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粘人
準備要起身，讓她一個人躺下，就聽見她說：“你要是起來，我就走了。”只好任命的躺下，無奈且甜蜜。
楊依舒服的躺在他懷裏，手不老實地在他胸膛上動來動去，被尚鴻抓住，“老實點。”
“今天我把土豆從家裏帶過來了，現在在院子裏。”
“嗯。”尚鴻撫摸她的手指。
“我可能因爲要照顧土豆，不能每天都過來了。”楊依接着說：“你會想我嗎？”
尚鴻親親她的頭。
小情侶溫存了一會兒，尚鴻起牀去洗漱。從衛生間出來，楊依還在牀上躺着，對他伸出兩隻手臂，說：“抱抱。”
或許尚鴻可以去某乎回答：有一個粘人的女朋友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喫完晚飯，尚鴻目送她開車離開，看不到車影后，轉身回到廠裏。
小年這天，張麗來了臨河市，與楊依一起過，並且打算在這住幾周，等過完年再走。
下班後，母女兩個人一起去農貿市場買菜。
楊依沒有遺傳到母親的做飯技能。任何人只要第一次上手做飯，都會從炒西紅柿雞蛋開始，楊依的西紅柿雞蛋炒的很成功，致使她自信心爆棚。下一個就選擇了乾煸豆角這道菜。開始時，備菜、備料、洗菜，都很順暢，但等豆角下鍋後，油噼裏啪啦的一直往外濺，楊依被油嘣地直躲，忘記了後面該怎麼做。結果油溫越來越大，火一下子從鍋裏竄起來。就那一次，楊依發誓，不再碰油和鍋。
因此，小年夜這晚，楊依給母親打下手，當幫工，也做出了5菜一湯。楊依拍照給尚鴻發過去。
“之前介紹你認識的趙華，怎麼聽他媽媽說你們見一面後就沒有聯繫了？”母女倆坐在桌前喫飯。
“人家沒看上我。”楊依手剝大蝦。
“趙華說你沒看上人家。”
楊依衝她眨眼，說：“我們互相沒看上。”
張麗女士覺得這天沒法聊了。
喫完飯，時間還早，兩個人出門遛狗。路上，尚鴻給她發來語音通話。
“喫完飯了？”尚鴻在那頭問。
“嗯，正跟我媽遛彎呢。”
“冷不冷？”
“不冷。”
張麗在旁邊豎起耳朵認真聽，她認爲這通電話非比尋常。等楊依掛掉電話，不動聲色地問她：“誰啊，這麼晚了給你打電話。”
“一個朋友。”楊依挽上張麗的胳膊往前走。她並不打算現在告訴母親，想等這段感情再穩固一些。
沒幾天就過年了，楊依最近忙着跟母親一起收拾家、準備年貨，沒時間去尚鴻那，兩個人只能在微信聊天。
除夕，母女兩個人上午貼對聯，下午準備年夜飯。中午喫完飯，母親去臥室午睡，楊依開車去了汽修廠。
這幾天廠裏也不接活了，大家都在忙着過年。院門口的對聯已經貼上了，進去以後，院子裏也都掛上了紅燈籠，門上貼了福字，很有過年的氣氛。
尚鴻說，以往都是他跟老於一起過年，小劉和周杰他們家距汽修廠不遠，晚上喫完年夜飯後會過來一起熱鬧熱鬧。
楊依找了一圈，發現院子裏沒人，於是去了樓上，臥室門卻關着。正準備給尚鴻打電話，就看見有車開進院子，人回來了。
楊依下樓，問從車上下來的尚鴻：“你們去哪了？”
“買了點東西。”
原來他們去了農貿市場。
楊依跟在他和老於後面，幫他們拿一些輕的東西。
“買了這麼多菜，你們晚上誰做飯？”
“基本上是我做，老於會幫忙打下手。”尚鴻說。
“小劉他們晚上過來會帶點，我們不用做太多。”老於補充。
尚鴻把東西放進廚房，轉身從她手上接過東西，“你上樓去等我吧。”
楊依坐在樓上沙發上等尚鴻。他的屋子裏收拾的還是那麼幹淨整潔。立式衣架上掛了她買的圍脖，桌子上也擺着她買的情侶杯，窗臺上有她順手買的綠植，不知不覺，自己也在他的地方佔據了一點空間。她拿起桌上的小零食吃了起來。
楊依沒待多長時間就走了，尚鴻和老於還要忙，張麗也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讓她回家幫忙。
晚上，張麗女士發揮他的廚藝，做了一桌子菜，楊依給兩個人倒了一杯紅酒。
“新年快樂！”母女兩個人碰杯後，開始喫飯。電視裏放着春晚，撒貝寧和董卿正向大家問好：“全國的觀衆朋友們，大家新年好！在新的一年……”
“過兩天帶你出去玩怎麼樣？”楊依吃了一口糯米丸子。
“這次去哪啊？”張麗女士夾了個蝦仁餃子。
“去五臺山，怎麼樣？也可以把你的姐妹叫上，我們一起去，人多熱鬧。”
“行。”張麗女士在心裏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喫完飯，楊依在廚房收拾。張麗忙了一天，又喝了點紅酒，沒等到12點就睡了。
楊依剛纔一直在忙着收拾，沒注意手機來電，便回撥了幾個電話，跟領導同事們問候新年祝福。
等楊依聊完，看見了尚鴻在一個小時前給她發的消息。
尚鴻：[圖片][圖片]
看着他發來的年夜飯，楊依打視頻通話。
打了兩個沒人接，楊依想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慶祝熱鬧，沒時間看手機，於是躺在沙發上跟土豆玩鬧。土豆今天也吃了不少，楊依起身，決定帶着土豆出門遛彎。
楊依在廣場上坐着，看土豆撒歡，接到了尚鴻的電話。聽着電話那頭，聲音很嘈雜，應該是大傢伙都在，還聽見了小劉的叫聲，沒聽真切，估計是喝大了。
尚鴻滴酒不沾，一是他自己討厭，二是有一點酒精過敏。
估計是嫌聲音太吵，尚鴻到了院子裏。
“我在樓下遛狗呢。”
“11點了，注意安全。”尚鴻擡手看錶。
“嗯，準備回去呀，我們今天喫的特別多，土豆今天也吃了快兩袋雞胸肉，它太胖了，明天只准他喫胡蘿蔔。”
“今天喝酒了？”聽見女朋友聲音軟軟的，尚鴻猜測。
“就喝了一杯紅酒，沒醉，也沒頭暈，你別生氣。”
“嗯。”楊依怕他生氣，撒嬌似的，聽得尚鴻心裏癢癢的。
“我想你了。”喝酒之後，人的情緒好像會被無限放大，楊依覺得她現在非常想尚鴻，還想見他。
尚鴻在這邊低笑，自己的女朋友實在太粘人。明明下午才見過，她的想念用不完嗎？
走到樓下，聽見電話那頭的低笑，楊依臉紅，“你不知道熱戀期的女人有多離不開她的男朋友。”
“現在知道了，等我十分鐘。”
“好。”楊依很快回應。
楊依帶着土豆向小區門口走去，她剛走到，尚鴻的車就開了過來。土豆趴在她腳邊不想走了，太累了，今天的運動量超額完成。
降下車窗，尚鴻對她說：“上來。”
楊依抱起土豆上車，車裏很暖和，暖氣開的很足。
抱着心愛的男朋友，楊依感覺很滿足。
“明天我媽要跟她的姐妹出去玩，我去找你吧。”楊依放下胳膊，親了他一口。
“嗯。”尚鴻抓起她的手，給她暖暖，在外面待的時間太長，手都冰涼。
“今年的春晚好無聊啊，一年比一年不好看，真不知道是我們變了還是它本來就不好看。你們看春晚了嗎？”
“沒有，電視打開就聽個聲音，小劉他們現在打麻將呢。”
“好熱鬧。我想去玩。但是不行，大過年的我不能讓我媽一個人在家。”
“對了，”楊依想起來有件事還沒跟他說，“過兩天我打算帶我媽去五臺山玩，準備待幾天，唉，我們又有好幾天不能見面了。”軟軟的聲音向尚鴻撒嬌。
跟男朋友膩歪了一會兒，楊依帶着昏昏欲睡的土豆回去了。
第二天九點多，楊依被母親叫起來喫早餐，昨晚睡太晚了。喫完早餐，母親出門了，楊依把碗筷收拾好，換上衣服也出門。
上次再商場買的旗袍太好看了，就留了她家店的微信。只要有新款上市，就會給楊依發圖片。有一個新款很合心意，楊依便帶閨蜜去店裏試穿，效果不錯，果斷收入囊中。
這一件是黑色中袖旗袍，文藝復古，唯一的特點就是腰部兩側是蕾絲鏤空式設計，平添一絲性感。這家品牌好像鍾愛蕾絲。店員建議搭配黑絲穿，效果更佳。
楊依穿上黑絲，搭配淺口黑色高跟鞋，外穿白色大衣，出門了。
到廠裏，楊依在餐廳找到了他們，小劉、周杰他們也在，都在喫午飯，就沒見尚鴻。
“楊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你們喫飯呢。”楊依問他們。
“昨天玩到挺晚，剛起，老於給我們下碗麪喫。”小劉說。
“聽說你們玩麻將呢，手氣怎麼樣？”
“別提了，楊姐，我都快把底褲輸沒了。”周杰很哀傷。
“他跟麻將犯衝，只要玩，一定輸，哈哈哈。”小劉在旁邊笑。
“下次我們玩撲克牌！”周杰想靠打撲克牌一雪前恥。
“你們尚哥人呢？”楊依問他們。
小劉往院子裏看，“回來了，在那兒。尚哥！”
楊依轉身出去，尚鴻看見了她，快步走向她。“不冷嗎穿這麼少。”
她知道尚鴻看見了腿上的黑絲，說：“不冷，女孩子的脂肪要比你們男孩子厚。”其實她現在凍得不行，後悔沒穿羽絨服出來。
尚鴻纔不信這一套，拉起她的手帶她去二樓，楊依另一隻手趕緊挽住他的胳膊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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