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作者:柔橈輕曼
魯夫人說得很對,釀葡萄酒的方法本身就很簡單,不能阻止別人效仿,算是連偷學都算不上,但是釀的方法簡單,發酵不好,那一缸葡萄酒可就要毀掉。

  魯夫人見還有幾人目光閃爍,顯然也存了心思,把人記下,等明年時候她就不會再繼續用這幾人,明年能夠用的人,她也會籤份長效的契書,只要酒坊在,簽署長效契書每年夏天時候就能來酒坊做工,雖然每年就上工兩三個月,但每月至少可以保證一兩銀子的工錢。

  許沁玉次日過來配葡萄跟糖的比例時,魯夫人便把此事同她說了說。

  許沁玉跟魯夫人差不多態度。

  那兩名婦人,要能真釀出葡萄酒也無所謂的,隨她們的意就好。

  酒坊裏面,葡萄酒繼續釀着,許沁玉也是兩頭跑着。

  不過食肆那邊有了冬騫這個幫廚,她又清閒一截子,朝食時她除了調餡調味,其他事情冬騫都能幫上忙,暮食時,冬騫也能幫着配菜,偶爾還能幫着掌勺下,有她照看着,味道也差不多,所以她人都清閒了些,每日不會覺得那麼勞累。

  酒坊那邊,葡萄酒已經一批批的發酵好,開始裝瓶密封。

  這些葡萄酒,魯夫人打算分爲四批,運往四個地方,都是富饒的州城,然後還打算往京城運送一批,要說最富裕的地方,那必然是京城,京城裏達官顯貴多,不缺銀錢,缺的只是美酒佳餚。

  知道魯夫人的商隊還會去京城,許沁玉就想讓魯夫人幫她給爹孃還有舅舅家各送一百瓶葡萄酒嚐嚐看。

  其實知道魯夫人要把葡萄酒運去京城,許沁玉也同意,不怕給京城裏頭的新帝和太后知曉。

  她開食肆的事情瞞不住京城裏頭的。

  她也不是真正的愚笨,她現在就是個小廚娘做點小生意,在外人看來,還是她養活着一大家子,豎王都輪到這種地步,恐怕新帝和太后反而會更放心。

  畢竟商人在世人眼中,比賤民好不到哪裏去。

  關於許沁玉的身份,魯夫人早派人打聽過,知道她是被流放的豎王的妻子。

  但魯夫人不覺有甚,雖然流放曾經的皇后很讓人震驚,但現在豎王這一脈就是普通的庶民,只當做平頭百姓看待就好,何況裴家現在也就是做做生意,生意在達官顯貴眼中是最下等的。

  魯夫人還知道許沁玉不過是替她堂妹出嫁,是侯府推出去流放的小可憐罷了。

  許沁玉一提起這事兒,魯夫人立刻答應下來,還讓她放心,一定會幫她把葡萄酒給侯府一房送去。

  又過去半個月,魯夫人準備把第一批葡萄酒運送到京城裏。

  邊城距離京城有上千里路,運貨走的自然也是水路。

  水路有水匪,甄武這趟親自護鏢,還把商隊裏頭武藝最高強的十來人都給帶上,對這趟送貨也很重視,好在一路上那些水匪並未出現,他在饒州跑得多,知道饒州城運河兩邊的峭壁上是有兩撥水匪的,其中一波倒還好,不傷人,搶的貨也大多都是不義之財。

  另外一波水匪很是兇殘,不僅搶貨,還殺人。

  之前官船被搶,朝廷派官兵剿匪,那波好點的水匪自此消失不見,所有人都以爲這波水匪已經被朝廷剿滅。

  但甄武卻覺得那波水匪應該並沒有被剿滅,可能是去了其他地方。

  另外波水匪在那次朝廷的剿匪中損失慘重,這一年多也比較少出現。

  現在運河上比之前安全些。

  甄武這一趟也是平平安安,貨船水路走的比較慢,七天後纔到達睢州。

  睢州是運河水路的最後一站,是四通八達的要道。

  到達睢州後,又走了三日官道,纔到達京城,給守城門的士兵看過路引便放了行。

  甄武先把許沁玉託商隊給德昌侯府一房的兩百瓶葡萄酒和一封書信送了去。

  薛氏得知是饒州城的商隊,立刻見了甄武,看着甄武讓人搬進來的一百瓶葡萄酒,葡萄酒瓶很是精緻,漂亮的花紋,上面還雕刻着‘許記葡萄酒’五個字,薛氏問道:“大兄弟,這是玉娘釀的葡萄酒?”

  “恩。”甄武不愛說話,只是點點頭,但也對眼前面容溫婉的婦人解釋了一番,“許小娘子釀的葡萄酒很好喝,也惦記着你們,我家夫人目前跟許小娘子一起做葡萄酒這個營生,正好第一批貨要送來京城,許小娘子便讓我給夫人您帶些酒嚐嚐還有一封信。”

  把書信遞給薛氏後,甄武沒久留,離開德昌侯府。

  薛氏知道甄武忙,也沒強留,握着書信把人送出去,又回來內院看了玉娘給她的信。

  玉娘在信裏頭說得很多,絮絮叨叨寫了好幾張,就是說自己在邊陲過得不錯,每日忙忙碌碌,食肆跟酒坊的事情都會在信裏說給薛氏聽,也告訴薛氏,婆母跟小姑子待她都特別特別好,她跟四哥也不算夫妻,兩人算是以兄妹相稱。

  還告訴薛氏,婆母說她以後要是有喜歡的人,就讓她跟四哥和離,放她嫁出去。

  但她不想成親,她一心都在食肆跟酒坊上頭,只想多賺點銀錢。

  薛氏看完,心裏忍不住覺得貼心跟感慨。

  貼心的是玉娘也算長大了,玉娘經歷這一遭,心性也發生了變化,以前的玉娘性子雖有些軟和,但其實有些固執。

  玉娘以前喜歡過一寒門子弟,已經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薛氏不是看不起那寒門子,只是接觸過幾次,覺得他心思不正。

  他哄着玉娘,希望可以來德昌侯府提親娶玉娘。

  薛氏跟丈夫面上不說,但其實並沒有打算讓玉娘嫁給那寒門子,只是還沒等寒門子家裏上門提親,大皇子出事,皇后一脈被流放,玉娘被推了出去替嫁流放邊陲,這是宮裏新帝下的詔書,哪怕薛氏攔着,德昌侯老夫人還是讓人把玉娘給一臺小嬌送去豎王府。

  玉娘跟着四皇子去了邊城,那寒門子竟再也沒上門過,彷彿從來不認識玉娘。

  不然那個寒門子要真是喜歡玉娘,怎麼也該給玉娘遞封書信,或者幫忙流放路上打點下。

  看玉娘信中也從未提及過那寒門子,可見玉娘應該也放下寒門子。

  因爲那寒門子前些日子也娶妻了,妻子是其他侯府家比較得寵的一個庶女。

  另外皇后能如此大度,待玉娘也好,薛氏纔是真正的放心。

  至於玉孃的親事,她在京城裏頭也幫不上什麼忙,只盼着皇后以後能夠幫忙掌掌眼。

  其實連薛氏都沒想過玉娘會有回京的一日,只希望她在邊陲也能過得好,如果跟四皇子真的沒有感情,找一個疼惜她的男子成親也好。

  看完書信後,薛氏把葡萄酒給大哥薛良那邊送了些。

  薛良嘗過葡萄酒後,就知道玉娘手藝沒得說,他沒喝過京城的梅子酒和桂花酒,太貴了,但外甥女釀的這個葡萄酒味道醇厚,滋味悠久,前面是葡萄的酸甜味道,後面還是淡淡酒香,連他不怎麼喝酒的人都覺是好東西。

  而且果酒不怎麼醉人,女眷們也能喝。

  葡萄酒肯定貴,薛良也沒打算在攤子上賣,留着自家人逢年過節的開幾瓶喝喝。

  剩餘的葡萄酒薛氏甚至沒給三房還有德昌侯跟老夫人送過去嚐嚐,只給大房送了些過去。

  當初玉娘被送到豎王府,是老夫人跟德昌侯發話的,老夫人甚至放了狠話,說玉娘憑甚想跟慧娘比,就該老老實實嫁去王府。

  葡萄酒給大房送了一半過去,玉娘出事時,只有大房的長嫂江氏來安慰她,長嫂是比較和善的人。連大房嫁出去的大姑娘錦娘都回門了一趟,還去質問了老夫人跟慧娘,慧娘把一切都推到老夫人頭上,老夫人也責怪錦娘不該給玉娘出頭,還說玉娘現在已經是罪王的家眷,不再是侯府的子女,讓跟玉娘徹底斷了關係。

  哪怕現在三房跟老夫人也曾來找薛氏緩和過關係,但薛氏依舊不肯原諒她們。

  大房跟此事無關,她跟長嫂相處也挺好,還是按照平日裏妯娌相處着。

  這葡萄酒一送出去,三房跟正院那邊都沒有,也瞞不住。

  德昌侯老夫人氣得不行,“這老一媳婦,當初那不是形勢所迫才把玉娘嫁過去,現在玉娘在邊陲過得不也是好好的,還能賺大錢,這不就是玉孃的造化?就她還逮着這事兒不放,真是反了天都,我前些日子喊她來喫宴,她也不肯來。”

  其實也是三兒子跟小孫女讓她同一房交好關係,老夫人不知何原因,兒子不肯說,她也只得同意下來,但她都主動跟薛氏說話,薛氏還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樣,真真是氣人!

  許沁慧得知後,也有點生氣,她跟父親祖母都已經主動跟一房和好,可一伯母還是如此,不鹹不淡的態度,就連一伯也差不多這般。

  得知這次給一房送酒的是邊城的一個商隊。

  許沁慧找人去給甄武遞了話,想見見他,想讓他幫着自己寫給豎王的書信送去邊陲。

  結果甄武直接拒了,見都不肯見她。

  許沁慧沒了法子,只能把信交給父親,讓父親尋個靠譜的人,把信送去邊城給豎王。

  許曙平尋了自己的心腹,把這封書信送去了源寶鎮。

  快馬加鞭去邊陲也就兩三日。

  三日後,這封書信送到源寶鎮裴家,裴危玄還在外面沒回,白天時候,來溪巷的宅子裏沒人,裴嘉寧最近也忙,她的玲瓏閣快要開業,還在忙着找繡娘,芫姐兒和鳳哥兒都送去桂花巷祝老太太住的院子裏,讓祝氏幫着看着兩個孩子。

  所以最後這封書信被送去了許記食府。

  是聞氏收到的書信,那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執意要把信交給裴危玄,聞氏還覺奇怪,問是誰給兒子的書信,那人頓了下說是德昌侯府遞的信。

  薛氏一開始以爲是德昌侯府一房的人,是玉孃的孃家人讓人送的信,但甄武去了京城,薛氏要回信怎麼也該是甄武帶回來,現在卻是個陌生人,聞氏也警惕起來,信封上頭連署名都沒有,聞氏直接道:“若不肯說是誰遞的信,這信你原路帶回吧,我們不收。”

  男人只能告訴聞氏,是德昌侯府三房送的信。

  聞氏臉色冷淡下來,只說兒子在外跑商,不在源寶鎮。

  那人無奈,最後猶豫下,還是把信給了聞氏。

  聞氏不清楚這信是德昌侯府三房的誰給兒子遞的信。

  但不管是誰,她都不想給兒子看這信,可她的教養也不允許她做出撕毀給兒子書信的舉動,只把書信帶回宅子放好,到時候交給兒子,讓他自己做決定看不看。

  這事兒聞氏沒瞞着許沁玉,在她看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就不該瞞着,大家一起商量。

  許沁玉聽聞後,只是挑了下眉,她也想不透三房那邊爲什麼給四哥送信。

  原身被送去豎王府時,德昌侯跟老夫人還有三房的人明顯是打算以後一點關係都不跟豎王府沾上,現在遞信又是爲何?

  許沁玉道:“等四哥回來,讓他自己看看書信。”

  聞氏點頭,“我也是如此打算。”

  等到月底時,甄武也帶着商隊的人從京城回來。

  他到京城時差不多是月初,現在已經月底,一來一回花了一個多月,這還是他的商隊經常跑京城的原因,京城裏頭有認識的商人,幫着把他的葡萄酒介紹給幾戶達官顯貴,這些達官顯貴嘗過後,立刻就定了不少葡萄酒,所以不出半月,七千瓶葡萄酒都賣完了。

  賣完後,薛武在京城停留幾日便回了。

  他走的時候,交好的商戶還問他什麼時候可以送第一批葡萄酒來京城。

  其實這中間,甄武交好的商人並未收取什麼費用,但能跟達官顯貴牽上線已經是最大的好處,自然也希望甄武多弄點葡萄酒來京城。

  剩餘三批葡萄酒,甄武沒打算繼續運往京城裏頭。

  就算葡萄酒賣得再好,得讓這些達官顯貴們惦記上,畢竟物以稀爲貴。

  甄武只得說,“雖然還剩餘些,但跟別的州城已經訂好,得送過去,今年葡萄酒也不多,等明年會多送些來京城的。”

  甄武回來後,也沒耽誤,立刻帶着第一批貨運往別的州城。

  第一批葡萄酒是七千瓶,價格定也在三兩銀子一瓶,除掉所有成本,還有路上打點跟京城裏頭打點的費用,把許小娘子那份銀錢也算出去,三兩銀子,大概純利潤也就是一兩銀子左右。

  三兩銀子,在老百姓眼裏頭肯定是昂貴,可在京城這些達官顯貴眼裏,便不算什麼。

  剩餘的葡萄酒還有三批貨,總量大概也就是兩萬五千瓶。

  也就是這所有的葡萄酒能賺個一萬多兩銀子,其實不算多,商隊每年隨隨便便也有個幾萬兩銀子的進賬,但魯夫人很看重葡萄酒,要是能做起來,以後也能專門做這個營生。

  所以甄武也是盡力把葡萄酒的名聲給打出去。

  甄武離開後,已經入了秋,酒坊那邊也差不多可以停工。

  前些日子,甄武剛去京城沒多久時,兩個偷學釀酒的婦人來酒坊鬧了一趟,原來是她們釀的葡萄酒已經發酵好,裏面很多白沫子,兩人也不知爲何會這樣,等算了算日子,已經換壇一次發酵後,一次發酵好後她們嚐了嚐味道,喝起來又酸又澀,還帶着一股奇怪的甜味,味道根本不對,所以就上酒坊去鬧。

  魯夫人冷笑一聲,“你們自己偷學釀酒手藝,我也沒阻攔,甚至沒去官府告你們,你們自己沒釀好,反倒來酒坊鬧事,真真是好笑,來人,把她們綁了!給我送到衙門去。”

  兩個婦人沒料到魯夫人說綁就綁,嚇得不行,又開始跪下道歉。

  魯夫人最後到底也沒爲難她們,讓人把她們給放了。

  酒坊其他人才知道原來釀葡萄酒看着步驟簡單,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釀毀了,葡萄沒甚,那些糖可是貴得很,貪心的下場就是沒了這麼好的活兒,還虧了一兩銀子。

  第一年釀葡萄酒雖出了點事端,但也算好事兒,以後就能傳開,葡萄酒的釀法看着簡單,但實際並不是如此,省得以後生意做起來,酒坊的匠人們也學兩婦人偷偷私釀。

  甄武帶着第一批賣果酒的錢回來,魯夫人就親自上門一趟,把七千兩的銀票給了許沁玉。

  許沁玉只管釀酒,一瓶葡萄酒她得一兩銀子。

  之前買地買宅子,還有給了薛氏一千兩銀子,還有給寧姐兒五百兩,再這幾個月雜七八雜的開銷,不過這幾個月也一直有入賬,她手頭上就三千兩,加上這七千兩,手頭上就有了一萬兩銀子。

  另外三千兩存在錢莊裏頭,家裏都不存放大額銀錢和銀票,怕遭賊。

  雖然許沁玉也不怕有賊人來家裏,畢竟家裏頭還有墨玉跟白玉輪流守着,賊人來了也是自尋死路。

  握着手中這厚厚一沓銀票,許沁玉笑得眉眼彎彎,見牙不見眼。

  她有一萬兩銀子啦!

  以後就是‘萬元戶’!

  但這個‘萬元戶’可不一樣,一萬兩銀子,即便一些當官的家裏,都不可能存下這麼多。

  而這一萬兩還只是個開始!

  她希望以後許記可以開遍大江南北!

  其實她還有些別的想法,想讓許記不止做喫食,還可以喫喝玩樂,有點像後世的農家樂,但此事也得慢慢操持,她目前的精力就只夠操勞源寶鎮一個小小的食肆而已。

  終於存到一萬兩銀子,許沁玉這幾日面上都不自覺帶了笑。

  這七千兩銀票她也沒久留,隔天就存到錢莊裏頭去了。

  …………

  邊陲這邊,許沁玉跟裴家日子照常。

  但京城裏,卻因爲許沁玉釀的葡萄酒驚動不少人。

  那幾戶達官顯貴把七千瓶葡萄酒分完,平日裏用膳時也會喝上一些,喝起來酸酸甜甜還有淡淡的酒香,餘韻綿長,不管是招待男客還是女眷都可以。

  所以也用來招待平日的貴客,甚至還有人用就這葡萄酒招待了新帝。

  原來新帝雖登上皇位,但骨子裏還是之前只喜喫喝玩樂的一皇子。

  他原本結交的朋友也大多都是世家子弟。

  新帝平日很少出宮,出宮也是換上錦衣,裝成一般的世家公子哥,讓這些世子帶他出去花天酒地。

  正好新帝認識英國公世子。國公爵位差不多都是世襲,一般都是自己立下赫赫功勳,或者祖上立下赫赫功勳才能封國公。

  要是祖上封了國公,等着世襲下來,國公的子孫後代哪怕沒甚大本事,只要不犯大錯被剝爵位,在京城裏頭也都能讓人高看一眼。

  英國公就是一百多年前跟着高祖皇帝立下赫赫功勳才被封爲國公的。

  但一百多年過去,英國公府現在的子孫都是平平,沒甚大本事,只老老實實繼承爵位。

  英國公世子跟着新帝出去花天酒地,還帶了幾瓶府上買的葡萄酒。

  新帝嘗過這葡萄酒,很是驚豔,還問是哪裏賣得酒,得知是邊陲運來的。

  新帝還讚道:“那種地方還能有人釀出如此驚豔的果酒,也算是厲害。”

  因爲葡萄酒很好喝,新帝還惦記着給宮裏的太后嚐嚐,給伏太后帶了些回去,回去後獻寶似的給伏太后,“母后,您快嚐嚐這佳釀,味道不錯。”

  伏太后嘗過後,也稱讚了句,“不錯,哪兒來的?京城裏好像第一次瞧見葡萄酒。”

  新帝告訴是伏太后,是英國公世子家買的,從邊陲運過來的。

  一聽是邊陲之地,伏太后微微皺眉,看了眼酒瓶上的‘許記葡萄酒。”

  許記?

  她怎麼記得豎王那一脈去了邊陲後,德昌侯府的一姑娘開了個食肆,就叫許記食府?難不成這果酒也是許家一姑娘鼓搗出來的?一家子也是無用,竟讓個姑娘做廚子來養家餬口。

  伏太后眼中滿是不屑。

  她既然敢頂着文武百官的反對把皇后和四皇子發配邊陲,自然不怕豎王那一脈能再有什麼大作爲。

  她心中自負也是因爲她知道豎王那一脈就剩三個婦孺,還有個體弱的小啞巴,再剩餘個從小被她下毒,看着也是一副病弱模樣活不了多久的豎王,自然不怕什麼。

  她沒派人殺了豎王一脈,卻也派人去打聽過豎王一脈。

  知道豎王一脈去了邊陲後,都是靠着德昌侯府的一姑娘擺喫食攤子養活一家子,小廚娘稍微有點本事,存了點銀錢開了個許記食府。

  但就算能賺些銀錢又如何?

  豎王一脈不過是靠個姑娘家養着的廢物。

  哪怕這些葡萄酒賣得貴,能賺不少,在伏太后眼中也不過就是九牛一毛罷了,整個天下都是她的,國庫裏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她豈會在乎一個小廚娘賺得那點子銀子。

  伏太后想到這裏,心情竟還不錯,“葡萄酒還不錯。”

  不得不說,德昌侯府的一姑娘釀酒手藝不錯,就是不知做的喫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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