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chapter 125
見到肩頭蹲着大空幼獅,澄澈空明的火焰包裹在拳頭上,在兩次maximumrafle中幾乎沒受到什麼傷害的澤田綱吉,作爲在現場判斷戰局的拉爾米爾奇當機立斷對無線電耳機那頭的人說道:
“可樂尼洛,停止禮物。”
她的聲音並不高,但參與這番混戰的角色都不是泛泛之輩,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唯獨近朝顏收回手時有些不解,略微側過頭去看身邊的澤田綱吉。
視線停駐在他肩上神色肅然、形態卻很可愛,有橘色火焰作爲鬃毛形態環繞的小獅子上,她微妙地緩了緩,多看了兩眼,纔想起要打聽的事情,“什麼禮物啊?”
超死氣狀態下的彭格列十世眼瞳如烈日熔金,熠熠發亮,但神色卻比平日更沉靜三分,像是一團冷到極致的、卻瑰麗流動的火焰,說話語速要短促一些:
“尾道上午補充了一條規則。”
“每個參戰的彩虹之子都可以獲得一個禮物,就是在這次的代理戰期間,每人擁有三分鐘的解咒時間。”
原來如此。
因爲大空彩虹之子的詛咒是壽命,所以尤尼隊伍的成員纔會不知道禮物的事情。
想到這個“三分鐘”的限時,在衆人陷入一種四方的靜態對峙中,近朝顏本能把目光從澤田綱吉肩頭那隻以後還有機會見到的小獅子上挪開,十分珍惜地再次往風的方向看了一眼。
從前她以爲已經遺忘的那些古詩詞就在此時一股腦涌入腦海,在目光定格的剎那,近朝顏從“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到“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甚至還想當場給他背一篇《春江花月夜》。
察覺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本來還在思考要不要對reborn開戰的風不由一怔,不解地再次跟她對視——
“裏球針形態。”
在他們之間,剛用無數雲屬性增殖刺蝟擋下可樂尼洛對隊伍首領表和對近朝顏戰士表攻擊的黑髮男人面無表情地落下這一句。
風正好與雲雀恭彌的正面相對,故而能清晰見到被收回去、僅剩最初形態的一隻雲刺蝟在男人骨節修長的雙手間釋放出強烈到刺目的光芒,隨後,那光芒以他爲圓心擴展出去。
耀眼白光的周圍僅鍍一層很淺的紫色,讓人勉強辨認出這是高密度雲屬性火焰壓縮後形成的球體。
火焰大量燃燒,在這無風的夜裏,卻使得他柔軟黑髮與西裝下襬在氣壓驟然改變的環境裏獵獵舞動,一隻嫩黃小鳥從他的西裝上衣口袋裏撲扇着翅膀飛了出去,逃出被它籠罩的範圍。
風眼眸裏流露出錯愕,還以爲他是現在就等不及代理戰結束,想與自己對戰,但外圍形成尖刺、被無限增殖放大的刺蝟球體卻在他掌心相觸的那一剎那,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他反向推了出去。
“……”
意識到雲雀恭彌要找的對手不是自己之後,風神情略微一滯,順着球體膨脹的力道輕易向後跳開,黑色長辮在空中飄逸落下時,他對手錶說道,“結束禮物。”
reborn看起來沒有輕易出手的打算,現在可樂尼洛遠程狙擊的威脅取消……最重要的是,他隊伍裏持有首領表的成員似乎打算跟人一對一,沒有需要他出手幫忙的地方,風不打算把珍貴的禮物時間浪費在這一場戰鬥裏。
與此同時。
距離雲雀恭彌較近的澤田綱吉、六道骸等人同樣也看到了那道雪白的光芒,但出於對雲雀恭彌的瞭解,他們並未急着躲閃,神色裏反而是出現了幾分困惑。
他這個招數……
對於依賴匣兵器作戰、或者是依據人海戰術的敵人來說或許很有限制作用,但對單體作戰能力極強的澤田綱吉,還有使用幻術不需媒介的六道骸而言,裏球針形態並不是當下的最優選擇。
直到他們看見距離他最近、就在他背後屋頂邊緣站立的女人半邊身形被白光接納、籠罩,隨後消失在衆人的視野裏。
裏球針形態完全成型!
如刺蝟外殼、佈滿尖銳圓刺的龐然圓球外形因爲火焰密度的緣故,變成了十分堅硬的金屬色,幾乎和旁邊的彭格列主宅一樣高,但連表面都蘊含殺意,衆人眼睜睜看到旁邊樹梢一片葉落,打着旋兒落在球體上方,轉瞬就被冒出的雲屬性火炎燃燒殆盡。
“……”
本就靜止的戰場上,氣氛頓時變得更詭異幾分。
唯有在房間裏的白蘭因爲看不清全貌,在通訊頻道里肆無忌憚地發問,“喂喂?綱吉君,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經歷了雲霧護妻、轉瞬卻又看見這種奇怪景象的澤田綱吉表情怔然,片刻後,語氣難得複雜地說:
“雲雀學長……把朝顏同學關進裏球針形態了。”
弗蘭在附近左手握拳,倏然砸在右手掌心,剛想說這個家暴畫面他熟,他在巴利安見過千百回,忽然聽見手錶響起提示聲:
“滴滴滴!”
全場所有參戰人員的手錶都響起一樣的動靜,提醒他們戰鬥結束。
青蛙頭套的青年瞬間將到嘴邊的“家暴現場”改成另一句:“窒息play!”
其他人:“?”
六道骸左耳下的幾枚雪梟變化的耳環浮現淺淺的靛藍霧意,他手中權杖形態解除,變成原本的三叉戟,泛着寒光的尖芒徑自將身邊男生的頭套紮了個對穿:
“閉嘴。”
“既然戰鬥結束,那我們也沒有在這裏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走了,弗蘭。”
這次腦袋上冒出問號的人變成了弗蘭。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看向這邊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的凪,再看看身邊在剛擋下狙擊傷害就不動聲色回頭確認過她情況的男人,最後去看在戰場上意味變作別樣情趣的那個雲屬性球形體,感覺自己真的看麻了。
“師父你就這樣單身至死吧——”已經爲此操心過、如今年紀輕輕就感到力不從心的弗蘭決定直接擺爛,自顧自地點頭道,“人比人得死啊,你沒有老婆不是沒有原因的。”
“篤!”
他的黑色青蛙帽又出現三個洞,伴着六道骸微微一笑,“想今天就被我送入輪迴嗎?”
弗蘭這次都懶得呼痛,甚至也沒扶自己的青蛙帽子,和凪揮手道別時,靛色迷霧環繞在他和六道骸的周圍,還是凪先開口:
“剛纔謝謝您,骸大人!”
六道骸微微一笑,在弗蘭都已經做好準備聽他的嘴硬發言時,他卻只說了很短的一句,“下次再見,凪,晚安。”
凪呆楞一下,“晚”字回了一半,後半截髮音落下時,前方已經不見兩位幻術師的身影了,她神色怔然,卻也很快轉回身,去看已經取消死氣模式的澤田綱吉,還有不知何時已經跳上他肩頭的reborn。
不遠處,拉爾米爾奇不發一言轉身撤退,身形消失在黑色樹林裏,巴吉爾看了看她,又對澤田綱吉略一鞠躬,“澤田大人,那我們下次再見!下一場在下希望能跟您交手!”
澤田綱吉還沒來得及出聲,忽然聽見西裝口袋裏電話響起的動靜,習慣地拿出來接起,剛聽了個開頭聲音便是一沉:
“reborn。”
“史卡魯的隊伍出現了意外。”
幾分鐘以前。
裏球針形態空間內部。
因爲片刻的走神、又對雲雀恭彌沒什麼防備,導致完全沒有察覺就被拉進來的近朝顏不解地看了看周圍藍天白雲構築的虛假四壁環繞銳利長刺,最後目光落在姍姍轉過身面對自己的男人身上。
瞧見對方淡漠的神色,她喉嚨動了動,咕噥嚥了咽口水,意識到他好像心情不好,便小心翼翼地擡手指了指自己:
“你……要、要跟我打嗎?”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明明六道骸、澤田綱吉他們都在,爲什麼被一起關進這球裏的人會變成她啊?
男人面無表情地回憶起她剛纔先是流連在風身上的眼神,再想到她不假思索地擋在澤田綱吉面前的模樣,單手插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聲音凜凜地應:
“我現在很不爽。”
頓了頓,他輕描淡寫地說,“所以,你來制定規則,不論形式,只要你輸了,你就退出代理戰。”
近朝顏:“?!”
她被這完全無法銜接的上下文給驚呆了。
但很顯然,他的壞心情跟她有關係。
小松鼠深吸一口氣,正想朝着他的方向走過去,卻感覺到自己呼吸不太舒服,甚至腦袋還暈了一下,剛邁出半步的腳步頓住,忍不住晃了下腦袋。
“忘了提醒你——”
雲雀恭彌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相對於她驟然到極端環境的不適應,他倒是氣息未改,不疾不徐地補充說明,“因爲這個空間由雲屬性火焰構築,球體內部的空氣會因爲燃燒而不斷消耗,留給你做選擇的時間不多了。”
況且他現在的火焰強度比起從前用普通指環時更強,這就意味着這碩大空間裏的氧氣消耗速度會比以前更快。
但就在他話音落下之後,兩人的手錶忽然響起了“滴滴滴”的聲音,提醒他們今日戰鬥已經結束。
近朝顏本來就不想跟他進行任何的爭鬥,在這幾聲機械音的通知過後,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試着重換個話題:“可是結束了……?”
“但我並不打算改變主意。”雲雀恭彌神情冷淡地打消她的慶幸。
“爲什麼?”
“我說過了,我心情不好。”
“……”
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近朝顏想了想,從地上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拉了下他的衣角,踮起腳想去親他,試圖用其他方法哄哄他,誰知卻被男人輕易側過頭,躲開了她的動作。
同時,她捏着對方西裝下襬的指尖也被撥開,伴着對方油鹽不進、前所未有的冷言通知:
“別在這時候撒嬌。”
“近朝顏,做選擇。”
做什麼選擇啊?
普通的體術都是他教的,她根本不可能贏,但如果是動用商城裏的那些能力,簡單些的放在雲雀恭彌身上就是浪費錢,威力大的……就也太廢老公了。
選不出來的小松鼠有被爲難到,還想說點什麼,兩人的手錶裏忽然傳出了尾道那古怪的聲音,“代理人私下進行鬥爭是違規行爲哦,一旦私鬥,就視作隊伍失去資格和嘿嘿……”
雲雀恭彌臉色倏然一變,鞋尖將落在自己腳邊的浮萍拐挑起來,單手握住的同時,拐身末端延伸出一截,徑自朝着首領手錶的方向砸下去——
“少用這些無聊的規矩威脅我。”
“等等!”
就在他面前的女人看得心驚肉跳,看出以自己的力道絕不足以攔下他這迅猛的一擊,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素白指尖忽然握上他的手錶,彷彿預見那降落的恐怖似的,條件反射地繃緊了身軀、同時也閉上了眼睛。
但耳畔墜下的風聲卻在中途倏然停下。
小松鼠悄悄掀開眼皮,見到浮萍拐的末端與自己的手背差距就在分毫之間,而男人此刻沒有任何表情的面龐,加上眼底晦暗的光,以及周圍幾乎靜止的氣勢,都能讓她察覺到……
剛纔她的動作把他惹毛了。
可是就這樣眼睜睜看他莫名其妙破壞首領手錶,近朝顏也做不到。
進退兩難的女人既不敢鬆開手、怕他繼續砸,但也不敢不哄,便留了一隻手繼續擋住他的手錶,另一手指尖輕輕捏着他浮萍拐鋥亮的拐身,試圖往旁邊挪,小聲地、用撒嬌的語氣跟他說:
“我、我比較笨,猜不到你生氣的原因……”
“但我想哄你,你給我一個機會,行嗎?”
小松鼠早知道自己什麼樣的表情最能讓男人心軟,此刻從下方朝着他看去時,因爲被他氣勢所驚,加上略有些缺氧的疲態,讓她面色有些白,眼眸軟下來時,眼尾也稍稍耷拉,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剛纔露天戰鬥被凍的,薄薄眼皮又有一層淺紅。
同色的柔軟嘴脣也緊張地抿着,她像是經歷了暴雨的海棠,粉白花瓣掛在枝頭,又蔫又可憐的模樣。
讓人都捨不得將她從枝頭摘下,因爲這美好看起來過分脆弱了。
雲雀恭彌垂眸看了她一眼,就猜出她的打算,饒是如此,依然順着她的力道,將浮萍拐放下,隨後就轉開了目光。
近朝顏喉嚨微動,以爲他是同意了被自己哄,便擡起雙手去抱他的脖頸,試圖將他壓下來跟自己親吻,但對方仍是固執不已的,油鹽不進的模樣。
幾乎從未被拒絕過親近的人見他如此,露出個略有些受傷的表情,就在男人以爲她黔驢技窮的時候,她的親吻就只落在他的喉結附近,伴着她要哭不哭的委屈聲音:
“你讓我親一下嘛,老公。”
溼漉漉的嗓音像是她勾纏的吻,將男人本來的不悅、以及那些在戰場上未消耗殆盡的戰意,統統轉變成了另一種情緒。
雲雀恭彌收起浮萍拐,忽而擡起她的下頜,將那些未出口的不滿盡數通過另一種方式表達,近朝顏被侵略性過強的吻支配得喘不過氣來,本來就有些缺氧,此刻再被他這樣掠奪逼迫,沒過一會兒就軟綿綿地要栽進他懷裏。
不知不覺間。
近朝顏感覺都能聽見自己血液加速的聲音,因爲缺氧症狀變得更爲嚴重,她暈得厲害,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後背貼在了球體湛藍色的牆面上,迷迷糊糊看見從自己肩側、身旁延伸出去的危險長刺,她使勁眨着眼睛,沒意識到自己因爲難受落下了多少眼淚。
她從未經歷過這種親吻。
淚眼朦朧時,她感覺到男人帶着薄繭的、與她此時過於嬌嫩的肌膚相比顯得有些粗礪的指尖重重抹過眼尾,在略微的疼痛感裏,聽見雲雀恭彌的聲音伴隨着灼熱氣息落在自己耳邊:
“這麼保護別人戰隊的手錶,你很喜歡他?”
“……”
哪怕意識因缺氧而混沌,但近朝顏仍能用殘存的對危險的反應意識到他到底都想岔了什麼。
原來是她在人羣裏多看了風幾眼。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近朝顏缺氧太厲害,感覺胸口都有些疼痛,指尖痙攣地去抓他的衣袖,有心想把話解釋清楚,卻因爲身體狀態特別難受,加上陰封印總是給她不經意續幾秒,現在眼淚就撲簌簌落下,掉得厲害:
“是……是喜歡跟你一起玩……”
仍然能適應這種稀薄空氣環境的男人垂眸看着她的神色,感覺到她的身體確實在這環境裏抵達極限了,正想解除裏球針形態,誰知下一秒神色卻一凜,抱着懷裏的人極快地朝旁邊避開。
球體另一側——
一道寒光鎖鏈從外部破開這密閉空間,徑自從他們剛纔所在的地方延伸過去,將這球針體破壞出一道小口的同時,爲了避免雲屬性增殖修復,收回時鎖鏈震盪,瞬間將這破綻砸得更大,使得裂痕一直蔓延到頂端。
漂亮的天空壁畫被毀滅殆盡,雲雀恭彌抱着人從這塌落的球體裏後撤時,手環上紫色光芒大作,無數中型雲屬性刺蝟擋在他跟前,防禦來者的攻擊。
塵灰漫天,來人看不清的鎖鏈卻攜着恐怖力量,徑自將攔路的刺蝟擊得粉碎,雖然最終還是止於黑髮男人的面前,但卻已經彰顯來人不俗的實力。
“咳咳……”
猛地回到氧含量正常、但是溫度更低的環境,近朝顏咳得面紅耳赤,拍了下雲雀恭彌的手臂,示意他將自己放下去時,在心中感謝救她狗命的襲擊者,她決定等下儘量能比比就不動手。
“小朝顏,你還有力氣嗎?”
撲扇着翅膀飛到半空中、顯然已經看到裏球針形態倒塌的白蘭問了個很微妙的問題。
近朝顏:“?”
在煙霧散去、球針成爲堅固碎石崩塌的地面邊緣,她擡手揮了揮面前很糟糕的空氣,想了想,乾脆拿圍巾當口罩用,在面上擋了擋,甕聲甕氣地應他,“我打你又不需要用力氣。”
白蘭笑出聲來,翅膀一扇,躲開了朝着半空中飛去的幾道恐怖鎖鏈,正當時,另一道大空火焰同樣飛上半空,同白蘭背對背之時,澤田綱吉也往她和雲雀所在的方向看了眼,旋即自然地挪開了:
“復仇者。”
他沉聲發問,“你們來做什麼?”
一身深黑色中世紀禮服,渾身纏着繃帶、並不露出真面目的復仇者們屹立於彭格列主屋外,沒有任何要回應的意思,而是將攻勢整合,瞬間朝着雲雀恭彌的方向而去——
澤田綱吉臉色微變,喊着“小心”的同時,白蘭悠哉悠哉地解釋他剛纔的疑惑,“很簡單吧。”
“他們襲擊了史卡魯的隊伍,奪走了那個戰隊的所有代理人手錶,現在又派出這些沒戴手錶的成員在彩虹之子們不在的非戰鬥時間襲擊我們,目的當然是……”
“用盡一切卑劣手段淘汰所有參賽者啦!”
他說話的同時,一道流沙形態的盾將近朝顏與雲雀的身形全然包圍,方纔能穿透裏球針形態、力道恐怖的鎖鏈紛紛在撞上這流沙牆壁的剎那,發出金石之聲。
與此同時,復仇者們腳下所站立的地方,不知何時變作柔軟流沙,將他們下陷其中,瞬間就令他們無法逃脫。
“你在搶我的獵物?”
雲雀恭彌側身從那堅不可摧、除了速度很慢,幾乎沒有任何防禦缺點的【砂之盾】裏走出來,浮萍拐在夜裏反射寒光。
男人銳利的鳳眸鎖定前方這些膽敢在此刻來襲擊他的復仇者們,清冷的聲線卻放軟了些,詢問沙漠壁壘裏的另一人。
“啊?”
近朝顏扒拉着沙牆,探出腦袋,表情空白地看他,“我難道不是在哄你嗎?”
保護別人不對,保護他也不對?
小松鼠感覺這位公主實在是很難哄,在這三個復仇者使用能力從那流沙當中脫離的時候,她便也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只見女人相當禮貌地彎腰,右手朝着敵人所在的方向略微伸去,掌心朝上,做了個再標準不過的送客動作:
“那——您請?”
雖然不知道復仇者們參戰、並且偷襲的原因,但近朝顏覺得他們人應該不壞,那就幫她幫到底,給這頭大凶獸瀉瀉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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