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坐在這上頭。
謝凌輕鬆就將她抱起來,穩穩地放在了桌子上,桌子的角度正好能夠到他的腰腹,他手指微微一用力,葉琬腿一酸,他整個人就探了進來。
“謝凌……”
她還沒反應過來,看着少年欲說還休的表情,葉琬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謝凌心頭飄飄的,雖然一直想嘗試,但還沒有真正說出口。
他站在她雙腿之間,低着頭,手指輕輕勾起她垂下來的髮絲,放在脣邊吻了一遍。
葉琬只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謝凌,我找到問心訣了,雖然不全,但是應該有用。”
葉琬想下去,但一往前,姿勢就越羞恥。
她趕緊退回來,後背倚在窗戶上,雙腿止不住顫抖起來。
不是害怕,實在是有點酸。
平時看感覺他肩寬腰細,但這時候,才發現就算腰細,也夠她喝一壺的。
謝凌按住她微微顫抖的腿,欺身逼近一些。
“我們快去試一試吧。”葉琬想推開他。
“不着急。”他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胸膛不可抑制地起伏着。
有些爲難的,他擡眸,對上葉琬的目光。
他的手很燙,緊緊箍着她的腰。
葉琬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這些日子沒回來,小少爺應該很着急了。
畢竟是十九歲的少年。
能理解,能理解。
葉琬這麼安慰自己,只好對他道:“去牀上再說。”
謝凌搖頭,幾番爲難後,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想試試別的姿勢。”
“……”
葉琬彷彿聽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她結結巴巴地呵斥道:“你說什麼!”
“求求你了……”
這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葉琬對他做了什麼呢。
什麼姿勢?
還能有什麼姿勢?
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燒熟了,小少爺卻還要用那副純情樣說一些讓她羞澀的話。
“就這樣……”謝凌握着她的手,放在了某處地方。
葉琬震驚地看着他,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收不回來。
他根本就受不了她的拒絕:“求求你了,就這一次。”
“嗯?”葉琬脖子癢癢的,被他一擺弄,忍不住哼唧起來。
就算隔着一層衣服,她也感受到了少年腰腹之下的堅硬,正抵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葉琬已經沒辦法思考,只能抓着他的衣裳,想盡力保持平衡。
桌子很涼,哪怕身下墊了東西,沒過一會兒,墊的東西也不知跑哪裏去了。
謝凌任由她抓撓踢打,一句怨言也沒有。
他喉結微動,突然暴戾地抓着她的肩膀。
衣裳被扒下來,露出一段旖旎的柔白,少年的頭髮掃着她的下巴,發冠冰涼涼的。
“你別……”她帶着點兒不滿,煩躁地想將他扯開。
“可以嗎?”他看着她。
葉琬有氣無力道:“可以什麼?”
謝凌撩開她身下的遮擋。
“試試這樣……”
她的思緒驟然停止,眼睜睜看着他撕開自己的衣裳,然後站着抱住她。
葉琬手臂向後,無力地抓着窗櫺,劇烈的搖晃下,只覺得窗戶都要塌了。
屋外樹影翻涌,就這麼晃了一夜。
聽說大婚日子快到了,葉琬忽然想起來三年前自己大婚時候的事。
她躺在牀上,問正喂她喫東西的謝凌。
“我死的時候,喪禮辦了幾天?”
謝凌手一僵,擡眸看向她。
那段日子,不管什麼時候回憶,還是會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她纔剛回來,到如今,仍然讓他覺得不真實。
少年似乎不願提及,皺着眉一臉憂鬱。
葉琬知道戳中了他的傷心事,只好哄他:“我只是好奇,你們過年有沒有給我燒紙錢,在我們那裏,過年都是要給死人燒紙的。”
“沒有。”謝凌兇巴巴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別想讓我給你燒紙錢,所以…你千萬別死。”
“小氣鬼,紙錢都不燒。”她坐起來,長髮披在肩頭,“那我的靈位呢?不會還在謝府吧。”
“怎麼了?”謝凌點頭:“過幾日我就去處理了。”
留着總覺得不吉利。
“不用了,先讓我看看。”
“那有什麼好看的。”小少爺似乎很不能理解。
葉琬道:“你不懂。”
再怎麼說,畢竟也是自己的牌位,這世上活着就擁有牌位的人,應該沒多少吧。
況且她也有點想回謝府,見一見青桃和緋元,還有謝夫人。
只可惜,計劃七日後才能實現。
自從小少爺知道了她的小竹屋後,一連七日都沒讓她出去,兩人一直待在在小竹屋裏。
她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精神這麼好,葉琬腰都快斷了,他還生龍活虎的。
而且…這小子花樣越來越多。
每次都要做很多事,將她吻個遍,包括各種葉琬想都不敢想的姿勢,每晚都要花許多時間。
天亮的時候,葉琬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可憐兮兮地哀求他,可他倒是挺委屈的,將她再次抱在懷裏,一邊動作一邊說:天又亮了……
葉琬渾身無力,話都說不出來,精力旺盛的小少爺,實在讓她喫不消。
隔天,葉琬決定好好與他說說。
兩人坐在小竹屋,葉琬鄭重其事地將這些事告訴他,並說,以後夜裏最多一次,這已經很夠了。
可她還沒說完,也不知怎麼回事,少年已經將她拉入懷中,解開了她的衣裙,細密的吻再次落在胸膛上,癢簌簌的,讓她的聲音顫抖起來。
再次醒來時,葉琬躺在牀上,無奈地嘆着氣。
她又失敗了。
等到終於擺脫能小少爺的那天,葉琬迫不及待跑去謝府,躲在了謝夫人院子裏。
她連竹園都不敢回,跟謝夫人說了許久貼心話。
知道她回來,謝府所有人都來看她。
也許是謝凌叮囑過,大家只是關心她,並未多問什麼。
葉琬終於能好好休息一些日子,只不過苦了小少爺,每天都來強迫她回去,葉琬怎麼可能放棄這來之不易的休假機會,自然不會搭理他。
比起如狼似虎的小少爺,還是謝夫人這裏比較安全。
知道葉琬想看看她的靈位,謝夫人並沒有拒絕。
在青桃的帶領下,葉琬去了擺放自己靈位的地方。
“其實以前姑娘的牌位都是放在小公子院子裏的,您回來後啊,老夫人就把牌位送回靈堂了。”
她說話時還帶着未淡去的興奮,看向葉琬的眼神都在發光。
靈堂離謝府的住處有些遠,連萬箭場都不靠近,立在青山後的一片蓮池旁。
青桃將她送到後,便說:“府中的侍女僕從不能靠近這裏。”
葉琬表示理解:“那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逛逛。”
青桃轉過身,走了幾步後,又忽然跑回來牽着她的手。
“姑娘
,您不會走了對嗎?”
她睜着圓圓的大眼睛,依依不捨地看着葉琬。
被這樣的眼睛盯着,葉琬覺得自己心都要化了,她安慰她:“我當然不會走,你放心吧。”
青桃道:“那太好了,我想一輩子伺候姑娘,永遠不和你分開。”
葉琬摸摸她的頭:“我也想永遠和你、還有緋元在一起。”
說完,她還抱了抱青桃。
第一次有人像葉琬這樣主動親近她,青桃不自覺臉紅了一片,她高高興興地邊跑邊跳,看着還是三年前那個愛喫愛玩的小女孩。
葉琬嘆了口氣,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其實一切都沒有變,不知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對她來說還挺好的。
謝府的靈堂很大,每一個牌位都有單獨擺放的地方,葉琬進去後,找了許久纔看見自己的靈位。
與普通的牌位沒什麼區別,除了葉琬靈位這幾個字外,底下就是謝凌的名字。
雖然他們沒有拜堂,但這塊牌位,謝凌依然是用丈夫的名義立的。
聽青桃說,自從她離開後,她的靈位一直都是放在謝凌屋子裏。
十六歲的少年,一日又一日地守着這塊冷冰冰的木頭。
那三年,在他的世界裏,葉琬是真的已經離開,不會再回來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固執地守着靈位不肯鬆手,好像只要這樣,葉琬依然還在他身邊。
她不會知道少年是用什麼心情面對這個東西,如果換成自己,恐怕連看一眼的勇氣都不會有。
可是他不僅要守着亡妻靈位,還得忍受每天都會發作的髓寒蠱。
現在她已經回來,這東西也不再需要。
將靈位用火符燒了後,葉琬決定,自己需要告訴他將要離開的事。
不至於等到走的那天,讓他一點準備也沒有。
好好告別,他應該可以接受。
做完這件事,天色差不多暗了下來,過幾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今夜可以去見見他,哄一鬨小少爺,不然等到洞房那天,肯定有自己受的。
葉琬走出靈堂,忽然注意到遠處水榭旁的一間小屋。
小屋緊緊關着,門口點了一盞燈。
她本來想去水榭那裏看看風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屋旁邊。
這裏一般不讓人過來,要不是葉琬說想看看自己的牌位,謝夫人也不會允許旁人進入。
她覺得既然來了,就應該尊重別人,不能亂跑。
可是從窗邊經過時,葉琬卻在半開的窗子裏,看見一個漆木牌位。
與靈堂裏的不同,這塊牌位單獨放在一間屋子裏,從遠處看的話,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東西。
牌位隱在黑暗當中,葉琬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奈何她眼神太好,只是多看了兩眼,就看清了牌位上的字。
就是這一刻,一股森冷的寒意席捲而來。
她愣愣站了一會兒,完全無法思考。
如果沒看錯,牌位上的名字,是叫謝宣。
而謝宣下面,父母之位,寫的是謝夫人和謝宗主的名字,其中還有謝昭,名號爲兄長。
謝宣……
謝夫人的兒子,謝昭的弟弟。
她從未聽過謝夫人除了謝昭和謝凌外,還有別的孩子,難不成只是自己不知道。
那謝凌呢?
爲什麼沒有看到謝凌的名字。
就算是他們有一個故去的孩子,也不應該在牌位上落下謝凌纔對。
葉琬不敢再看,一路失魂落魄地跑了出去。
不知不覺來到了謝凌院子裏。
他正盯着跑來跑去的
小鍋,看到葉琬回來,故意沒理她,但沒超過三秒,又跑過去將她抱了起來,立即回屋關上門。
看着漂亮的小少爺,葉琬總是會想到方纔看見的東西。
謝凌知道牌位的事嗎。
葉琬抱着他,心口忽然揪了一下,第一次主動在這時候抱着他。
少年明顯有些懵。
但他很喜歡她的主動。
這樣的話,他好像就能真切的體會到她也在意自己。
她躺下來,認真迴應着謝凌每一次的親吻。
“你今晚很不一樣。”少年攬着她的腰。
葉琬繼續迎上去。
“謝凌。”
“嗯……”
葉琬聲音顫抖,緊緊拽着身下的枕頭,在少年激烈的動作中,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很喜歡你。”
他俯身而下,動作越來越用力:“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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