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跨年
楊依下車，發現尚鴻帶她來了一個看着有些年頭的飯店。尚鴻過來，拉着她的手進去。
“小尚，你來了！快進，你叔在後廚忙着呢，他說你今天要來，我特意給你留着位子呢。”
“謝謝王姨。”尚鴻對王姨笑道：“您忙，我們先進去坐。”說完，就帶楊依進到了一個小包廂裏。
楊依坐下，問尚鴻：“你常來這嗎？”
“嗯，父親去世後，王叔一家挺照顧我們，我有時候會抽空過來。”
“奧，他們已經開店很久了吧。”楊依打量這個包間。
“快二十年了。”
楊依正想感嘆，有人推門進來了。
“小尚，來，先喝點水。”王姨拿了一壺水進來，放下後，打量着楊依，問尚鴻：“這位是？”
“王姨，我女朋友，楊依。”尚鴻解釋。
“王姨好。”楊依對王姨笑。
“呦，這姑娘長得真親。”然後對楊依說：“以前他可沒帶別人來過，你是第一個。想喫什麼？王姨給你做。”
“謝謝王姨。”
“強子！過來點單。你們想喫什麼就點，我出去忙了。”王姨對尚鴻說。
“您去吧。”
王姨剛走，強子就進來了，問：“各位喫點什麼？”
“紅燒排骨，清炒時蔬，鯉魚豆腐湯”，尚鴻點了幾個菜，然後問楊依：“還想喫點什麼？”楊依看看菜單，都是一些家常菜，點了一個涼拌茄子。
“王姨生意真好。”楊依聽着外面的熱鬧聲，感慨。
“二十多年的老店，口碑好。”尚鴻說。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楊依嚐了一個紅燒排骨，“王叔的手藝真不錯，家常菜都能做的這麼好喫，他以前不會是大廚吧？”楊依問尚鴻。
“王叔父親以前就是開飯店的，算是繼承了父親的衣鉢。”尚鴻給楊依盛鯽魚豆腐湯，放到她手邊。
喫完飯出去，客人只多不減，生意真的不錯。尚鴻結賬，王姨在旁邊說：“你說你，每回喫完飯都要結賬，怎麼說不動。”嘆了口氣，對楊依說：“小楊，以後兩個人常來啊。”
“好的王姨。”楊依笑道。
尚鴻付完賬，拉起楊依的手，對王姨說：：“王姨，您跟叔打聲招呼，我們就先走了，改天再過來。”
“好，路上小心。”王姨把他們送出門，看着他們開車走了，自己也進去忙。
車裏，楊繫好安全帶，跟尚鴻說：“真的喫好飽啊。”
“帶你去消消食。”
“好。”
車沒開多久，就到了。尚鴻在後座拿來一個袋子，從裏面拿出了一條厚厚的圍巾，給楊依圍上。“山上冷，把手套也戴上。”說着給她拿出了一幅棉手套。
下車後，眼前是一片樹林。
尚鴻走過來拉住她的手，帶着她沿着小路向前走，路上還能隱約看見幾個人影。
“這是哪？”楊依問尚鴻。
“鳳山。”
“鳳山？”楊依沒聽過這個地方。擡頭看着男友。
“我小時候玩的地方。”
楊依很驚訝，沒想到尚鴻會帶她來這兒。
“我小時候，我們家就住在這坐山的山底，我經常和朋友們來山上玩。夏天的時候，那邊還有一條小溪流，我們常在水裏摸魚，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
楊依看向他指的方向，被種上了花草，已經看不出小溪的痕跡。
“夏天的時候，晚上還有螢火蟲，現在螢火蟲很少了。”
楊依說：“我只在電視上見過螢火蟲，從來沒有真正看見過。”
“等夏天的時候再帶你來。”看向楊依。
“好。那你們什麼時候就不在這兒住了？”楊依問他。
“大概是7歲的時候我們搬走了，山腳下的村民整體搬遷，之後我就很少來這了。”
越往裏走，能看到的人也越多。尚鴻說：“這裏現在成了森林公園，因爲遠離市區，所以人比較少，週末會比往常多一些，今晚跨年夜，所以人就格外的多。”
“那這也太多人了。”楊依看着眼前的小廣場上，聚集了很多人，有商販，也有附近的居民。
“一會兒0點整會放煙花，大家都想看。”尚鴻說。
“真的嗎？”楊依很久沒看過煙花了。
“嗯。”尚鴻擡手把她臉上的碎髮弄到耳後。
時間還早，楊依和尚鴻在廣場上溜達。有各種美食，酥鍋、豆腐箱、糖葫蘆、烤地瓜、烤肉串。還有套圈遊戲、射擊氣球等遊戲。也有賣花、仙女球、仙女棒的商販，跳廣場舞的阿姨，熱鬧極了。
“我想喫糖葫蘆。”楊依對尚鴻說。
尚鴻把她帶過去，問她：“想喫哪個？”
玻璃箱裏有各式各樣的糖葫蘆，色澤誘人，燈光照射下泛着橙光。有山楂、海棠果、葡萄、麻山藥、核桃仁、豆沙的，還有草莓、小西紅柿、香蕉等各種類型。
“草莓的。”楊依拿手指着草莓。
“老闆拿串草莓。”尚鴻對攤主說。
“好嘞。”攤主從玻璃箱裏拿出來，然後裹上了一層糯米紙，遞給了楊依。尚鴻掃碼付款。
楊依喫完最上面一個，遞到尚鴻嘴邊，讓他咬走一個。
兩個人往山頂走着，山頂視野開闊，從這可以看到整個臨河市的全貌。鳳山的山頂站了很多人，邊緣處有圍起來的欄杆以防遊人摔落。大家都在翹首以盼，準備迎接新的一年。
楊依和尚鴻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着，沒剩多長時間，馬上就0點了。
山頂風有點大，尚鴻問楊依：“冷不冷？”
楊依抱住他，說：“抱着你取取暖。”兩個人安靜地抱着，分享着溫暖。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山頂熱鬧起來，期待着零點的來臨。
時間接近零點，大家開始興奮起來，歡呼聲響起。
倒計時開始。煙花開始倒計時預告，大家一起喊：
5！
4！
3！
2！
1！
砰砰砰！煙花在遠處綻放，近處的人分享着跨年的喜悅。
楊依看着這盛況，大聲說:太美了，好浪漫。她抱住尚鴻的脖子，大聲說：“我真的好喜歡你！”
尚鴻眼中含笑，低頭在她耳邊說：“我也是！”話音剛落，就吻上了楊依的脣。
他們浪漫接吻。
今天玩的很開心，楊依一路上說個不停，很興奮。尚鴻把她送到家門口，她卻拉住尚鴻，說：“我不想讓你走，不想跟你分開。”尚鴻眼中含笑。
楊依一手開門，一手把尚鴻拉進去，按在門上，吻住了他。
她今天極爲熱情，情到深處，楊依把自己的圍巾拉下來，外套脫掉，擡手撫摸尚鴻的肩膀，然後向下滑落至結實的胸膛，腹部。
尚鴻明顯呼吸急促。
這給了楊依莫大的鼓勵，她的手從他衣服下襬處伸了進去，還沒開始動作。突然，手被抓住。
楊依嘴裏發出哼哼的聲音，手固執地開始動。尚鴻把她推開，兩人嘴脣都是溼漉漉的。
尚鴻深沉地望着她，楊依踮腳，親了親他的喉結，順便在他腰上捏了捏，輕聲說：“我想。”
尚鴻聲音沙啞，剋制道：“不可以。”
啄了啄他的嘴，問：“爲什麼？我都感覺到了。”說完，抱住了他。
“我沒準備好。”
楊依低笑，手不老實地往下滑，輕聲說:“你是不是不行？”
尚鴻一個動作把她壓在門上，輕輕蹭她，試圖證明自己。“你說行不行？”
低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她半個身子都軟了。
“太早了，先留着你。”說完，親親她的耳朵，放開她。這個男人說到底還是捨不得。
起牀後，楊依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昨天晚上，尚鴻到底還是走了。楊依甜蜜的同時還有一絲心酸。她都快28歲了，什麼時候能擺脫“魔法師預備役”這個身份阿。
假期結束，楊依從家裏走的時候，張麗女士說：“把土豆帶走，我都替你養了多長時間了？你打算讓我幫你養一輩子阿。”
到臨河市，時間還早，楊依把車開到了汽修廠。
把土豆從車裏帶下來，這小傢伙興奮極了，到處聞聞看看。小劉從車間出來，看見了她。
“楊姐，這小狗挺可愛阿。”說着便走過來揉土豆的腦袋。
“我養的柯基犬，叫土豆，今天剛從我媽家把它接過來。”說完，又問他，“尚鴻呢？”
“在二樓睡覺呢，忙了一通宵，中午都沒下來喫飯。”
“我發現他這幾天挺忙，你們忙什麼呢？”這周，楊依明顯感覺與尚鴻的聯繫少了很多。
“尚哥想投資一個二手車評估機構，這兩天就忙這個呢。”
楊依沒聽尚鴻提起過。“土豆先放你這，你要忙找個地方把它放着就行，我上去看看他。”
“好嘞。”
楊依輕輕拉開門，走進去，臥室門關着。開門，尚鴻在牀上睡着。
到牀上剛坐下，尚鴻就醒了。
“來了。”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慵懶。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這幾天忙什麼呢？睡到現在。”
“沒什麼，路上開車累嗎？”上次她跟尚鴻說從家裏回來後直接過來。
楊依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也就沒再問，誰還沒有點私人空間。
“累。”說完就把外套脫掉，鞋也脫了，按着尚鴻躺下，自己跟着鑽進了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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