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chapter 126

作者:柒殤祭
三名復仇者從翻涌的流沙中出來,纏繞在他們身軀下半截的繃帶脫落,連帶着上身緊纏的部分也鬆鬆垮垮,但還未等他們露出真面目——

  在他們的身後涌出飄渺的寒冷霧氣,黑色禮帽如不詳的烏鴉,人影無聲攢動,數量比之前更多的復仇者們出現。

  白蘭好整以暇地在半空中數數:“四、五、六……十,十一,十二?”

  等數到最後時,他額角落下一滴汗,怎麼看都覺得這個數量實在有些……過於離譜了。

  澤田綱吉脣角也是一抿。

  剛纔接到史卡魯和西蒙家族遇襲的情報之後,風、reborn和尤尼就直接前往他們所在的醫院,據說是召開彩虹之子內部的緊急會議去了,故而此刻留在這小島上的人員只剩下澤田綱吉和隊伍裏的獄寺隼人、山本武、迪諾,白蘭和隊伍的γ、凪、近朝顏,還有云雀恭彌。

  九個算是戰力的人當中,還有三個要顧及首領手錶。

  γ與凪從房屋裏出來的時候,獄寺隼人與山本武已經同樣點燃了火焰,伴着他們朝半空中的緊張問話:

  “十代目,你沒事吧?”

  “阿綱,我來幫忙了。”

  就在他們話音落下的時刻,數道泛着寒光的鎖鏈帶着凌厲勁風分別朝着他們襲去,迪諾握着鞭子,徑自往雲雀的身邊去,“恭彌,既然現在不是作戰時間,那我來幫你吧。”

  黑髮男人浮萍拐末端變作燃燒着雲屬性火焰的鋒利錘鏈,與復仇者們鎖鏈在半空中急劇摩擦,刮出陣陣丁玲響聲,在朝着最前方的敵人衝過去之時,額前碎髮揚起,他側過頭,一隻灰藍色鳳眸瞥向朝自己而來的金髮男人。

  “不需要。”

  “別在這時候任性啊,很明顯這些傢伙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的吧。”迪諾沒管他的拒絕,揮出的長鞭瞬間裹挾柔和的大空火焰,與他浮萍拐的長鏈交錯,朝着復仇者們的鎖鏈揮舞而去!

  上空。

  盤旋在肩側的雪色白龍隨白蘭的心念所指,白指與澤田綱吉大空手套變化的一世防禦形態共同抵抗復仇者的四道鎖鏈——

  “休想靠近十代目!”

  在他們倆的下方,獄寺隼人點燃火焰,戴着一重護目鏡,火藥腰帶環繞在他周身,更有數重黑色骨環所制的屏障擋在剩餘的鎖鏈,煙塵繚繞之中,山本武的身影在掩護裏朝着復仇者而去,“時雨蒼燕流,攻勢第八型,筱突雨!”

  與此同時。

  近朝顏徑自落在凪與γ的跟前,猩紅色寫輪眼打開,單手以飛快的速度結印,與凪釋放出從地底上升的熔岩火柱共同配合,“火遁·鳳仙火之術!”

  一時間,地面、天空都被點燃,無數火焰如墜落的隕石,彌補熔岩火柱造成的傷害,予人一種近似火山噴發、地動山搖的末日景象。

  在塵埃漫天當中,γ嘆了一口氣,釋放出的電狐不知何時藏在她們的幻術火焰之後,在遮住視線的塵煙裏,徑自釋放出強烈的電流,電網發出的滋拉聲響猶如高壓電!

  “呀嘞,雖然保護公主隊伍的首領手錶是我們的第一要務——”

  γ擡手將落在額前的丁點碎髮捋到腦後,語氣很有些無奈地說道,“但這也不代表着我總是要站在女士們的身後。”

  小島上颳起一陣很淺的風。

  十二名復仇者們從地上起來時,不少人外衫的黑色禮服因剛纔的戰鬥變得破爛,就連繃帶也徹底脫落下來,露出一張張體態與面龐都崩壞的可怖面孔,身前甚至還環繞着猶如石頭一般的奶嘴。

  除卻白蘭,在場所有人的神情俱是一怔。

  澤田綱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於上空出聲道:“復仇者,你們襲擊史卡魯的隊伍,現在又在戰鬥之外的時間襲擊我們,目的到底是什麼?”

  “還有,你們胸前的奶嘴是怎麼回事?”

  露出真面目的領頭人目光沉沉地掃過他們,很平靜地說道,“無可奉告,倒是沒想到你們的實力還行,不過……既然看到了我們的真面目,就代表你們接下來要死在這裏。”

  “我勸你們還是坐下來溝通比較好——”

  站在γ身邊的近朝顏以寫輪眼看向他們,察覺到他們繃帶落下之後泄露出的驚人氣勢,看到商城地圖裏瘋狂閃爍提醒的、象徵戰力前十的危險紅點,也很認真地迴應,“因爲你們很強,如果接下來的戰鬥必須賭上生死,那結局必定不如你們所想。”

  可怕的殺意、令人戰慄的氣勢從這羣人身上散發出來,作爲被這股恐怖氣勢所對的人之一,她能明顯察覺到自己身上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跳更是在不斷加速。

  代理戰自此已被蒙上一層死亡陰影,近朝顏能意識到她必須在這場戰鬥裏爲朋友將自己的生死壓上賭桌,而若是將她逼迫到這一步,她能做的選擇只剩下一個:

  她生,他們死。

  接下來再開戰,她就沒辦法再選擇這些殺傷力不強的招數,而是要將商城裏的那些諸如【黑棺】、【尾獸玉】之類的,隨意拿出來一個都能崩壞這個世界戰力的可怕能力。

  聽到她的話語,剛將長鏈收回浮萍拐上的雲雀恭彌略微擡眸,挑了下眉頭,卻露出個笑容。

  ……看來他的小松鼠已經完全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了。

  “好恐怖哦,”白蘭抽空從衣服裏拿出一包棉花糖,在半空中一本正經地點評,“還好這個世界的我之前都沒跟小朝顏見過面。”

  澤田綱吉在他旁邊無奈地覷了他一眼,心中想的卻是,如果在這個世界讓近朝顏和白蘭對上,恐怕當時他們也不必這麼大費周章地制定假死計劃了。

  “唔?”

  近朝顏眨了下眼睛,在復仇者們未發動攻勢的空隙裏,應答了白蘭一句,“其實見過,但你應該不知道。”

  當時還因爲白蘭對密魯菲奧雷總部建築的特殊改造,導致她差點就被困在裏面出不去,還好遇到了尤尼。

  不過當時的她可沒有現在這麼豐富的技能儲存量,畢竟那時候還沒如此富裕,也沒有彭格列和基里奧內羅給報銷。

  但後面這些話她留着沒說,打算欣賞一下未來篇缺德boss的一點樂子。

  果然,正在喫棉花糖的白蘭瞬間露出了呆滯臉:“誒?!”

  就在這時,停下行動的復仇者們最中央那人略微點了點頭,“明白了,根據從前對你能力的觀察,以及我們首領剛纔下達的指令——”

  迷霧再次飄散出來,在白蘭託着下巴說“還要增加嗎?”的喟嘆裏,一個同樣穿着黑色禮服、戴着高高禮帽,渾身上下都纏着繃帶,只露出眼睛和凌亂長髮的男人出現。

  在他的肩頭還蹲着一個同樣打扮的小嬰兒,只不過小嬰兒胸前佩戴的是透明奶嘴。

  “我們復仇者戰隊現在邀請你的加入。”那個纏着繃帶的小嬰兒如此說道。

  白蘭略有些詫異地揚起眉頭時,澤田綱吉沉聲道出來人的身份,“你就是reborn說過的那個百慕達·馮·維肯斯坦吧?”

  “看來他告訴你的東西不少,”百慕達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卻很淡然地重新看向近朝顏所在,“不過你和你的隊伍都不是我需要的,澤田綱吉君。倒是近朝顏,或者說,雲雀朝顏,你的獨特能力會成爲我們很有必要的助力。”

  “怎麼樣,要考慮換個隊伍嗎?來和我們聯手。”

  突然再次受到隊伍邀請的近朝顏:“?”

  她神色略有些怔然,還沒說出回答,卻又聽百慕達不冷不熱地繼續說道,“你確實是這世界上少有的怪咖,明明擁有能夠毀天滅地的能量,卻是一副與力量完全不匹配的懦弱模樣,腦袋也不像是多聰明的樣子,但無論如何,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既然已經成長至今,你必然也會成爲被選中的角色,來吧,加入我們,這是避免你走向地獄的唯一選擇。”

  完全沒聽懂、但百分百確定自己被罵了的近朝顏:“……”

  倒是在不遠處,迪諾忽然擡起手把雲雀恭彌揚起的手臂拉住,餘光看着他全然冷下來的面色,無奈勸着:“等等,恭彌,你先別急着生氣。”

  白蘭倒是毫不客氣在復仇者們的邀約裏笑出來,“怎麼能對女士說這麼過分的話呢?小朝顏,這是新型的pua話術,你可要慎重思考哦。”

  近朝顏點了點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很鄭重地回答:

  “我拒絕。”

  百慕達很平靜地看過他們,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方纔的評價哪裏不對,聽見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再次開口道:“不要着急拒絕我們,如果我說加入之後,我們或許能幫助你看清楚原本參加這次彩虹戰爭的下場,你也要拒絕嗎?”

  近朝顏略加思索,“上次有個人也以告訴我真相的代價,換取了我付出的更多東西,我已經決定不會再上同樣的當了——所以,我拒絕。”

  “果然是笨蛋。”

  百慕達點了點頭,對此並不感到多麼意外,“既然交涉破裂,那麼從現在開始……”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朝着旁邊樹林的方向看去,自言自語道,“因爲在這裏耽誤了太多時間,所以你們已經回來了嗎?”

  風、reborn與尤尼的身影從黑暗叢林裏走出,在看見這羣復仇者時,尤尼抿了抿脣,風也訝異了一瞬,唯有reborn壓了壓帽檐:

  “是你。”

  “reborn,”百慕達轉過身去,沒有興趣和其他的彩虹之子打招呼,只同他說道,“你來的正好,雖然你的實力並沒有多強,但毫無疑問,你一直以來的表現都超乎我的意料,尤其是在激發彭格列十代及其家族成員的潛力方面,將諸多事情從不可能變成可能——我欣賞你的這份超越極限的可能性。”

  他說着又往近朝顏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很輕地喟然道,“如果能夠將你們倆的能力與本事結合,那應該就是我要的最強合作伙伴了吧。”

  reborn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回答倒是很淡定,“世事無常,人生總不可能永遠如我們所想那般十全十美。”

  “說的也是,”百慕達與他道,“那麼,你要來加入我的隊伍嗎?作爲彩虹之子,你應該會對某些真相更感興趣吧?”

  “不要急着回答我,我脾氣並不好,如果接二連三被拒絕,我可是會惱羞成怒的,來吧,看過真相之後,再給我你的回答。”

  一朵黑色的火焰驟然出現在reborn的身後,將他吸入其中之時,他帽檐下的黑色眼睛定定看向澤田綱吉所在,列恩不知何時化作綠色長繩,朝着半空中甩去之時,澤田綱吉先是一愣,旋即毫不猶豫抓住,同他一併被吸入異次空間裏。

  “十代目!”

  “別擔心,綱吉君應該不會有事。”白蘭將已經喫光的一包棉花糖袋子慢慢疊好,放進口袋裏之後,又拿出了第二包。

  也正是在這時,原地的復仇者們周圍漫起迷霧,將他們身形遮掩,退場之前,獄寺隼人轉過頭,雙手拿着炸彈,冷哼一聲,“要逃跑嗎?”

  “逃跑?”

  原本代百慕達轉達意志的那個領頭復仇者冷淡道,“是讓你們在這世間再苟延殘喘半天,等到下次再見面時,你們都得死。”

  “嘁,有本事就來試試。”

  獄寺隼人咬住嘴角的菸頭,不太爽地回了這麼一句,被山本武勸住之後,他看向在半空中的白蘭,“你好像知道得不少。”

  “說的也對,”山本武也一同擡頭看去,“你是從其他平行世界過來的,該不會在其他的世界裏也經歷過這樣一場戰鬥吧,白蘭?”

  白蘭打了個響指。

  “bingo~”

  他笑得眼眸彎彎,銀色頭髮和雪白肌膚映襯,愈發顯得眼角下紫色倒皇冠刺青鮮明,“猜對了。”

  等時,包括看他最不爽的γ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而去,但他只是看了眼手上佩戴的手錶,不緊不慢地應,“但是關於戰鬥的更多內容,我不能告訴你們哦~”

  “比起這個,”他不知想到什麼,笑容愈發愉悅,“我很期待明天戰鬥裏看到小朝顏的更多有趣招式,啊~真羨慕小云雀,有這種可愛的笨蛋暴力美人。”

  近朝顏:“笨蛋罵誰?”

  被她有趣的文字遊戲逗笑,白蘭按着肚子、差點從天上掉下來,擺着手一副笑到喘不過氣的樣子,並不出聲回答她。

  幾分鐘後。

  彭格列祕密基地遠處的獨棟小屋裏。

  因爲惦記着還沒將人哄好這件事,近朝顏同尤尼他們打過招呼,先行離開,在風不知何時消失之後,同雲雀恭彌去到今夜代理戰開始前他落腳的地方。

  她看見對方手背、胳膊上的那些狼藉痕跡,在這陌生的房間裏左右看了看,“這裏有藥箱嗎?”

  “不用處理。”

  雲雀恭彌很淡然地瞥過自己手上的擦痕,隨手將掌心搭在旁邊的椅背上,輕描淡寫地應,“都是不值一提的痕跡。”

  但小松鼠卻看不得他的戰損狀態,硬是在屋裏翻箱倒櫃、找出了藥箱,過來幫他處理完手上的小傷口之後,又將棉籤放在旁邊,擡手捧着他的臉,想看看他有些破損的領口下有沒有添新的傷痕——

  可剛纔還任由她處理手背傷口的人,此刻卻很輕地將她的動作撥開。

  “別在這時候撩撥我。”他說。

  近朝顏:“?”

  她茫然地同他灰藍色鳳眸對視,半晌後無奈地將手落在他肩頭,乾脆就這樣坐在他腿上,軟聲軟氣地問,“你怎麼還在生氣啊,老公?”

  “嗯。”

  雖然被戰鬥打斷,但並沒有忘記之前事情的男人平靜頷首。

  他垂下眼簾,看着完全沒意識到他情緒起點的人,片刻後,不知怎麼,忽地提起一件事來,“你之前問過我,爲什麼要結婚。”

  “啊?”

  根本不記得這茬的近朝顏眨了眨眼睛,坐在他懷裏沉默了一會兒,遲遲想起來,確實,之前在看到原主那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她對雲雀恭彌和原主的好奇抵達頂點,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敢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至於後來。

  與密魯菲奧雷的戰鬥,橫亙的離婚危機,與西蒙家族的戰鬥……一場接一場的變故,讓她完全想不起來這件事。

  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自從她喜歡上這個人之後,所有試探的、邁出的情感,全部都被對方很好地接住了,只要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就像始終泡在溫度適宜的熱水裏,渾身都暖洋洋的,精神與身體都很放鬆快樂。

  因爲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全心全意的愛,故而近朝顏從來沒想過去探究之前的問題……但不知道爲什麼,這時候被男人主動提起,讓她遲鈍的神經被忽然一勾,以至於她都不知不覺緊張了起來:

  “所以,你之前爲什麼結婚?”

  出乎小松鼠的意料,她以爲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雲雀恭彌突然想要說這件事,或者是有些隱情想告訴她,但令她想起這件事的人卻若無其事地換了個話題:

  “回家。”

  “嗯?”

  “這裏牀上用品太舊,我不喜歡。”

  “?”

  瞧見她傻眼的狀態,雲雀恭彌脣角一揚,自從凌晨參加戰鬥以來一直持續的不爽心情,此刻終於平復稍許。

  他甚至都懶得計較繼續戴着這枚首領手錶、作爲風戰隊領袖繼續參加戰鬥的事情,想到剛纔出現的那些復仇者,這頭猛獸主動對明天的戰鬥表示期待。

  爲此,他乾脆將懷裏的人抱起來,往屋外海港邊來時停駐的快艇走去。

  凌晨四點。

  被狗男人丟下的重磅炸彈干擾到根本睡不着的小松鼠目光明亮地盯着主臥的漂亮天花板,腦海中翻過又一個替身文學的小故事。

  雖然理智和穿越來的時候原主殘存的畫面告訴她,雲雀恭彌跟原本這位身世悽慘、成長更慘的近朝顏沒有什麼糾葛,但對方突然提起這段婚姻的態度實在太令人尋味了。

  ——當一個男人在現任面前突然提起前任是什麼意思?

  近朝顏睡前用手機搜了。

  其中一個答案是餘情未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裏轉過了身,腦海中兩隻小松鼠在不斷拉扯,其中一隻拼命跳起來叭叭,根據過往經驗,夜半驚擾這頭兇獸的睡眠是下下策,後果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

  另一隻則是用兩隻小爪子叉腰,兇巴巴地說:情感危機了!婚姻都要保不住了!他憑什麼睡!把他踢下去!

  既不敢把人踢下去、但也無法忍受他在旁邊安然睡覺的近朝顏:“……”

  她又開始深呼吸。

  從回來熄燈到牀上之後,就一直聽見她在旁邊各種深呼吸、不知胡思亂想了什麼的男人仍然閉着眼睛,卻驀地在安靜而溫暖的房間裏問道:

  “現在知道我生氣的理由了嗎,小松鼠?”

  “……?”

  近朝顏睜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地在黑暗裏轉頭跟他對視,片刻後纔出聲,“你一直都沒睡?”

  沒睡還在裝睡,不會就是想看到她因爲這件事輾轉反側的樣子吧?

  她感覺又被這個狗男人給氣到了。

  但思緒卻很不爭氣地順着他這句話往下想,不知道他因爲風生氣的理由跟這段婚姻的開頭有什麼關係——

  哦。

  近朝顏捋了捋,想到自己和原主一樣的身軀,還有他和風相似度極高的長相,以及互相之間完全不同的靈魂與特質……

  她安靜了幾秒鐘,感覺自己微妙地理解了他的醋意。

  並不是因爲她看帥哥而生氣,是因爲那個帥哥長得跟雲雀恭彌很像,這種外貌的相似會給人一種危險的“可被替代感”,換做任何一個人來都無法接受,誰都逃不開被替身文學支配的命運。

  小松鼠仔細想了想,發現這狗男人正兒八經喫過醋的人就只有兩個:

  一個是十年前的他自己。

  另一個就是風。

  終於想通了他喫醋點的女人:“……”

  她緩慢眨了眨眼睛,然後在被窩裏的手開始去掰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掌心,腰身弓着要從他懷裏出去,態度誠懇地說:

  “知道了。”

  “但是,我也生氣了,所以現在不想哄你了。”

  “我現在要去客房睡,拜拜。”

  雲雀恭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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