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她擋劍後主線開始停滯,似乎主角團和反派都忘記了他們要做的事,如今她已經回到謝凌身邊,主線卻又開始進行……
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不可能會影響主線發展。
難不成是……
葉琬回頭,小少爺這個時候已經睡着了,濃密烏黑的睫毛灑下來一片陰影,乖巧又安靜。
她面露憂色,這個時候,他忽然睜開眼睛,將她拉進懷裏。
又來了……
極致的放縱後,她已經到達極限,手臂軟綿綿落下來,整個人一直往下墜。
謝凌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問她:“怎麼了?”
他也知道自己方纔有些過分,此時冷靜下來,怕她是真的不舒服,心裏不免開始後悔。
葉琬從被子外撈來唯一一件完整的薄衫,給自己穿上後想坐起來,但渾身無力,又疼又難受,剛起身就跌進少年的懷抱裏。
她咬着牙,心裏一陣羞恥。
“沒什麼。”葉琬妥協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窗外的涼風吹進來,帳子已經打開一些。
葉琬扭過身子,重新攬着他的脖子,兩人的距離很近,親暱的動作十分自然。
謝凌微笑着迴應她的目光,非常享受此刻的相處,他一夜未睡,但還是很有精神。
想到劇情結束自己要離開的事,葉琬便忍不住捏了捏他漂亮的臉頰。
謝凌眯着眼睛,乖巧地由她擺弄。
“謝凌。”
“嗯?”少年的手指從她頸側一路滑到腰下:“怎麼了?”
葉琬道:“如果我沒死,只是離開了,你會怎麼樣?”
少年的手驟然一頓,他愣了許久才緩緩擡頭。
“你什麼意思?”
他的眼神認真地可怕,葉琬心一驚,只好說:“我開個玩笑。”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緊緊鎖着她,卻因爲方纔那句話,心裏不自覺慌亂起來。
……
又過了很久,葉琬終於受不了,起身想下牀,但雙腳一落地,就跟踩電門似的顫抖起來,連帶着額頭都急出了一層細汗。
罪魁禍首卻心安理得地在身後抱着她。
他的手輕輕環繞着葉琬的髮絲,時不時吻一吻她的脖子,這種纏綿悱惻的動作一點都不像平時動不動打打殺殺的小少爺。
葉琬想掙脫,不悅道:“放開我,這都要中午了,你還不夠嗎。”
一句話。
又讓他身體滾燙起來。
謝凌一隻手按在她的腰上,隨之慢慢往上。
她的長髮又香又軟,跟她的腰一樣,抱在懷裏,像擁着一團軟綿綿的雲。
“你要去做什麼?”
謝凌還是不肯讓她走,葉琬故意說:“我餓了。”
這話倒是真的,她不是三天三夜不睡都沒關係的小少爺,稍微動一動就得補充體力,奈何一直沒機會,如今他消停下來,葉琬只想趕緊喫點東西。
“你要喫什麼,我幫你買來,你就別出去了。”
他昨夜是真的沒有控制住,見她這樣,也忍不住心疼。
葉琬冷哼:“算了吧,當年你可是想餓死我來着,萬一出去後什麼也沒買,我豈不是既被你睡,又得沒命。”
聽到睡這個字眼,他身體忽然一僵,一邊羞澀一邊繼續吻她。
少年疑惑道:“我什麼時候要餓死你了。”
葉琬終於找到機會,開始審判他從前的所作所爲。
她可是一個很記仇的人!
“我記得某人在梧桐林裏,爲了心上人恨不得讓我立刻消失呢。”
謝凌愣了一下,慢慢回憶起與她初次見面的種種場景,一股深深的懊惱蔓延心頭。
葉琬還想開口,突然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這小子想殺人滅口?
謝凌低頭,神情低落,在她耳邊低聲道:“不是,不是這樣。”
葉琬感覺到他終於有了一絲慌亂的情緒,就算不看他,也能想象到此時的小少爺是一副什麼表情。
他思緒萬千,有些慍怒地說:“我心上人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葉琬道:“我說的是以前。”
“以前也不是。”他惡狠狠地用了力,葉琬喫痛一聲。
“好啊,你又弄疼我。”葉琬氣呼呼的,不願再讓他碰自己。
小少爺被逗的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又氣又急地瞪着她。
葉琬往牀上一躺,被他抵在身下,本來自己也只是逗逗他,如今便說:“你是真的想餓死我嗎,還不快去。”
小少爺微微皺眉:“你給我等着。”
說完,他迅速穿上衣服,依依不捨離開了房間。
葉琬終於有喘息的機會,安心睡了片刻。
天照山又在下雪。
謝昭坐在藏書閣的頂層,靜靜凝視着遠處蒼茫的景色。
失神後,再一低頭,才發現手中的書籍也落了一片純白。
還好雪不是很潮,他撣落碎雪,將手裏的書放回去,起身的時候,恰好遇見裴奚走進來。
“查的怎麼樣了。”
兩人一同往樓下走,最終在一處茶室坐下。
熱騰騰的茶水開始往上冒白汽,阻隔了兩人的視線。
“那位魏公子的確只是朱影花幻化的身體,並非他真正的本體。”
謝昭將書上的東西指給他看。
裴奚皺着眉:“朱影花是前朝國花,這世上還會有嗎?”
謝昭也不明白,對他搖了搖頭:“這種東西很難種植,除非是通曉金凰靈術之人才能做到。”
裴奚問他:“如果不是金凰蕭氏的人,種出朱影花的概率是多少。”
謝昭定了定神,緩緩開口:“萬中無一。”
意思就是,絕對沒有這個可能。
“……”
裴奚忽然笑了:“要是從前,出現這種東西,朝廷絕對會徹查此事,哪怕是條狗也不會放過,只可惜現在不行了。”
謝昭任由他胡言亂語,並未出言阻止。
誰都知道,當今天子的身體每況愈下,徐家卻只有一個癡傻的十三皇子,絕不是能擔大任之人。
若天子病逝,大盛皇權必會落入一人之手。
那便是武毅侯府的小侯爺,葉灼。
謝昭對此人並不瞭解,跟他有關的的記憶也寥寥無幾。
只知道他與自己一般大的年紀,卻能在老侯爺病逝後,一人重新將動盪的時局拉回正軌,那些蠢蠢欲動的權臣,不過半年就被收拾了個遍。
但他手段乾淨,幾乎從不親自出面,誰都知道與他有關,追查下去卻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偶然見過幾面,他也是禮貌沉靜,刻意卻又不讓人察覺地與他們保持距離,完全看不出他的本性亦或心裏的想法。
不說以後,就是如今,他若想讓大盛姓徐,那大盛就可以姓徐,若想姓葉,也絕對有這個能力。
龍椅之上,早就是搖搖欲墜,一潭死水。
裴奚惋惜道:“只可惜徐家受了那樣的詛咒,就算十三皇子不堪重任,也沒有能真正替代他的人。”
大盛從建國開始,每一任皇帝都只能留
下一條血脈,無論皇子多少,最後都免不了夭折身死的命運。
誰也不知道究竟爲什麼會這樣,無論皇室如何努力,最後依然免不了面對這樣的結局。
這種詛咒好像是一種刻意的報復,有人說,是因爲當初大盛屠殺金凰一族,上天降下來的詛咒。
前朝無錯,卻在最國泰民安的時候,被反賊屠殺殆盡。
就是到了如今,這也是大盛最不能宣之於口的祕辛。
當年謹淵太子在得知這段歷史後,便想將從前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調查清楚,讓那個一直被壓在塵埃下,無辜覆滅的皇朝重見天日,讓百姓都知道他們的故事。
只可惜奔波數年,他卻在一個村子裏被燃起的大火燒死,連帶着太子妃也沒能活下來。
若是謹淵太子還活着,大盛絕不會是如今這般境地。
裴奚不禁道:“謹淵太子會做這樣的事?他可是當朝太子,一心爲前朝正名,這不是打大盛的臉嗎。”
兩人互相看着彼此,聯想着他的結局。
大盛皇子的詛咒,都是在十歲前慘死,謹淵太子已經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可以說絕對是下一任天子。
他不會是因爲詛咒死亡,唯一的可能……
想到這裏,裴奚心裏一陣惡寒。
“那皇室豈不是再無能繼承大統的人。”
可謝昭卻忽然說:“並非如此。”
裴奚看向他。
“在這世上,還有一位真正的貴人。”
巔峯皇權,正統龍脈。
“只要他出現,定會解決大盛百年危機。”
裴奚察覺到他神色不一般,心裏也升起一股凜然肅靜之感:“那他在哪裏。”
謝昭搖搖頭,裴奚看不明白他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若真有這麼一個人,大盛皇室不該不知道,畢竟百年來,能活下來的皇子寥寥無幾。
比起去那種牢籠一樣的地方……
半晌後,謝昭才緩緩道。
“我更希望他平安康樂。”
十月份的天異常寒冷。
冷風時不時從窗外吹進來,謝凌一身玄衣,連袖口都是冰涼涼的。
他精神滿滿,穿戴一絲不苟,沒有刻意打扮,但就是非常精緻,光看着都足夠賞心悅目。
葉琬覺得這應該算是小少爺的優點,他模樣秀氣,睡覺也優雅,不僅不發出聲音,還不會亂動,只要她睜開眼睛,就能欣賞到一張漂亮到極致的臉。
將食盒放在桌上後,他便轉頭看向牀邊的葉琬。
少年身姿頎長,衣襬蹁躚,看見葉琬走過來,立即將她攔腰抱在懷裏。
葉琬喫東西的時候,也沒忘記喂他幾口。
她給什麼,他就喫什麼,與葉琬不同的是,他對美食沒什麼興趣,只是單純喜歡葉琬喂他。
吃了一會兒,葉琬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沒有問心訣,你的髓寒蠱也不應該越來越嚴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文裏只說謝凌的髓寒蠱一直都沒治好,但沒說會越來越嚴重,如今幾乎一天一次,昨夜還好,沒見他發作。
小少爺凝視着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垂着眸說。
“我不知道……我只是經常想你,只要一想起你,身上每個地方都會疼。”
他皮膚白皙,在陽光下有種通透感,宛如剛從水裏撈上來的白玉,晶瑩剔透,讓人心生憐愛。
聽他這麼說,葉琬微微怔住。
謝凌道:“但是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不會難受……”
髓寒蠱以情做蠱,需要最信任的人才能讓他願意喫下蠱藥。
同樣,若
日後遇見在意的人,蠱毒也會隨着那人的心意發生變化。
她愛他,就是解藥,若離開他,就會變成穿腸毒藥,讓他的髓寒蠱越來越嚴重。
誰都知道,只要不去愛別人,髓寒蠱就不會傷及性命。
可若愛上一個人,那他的命,就完全掌握在了對方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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