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
對於桃源村的那件事,她事後還是找了系統想要走後面瞭解點實情,至少這樣她走後,賀玄蔘也能少走些彎路。
可沒想到系統居然說,那不屬於她的故事線劇情,無法對她開放!
“誒,夫人?你又要出去?”
賀青風瞧見行色匆匆的蘇南星,疑惑的喊了一聲。
蘇南星滯住,顯示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把手中的東西往懷裏揣,接着回身心事重重的走到二人面前,鄭重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才秀盟會沒多久了,你們還不快快訓練,亂跑什麼。”
說完向二人比了個耶的手勢,得瑟着小腳步,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被留在原地的二人後知後覺的看着風風火火過來,又着急忙慌離去的蘇南星,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賀青源湊過頭去,“你說夫人這些天咋天天往山下跑啊?難道是有啥好玩的瞞着咱們?”
“不知道誒,你別亂猜。”賀青風眨了眨眼,推着他往訓練場的方向挪,“還是快些去訓練場吧,這麼多年了你的御劍術是一點也沒長進,盟會那日可不能丟臉啊!”
“放心吧,我只會長臉不會丟臉!”
兩人相互推搡打趣着離開,沒注意到身後竹林住隱現的身影。
她下山了?
又下山了?
爲什麼不告訴自己?
賀玄蔘迷惑糾結的厲害。
之前怎麼沒發現她那麼愛出去,是見到有趣的物件了?還是,遇見有趣的人了?
賀玄蔘一手搭在竹子上,修剪整齊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的扣着竹幹,胸口彷彿有一口氣堵住,怎麼也舒展不開。
他就這樣鬱悶的在竹林間站了一下午,估摸着時間人也該回來了,賀玄蔘拍了拍衣角向雲水閣走去,而那根被他靠過的竹竿上留下了兩個邊緣不整的黑洞。
蘇南星把玩着手中的小人,心裏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跟着老劉學了那麼久可算是學到精髓了。這天天往山下跑可累死她了,不過明日之後就不用再去了,小人已經調的差不多了,只要在精修一下就可以了。
猜想着賀玄蔘收到東西時可能有的差異模樣,就連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夫人似乎很開心?”
近在咫尺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低啞的聲音猝不及防的砸在蘇南星的心頭,她猛地一驚手中的東西也隨之掉落。
賀玄蔘只見到一個木色物件在眼前掉落,剛想伸手去撿,身旁的蘇南星的身形就陡然從眼前滑落,他再定睛時發現人已經坐在了地上,坐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是那東西掉落的地方。
他眼眸微斂,彎腰伸出手,“地上涼,起來吧。”
蘇南星這那敢起來啊,她在心裏早就把自己罵上千萬遍了。不就是個小玩意嘛,有什麼不能知道的,非要搞什麼驚喜,還真以爲你們是男女朋友啊!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被大佬懷疑你藏了什麼危險物品,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啊!
她欲哭無淚的乾笑着擺手,“沒事,沒事,我熱得慌正好坐這涼快會。”
賀玄蔘看着被飛吹的打了個哆嗦的人,表情略有不滿與責怪,想要施咒讓她暖和些的手也收了回來。
“你去山下了?”
“啊?對啊。”
“和誰一起。”
“這個,哪有誰啊。”蘇南星支支吾吾,回答時的心虛都擺在了臉上。
“玩的很開心?”
賀玄蔘蹲下語氣溫柔的沒有絲毫波動卻讓蘇南星忍不住顫了一下,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冰涼的觸感順着手心傳遞過來。
大佬手總這樣冰,真的不會凍感冒嗎?蘇南星下意識地想,瞪着眼睛盯着地面不敢向上看,大佬審視的目光要刺死她了。
“哈,不開心,哪有和你在一起玩的開心啊!”她乾笑着打着馬虎眼。
她經常覺得賀玄蔘的眼角和她曾在動物世界中看到的森蚺眼睛很像,他們有着複雜紋路包裹掩飾的外表,卻在暗處緊盯獵物時露出那雙冰冷可怖的眼睛。
“地上涼,我送夫人回去。”賀玄蔘想要拉她起來,卻被蘇南星忽然發力,他手一僵險些前傾倒地。
蘇南星後背緊繃直立着,勾着一張假的要死的笑臉,“我不冷,我熱!我就喜歡坐着乘涼。”
說完還拉起賀玄蔘的手攏在掌心搓揉着,“瞧你的手多涼,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風口地呆了多久呢。”
蘇南星低頭邊搓邊哈氣,賀玄蔘被風吹的蒼白的臉瞬間染上片片紅暈,他輕輕的將手抽了出來藏到袖子裏,悶聲道:“那我回去,你,也快回去吧。”
他知道蘇南星在藏東西,他現在不走的話,只怕她是想在這裏坐到晚上了。
看着賀玄蔘走遠的身影,蘇南星這才鬆了口氣。疑狐滿腹的揣度着賀玄蔘剛剛的話語,大佬那副模樣,怎麼那麼像是喫醋男人在捉姦不安分的小媳婦。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蘇南星,腦顱內轟然炸開,恨不得當場以頭搶地。
你瘋了,你瘋了,你瘋了嗎?
那可是大佬啊,怎麼能把他和一般人相提並論呢。
當她心悸的從屁股底下抽出作品是,一口氣險些沒上去,她刻了好幾天的娃娃,被她一屁股坐的頭首分離了
在嚴冬室外愣站了一整天的賀大佬不負衆望得,染上了風寒。
當蘇南星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拒絕的。
“你,你怎麼會染上風寒呢,你!”
修真人誒,他們是修真人欸,修真人怎麼會的風寒啊,他又不是凡人!就算自小身子弱,也不該這樣吧!
蘇南星百思不得其解她叉着腰在牀前轉了一圈又一圈,看的賀玄蔘本就昏沉得腦袋更沉了。
他伸手拉住蘇南星的衣角,聲音有些虛弱,“夫人,別再轉了。”
蘇南星憤恨一聲順從的坐在牀邊,“你說你,天天不是呆在書房就是呆在書房,怎麼就能受了寒啊!”她抱懷瞥了他一眼,無語的白了一眼毫不客氣地把他的兩隻手臂全部塞到被子裏,兩側,腳邊的被子也全都掖在了他的身下。不知是否是生病了的原因,賀玄蔘全程都聽話的任她擺佈着。
明明是生病了,怎麼反倒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蘇南星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笑,你再笑,再過幾天就要趕往才秀盟會了,若是到那時候身體還沒好,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她嘴上說的不饒人,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她總覺得賀玄蔘的臉色要比以往更加蒼白詭異,就好像,回到了他們最初見到的那副樣子。
見到她如此擔心自己,賀玄蔘覺得生病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夫人不必擔心。”他的身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因他爲了才秀盟會做了些準備再加上昨日受了一遭風吹,才忽然倒下的。他想伸手摸摸她的頭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禁錮住了,只有一張俊俏的臉蛋露在外面。
蘇南星嫌坐着無聊,神祕兮兮的湊過去和他聊天。
“告訴你哦,現在最爛漫的事情就是和重要的人一起看冬日的第一場雪,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從記事開始就一直生活在南方,對雪的唯一印象就是出差的那一次,潔白的雪花宛若無暇的精靈,將它的靈動灑向皚皚大地。冰晶掉落在掌心,緩緩融化的奇妙讓她記了很久。
要是能在臨走前和他一起看場雪,似乎也是件美事。
蘇南星見他認真傾聽安靜的模樣,是越看越喜歡,竟直接伸出魔爪肆意的揉捏着他的臉蛋。
真是的,明明是個男人,怎麼皮膚比她還要好,又白又嫩,還滑滑的,簡直就像果凍一樣,不知道嘗一口是不是也像果凍那樣誘人呢。
這樣想着,蘇南星越發覺得心裏癢癢的。
這怎麼說也正兒八經的是她名義上的男人,結果直到現在連手都沒牽過這像話嗎?
蘇南星眼睛撲閃撲閃的眨個不停,皮膚接觸的掌心似乎升起了一團火,直直灼到她的臉頰。她雙手撐在賀玄蔘兩側,身體微微前傾,舌頭忍不住舔了舔乾涸的嘴脣,紊亂的鼻息彷彿連最簡單的呼吸都控制不了似的。
一下,就一下,反正也不會掉塊肉,大不了被罵一頓反正自己也沒幾天了。
她低下頭,兩人的臉越來越近,她甚至無暇查看賀玄蔘現在的表情究竟是怎樣。她只看見那張在病態中顯得異常紅潤的嘴脣,微微開合着,耳邊的心跳從沒這樣快過。
淡定,淡定,她深呼吸着想要控制住躁亂的心跳聲。
賀玄蔘看着眼前不斷放大的臉,斂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他在期待着些什麼。
就在兩張蠢蠢欲動的嘴脣即將貼合之際,蘇南星猛然驚住,腦袋中嗡得一聲警鈴大作。
她在做什麼,她瘋了嗎?那可是賀玄蔘,別看他表面是個小綿羊,可其實是個大惡狼啊,她怎麼敢乘着生病就想要揩惡狼的油呢。
況且賀玄蔘根本不會喜歡任何人,自己也快走了,又何必做這種沒有意義的是呢。
蘇南星像個奔赴懸崖邊緣被猛然拉住的賭徒,攥住所有籌碼及時止步。
她撇了撇嘴,尷尬的笑着就要起身,腰間忽然一道力量將她向下壓了去。
賀玄蔘的手臂不知何時從被中抽出,穩穩地壓在蘇南星的後腰上,只一用力蘇南星就被迫倒了下來,腦袋不偏不倚的埋進了他的肩頸處。
他嘴脣緊抿,低垂的睫毛扇動着,眼底有抹無名的慍怒。
蘇南星已經來不及震驚大佬爲何事出反常,她努力的支撐着雙臂想要拉開兩人貼合的身體,可沒想到即便病中的大佬依舊是她無可撼動的。進行一番無謂的掙扎之後,她只能認命的埋下頭去,鼻息間滿是那抹熟悉的清苦味,離得那樣近,似乎就要將她包裹住了。
瘋了,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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