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現在正是冬季,大雪紛飛,街冷寂,榮雪和許多個小姑娘擠在一個馬車裏,有點看着稚嫩,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有的就大膽地大量馬車裏的其他的。
後面還有很多輛像他們這樣的馬車,裏面的人的命運從進入宮門的時候就變了,榮雪靠着看着馬車頂端思考應該怎麼樣二次攻略衛景明。
衛景明現在已經當了皇帝,一個小小的宮女想要接近皇帝,簡直是異想天開,不過這批的宮女內官家小姐很多,大多數都不認識,榮雪可以冒充一下官家小姐,榮雪之前是衛景明的王妃,身上的氣質還是有的。
榮雪還可以從她之前的畫本和箜篌入手,一個人會有下意識地小動作,如果她天天在衛景明身前晃來晃去,衛景明會發現她。
況且榮雪附身的這個身體和她之前的長相很相似,這個暫且可以說成系統給她開的金手指。
榮雪一直以爲在她消失的三年之內衛景明會納妃,畢竟從他爹衛煜的作爲就可以看出來,江池雨無法生育,他爹就納妃,想必也是朝廷上的老臣逼的,沒想到衛景明居然守了三年的活寡,榮雪覺得高興又心酸。
“離我遠一點,臭死了。”榮雪還在思考應該怎麼獎勵衛景明這個小可愛,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此聲音如同出谷黃鸝,好聽地要命,榮雪沒有管,畢竟她現在是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宮女,一不小心就會被捏死。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這句話沒毛病。
“說你呢,耳朵聾了?”一隻手在榮雪肩膀上推了一下,榮雪在走神,一不小心被推的趔趄朝一邊倒去,一旁的人看見都一下子散開,榮雪直接倒在了地上。
如果有人在旁邊擋一下,榮雪也不會摔倒。
“你幹什麼?”榮雪趕快從地上起來,剛剛她是蹲着的,蹲着倒下去的姿勢可不好看。
“身上味道那麼臭,不要站在本小姐身邊,我將來可是要當娘娘的人。”這人美是美,就是腦子不好使,大家都知道此次進宮的宮女有問題,偏偏還說了出來。
這是往槍口上撞啊,榮雪估計這人下了馬車之後就會被帶走,那麼搞一下她應該不會有事吧?
“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澡了。”榮雪旁邊的一個女子也這樣說,對剛剛一開始說榮雪的那個小姐討好地笑了笑,跟在了那個人身後。
榮雪完整地見證了一個狗腿子是怎麼誕生的。
“單寄煙,你這人說話怎麼這樣!小心找打!”一個女孩子實在是看不下去,衝過去想給這個長的漂亮但是嘴上不牢靠的人一下,她也是官家小姐,自然知道這件事情,如今這人當着大家的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這就是存心找打。
“這位姐妹,冷靜!”榮雪正思考應該怎麼樣把這個人虐地體無完膚而不知不覺,沒想到這位姐妹衝過去就打,脾氣夠爆。
“哦,這不是紀凡青嗎?怎麼,要給她出頭?”單寄煙看着紀凡青,不在意地笑了笑,手成扇狀扇風,似乎是要扇走什麼氣味一樣。
“就是老子怎麼了!單寄煙,我早就看你不爽,現在我們好好算算賬。”紀凡青雙手握住,指關節噼裏啪啦地響,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他們在宮裏,兩個都是京城有名的小姐,自從江池雨消失之後就一直有人拿他們的容貌做比較,兩人結下了不少樑子,兩方家長勢力差不多且都是敵對陣營,沒有打一架沒問題。
“這可是在宮裏,紀凡青,你不要亂來!”單寄煙看着朝她一步步逼近的女人,嚇得連連後退,紀凡青是將軍的女兒,她打不過。
“你也知道是在宮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紀凡青把單寄煙的手腕抓住,馬車內的氣氛凝固。
“吵什麼吵!下車了!”行走的馬車停住,簾子被撩開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傳來,本是兇惡的面相,看着單寄煙和紀凡青瞬間軟了下來。
“兩位小姐,請下車吧。”
“這次就先放過你,以後說話小心點。”紀凡青放開單寄煙的手腕,第一個撩開簾子下車,榮雪見狀趕緊跟上去,以後再宮裏有這樣的一個人罩住,榮雪的二次攻略計劃會完成的很快。
“這位姐姐,我叫彩屏,剛剛謝謝你救了我。”紀凡青走的很快,榮雪要小跑才能追上她。
“沒事,我早就看她不順眼,飛揚跋扈。”紀凡青不在意地擺擺手,舉手之勞而已。
“你想當皇后嗎?”兩人走到進宮的偏門排隊,現下檢查的人還沒有來,兩人聊一會兒天。
“我本來……就是個普通宮女。”榮雪本來就是皇后,差點脫口而出。
兩人沒再多說話,靜靜地站在宮門前,大雪落滿了眉梢髮尾堆積在肩頭皇宮很大,這矮小的小門微不足道,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至少榮雪之前去皇宮的時候沒有仔細看過。
上次去皇宮的時候是坐馬車,車上還有湯婆子小點心,這次來的時候身份換了,又擠又冷,立在大雪裏。
漸漸地,又有許多馬車過來,在這小門前排了很長一串,姑娘們穿的衣服五顏六色都是青春的顏色,透着一股朝氣,遠遠看去,像是盛開在雪原上的花。
就在榮雪覺得自己要倒在地上濺起一片雪花的時候,宮門終於開了,出來一個穿着很富貴也很溫暖的人來。
榮雪低着頭,只看到了繡着荷花的裙襬。
“既然入了這皇宮,就要安分守己,不要惹亂子,知道了嗎?”溫柔但是威嚴的聲音響在頭頂,不大,但是可以保證每個人都聽得到。
“知道了。”姑娘們的答應三三兩兩,帶着些許疲憊。
“回答主子的話就是你們這樣回答的?回答整齊,不要東一處西一處的!”姑姑聲音稍微拔高,帶了些許怒氣,這都是在宮裏摸爬滾打多年的老人,這些姑娘們大多數都被嚇到,連呼吸都淺了幾分。
唯有幾個小姐神色自若,像這樣的姑姑,她們根本不放在眼裏。
接下來,還未入宮的小宮女們都開始練習回答主子們的聲音和方式,紀凡青和單寄煙沒有回答,姑姑也沒有多說什麼,榮雪自然也沒有回答,她要假裝自己是一個小姐。
這些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小姐進了宮,大家表面上和和諧諧,暗地裏都在爭鬥,誰不想自己女兒成爲皇后,自己家裏從此平步青雲。
“好了,都過來,我給你們檢查身體,檢查守宮砂。”姑姑聽了好一會兒,才略微滿意地點點頭,招呼宮女們進來,只要檢查完守宮砂,走過這一道小門,經過一個月的培訓,他們就會成爲真正的宮女。
入宮的女子都有可能成爲妃子,就算是宮女也學要做到身上無傷疤,是處子之身,要是聖上臨幸某個宮女的時候發現這個宮女身上有缺陷,不是完璧之身,勢必是牽連到他們這些挑選宮女的掌事姑姑。
“你的守宮砂呢?!”梁玉蓮抓着一個宮女的手臂質問道,力氣很大,宮女的臉已經微微泛白。
“不知道……”小宮女低着頭,聲音很低。
守宮砂在每個女子小的時候就會點上,只有和男性發現關係之後纔會消失。
“不知道?!”梁玉蓮聽了小宮女的話笑了幾聲,反手打了這個小宮女一巴掌,力氣極大,小宮女跌到在地上,臉中地老高,嘴角滲出血來。
“你居然給我說不知道!你這可是欺君之罪,來人給我拖下去處理了。”梁玉蓮抽出一張帕子仔細地擦手,旁邊出來幾個太監打扮的人,把倒在地上的小宮女拖了出去。
“還有沒有不是完璧之身的,給我站出來,要是等我檢查到你,下場只會比他更悽慘。”梁玉梁用凌厲的目光掃視幾眼排地整整齊齊的宮女們。
榮雪趕緊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守宮砂,那個紅點子還在,不禁送了一口氣,要是她連這個宮們都進不了,那麼見到衛景明的機會就更加渺茫。
陸陸續續有幾個宮女站了出來,皆被太監們拖了下去。
待守宮砂點檢查完之後,姑姑看着排列地整整齊齊的小姑娘們,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是這一個月帶你們的管事姑姑梁玉蓮,這一個月你們可以學到多少就算是多少,進入了皇宮,耳朵,眼睛都要擦亮,主子們都是對的,如果主子們不對,參考上一條。”梁玉蓮踱步,端詳着每一個姑娘。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在了榮雪身邊,榮雪聽到她淺淺地吸了一口冷氣,駐足許久,用略微顫抖的聲音說道。
“擡起頭。”
榮雪以爲梁玉蓮沒有叫她,就沒動,畢竟榮雪左邊站了一個光彩奪目的紀凡青,右邊站了一個美豔動人的單寄煙,怎麼想也不可能輪到她。
“我叫你擡起頭來。”梁玉蓮的聲音拔高了些,帶着凌厲,用手指去挑榮雪的下巴。
榮雪被迫擡起頭來。
“像,實在是太像了……你叫什麼名字?”梁玉蓮嘴裏喃喃地說道,語氣不禁溫柔,看着就像是一個溫柔的長輩。
“彩屏。”榮雪知這個身體長地像自己之前的樣子,也料到了這個長相會給她帶來什麼,但是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
榮雪之前和衛景明很少外出,衛景明也不想讓榮雪接觸其他人,榮雪去青樓的時候也扮男裝,所以說到底是爲什麼一個管事的姑姑也認識她?
榮雪自然不會知道,在她離開的三年裏,衛景明每天畫一張或者好幾張她的畫像,久而久之,宮裏的人都知道,新帝衛景明對已故的皇后用情至深。
“彩屏,好名字。”梁玉蓮緩緩地笑了,渾身的氣息都變得溫柔起來,就像是盛開的鮮花。
“謝謝姑姑。”榮雪朝着梁玉蓮笑了一下,搭上管事姑姑這條線,離她回到自己都身體的日子越來越近。
“以後你就跟着我。”梁玉蓮把挑着榮雪的手指放下,轉身離去,身上的氣勢又回來。
“今天就到這裏,大家隨着宮女們,先回各自的屋子休息,明天正式開始。”梁玉蓮話音剛落,就有一羣宮女魚貫而入,站到了每排姑娘的身邊。
每一排姑娘就是一個屋子的。榮雪看了一下她的那一排,榮雪站的是最後一排,人少了幾個,可是她的那一排是紀凡青,單寄煙,還有之前主動做單寄煙狗腿子的一個姑娘。
這個陣容——很好很強大,榮雪可以預見自己之後的生活是多麼的精彩。
“請和我來。”旁邊的宮女溫聲細語地說道,聲音顯然也是經過訓練,猶如春風細雨,潤物無聲。
大家都陸陸續續走了,梁玉蓮一個人在大堂裏坐了很久,她知道,自從這個女孩子入宮的那一天起,這個皇宮就會變了,翻天覆地。
這個空蕩蕩的皇宮是時候有一個女主人了
“這裏是我的。”單寄煙剛剛進屋子就把自己的包袱放到了光線最好的一個牀鋪上,此間是四人間,四張牀並排着放,牀鋪都被牀紗遮住,讓每個姑娘可以有私人空間。
領路的宮女看着單寄煙的行爲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你皺什麼眉?”單寄煙看着領路的宮女皺眉,不爽地說了出來,其他三人都是各自整理牀鋪,單寄煙的狗腿子看見單寄煙發難,立馬放下被子和東西跑到單寄煙身後。
領路的宮女直接走了。
單寄煙還想說什麼,但閉嘴笑了笑,想必想使什麼法子整這個宮女“哎,那個誰,給我鋪一下牀。”單寄煙坐到桌邊,倒茶喝水,剛剛站了那麼久,與那羣人擠在一起,又累又渴。
“我叫真兒。”真兒把單寄煙的包袱打開,幫他整理牀鋪,她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因爲家裏沒錢沒糧,爹孃把她買到了宮裏換錢,給弟弟娶媳婦。
她看着單寄煙穿來的衣服價值不菲,繡花的線泛着金色,太監宮女對她很尊敬,剛剛姑姑叫他們訓練回答主子的話的時候,單寄煙沒有說話,但是姑姑沒有懲罰她,真兒猜想單寄煙背景很大,跟着她受一些哭也好比被宮裏的人欺負。
榮雪住的是五人間,他們只有四個人,所以這間屋子空了一張牀,榮雪還沒穿進她的書裏讀書那會兒,因爲有一個人退學空了一張牀,大家就把那張牀用來堆放雜物,想必這次的牀也會用來堆放雜物。
“這牀我要了。”單寄煙端着茶杯走到那張牀上躺下,由於真兒還在幫她鋪牀,她暫時沒有休息的地方。
“單寄煙,我們之前的帳還沒算吧?”紀凡青走到那張牀邊挽起袖子。
這裏的姑姑不會管他們兩個。
“那個真兒,你去和她打。”單寄煙一動不動,叫了還在幫他整理牀鋪的真兒。
“聽我的話,這皇宮裏沒人敢欺負你,要是和我對着幹……”單寄煙沒再說話,給真兒留下足夠的想象空間。
果然真兒聞言渾身抖了一下,真兒之前一直生活在鄉下,那裏見過這種場面,當即就站到紀凡青跟前,看樣子是真的要和紀凡青打一架。
“你讓開。”紀凡青皺眉,這本來就不關真兒的事單寄煙也是夠了,居然用別人來當擋箭牌,偏偏這個擋箭牌還心甘情願。
真兒沒有說話,還是擋在紀凡青面前。
要是這次不收拾一下單寄煙,她會越來越得寸進尺,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忍讓她就越是過分,最好是第一次就不要妥協。
紀凡青不想把與這件事情無關的人捲進來,這真兒擋在她面前,有點難辦。
“這位小姐,你說在皇宮裏沒人敢欺負你,那你是說你比聖上還要厲害?不知家父知道你說的這番話後有何感想。”榮雪故意站在門邊說的很大聲,這個單寄煙,估計是在家裏被慣壞了,才能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來。
單寄煙是榮雪書中僅次於周清川的惡毒女配,美貌但是腦子沒帶,純粹就是上趕着送經驗給女主順便讓男主和女主的感情更加牢固的女配。
紀凡青是榮雪在後期外族入侵時期塑造出來的女將軍,立功無數且忠心耿耿。
“你……”單寄煙從牀上起來把真兒推開,看着榮雪看了半天沒有說話。
“你父親是誰?”單寄煙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榮雪,在她的記憶裏,沒在京城看見過榮雪,榮雪渾身上下的氣勢不像是村野之人,有可能是哪家人養在深閨裏的小姐。
榮雪笑了笑沒有理單寄煙,有時候不說比說要好。
單寄煙皺着眉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叫真兒給她收拾東西,看來是要換房間。
如果單寄煙搬走,那是再好不過,榮雪只想早點讓衛景明認出她,小可愛爲她守了三年的寡,太可憐了。
還有系統給他保證的孩子,即使是榮雪的身體死亡,孩子也會生下來,榮雪很像看看他們的孩子是長什麼樣的餓,千萬不要和他爹一樣是個面癱臉。
榮雪還害怕的是,她是以一個死人的身份把孩子生下來的,也不知道宮裏那些人有沒有把孩子說爲不詳,當初衛景明出生的時候僅僅是因爲一雙綠色的眼睛就連母子都被趕出宮外,雖然是因爲江蔓的存在,老皇帝不得已才把衛景明母子送出宮。
“茶太燙了!給我滾開,笨手笨腳。”榮雪剛剛整理好自己的牀鋪走出房門打算四處看一看,就看見真兒被門口的單寄煙推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因爲之前都是在地裏幹活,不懂得這些精緻的活。”真兒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想進屋子,在外面的話難免引起圍觀。
“算了,你離我遠點。”單寄煙看着真兒蠢笨的樣子厭惡地搖搖頭,轉身關門,不留一點餘地,她不需要這樣的人服侍,這批宮女之中有的是人供他挑選。
真兒愣在原地,沒想到單寄煙居然如此毫無情面,她只是一個鄉野女子,單寄煙就這樣把她趕出門外,如果她去找姑姑,被懲罰的一定是她。
榮雪看着這一切挺唏噓的,趨炎附勢的人自願做狗腿子的人,落到如此下場只能怪自己,榮雪不是聖母,不打算找麻煩。
轉身和紀凡青進了屋子。
走了兩個人,現在他們的屋子裏就有三張空牀,兩人分配了一下準備去飯堂喫晚飯。
“那個,我能進來嗎?”細如蚊的聲音響起,真兒揹着自己的包袱站在榮雪和紀凡青的房門前,兩隻手絞在一起。
榮雪不會叫真兒過來他們的房間,也不會拒絕真兒來他們的房間,態度比較隨便,說到底真兒也是一個可憐人,如果真兒過來他們的房間,榮雪也不會理她。
現在只看紀凡青的意見。
“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們道歉,今後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爲了給弟弟湊娶媳婦的錢,我被爹孃賣到宮裏,已經無處可去了……”真兒說着說着,眼圈通紅。
“你弟弟就那麼厲害?還要你賣身娶媳婦。”紀凡青聞言嗤笑一聲,他們家中女性居多,都是帶兵打仗的好手,看到這麼一個懦弱的女子難免怒其不爭。
“都是爹孃的決定,我沒辦法,除了宮裏,我就只能去青樓了。”真兒已經滿臉淚水,她只是想好好地呆在宮裏,沒成想跟錯了人。
“自己找地方睡覺。”紀凡青丟下一句話就和榮雪出去喫飯,紀凡青還犯不着和這樣的一個女子較真,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單寄煙。
新進宮的宮女是和老宮女們分開喫飯的,新入宮的宮女會在喫飯的時候訓練喫飯的禮儀。
“大家先看着他們喫飯的姿態,不懂就問,不問的話我就當你們都懂,要是讓我發現做錯的話,我就替你們緊緊皮。”梁玉蓮在坐的端端正正的宮女中踱步,看到姿勢不對的宮女,都一一糾正。
“剛剛我都把你們的姿勢糾正了一遍,要是再讓我看到姿勢錯誤,自己看着辦。”梁玉蓮走回主桌掃視飯堂一眼,看到榮雪之後徑直走到榮雪面前。
“你和我來。”梁玉蓮的聲音很溫柔,像是春風化雨,榮雪趕緊放下筷子,起身跟着梁玉蓮走了。
紀凡青繼續喫飯,這些禮數她作爲官家小姐,都很熟悉,單寄煙看着被帶走的榮雪,握着筷子的力氣漸漸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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