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危險的公務
回到白江酒店開了兩間客房,又去附近的小飯館吃了頓簡單的晚餐,四人早早回酒店房間。
房間中,鞏齊弘向三位警官講解明日的安排:
“上午8:30從酒店出發,我們10點前到達和黃念約定的咖啡廳,哦!黃念是我們公司白江辦公室的同事。”
“我和米警官進去找她拿地址,陳科長和狄警官在外面警戒,如果發生意外,我們下午6點前在公司準備的安全屋匯合。”
“這是安全屋的地址,注意一定要趕在6點前,如果不能及時到達,就自己想辦法撤離。”
說着,鞏齊弘伸手摸口袋,拿出來時,手上多了三張紙條。
陳元覺得這根本不像是在抓逃犯,倒是像黑幫在搞什麼地下交易。
鞏齊弘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說:“陳科長可能對白江這地方不瞭解,白江人鬧的厲害,白江官方實施高壓統治,來這邊辦事不得不小心點。”
“這樣啊!”陳元點頭。
沒有人提出質疑,三人各取了一張紙條,認真的記下地址。
鞏齊弘突然笑着說:“如果我在這次行動中出事,拜託諸位將來有機會能關照一下我的兒女。”
“我女兒還小,她應該記不住我。”狄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這句話莫名的給房間裏帶來一絲悲傷的氣氛,陳元笑着說:“你們也太悲觀了吧?搞的好像我們在被人追殺一樣!”
“我也只是以防萬一亂說,讓各位見笑!”鞏齊弘急忙解釋。
“光說喪氣話,抓個逃犯的小事,最糟糕的局面無非是圖紙被白江扣下,讓你一說好像我們明天就要遇險似的。”米思嘟着嘴,不高興的抱怨。
次日上午,四人打車去碧湖區的約定地點,碧湖區位於地上城中心,是白江最繁華、最高檔的城區,類似安北的二區加上五區。
一路上透過車窗,陳元不時的見到街邊有辦喪事的人羣,哭泣的家屬,表情沉痛的親友,穿着黑色深色的服裝。
也不知道白江發生了什麼災難,死了這麼多人,陳元好奇的問出租車司機。
“是去城外守衛藏龍山小鎮的公民回城了,聽說今年的野獸潮很嚴重,死了很多人。”司機見怪不怪的說道。
“唉!白江既然野獸潮嚴重,安北肯定也是,但願我大哥沒事。”狄麗表現得憂心忡忡。
“安北的每個小鎮這季節都有城防部隊派駐協防,每年的傷亡都比其它城市小很多。”鞏齊弘安慰她。
天空有些陰暗,深淺不一的烏雲覆蓋天空,爲數不多的亮白縫隙露下些光線。
在陳元看來,能見到光線的天氣,已經算是難得的好天氣了,這種天氣也只可能在春秋季短暫出現。
碧湖區的街道展現出另一番景象,遍佈着枝椏隱約透出綠意的高大樹木,聚集着各種氛圍高雅的咖啡廳、服裝店、餐廳、美容院等,與陰沉沉的天空形成鮮明的對比。
街道上的行人多數是年輕和女性公民,穿着時尚精緻的衣服護甲,其中過半的人有獸化特徵。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看起來頗爲高檔的咖啡廳,裏面有不少客人,戴着護目鏡的鞏齊弘和米思對着他們點點頭,下車走進咖啡廳。
陳元讓出租車繼續行駛,在幾百米外的路口停下,兩人這才下車。
兩人混雜在行人中走回來,慢悠悠的在咖啡廳對面閒逛,觀察着附近的動靜,可以看見鞏齊弘和米思在咖啡廳中靠窗坐着說話。
第一次在其它城市執行任務,陳元心情既興奮又緊張,不時的看一下表。
時針指向10點,鞏齊弘的對面多了一名年輕女人,也戴着護目鏡,無法準確的辨別長相。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陳元警惕的觀察着附近的動靜,手中的煙就沒斷過。
十幾分鍾後,鞏齊弘和米思終於一前一後走出咖啡廳,站在街邊招手叫住了一輛出租車。
見他們順利出來,陳元鬆了口氣,扔掉手中的煙。
在街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這是事先計劃的,陳元要打車跟在鞏齊弘的車後面回酒店,觀察前車是否被跟蹤。
出租車在街道上行駛,鞏齊弘坐的出租車在百米以外,街道上的車不算多,前方的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引起陳元的注意。
這輛越野車從咖啡廳前的街道開始,基本保持着同步的速度,已經跟了鞏齊弘的出租車兩個路口。
陳元心中凜然,迅速掏出手機,撥通鞏齊弘的電話:“老兄,你後面的黑色越野車有問題。”
謹慎是陳元的一貫作風,尤其這是在陌生的城市,行事更要萬分小心,陳元不會認爲這方面的小心多餘。
“老地方見!”電話裏持續沉默二三十秒,才傳來鞏齊弘的答覆,老地方是指安全屋。
陳元立刻喊停出租車司機,他叫着狄麗下車。
“陳科,那輛車真的有問題嗎?”狄麗臉上滿是疑惑的低聲問道,她心中覺得這位陳科似乎小心的過頭了。
“我也不確定,但如果有問題,後果我們承受不起。”陳元目視出租車消失在視野中,又叫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道:“帶我去最近的地下城通道。”
安全屋的地址是地下城青山街18號302室。
幾分鐘後,兩人在一幢老舊不堪的高大笨重的建築前下了出租車。
建築分兩個大廳,最有五米高的大門上的標牌分別是地下城出口和入口,四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在門口值守,出口那側要出示公民證。
儘管陳元處於緊張的情緒中,但對於即將進入的地下城市,也不由得心生期待。
入口大廳中有十部進入的電梯,門前都排滿了人,陳元和狄麗排了將近半小時才坐上電梯。
電梯很高大,充分考慮了某些獸化公民巨大的體格,每次乘坐二十餘人。
這其中獸人佔了大半,陳元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獸人,高矮不一、毛髮各異,他身邊這位高大男人就甩着一條毛絨絨的灰白尾巴。
在嘎吱嘎吱的噪音伴中,電梯運行了幾分鐘停止,然後門慢慢的開了。
陳元的視野中瀰漫着薄薄的煙霧,狹窄潮溼的街道,往來的蒼白憔悴的行人和老舊不堪的樓房,霓虹燈的熒光在霧氣中閃爍。
從冬季白天的富人區來到秋季夜晚的貧民窟,這就是陳元的直觀感受。
陳元站在街上看向遠處,地下城的高度是十層樓高,因爲不遠處就有一幢沒入天頂的建築,數了數正好十層。
受不了頭頂上無盡黑暗的壓抑感,陳元收回目光,拉了一把還在直愣愣盯着不遠處一名身高三米多偉岸虎女的狄麗說:“我們走!”
地下城的出租車要老舊些,陳元詢問青山街,司機告訴他這裏接近地下城中心,去青山街大約五公里。
一路上,狹窄的街道兩邊是高高低低的外牆破敗的建築,最常見的是閃爍的霓虹招牌,往日最常見的樹和植物消失無蹤。
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在一幢看不出顏色的五層樓前停下。
下了出租車,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樓門,陳元不敢大意,拔出劍緊緊握住劍柄,邁步警惕的走了進去,還好每層有個散發着黯淡黃光的燈。
兩人從三樓樓梯轉角踏步走廊,眼前閃過奪目的寒光,陳元緊急後退,腰間的刺痛讓他立時意識到身處危險境地。
令對手沒有想到是,陳元始終放在劍柄上的右手拔劍直斬,以他無法抵擋的速度,準確無比的將他的頭顱從脖頸斬斷,噴出的鮮血灑滿樓道。
與此同時,身後的狄麗發出一聲短暫的慘哼。
陳元迅速轉身,入目的是狄麗絕望的眼睛、因爲痛苦扭曲的臉、嘴中涌出的血水和胸口透出的刀尖。
樓梯上已經出現三個敵人的身影,陳元沒有猶豫的時間,果斷的翻越樓梯的護欄跳下,重重的落到三人身後的樓梯上,沒命的向樓下衝去。
在陳元衝去樓門的瞬間,耳中忽然聽到了一道武器劃破空氣的聲音,他心中一緊,樓外也有埋伏!
陳元下意識的猛然上身後仰,以一個極爲誇張的小角度借慣性仰面衝出樓門,這是最有可能躲過敵人攻擊的姿勢。
偷襲者的狠狠一刀竟然落空,陳元這個詭異的動作讓他幸運地避開刀光,衝出樓門,摔倒在樓前的地面上。
深感意外的偷襲者迅速回身,身體騰空躍起,向已經平躺在地上的陳元凌空一刀刺下。
此時另外三人也出現在一樓的樓梯上,陳元每耽誤一秒鐘都意味着更大的危險,他完全沒有格擋的打算,任由利刃刺進身體,毫不猶豫的狠狠出劍。
偷襲者的刀刺入陳元側腹,陳元的虎爪4型劍勢如破竹,刺穿他的胸口的合金護甲,刺入心臟,偷襲者一陣抽搐,手無力的垂下,目光中是濃濃的不甘。
不顧已刺入腹部的刀鋒,陳元迅速拔出劍,偷襲者撲倒在地面上,沒了聲息。
陳元側翻一躍而起,注意到斜對面也有幾人向這邊衝過來,陳元果斷的向街的另一個方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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