在得知師尊可能把自己送的指環帶在身上的一瞬間，開心的以爲看見了希望，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等他收集完碎片，他就可以改頭換面，他就有資格跟師尊在一起了，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對了，按照你們現在的關係怎麼說呢？呵呵，仙尊，你真的是被騙的好苦啊。墨玄離，你真的好卑鄙無恥，藏着這樣的祕密騙人感情，很好玩嗎？若不是我今日揭穿你，你打算繼續騙下去嗎？還是說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你騙了你師尊？”
這一句直接擊潰了墨玄離最後一絲防禦，讓墨玄離的臉色變得灰白，如同死人。就好像冬日最後一個從枯樹上掉落的葉子，無法挽回，只能陷入無盡的絕望，任由自己墜落漆黑的深淵，被吞噬所有。
彷彿踩中了墨玄離最恐懼和不敢面對的一點。明明剛剛已經一劍斃命，現在卻讓他體驗了魂飛魄散。
他曾幻想過，有朝一日告訴師尊，師尊會接受，會公正的看待他，但是……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呢？所以他繼續隱瞞着。
可是他……不想騙師尊……他不該騙的，他跟師尊之間所有的美好明明都是他偷來的，他卑鄙無恥，師尊還爲了他受過那麼多苦和委屈，他想起那一夜，師尊委身於他的情景，以及更久之前，樁樁件件，師尊教他，護他，縱容他……
他一個混種，怎麼配的？
而此時，顧白卿終於發現不對勁，墨玄離沒有反駁，沒有爭辯，彷彿一瞬間直接陷入了某種情緒中，而他身上正縈繞着那些霧氣，顧白卿直接一掌擊在地面，細小的電流驅散了霧氣，但是墨玄離卻回不過神來了。
突然，魔化值開始增加，那雙好不容易恢復的黑眸再度變紅。
就連他脖子上帶着的指環也做出了響應，但是那樣的電擊竟然已經完全起不來效果，也無法讓他注意到。
“墨玄離！”顧白卿着急的拍打着墨玄離的臉，但是墨玄離毫無反應。他就好像陷入了什麼魔障似的，把自己深深的沉入最底下，看不見也聽不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羽馨聽到聲音就笑了起來，“怎麼，仙尊打算動手了，對，動手殺他！混種的存在破壞了你的名聲，還玩弄了你這麼久，就該殺了這混種泄憤！”
“你閉嘴！”顧白卿大罵，一轉頭，卻發現兩行清淚從墨玄離的臉上毫無徵兆的滑落下來，臉上卻是一片空白。而原本被用來改寫陣法的神九變直接從空中落下，無聲無息的摔在地上化作圓環，彷彿一個武者放棄了自己的武器一般。
顧白卿神情一怔，心中一痛。
就聽到外面又道：“啊呀，我知道你憋屈，畢竟是混種嘛，這般骯髒的存在是玷污了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說閉嘴，別混種混種的叫着，他有名有姓，是我紫霄宗顧白卿的親傳弟子墨玄離。”顧白卿幾乎壓不住火氣的吼完，轉頭看向墨玄離，彷彿看到墨玄離眼神閃爍了一下，可是卻還是恢復了一片死寂。那樣的眼神是顧白卿最不願意看見的。
而這片死寂之下卻壓制着一片瘋魔。
這是要魔化的節奏。
系統不斷傳來警告，魔化值的飆升，顧白卿一直以爲會是伴隨着怒氣的那種，沒想到有一日卻見到如此悲傷的魔化。
小墨狗竟然這麼害怕自己知道真相嗎？
爲什麼？因爲自己……對他很重要？
顧白卿心劇烈的跳動了幾下，又聽到外面傳來聲音，“聽這語氣，怎麼？不相信你徒弟是混種？”
顧白卿看着自己養大的小墨狗，看盡他眼底的絕望，心疼不已。
“是又如何！”
“什麼？！”
“我早就知道他是混種。”顧白卿一語畢，看小墨狗還是沒反應，只有魔化值還在增加，真的是急了。
“你知道！”羽馨的聲音第一次這麼變調。
“對啊，我知道的，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本想不造成你的心理負擔，結果反而成了你的心理負擔，對不起啊。”顧白卿道歉卻還是沒有挽回某人的神智。
“你竟然不嫌棄？不介意！”羽馨彷彿不可思議。
顧白卿這下真的是慌不擇路了，看着面前的墨玄離，聽着羽馨的問話，突然一衝動，腦子一抽，捧着墨玄離的臉就親了上去。
這一次，墨玄離眼眸終於動了一下，彷彿不敢置信一般垂下看着面前的人。
識海中驚濤駭浪。
很短的時間，卻感覺十分漫長。
顧白卿緩緩離開，猛然擡頭跟墨玄離直直對視，“玄離，我要是介意，還能……這般嗎？”
說完這句話，顧白卿的臉在墨玄離的目光中瞬間紅了。大腦好像嗡的一聲，滿腦子都是他在幹嘛？就算要表達這個不介意不嫌棄的意思，也不能……
正要慌張退開，某人卻突然順勢而下，圈住顧白卿的腰肢，如同惡狼叼住獵物一般，狠狠的吻住，直接將人壓在了白色毛毯之上。如同被大狗撲抱，推不開，擋不住，只能任由對方表達情緒。
抵死一般的吻讓顧白卿心驚肉跳，快不能呼吸，他的抵抗彷彿欲·拒還迎的小動作，不堪一擊，只是給了某人以壓制爲由摸向每一處的機會，回過神來，剛剛好不容易勉強攏好的衣服，又被重新扯壞，一雙大手帶着燙人的溫度，帶來了跟之前被羽馨調·戲完全不同的感覺。腳邊鐵鏈傳來的叮噹聲，更添了氛圍。
顧白卿就感覺自己快要着火了，心慌不已，身體更是迅速的……
隨着一隻手停在了不該停的地方。顧白卿驟然驚醒。該死，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情況，怎麼能這樣亂來！
而且他只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並沒有……沒有那個意思！
自己還沒……天吶，怎麼讓這隻小瘋狗停下啊。
對……對了，別慌，我可以電他！
正當顧白卿要動手的時候。
一路吻到耳側的脣停住，一聲聲低啞的聲音在顧白卿的耳畔響起。
“師尊……師尊……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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