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嬌養日常 第17節 作者:未知 “沒事。”予袖擡頭朝櫻桃笑了笑,示意讓她不用擔心。 弄不清楚來龍去脈的事情,便當作無名火吧,反正沒事,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了。 ...... 薛琰去了城外。 外城的鐵窯正在修建,這幾日雖是天寒,也在馬不停蹄的趕工,希冀能在年前,將所有的難民都安置好。 秦熙和衛宣平他們,原本鬧哄哄的打成一片,商量着這片完工了,去什麼地方喫酒好。 多日未見的薛琰現身,衛宣平笑嘻嘻的湊上前去,卻是纔到跟前,就被他一張鐵青的臉給嚇了回來。 “怎......怎麼了?”衛宣平嚇得直打哆嗦,弱弱的出聲,問旁邊同樣愣住的秦熙。 秦熙漠然的搖頭。 “把自己當空氣就行。”秦熙拍了拍衛宣平的肩,小聲道:“你忘了上回承祖被他打的,現在走路還不利索。” 一提到張承祖,衛宣平再次打了個哆嗦。 上次他被薛琰打斷了腿,折了好幾天,只要一走路就哀嚎不已,連連保證,自己以後絕對再也不惹薛琰這個煞星了。 衛宣平想,這到底,還是他的小命最重要。 薛琰冷着一張臉,看鐵窯那邊建造的熱火朝天,走過去,同鐵匠師父說了幾句話。 這大冬天的,鐵匠師父還是光着個膀子,張口應了一聲,笑着,聲音洪亮。 還是定王爺好,這麼冷的天,依舊會大老遠的出城來,關懷他們這些做工的下人,雖然面色總是不怎麼和藹,但其間鼓勵的話,也足以讓人燃起十足的動力了。 “王爺您就放心吧,年前所有的鐵窯,一定完工。”鐵匠師父拍着胸脯保證。 薛琰點點頭,走到那正熊熊燃燒着的火爐旁邊,站定了。 他一手放在腰間,拳頭緊緊握住了,掌心裏,似乎還放着什麼東西。 五指張開,卻又握緊。 就這樣,猶豫了許久。 最後,他擡手,捏着手裏的東西,就要往火爐裏扔,卻在放開手的那一瞬間,重新握住。 是先前的那個荷包。 他明明知道這個東西意味着什麼,卻竟然下不手去將它毀了,這下連薛琰自己,都忍不住瞧不起他自己了。 “王爺,其實有些事情,您憋在心裏,不如去問問王妃的好。”一翌壯着膽子,在後面勸說了一句。 荷包的事,還是他去查回來的,但查的也不清楚,就說曾經經了他人的手,輾轉才又回到王妃手裏的,具體如何,不得而知。 但是王爺的心情,就是從那時候一點點跌落下來的。 經了何人的手,就算不清楚是誰,那也一定能知道,那人,是一名男子。 所以便成了王爺心裏的一道結。 王爺就一直憋在心裏,不說,也不去問。 一翌覺得,其實王爺完全可以開口去問問王妃這是怎麼一回事,說不定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只是不問,就成了一道坎,隔在兩個人中間。 最後只會讓他們越離越遠的。 “本王的事,要你多嘴。”薛琰回頭,斥了一翌一聲,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火爐。 荷包,終究沒能扔下去。 一翌就站在後邊,看着薛琰揚長而去的背影,扁了扁嘴,略顯委屈。 王爺自從成了親之後,越來越喜怒不定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真的給他請太醫看看,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 臘月二十六,是洛嬋的生辰。 而距那日起,到今日,江予袖已經是連續五六日未曾同薛琰說話了。 就這麼一直冷戰着。 薛琰其實就是之前生了一小會兒的氣,後面不理她,是拉不下臉來,本就是說兩句軟話能解決的事情,可是予袖,態度也一直冷淡的不得了。 不說話,也不解釋,整整幾天,都當薛琰當成了空氣。 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堅冰,能融化纔怪。 櫻桃向予袖報告景落院那邊的動靜。 她在院子裏辦了生辰宴,其中膳食,都是廚房精心準備的,琳琅滿目的一桌,而且是整個王府的下人,都得了那麼小几兩的銀子,到了跟前,說了吉祥話的,還多得了些珠寶首飾。 好一副當家主母的姿態。 櫻桃跟予袖說完這些,最後不屑的抱怨了一句,就說洛嬋這個人,是明顯的在給予袖下馬威看。 告訴她,王府里人心所向,還是在她洛嬋這兒。 予袖耐心的聽櫻桃說完了這些。 “把備好的禮物送過去吧。”予袖接着淡淡出聲,如此吩咐道。 “順便再說一兩句祝福的話,旁的,就當沒看見。”予袖就是怕櫻桃心裏一氣,就說些不該的話出來,所以她離開的時候,特地如此囑咐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無聊,賣個萌好了...... 第23章 恩人 櫻桃是極其不願意接下這個差事的,但是又怕予袖會生氣,所以嘟着嘴巴,悶悶不樂的應下了。 沒多久,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櫻桃便從景落院那邊回來了。 “這麼快?”這要不說,予袖還以爲,櫻桃這就是去隔壁房間轉了一圈。 “小姐,這你可得聽我說。”櫻桃拿起杯子倒了杯茶,潤了潤喉嚨,然後才娓娓道來。 “我將您備的禮物送去了景落院,也按你說的道了一番喜,但是那洛姑娘非說午膳備了您這一份,要邀您前去,這不,我便急匆匆回來稟報了。” 櫻桃想起,方纔洛嬋同她說話的時候,甚至是特地加了一句,說她已經請示過王爺,可以讓王妃踏足此番地界。 說話的聲音雖然是弱弱的,柔柔的,但聽了,就讓人一肚子的氣。 所以櫻桃並沒有將這句話告訴予袖。 免得讓予袖白白的受了氣去。 “王爺也在?”予袖問道。 櫻桃想了想,沒敢確定,而後,才猶豫道:“或許......是在的吧。” 洛嬋都那樣說了,王爺不在那裏也說不過去,而且既是生辰日,他不在那兒,又會在哪兒。 “走吧。”予袖幾乎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甚至連衣裳都沒換,起身就離開了。 景落院比予袖想象中的,要清靜不少。 但這據櫻桃所說,是洛嬋在發完了銀兩之後,便讓人都離開了,美曰其名――不想被打擾。 話中意思,值得深思。 此番一進院門,就看見一口大缸,墨綠的顏色,一看便是剛剛上過了漆,而缸中的水,在這般寒冷的天氣下,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想來之前的時候,這處應該是種了有荷花,因着那薄冰下面,尚能看見蓮葉未曾腐敗完全的根。 若是夏日盛開在此,一朵獨蓮綻放開來,一枝獨秀的模樣,算的一番優美景色,倒也是很讓人期待。 只是連院門口都沒人守着,這倒是讓人疑惑了。 “不然,咱們別進去了。”櫻桃四處打量了一番,覺着氣氛不對,於是弱弱的出聲,勸道。 櫻桃腦海裏最想過的東西,予袖自然也想過了,其中利害,她在腦海裏過了一番,最後還是說道:“既然來了,哪有臨陣退縮的道理。” 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信,洛嬋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予袖還是決定,她往前繼續的好。 景落院的閣樓,分兩層。 一層就是很普通平常的房間,十分安靜,而且一個人都沒有,予袖看過了一眼,就直接往閣樓的二層走去。 站在二層的欄柵旁往外看,視野竟是意外的開闊,幾近能將整個王府的景色收入眼底,隨着微風一陣一陣的往裏邊吹進來,心情一時間,格外愜意。 難怪薛琰讓洛嬋住在這裏,這般好的地方,怡情養性,當然是要留給他看得起的人住。 而且還特地下了命令,她江予袖是不能進的。 真諷刺。 再往前一步,突然就聽見前面屋子裏傳來說話的聲音。 予袖愣了一下,然後回頭,朝櫻桃輕輕搖了搖頭。 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響。 “王爺,難道你不記得了嗎?當初若不是她江家人,怎麼會害得你家破人忙?都這個地步了,她江予袖那時候,還落井下石!” “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根本就沒有心,那麼多條人命都壓在她身上,她卻沒有絲毫的悔意,王爺,再這樣下去,她只會毀了你的。” 是洛嬋的聲音。 聲淚俱下,字字扎心。 什麼人命?什麼慘死? 又關江傢什麼事? 予袖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可是她話裏所言,有板有眼,好像這些事情,都是她親眼所見一眼。 接下來,薛琰卻沒有回話。 洛嬋抽泣了一小會兒,繼續就接着往下說了:“ 她今日能妥協,他日呢?妥協過後就不會有其它的心思嗎?就會真正的安分下去嗎?你知道她不會的,眼高於頂的人,瞧不起的,永遠都瞧不起。” 這話說出去,任誰聽了,都不會開心吧,而她洛嬋,又有什麼資格隨意揣度她的心思。 “我的事,不用你管。”終於,屋裏邊傳來了薛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