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戀愛中
喉嚨幹得發癢,她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頭頂的燈亮着,動一動身體,肢體有種被束縛感。
低頭看,發現被子下,自己的身體好像包糉子一樣被裹在一條牀單裏。
“你醒了?”背後傳來謝齊光微微暗啞的聲音。
梁玉回頭,看到他躺在旁邊,身上的被子只蓋到了腰跡,赤|裸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外面。
酒後的事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梁玉懵懵地看着他,關心地問:“你不冷麼?”
謝齊光趴在枕頭上,無奈地笑。
冷?
他這一晚上都快被她折磨得焚身了。
梁玉動了動身體,掙不開裹着的牀單,她向謝齊光求助:“我渴了。”
她一雙眼睛帶着剛睡醒時的迷濛,看他的眼神無辜且單純,對自己酒後做了什麼,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謝齊光哂然一笑,認命地下牀去給她倒水喝。
梁玉的身體仍包在那條牀單裏,她剛剛掙扎地鬆了些。
謝齊光端着水杯過來了,她就懶得全部弄開,靠在謝齊光懷裏,被他喂着喝了半杯水。
“不渴了。”
謝齊光把水杯拿開。
喉嚨不幹了,頭腦也開始清醒了一些,梁玉有能力思考問題了。
這是謝齊光的房間,她打量周圍,再低頭看身上,奇怪:“我爲什麼被包成了這樣?”
她脣角沾了一些水漬,說話時無意識地伸舌舔了一下。
她還在疑惑自己的蠶蛹狀態,沒注意到旁邊的人眼神已經變了。
腦海中零零星星想起一點片段,她記得她喝了不少梅子酒,最後一次去倒時,酒壺都見底了。
再然後,好像是她幫謝齊光捉線頭?
反應力還是有些遲鈍,她感覺到謝齊光撩起了她的頭髮,奇怪他要做什麼,一偏頭,就被他咬住了耳後的頸肉……
小小一塊地方,是她的敏感帶之一,輕微的痛感中夾雜着一股電流向脊椎延伸,梁玉情不自禁縮着脖子打了顫。
“你,幹嘛……”她嬌聲說着,想躲,但沒成功。
謝齊光抱着她不許動,頭埋在她的頸部,好像懲罰一樣輕輕含吮她頸部的皮膚……
打在脖子的皮膚上溫熱的鼻息,還有脣齒含吮咂弄發出的水聲……梁玉身體不由發熱發軟。
“謝齊光……”她聲音微抖,軟軟地又重複問了一句,“你幹嘛呀?”
謝齊光銜着她的耳垂,停止了動作。
他笑得危險,“還記得你今晚做過什麼嗎?”
梁玉大眼迷茫,“……幫你拽線頭?”
謝齊光讓她擡起頭看他。
梁玉照做,擡頭,看見了謝齊光喉結處有兩塊紫紅的印子。
這個形狀……
梁玉面紅耳赤,“我……我弄的?”
他嗯了一聲,趁她羞澀無措之際,從牀單下握着她的手向後……
“這個狀態,保持了半晚上了,也是你弄的。”
反應過來手碰到的是什麼,梁玉立刻炸了,她“啪”一下甩開,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罵他:“流,流氓!”
謝齊光哼笑了一聲,一一數她今晚幹過什麼,讓她自己評判誰纔是流氓。
“把我當成樹,讓我必須保持一刻不動地站着,掛在我的身上不肯下來,我稍微動一下,就張牙舞爪,還咬住我脖子,說是懲罰。
“哦,不止脖子,還有這裏——”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頭,讓她看他的胸前。
……原本天然呈圓形的紅暈上多了一塊人工的印跡,連成了一個不規則的飛船狀。
梁玉猛低頭,紅着臉抵賴:“不可能!”
她纔不可能這麼色!
抵賴沒有用,這一晚上,明明肌膚相貼,她常常動手動腳四處點火,卻什麼也不許他做。
謝齊光被撩撥得不上不下地,以至於難忍到不得不拿牀單裹住她的地步。
如今她清醒了,他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蠶蛹狀的外殼被輕易剝開,軟軟的驚呼聲被用脣堵住,他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今晚她在他身上做過的,他都要加倍還回去。
哦,他還會滿足她堅持“豎着掛”的心願。
……
一夜貪歡,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梁玉轉頭,看見謝齊光還睡着,感受到身體的痠痛,忍不住恨恨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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