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進與不進......這是個問題 作者:未知 作者的話:呃......實在不好意思,第116章也給屏蔽了,我本人也是懵了再懵,實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只好一個字一個字的重新檢查。給大家造成的困擾,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希望屏蔽能趕緊取消。 “……墨哥不會是想同罪犯同歸於盡吧?” 要說秦壬這位爺,給人提供拍馬屁素材時面面俱到,謂獨輪到自己,一緊張就不會看氣氛說話,結果總是準確無誤的惹起衆怒,被幾個哥哥姐姐暴打到不敢再吭一聲。 就像現在這樣…… “烏鴉嘴,你存心找抽是吧!”夏晴似乎還不大解氣,抄起那根被一名優秀武警恨得牙根癢癢的棍子,杵在地上。 秦壬見着棍子,立馬哆嗦起來,他是出了名的害怕眼前這位兇悍的姐姐。 “鬧夠了嗎?!”穆恆這次是真急了,“你們打算直接過去收屍去啊,趕緊找。” 周延心煩的點了根菸,緩緩吐出一口霧氣,說:“我不明白,既然不是去送死,兆墨爲什麼要特意關上追蹤器,讓我們在這兒乾着急的找線索。” “因爲就算開着也沒用。”穆恆半邊屁股坐在桌子上,眉頭擰成一團,都能夾死蒼蠅了,“占卜師以及他身邊的人反偵察能力興許都賽過我們,裝了他們也能給找出來,說不定還會由於生氣提前滅口。所以他纔會關閉追蹤,給他們造成自己十分配合的錯覺,給我們贏得找到他的時間。我覺得……不應該只單純糾結於這九起案子,而是要追根溯源,找到……”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像是被電着了似的猛地蹦下來,“對啊,追根溯源,還記得老墨曾說過什麼嗎?第一名受害者往往最能代表兇手最根本、也是最純粹的心理。” 沒錯,沈兆墨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就算是要報仇他也絕不會把自己也摺進去,他心細、謹慎,如果不是十拿九穩、認爲他們幾個一定可以找到地點,他也不會大膽到關閉追蹤器,或是走之前沒有留下一字半句。 “去找……提前到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發生在舜市的奇怪未解案件!”由於用力過猛,穆恆最後直接破音,一口氣嗆得他咳嗽了好久。 “爲什麼單是舜市?”秦壬邊照着他的話做邊問道。 “你沒發現占卜者的活動區域大部分都在舜市嗎?被殺死的九個被害人,其中三人是外地的,剩下七人都在本市。絕大部分兇手,在選擇殺人時都會下意識選擇自己熟悉的地方,這是由渴望安全導致,這是本性,就算是再厲害、再理性的罪犯,也抗拒不了最基本的生物本能。再者,把兆墨帶出市區風險太大,畢竟有收費站和大量的交通攝像頭,他們不可能去冒這個險。” “就是說,這個地方四周攝像頭少,一到晚上人流量不多……偏僻的郊區更有可能。”夏晴附身下去,緊盯電腦屏幕。 幾分鐘後,屏幕上出現了一排排足以讓他們患上密集恐懼症的名單。 “……天啊。”夏晴頓時仰頭感嘆,“什麼情況?!要照這查下去,等我們趕到的時候老墨人得臭了。” 秦壬無助的看着穆恆,“恆哥,怎麼辦?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一一排查了,總得有個範圍吧。” 穆恆一個頭兩個大,看着這密密麻麻的一大堆未破案件,覺得自己是要提前步入更年期了,心煩都想直接把電腦砸了。 “第一排除所有不是謀殺的案件,第二排除所有嫌疑人學歷在研究生以下的案件。” 話音一落,衆人往門口看去,澹臺梵音沒顧得上跟他們打招呼,徑直走到秦壬身旁,“還剩多少?” 秦壬試着把關鍵詞輸入到搜索框裏,長長的名單立刻縮減到不到十個。 “好,現在尋找被害人與嫌疑人同等、或是學歷高的案件。” 秦壬腦袋貼近的快要伸進屏幕裏了,不久,他深吸一口氣,指着一個大學教授離奇死亡的案件,“這是三十年前的案子了,第三大學哲學系教授洛驍在自家書房死亡,死者頭部被鈍器擊打直至死亡,第一發現人爲死者的妻子宛玉。死者死亡時間爲下午2點到5點之間,發現屍體是在下午6點,死者的妻子……” “別念了,這些都不重要。”澹臺梵音把手放在秦壬的肩上,把他向後稍微拉了拉,自己探過頭去讀着調查資料。資料顯示,死者的妻子與死者在同一所大學工作,爲民俗學博士,案發地點在他們遠郊的住房,是死者父母留下的房產,從照片上看,應該是把原有的房子推倒了重新建了一棟。 澹臺梵音凝視了照片許久,才擡起頭來,肯定說道:“沒錯,就在這裏!” “爲什麼?”穆恆還是不太放心,於是找她確認道。 “宛玉就是教授,也就是占卜師,他們就在這裏。”澹臺梵音再次肯定回答道。 穆恆打了個響指,隨後撥通了蒙猛的電話,讓他調集手中所有能打的人立刻趕到洛驍郊外的住宅。 “等等。”澹臺梵音插話道,“你們的那個朋友能聯繫上占卜師是嗎?” 穆恆詢問了下,說:“他們確實捕捉到了個郵箱,但應該不是直接聯繫占卜師本人的。” “足夠了,你讓他往那個郵箱裏發條信息,就寫……‘你從來不肯承認自己只是個凡人,那些小時根深蒂固的思想,讓你產生自己是不一樣的錯覺,你所做的僅僅是心理暗示,而非任何一種超自然力。’” 穆恆一字不落的重複了一遍,掛上電話後,扭頭對澹臺梵音問:“你會解釋的吧?” 澹臺梵音木然地點點頭,從穆恆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瞧見,她的雙眼中滿是怒火。 蒙猛家的電腦高手不敢怠慢,雖然他一個字都不理解,但是還是聽話的按照穆恆所敘述的輸入了文字,點擊發送,起初他還擔心郵箱會被刪除,而發送成功的對話框跳出來時,他着實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才喘了一半、另一半還卡在嗓子眼裏,他就被像拎小貓似的揪着衣領給拎了起來,蒙猛巨大的雙眼兇惡的瞪着他,他渾身一哆嗦,識相的低着頭跟着一幫子凶神惡煞的打手浩浩蕩蕩的走了出去。 就在所有人都拼了命往這邊趕時,詹毅黔已經彎着腰狂笑不止,作爲男性的他看樣子是不在乎這樣大笑會不會讓臉上出現褶子。 “說得好!”他邊笑邊拍手。 沈兆墨臉色煞白,由於失血過多,導致他現在哪哪都不舒服,腹部傷口的疼痛都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詹毅黔揮揮手,站在沈兆墨身後的兩人便一左一右將他架起來扔在一張誇大椅子上,而後他把那條剛發過來的郵件舉到他面前。 “是梵音乾的吧?比我想象的要快不少嘛。”詹毅黔獰笑着,一回頭看見正襟危坐的教授陰沉的臉色,便收斂了一些。 “你接近她,是因爲梵音研究的東西讓你感興趣?”沈兆墨有氣無力的抱着肚子,“她的研究讓你想起了十五年前的案子,想起了教授也是個善於這類超自然事物的專家,所以你纔對她窮追不捨,說到底都是你的好奇心作祟。” 詹毅黔轉轉眼珠,從那個上就知道肯定沒在想好事,“對、也不對,我因好奇而接近她,後來愛上了她,這也是有可能的,不過說了你也未必信,就按你認爲的那樣想好了。” “所謂的給警方的挑釁其實都是給她的?” “我可沒那麼偏心,也有你們的一份。知道梵音在協助警方破案時,我恨不得馬上實施我的計劃,只不過那時候你們還全身心投入在惡魔附身的案件裏分身乏術,只好先在華市殺個人試試看,小試牛刀。” 那個語氣,像是在說“試試新買的跑鞋”一樣稀疏平常。 “宋橋家的監控是你破壞的?” “我設計監控系統,我可是從小受詹磊的薰陶,這方面還是有自信的。” “程樹也是由你勸說投案的?” “唉,說來也可憐,自己的女兒死了卻我法伸張正義,我只是給他一個機會而已,是你們太死心眼了,他原意承認,你們也少一樁煩心事,你情我願的多好,非得鑽牛角尖。” “那還真是抱歉,浪費你的一片苦心。”沈兆墨笑了笑,挖苦道。 當沈兆墨和詹毅黔你一言我一語的玩着鬥嘴遊戲時,蒙猛和他的那幫宛如黑社會似的保鏢們以先一步趕到了別墅,這多虧蒙二當家名下那些限量版的高級轎車,性能和速度要比警局的那幾輛古董老爺車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一個有着偷雞摸狗經驗的跟班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進去,緊貼着窗沿,小心朝裏張望,在聽見沈兆墨譏諷詹毅黔的時候,着實爲他捏了把冷汗,隨後又看到滿地的血,三魂七魄立刻被嚇得無影無蹤,要不是從戴在耳朵上的通話器裏不停傳來蒙猛催促的聲音,這位前小偷先生估計就會直接翻白眼暈過去。 詹毅黔詭異的晃了晃脖子,笑容雖然還浮在臉上,但卻變了種味道,格外的不懷好意,“我告訴你件好事……你的青梅竹馬是我推薦給詹磊的。” 一瞬間,沈兆墨的眼神像是放空了一樣,只聽詹毅黔繼續洋洋得意的說:“我門兩家的學校曾經做過一次交流會,那時候她就坐在我身邊,斯斯文文、乾乾淨淨,我對她第一印象十分的好,因此當詹磊問我有沒有好的對象時,我就順口說出了她的名字,沒想到竟然真在客戶名單中找到了他父母的名字,你說巧不巧。” “就爲了這個理由……”沈兆墨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 詹毅黔不以爲然的聳了聳肩,意思是“要不然爲了什麼?”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沈兆墨都在反覆思考辛辰被殺的原因,他不指望自己能聽到什麼能夠用常識去理解的答案,可是哪怕是喜歡殺女初中生這種變態動機都要比現在所聽到的好千倍萬倍。殺一個人的原因是由於對她印象好,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沈兆墨未必理解不了,但是此時,他沒有這個心力去試着理解,他嘴角猛烈的抽動,身體僵硬的向前挪了挪。 望風的前小偷隱約聽見了兩人的對話,看到沈兆墨殺氣十足的表情就感覺要壞事,於是立馬報告給了蒙猛。 蒙猛鬧心的對着樹狂發脾氣,把好好的一棵小樹苗硬生生被踹斷,扼殺在搖籃裏。 “穆恆那混蛋,怎麼還沒到,準備讓老子等多久,早就說了他們警局那幾輛破車不行,我爺爺坐輪椅都比那些車要快,跟他說了我可以無償捐些新車,也不知道在窮矜持什麼勁兒。”五大三粗的蒙總瞬間變成了蒙大媽,碎嘴的程度跟穆恆有的一拼。 他擔心自己兄弟的安全,也擔心自己手裏的這些個雙截棍、棒球棒之類的民間武器鬥不過他們的機槍長炮,別等着人沒救出來,倒是上趕着給罪犯多送幾個人質。 突然,通話器裏傳來望風那小子吞吞吐吐的聲音:“二當家,我看情況不妙,沈隊長好像要跟他們硬拼……不對,他們準備殺沈隊長,等等,好像也不對,是沈隊長準備偷襲,可是……” 蒙猛壓低聲音咆哮到:“你丫給我看清了再說!你腦袋上兩個洞是下雨天用來接水的嗎?!” 其實吧,這也不是那人家的錯,一個因小偷小摸入獄的人膽子能大到哪去,能堅持看完就不錯了,想要他用合適的語言還原現場,除非他還陽。 “總之……”前小偷矜矜業業的勸說道:“我看撐不到穆警官他們來了,你們得先進去,嚇嚇他們也好啊!” 蒙猛:“……” 他覺得在上陣殺敵、拋頭顱灑熱血之前,得先把這小子給卸了。你們?敢情這位爺您是準備隔岸觀火、事不關己了。 “二當家,電話。” 就在蒙猛好不容易把這口氣嚥下去,打算秋後算賬時,手下人遞過來電話。蒙猛接了起來,纖細輕柔的嗓音瞬間飄了出來。 “蒙二當家,我長話短說,我們還要一會兒纔到,你帶着人先進去,把電話保持在通話狀態,帶上耳機,照着我說的念。” “……你這是拿我們當槍使啊。” “我明白,可現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委屈你鋌而走險,放心,她不會殺你,頂多就是被扎幾刀而已。” 我謝謝你!蒙猛氣的差點掛上電話。 “二當家,你要是不去,兆墨非死不可。” 一句話戳中了蒙猛的心窩,他長這麼大喫喝玩樂、放賴耍混什麼沒幹過,把他老爸氣的三天兩頭進醫院,嚷嚷着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也是家常便飯,但只有一條,他絕不會拋棄兄弟。當時沈兆墨聽了他的人生哲言後,還笑他香港片看多了。 蒙猛對着那顆被他攔腰截斷的小樹做出最後的攻擊,連個機會都不給它留的連根拔起,然後,用沾滿了汗水的手摸了摸下巴,氣勢磅礴的吼出了一個字。 “走!” 一羣身着西裝的壯漢,一眨眼就闖進了詹毅黔和教授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