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chapter 90

作者:柒殤祭
說完之後,雲雀恭彌在打開的筆記本屏幕上沒看到視頻退出的地方,乾脆去把筆記本合上,結果投影屏幕並未被關掉——

  除卻代表他這個位置的攝像頭黑了,其他人的聲音和畫面依然能傳達過來。

  迪諾對他反應早有預料,此刻笑着出聲解釋道,“聽說之前巴利安跟一些外勤人員的設備報廢率太高了,現在斯帕納他們研究出了信號加強、防止中途退出的測試版,只有會議首領擁有最高權限,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恭彌,來都來了,一起聽吧。”

  “我拒絕。”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收起剛保養好的這幅浮萍拐,起身想要離開此地,卻忽然聽見迪諾自然而然地轉移了目標,“朝顏你還在吧?幫我們勸一下這個任性的傢伙。”

  仍舊還坐在地上沒回過神來的近朝顏:“……”

  意識到大家好像都沒將她剛纔那句口號過分當回事,她緩過尷尬的勁兒,從桌子下面探出指尖,連指關節、手腕處都因剛纔過分的社死而殘存淺粉的顏色,弱弱地拉住雲雀恭彌的衣角,無聲拽了拽。

  倒是接收到訊號的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忽然將椅子往後退了下,起身將她從桌下拉了出來,隨後讓她坐在了這張椅子上。

  “你接的視頻,自己聽。”

  近朝顏:“?”

  她驚恐地又看了一眼投影上面的那些人物,雖然知道電腦已經合上了,與會的人員都看不到她,但想到剛纔的社死大畫面,她還是忍不住腳趾扣地毯,很小聲地說:

  “我、我不行啦。”

  “沒關係,”倒是先前因爲又看到他們親密畫面的澤田綱吉從陡然的暴擊裏回過神來,此刻沉穩平和地微微一笑,“我們正在討論最近同盟家族靠近日本領域的部分成員受到不明襲擊的問題,朝顏同學可以一起聽聽,不懂的也可以隨時提問,順便也請你和雲雀學長生活中注意安全。”

  “……好的。”

  近朝顏想了想,從書桌旁邊的抽屜裏找出一支筆和一個本子,覷見離開的男人重又拉了一張椅子進來,就坐在書桌側面開始拆另一副浮萍拐,稍稍定下心來。

  她甚至重新打開了筆記本,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裏,悄悄地在紙上寫了一句話,左手舉起字條,右手準備好了記錄會議。

  “剛纔的發言僅針對一些六道骸行爲的幻術師,請不要誤會——”

  弗蘭眼尖,木着臉將下方那句話念出來之後,“哇,師父,你還真是人嫌狗憎呢。”

  話音才落下,青蛙頭套就被泛着寒光的三叉戟“篤”一聲戳了個對穿,鏡頭後面、隱於霧色中的男人異色雙瞳格外明亮,“kufufu……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成啞巴。”

  “啊,好痛誒師父。”

  弗蘭面無表情地抱怨了一句,恰在這時,盯着鏡頭看了一會兒、確認雲雀的這位妻子自己曾經見過,氣息非常之普通,斯庫瓦羅便轉移了注意力,朝着鏡頭裏吼道,“喂,弗蘭,你又私自外出!知道這裏堆了多少任務在等你嗎?”

  “斯庫瓦羅作戰隊長,巴利安不止me一個幻術師吧,再說了,me被無良師父劫出來打白工還不發工資和補貼,me也是超不情願的,作戰隊長請快來解救me啦。”

  “篤。”

  他頭套上的洞變成了六個。

  近朝顏看得歎爲觀止,攤開本子半天了,上面一個字都沒記,就在這時,獄寺隼人皺着眉頭讓他們巴利安動靜小點,可惜斯庫瓦羅的注意力被鏡頭裏又冒出來的一個金髮男生所吸引,會議不僅沒說到重點,甚至迪諾、山本武和巴吉爾都開始勸架。

  “很吵。”

  坐在書桌側面,正在專注武器保養的男人頭也不擡地道,“近朝顏,把聲音調小。”

  “哦好。”

  近朝顏應了一聲,將筆記本外放的聲音調小之後,看了眼神情無奈、似乎已經面對這種會議狀況千百次、都快要習慣的澤田綱吉,想了想,單獨出聲問道:

  “澤田同學,你們剛纔有聊什麼重要的事件嗎?我想記錄一下。”

  在這樣複雜的吵嚷會議環境裏,這位彭格列十代已經練就了一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本事,捕捉到她的動靜後,甚至還有空動用首領權利,將吵嚷的幾個人暫時禁言,心平氣和地回道,“剛纔說到幾個同盟家族目前受到襲擊的事情,還有門外顧問的首領巴吉爾君調查了現任西蒙家族首領古裏炎真的背景,發現他和十七年前彭格列歷史記載的一樁‘血洪水’事件有關。”

  近朝顏下意識地把關鍵詞寫下來,口中重複道:“血洪水?”

  巴吉爾轉過頭來,很認真地迴應,“是的,那是彭格列近幾十年前來記載的發生在mafia世界裏少有的、轟動一時的滅族慘案,西蒙家族在那次事件中大部分家族成員都失去性命,包括古裏炎真的父母親和妹妹,但至今都沒有任何關於兇手的情報。”

  突然聽到這種可怕祕辛的近朝顏:“!”

  她睜大了眼睛,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花栗鼠,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男人,但與她一樣將這些事聽進去的雲雀恭彌卻眉梢都沒動一下,注意力仍在他的武器上。

  倒是察覺到近朝顏的目光,他擡起漂亮的鳳眸與她對上,片刻後,男人拿起旁邊的溼巾擦了擦手,朝她伸長手臂,溫熱掌心覆在她後腦的位置上下順了順,彷彿在無聲地哄她:

  別害怕。

  視頻會議裏的吵鬧聲突然就一停,澤田綱吉解除禁言之後,斯庫瓦羅揮了揮手中的劍,皺着眉頭說道,“喂,你們幹嘛讓這樣的傢伙來聽會議?”

  雖然語氣是兇惡的,但聲音卻不大、也沒有什麼嫌棄和鄙夷意味。

  山本武遲疑片刻,對着鏡頭露出了個安撫的笑容,“朝顏,你要是害怕的話,不用聽也沒關係。”

  迪諾無奈提醒,“恭彌,普通女生的膽量跟你可不一樣,你別把你夫人嚇到了啊。”

  被點名的人平靜地從旁邊看過來,雖然俊美的面龐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近朝顏就是能看出一種被詢問的意味,以至於她條件反射地對鏡頭擺了擺手,出聲解釋道:

  “沒、沒有,我就是突然聽到滅族之類的,有點震驚而已。”

  “各位不用在意,請繼續會議沒關係的。”

  原本隔着屏幕看的二次元故事成了發生在生活裏的歷史,近朝顏稍有些不適應,但也說不上害怕的地步,這件事還沒那天在彭格列基地聽一晚上的鬼故事來得可怕。

  比起像京子和小春那樣一發生大事就聽笹川了平編相撲比賽而言,她還是更喜歡親自接近真相的感覺。

  於是她甚至主動cue了流程,“那請問同盟家族的部分成員受到襲擊又是……?”

  澤田綱吉看她確實不是害怕的模樣,這次便主動將話題遞向自己的左右手,“獄寺君,正好由你來說明彭格列這段時間收到的同盟家族彙總情報。”

  “是,十代目!”

  被點名的獄寺隼人立即收起了剛纔和斯庫瓦羅他們爭執的神情,格外恭敬地迴應首領的命令,雖仍有些不爽雲雀恭彌讓夫人代爲開會的行爲,可還是語速流利地說道:

  “日前,以下幾個家族有成員在領地內受到突然攻擊、導致人員死亡的事件……”

  他像一板一眼念知識點的教授,近朝顏本來還在用日語記、後來爲了趕上他的語速和情報,已經拿出了自己大學上文科課、記錄翻頁ppt的筆速在寫中文總結了。

  末了,獄寺隼人目光看向鏡頭,明明是一樣的動作,但先前回應澤田綱吉時就是恭敬禮貌的,此刻卻無比冷漠:

  “合理懷疑此次攻擊行爲是衝彭格列及同盟家族而來,你們這些傢伙平常要是發現什麼異常,也要給我記得及時上報!”

  同樣拿着筆記本在記錄重點的笹川了平有些煩躁地抓了下頭髮,“你剛纔說的那幾個家族是什麼名字來着?話不要說這麼快啊章魚頭!”

  “是你這草坪頭太笨了,彭格列家族史和同盟家族名單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記下來!”

  “我也想記啊!但我一看書就困,那種大部頭怎麼可能看得完啊……”

  新一輪的爭吵猝不及防開始。

  近朝顏等了一會兒,發覺他們有愈吵愈烈的架勢,並且方纔第一個發現她字條的那個青色眼睛男生還在用古井無波的語氣不經意地給兩邊煽風點火,於是她只能在鏡頭前左右看看。

  最後,她舉起了手,“那個……發現的異常情況,請問我現在能說嗎?”

  澤田綱吉十分熟練地用首領的權利將獄寺、笹川的聲音降低,“朝顏同學可以說。”

  “早上的時候,有個幻術師來到我們家門口,附身了我的管家,似乎想要找我,不過在我和雲雀回來之前,那傢伙就已經離開了——這算是一樁生活裏的異常事件吧?”

  聽見她的話之後,在吵的、在聽的,與會衆人都有志一同地露出相似表情,齊齊看着鏡頭。

  隨後,弗蘭若有所覺,忽地拿出個黃色大喇叭,轉身朝後方播報,“哦,師父,他們臉上都寫着‘六道骸,又是你這個混蛋吧’這句話誒?”

  ‘篤’。

  他青蛙頭套上的洞已經變成了九個。

  “不要假借別人的名義罵我。”六道骸額角有十字跳了下,旋即不知想到什麼,也朝着鏡頭這邊說道,“雲雀恭彌,是你的話,應該能看出來端倪的吧?”

  “嗯?”

  本來對會議沒有任何興趣、一直低着頭做自己事情的男人在此刻懶懶應了一聲,近朝顏及時將筆記本的鏡頭一轉,便見桌側那道西裝的身影似笑非笑地應下六道骸的話:

  “是你也無所謂,反正都是要被我咬殺的傢伙。”

  “哦——”弗蘭拍了拍喇叭,“雖然很想吐槽師父你一邊帶着me深夜來這大海里玩孤島漂流、一邊卻在暗搓搓地去找你死敵的妻子的作爲真是符合這陰險的嘴臉,但很遺憾地告訴各位,在罐頭裏泡了這麼久、可能渾身都還軟趴趴的師父恐怕沒這個本事哦。”

  六道骸:“?”

  視頻會議裏的其他人:“?!”

  斯庫瓦羅的鏡頭裏忽然冒出三個腦袋,金色亂髮、戴皇冠的貝爾,髮型有紅有綠特別潮流的魯斯利亞、還有一個批着斗篷、嘴形倒三角的小嬰兒同時拿着一塊西瓜。

  “我還以爲我們巴利安集團已經夠身心骯髒了,”魯斯利亞放下西瓜、捧着臉感慨道,“沒想到跟你們守護者內部比起來,還是遠遠差矣啊。”

  貝爾拿小刀比劃了一下:“嘻嘻嘻,所以真正不行的是六道骸嗎?”

  近朝顏也呆了,但卻不是因爲大八卦,而是另一個更重要的安全問題,慌忙轉頭去問:“那早上來的幻術師到底是不是六道骸?”

  “不是。”

  雲雀恭彌斬釘截鐵地說完,目光裏已經沉沉帶上殺意,警告地看向這羣膽敢將他的小松鼠和六道骸那個傢伙聯繫到一起的人,右手的彭格列指環‘嗤’一聲燃起火焰:

  “再在我面前羣聚聊這種噁心話題,今天就咬殺你們!”

  與此同時,鏡頭一角,六道骸手中一枚眼睛形態的地獄戒指也倏然變做忽然延伸出去的尖角大山,將弗蘭從船上陡然戳進了旁邊的海里,背景的“撲通”聲音裏,他維持着這種姿態,黑色長風衣飄了飄,朝着鏡頭道:

  “教出這種嘴上沒把門的、不成器的徒弟真是讓你見笑了。”

  雲雀恭彌垂下眼眸沒說話。

  倒是澤田綱吉勉強從剛纔弗蘭的吐槽裏回過神來,驀地意識到重點,“雲雀學長的意思是,出現了一個能力跟骸很相似、而且實力很強大的幻術師?”

  “不可能。”

  漂浮在空中的瑪蒙很平靜地說道,“無論是巴利安的情報系統、還是彭格列的收錄名單上,至今都沒有這樣的角色存在。”

  獄寺隼人神情凝重地應道,“十代目,我會派人重新在各個mafia家族當中對幻術師進行重點調查。”

  “kufufu……阿爾柯巴雷諾,很遺憾地通知你,這件事恐怕大概率是真的——”

  六道骸收起地獄指環的能力,起身過去拿起固定的手機鏡頭,設置成後置攝像頭的拍攝模式,讓所有人都能看清這片海上的霧氣,“事實上,我正在那個所謂的西蒙家族聖地附近,而原本巴利安能進入的地帶,現在卻已經全然消失不見、被隱藏起來了。”

  “我能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能隔絕一切幻術的屏障正在我面前展開,奇怪的是,憑我和弗蘭的霧屬性火焰,竟然都無法將之打破,那層屏障裏有未知的存在。”

  “如果假設西蒙家族也同樣擁有一位強大的幻術師,那一切就都好解釋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參加會議的成員們都不自覺盯向他所展示的畫面,神情肅然許多。

  弱小的西蒙家族可能擁有不明火焰這點本身就夠可疑的了,如果再加上有個強大幻術師……還有他們莫名盯上彭格列代代相傳的「罪」,事情棘手程度就與之前全然不同。

  此刻,青蛙頭冒出水面、早就扒上船沿的弗蘭懶洋洋地說,“這個季節掉進水裏真的很冷誒,me會感冒的啦,師父,快點用那個看完回去啦,只有你這樣的單身狗才會週末出來打工吧,你看看人家孤寡八兆億個世界的男人都懂放假陪老婆,你呢?”

  “閉嘴。”

  六道骸一三叉戟將他重新掃了下去。

  旋即,他右手中指的彭格列指環被點燃,開啓了一個靛藍色的盒子,從裏面召喚出一隻雪白的、右眼與他帶着相同數字的白梟:

  “骸梟,形態變化(cambioforma)——”

  就在初代d層疊的、能看透一切的魔鏡與他面前校對的時候,斯庫瓦羅忽地問道,“喂,弗蘭,你之前去西蒙聖地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異常卻沒上報?”

  “終於發現了嗎?斯庫瓦羅作戰隊長,”弗蘭從另一頭攀上船,聲音平平無奇地傳入會議裏,“不過當時me也不太確定啦,就是覺得這座島很怪,那些人好像不是真的離開,而是靠什麼藏起來了,畢竟連me的師父都說,看破高明幻術最終往往也只能靠直覺而已。”

  “me直覺那些傢伙不好打啦,所以這就帶着我皮厚血多還跟老妖怪一樣有一百條命可以無限復活的師父過來了哦。”

  “……嘁。”

  斯庫瓦羅不爽地揮了揮劍,“下次再見到西蒙的那羣傢伙,就宰了他們。”

  “不行。”

  澤田綱吉平和應道,“西蒙目前還沒有做出背叛同盟的行爲,況且就目前掌握的情報來說,他們封島的行爲也只能算是與世隔絕、不主動與外部交流,沒必要因此起紛爭。”

  停頓片刻,他出聲道,“骸,你看出了什麼?”

  用懸浮在面前的、邊緣帶着小翅膀,層層鏡片如萬花筒般重疊的魔鏡在看那層屏障的六道骸始終沒回答。

  “喂!骸!十代目在問你話!”

  獄寺隼人立即命令道。

  但最終,六道骸只是收起了彭格列匣,朝着鏡頭這邊看了一眼,“與世隔絕嗎?你很天真,澤田綱吉。”

  “他們這層屏障……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我可提醒你,在被我奪走身體之前,不要被其他人輕易地打敗了,這次的同盟家族會議,絕不會照你的天真想法進行。”

  巴吉爾跟着追問,“所以您看到了什麼?”

  “……”

  六道骸想到剛纔分析出的火炎成分,想到那個從未見過的“夜之炎”,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但在情報不足之前、也沒必要告訴現在的彭格列們,左右這層屏障都不是現在的他和弗蘭聯手就能打破的,便乾脆道,“走了,弗蘭。”

  “是讓你都覺得棘手的事情嗎?”一道稚嫩的聲音驟然出現在視頻會議內,新出現的鏡頭裏,一個戴禮帽的、正用列恩變形出的高爾夫球棒在桌上玩小型高爾夫的嬰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迪諾和澤田綱吉幾乎同時出聲:“reborn!”

  “reborn先生!”

  “小鬼。”

  數道打招呼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而小嬰兒只是勾了勾脣角,說了句“ciao~”之後,重又問道,“骸,西蒙聖地的那層屏障,是讓你都覺得棘手的東西嗎?”

  六道骸本來都想將這無法退出會議的手機丟進海里,此刻聽見問話,不由以優雅的嗓音應道:“kufufu……阿爾柯巴雷諾,這事上還不存在讓我覺得棘手的事物。”

  “是嗎?”

  reborn將面前的球一杆打進附近的洞裏,隨後讓列恩重新便回蜥蜴模樣,放到帽沿上,朝着鏡頭笑了一下,“不過顯然現在你還沒辦法突破這層屏障吧。”

  六道骸:“……”

  雲雀恭彌適時發出一聲略帶冷嘲的輕笑。

  “看來這次的同盟家族會議有熱鬧看了,”reborn說着,忽而又點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名,“對了,近朝顏,你要加入彭格列家族嗎?”

  “誒?”

  還在整理會議記錄的女人茫然地把筆記本轉了過來,指了指自己,“reborn先生是在問我?”

  連在裏世界作爲教父沉浮數載、在大部分情況下都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的澤田綱吉都驚詫了,原本交疊放在膝上的手忽然搭在扶手上、上身微微前傾:“你怎麼忽然說這個啊,reborn?”

  迪諾也不解地擰了擰眉頭。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屬於近朝顏的那個小鏡頭上,而提出這個話題的世界第一殺手先生只是微笑着問,“先發現那個幻術師附身的人,是你吧?”

  “……嗯。”

  近朝顏點了點頭,卻下意識地澄清,“但我這也只是一個巧合……如果是其他情況的話,我不一定能看出來的。”

  千奈是因爲之前被她標記成了隊友。

  而如果那個幻術師附身的是普通人,連近朝顏都不知道自己如果開寫輪眼能不能看透這層真相。

  但reborn卻已經開始自顧自地往下說,“反正你都聽了這麼多彭格列的事件了,而且加入彭格列的話,下個月舉辦的同盟家族會議,你可以和雲雀一起來參加哦。”

  聽見這句話,近朝顏目光又朝旁邊去看,卻發覺男人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將第二幅浮萍拐都保養完畢,這會兒居然把彭格列匣裏的小卷放了出來,雪白色的、不足巴掌大的小刺蝟在桌上親暱地用鼻尖去碰他的指尖。

  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頭也不擡地應:“自己決定。”

  她想了想,很誠懇地問:“那……要上班嗎?發工資嗎?什麼待遇啊?”

  “哈哈,好正經的問答,有種聽到外面公司招聘面試的感覺呢。”山本武笑着說道。

  澤田綱吉有些無奈,“不要這麼輕易答應,朝顏同學,關於這件事我建議你認真思考過後拒絕——”

  “不用上班,”reborn勾着脣角應,“所以也沒有工資。”

  近朝顏:“……?”

  但很快,就聽他補充道,“不過,爲彭格列公務支出的費用,可以走公帳報銷。”

  報銷。

  聽見這兩個字之後,近朝顏打工人的dna狠狠地動了。

  她直接點頭,“那我加入,不過我去哪個部門報道啊?”

  在旁邊逗匣兵器、甚至還將雲豆找過來的男人驀地擡頭,“雲部。”

  “你這可惡的傢伙總算想起來你有云部了嗎?”對這件事接受最快的獄寺隼人捏了下拳頭,戴滿指環的左手擡起,“既然現在決定負責的話,就把你們部門的文件給我拿回去批了!”

  “我拒絕。”

  “近朝顏,你讓他給我批了!或者我把文件發給你,你幫他看了!”

  “你在命令誰?”

  衝着報銷過去、卻好像馬上要給老公打工、而且還要幫忙給彭格列傳話的女人呆了兩秒鐘,頭頂浮出一個問號。

  “不對勁,”她說,“我好像草率了。”

  還沒從那諸多彭格列同盟家族名字裏緩過神來的笹川了平後知後覺笑了一下,“那麼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迪諾從reborn剛纔的態度裏察覺到什麼,此刻也露出個陽光燦爛的笑容,“總之,以後恭彌這傢伙的家族活動就拜託你了,朝顏,他之前可是讓我和阿綱頭疼了好久。”

  澤田綱吉:“……”

  他無奈扶額,面上寫滿了“我之前提醒過你的”。

  近朝顏:貓貓後退

  直到視頻會議徹底結束,近朝顏都還在那種即將被再次打工支配的恐懼裏沒緩過神來,倒是小卷不知何時從旁邊過來,跟她親暱地打了個招呼:

  “啾~”

  她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擡起指尖去順小刺蝟的長刺,摸了一會兒解壓之後,又去看旁邊的男人,“所以,我真的要開始給你打工了嗎,老公?”

  雲雀恭彌略勾了下脣角,欣賞夠了她因爲衝動決定而擺出的可憐表情,過會兒才道,“那種事情無所謂,不用理會。”

  “誒?”

  以爲mafia只許進不許出的近朝顏重又支棱起來,在退出黑暗世界的邊緣躍躍欲試,“可是……我想跟你去參加那個同盟家族會議。”

  從剛纔的會議來看,總覺得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突然事件的樣子。

  “嗯。”

  雲雀恭彌點了點頭,語氣隨和:“想去就去。”

  被他的回答安慰到、大大放鬆下來的女人登時鬆了一口氣,不再考慮彭格列加入還是退出的事情,決定以後花錢時就去薅羊毛、不花錢時就各自安好。

  想到這裏,她把小卷托起來親了親它的鼻尖,又去撈起來雲豆,格外端水地也親了親,不知想到什麼,起身出去找了個平板過來,順便還把自己的風衣給重新套上了。

  因爲書房的窗戶開着、這個季節只穿一條裙子吹了太久的風,實在有點冷。

  她回來的時候先把平板放到桌上,又把椅子拉到他旁邊:“對了,之前我想給雲豆定做一些衣服,正好現在小卷也在,要不要一起看看款式?”

  “可以。”

  雲雀恭彌平靜地應。

  之後,放下平板的女人卻開始攏外套、跟手裏的腰帶苦大仇深地看了會兒,發現自己今天挑選的衣服外套是沒有排扣的款式,在男人不解看來的時候,她小聲嘀咕:

  “好冷哦。”

  從這段時間的相處裏,她能隱約察覺到,只要不是自己不是做出特別過分的事情,或者提出很離譜的要求,其實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放軟聲音撒一撒嬌,雲雀就會答應的。

  此刻便也如此,她紫色寶石般的眼眸微微垂下,彷彿失落那般,輕聲道:“可是我不會系漂亮的蝴蝶結。”

  男人眯了眯眼睛,視線掃過她此刻的神情、又定格在她手裏的腰帶上,片刻後,哼出一聲:“嗯?”

  近朝顏立即露出個討好的笑容,把腰帶往他懷裏一塞,抱着他的脖子俯下身來,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側臉,像只在他懷裏亂拱的小寵物,甜膩的聲息輾轉落在他的耳邊:

  “想要老公幫我——”

  “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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