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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多取些名貴草藥。我包他下半輩子,風吹日曬下也能細皮嫩肉,還不成麼?”
日上三竿,莫涯起牀,終於知曉了高守受難記。他非常好奇高守的頭能腫成什麼樣,於是他沒飯也顧不上喫,直接去看熱鬧。
來到門前,人還沒進去,就瞧見空地角落有團棕色動物在蠢動,好似在找東西喫,動作相當有意思。
興許是機靈,小傢伙立即就發現有人注意上了自己。它別過頭,與莫涯對視,困頓的神色裏,絲毫沒有怕人的意思。
莫涯自認沒有憐惜弱小的人品,但瞅見如此小東西,便會不自覺靠近,去摸摸小傢伙皮毛,笑問:“你餓了?”
小動物剛昂起頭,就聞一聲稚嫩的大吼:“哥哥不要碰他!”
小傢伙讓那嗔這一嗓子給嚇到了,立馬四肢勤跑,一溜煙兒,逃出院落。
“哥哥,不能碰他,不能碰,絕對不能碰!”那嗔圍着莫涯團團轉,非常、非常緊張地重複着這句話。
“可是,我已經碰了。”莫涯蹲着,攤平手掌,耐心回答。
那嗔小肥肉一抖,抱住光光的腦袋,又聲驚叫破空:“師兄,不好啦!遊光來啦!哥哥摸到遊光啦!”
爾後發生的一切,比較戲劇化。
萬佛寺,鳥兒一縱驚飛。
那緒和諦聽奔出屋子。那緒二話不說,背起莫涯,風疾火燎地跑向自己那屋。
諦聽板着臉緊隨其後,誠惶誠恐。
莫涯莫名,反正人被那緒揹着,很是享受。
那緒一邊跑一邊囑咐那嗔,快燒熱水。
進了房間,那緒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莫涯的衫子。諦聽一把奪過衣衫,正經八百地提醒:“還是全燒了,保險!”
那緒還沒表示贊同,諦聽就已經抱着衣服跑出了房門。
“你覺得如何?”那緒扭頭問一臉狐疑的莫涯。認真的神情如月光般柔和,十分特別。
“身體有點發飄。”莫涯撩手勾住他的脖子,“試問大師已想讓我褻瀆了?”
“是給你泡藥水澡。”
“我不好春藥。不過,既然是你要求,我就不介意。”莫涯似笑非笑。
“你快染瘟病了。”那緒正直道。
“什麼?”莫涯感覺整個人像踩上了雲絮,一直在飄,而且越來越烈。難道真的染上了瘟病?
“剛剛你碰到的動物,是不是像幼熊,尾巴卻是個大毛團,前爪很長、很尖銳?”
莫涯點頭。
“見了有想抱上一抱的感覺?”
莫涯再點頭。
那緒嘆氣:“他叫遊光,人若碰了,會得瘟病。當年,那嗔只因爲握握遊光的爪子,人被病整得瘦了一圈。”
“……”
“沒關係,現在應該不嚴重,泡個藥澡,很快能治好。”那緒急忙補上句安慰。
幸好那嗔發現得早,那緒下藥到位及時,莫涯剛出病症,就被壓制住。
一切盡在掌控。
莫涯喫完藥後,躺牀上休息。那緒叫那嗔作陪,自己出門與諦聽一同尋找遊光。
“遊光,遊光?”
院前一棵大樹後躲着一隻靈氣的小動物,尾巴比身體還大,遠瞧就是又滾又圓的一團。小東西聽到那緒喚,前爪扒着樹杆,悽悽切切地探出半個腦袋。
而後他瞄到那緒身後的諦聽,立即驚悚,調頭竄進了草叢。
諦聽耳尖,指指草叢:“那邊。”
很快,那緒找到了在費勁挖坑的遊光。這隻小可憐正用爪子拼命刨土,球樣的尾巴跟着激烈地左右晃盪,看樣子是想扒出個土坑,能讓自己鑽進去。
“遊光。”那緒湊近,蹲下身。
叫遊光的動物一怔,慢慢轉過身,小小的身體努力往圓球尾巴里縮,啃着一隻尖尖的爪子,淚花顫抖:“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只是想要抱抱。”豆大樣的眼迅速眨眨,淚眼婆娑。
“可你知道不知道,你會把人害死的!”諦聽冷麪兇遊光。
遊光一下震住,看看諦聽,瞧瞧那緒,仍是覺得那緒比較能理解,於是遊光伸爪,“那緒,抱抱!”
遊光喜歡人抱,可是抱過他的人都會得瘟病死掉,嚴重的甚至會感染給很多很多人,所以遊光不能讓人抱,遊光感覺萬分孤獨傷心。突然有一天,他遇見了那緒……
“放心吧,師哥和諦聽抱遊光,都不會染病。”那嗔剝開花生,送進嘴裏。
莫涯終於明白,原來“遊光”不僅是隻靈獸,還是隻兇獸。凡人不能碰觸,碰了就會感染瘟疫。
“遊光也可憐,越不能讓人抱,他就越想讓人抱。罪過,罪過。”那嗔唸叨,隨後,他又想起當年他付出的代價,嘟嘴道,“不過,他還是不要出來比較好。”
“爲什麼你師兄和諦聽抱了沒事?”
“師哥佛性強大,知道遊光的本名啊。諦聽也是隻靈……”知道說漏嘴,那嗔連忙捂住嘴。
“哦。諦聽原來也是隻靈獸,所以不怕?”莫涯薄薄嘴脣微翹。早先他就覺得諦聽這名耳熟。
“嗯,”那嗔不好意思地摸光頭,“哥哥,你別告訴諦聽是我泄密哦。”
莫涯換了個不舒服的姿勢躺好,滿口答應道:“放心,不會的。只是,你要一次解釋清楚。等我精神了,帶你去喫赤豆糯米糕。”
“好的,好的。哥哥,你精神比前面好多了。”那嗔真誠道。
“什麼叫本名?”
那嗔擦口水,點頭:“遊光和諦聽都是靈獸名,而他們都有自己的本名。我師哥厲害,對着靈獸只要靠近三尺之內,就能知道,各種靈獸本名。”
“知道本名很厲害,可以收服?”
“也不全是。特別厲害的惡靈兇獸就收不了,不過能遏制。”那嗔驕傲地仰起頭。“我師哥很強大,好多靈獸都服他,遊光也是。”
“遊光,你怎麼出來了?”那緒搔搔遊光頭上的絨毛。
“孟槐失蹤好幾日,我實在太餓了。”遊光哽咽。
孟槐,亦神獸也。
模樣沒遊光可人,但有他出現的城鎮,必然安寧。也因爲這個關係,這些年來,遊光一直由孟槐負責照看。
“孟槐可能出了什麼事,我去看看。”諦聽當即皺眉,面帶憂色地離去。
莫涯望望抱着遊光進屋的那緒,眼睛有點發直。
那嗔則如驚弓之鳥,退了老遠。
遊光羞怯啃爪,向莫涯賠禮,然後殷殷道:“那緒,我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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