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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從廚房弄了點東西喫,許願主動給柏文去了電話。
“不是的,大家都誤會了。我拿學長當哥哥而已,我媽媽和他媽媽關係不錯,他對我也只是兄妹之情。”
“現在什麼正經情侶還會訂婚啊,都是配合父母唬人的,何況我和他也還沒訂啊,不能算數,我怎麼可能真的嫁給他。”
還好柏文並不熱衷八卦,網上紛傳越傳越離譜,有些一眼假的說法混淆了視聽。
到底也沒人拍到太有說服力的證據,柏文也就三分信七分不信……信與不信,原本也不在他。
柏文只能道,“明天見一面吧,當面說。”
許願聽得如此,就知道安撫已成功一半,放心上牀睡去。
枕被柔軟,某人前一天才幫她曬過被子。
被子上是他慣用的洗液的味道,絲絲縷縷地溫染着她的夢鄉。睡意朦朧時分,許願想起沈詔退出去之前極力隱忍的那副委屈表情。
這樣踐踏沈詔的顏面,是否太過分?
眼皮合上,她的眼前卻沒有黑下來,而是一片血紅。
地下室,冰水,血痕……
槍?
槍口對準了她自己,槍柄微擡,滾燙灼喉。
“我沒有……我沒有……”
“救我……我沒有……”
許願和着血,簌簌落着淚,蘊力於指尖竟不能使手指動分毫。
她又把自己的生死交於他人之手了嗎?
許願猛睜開眼。
她大口喘息地坐起,每一根手指都在發抖。
空調仍在鼓風,吹得她汗津津的背後涼意頓生。
這個許久未曾入夢的夢境警醒了她。
如果她不狠,不止系統會要她死,若到時無法逃脫,沈詔也不會給她活路。
許願走出公寓門,一眼就望見轉彎處的那個身影。
“你怎麼在這裏?”
沈詔聽出她話中嫌惡,在風口吹了一夜的心全無解凍之意,反像是冰凍住後又被拿斧鑿了一下。
但他分毫不在面上顯山露水,撥開重重門廊牆柱的明明暗暗,脣邊帶笑地向她走來。
“喫早餐了嗎?”
許願關上門,側對着他。
“我去樓下喫。”
沈詔把買好的餐點藏到身後,點點頭:“我和你一起。”
“我想自己靜靜,不想見到你。”許願拖着行李繞過他。
沈詔的笑意在她經過後轉眼消失。
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消氣?
還是留在她身邊給她打罵出氣?
他看着許願遠走的背影,不過一瞬間就做出了選擇。
他只是一晚上被願願拋棄,就已經發自肺腑地惶惶難安,如何還能冒着風險忍受她不知期限的疏遠?
“不可以。”
沈詔一步追上,一伸手臂就攬住了她。
“願願,我不允許。你對我生氣,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不能這樣……”
“不許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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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沈詔怕自己礙了她的眼(1k6)
許願被他緊擁着,無奈側頭:“你何必這樣?”
沈詔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頸窩上壓出小小的渦,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凍結的心彷彿浸泡在了暖流之中。
“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了?耍賴?昨晚你可是答應我今天可以走的。”“不是耍賴,是我不能讓你帶着情緒離開。”
他的話語語氣已然冷靜了,只是腦袋在她的棉紗衣料間蹭了又蹭,窸窸窣窣的動作像只不知自己沉重的笨狗。
“你衣服都沒換,確定要這樣抱着我?”
“我現在去洗澡換衣服。”沈詔悶着笑意:“你得陪我一起。”
沈詔怕自己礙了她的眼,刻意在門口的監控範圍外躲了一夜。
他害怕她的不待見,但更加做不到就這樣離開。
萬一被她悄悄丟下……沈詔尾指顫了顫。
許願不買賬:“鬆開我。你要進去就自便,反正是你家,但我不會陪你的。”
“那我就不鬆。”
沈詔打定主意要賴到她心軟爲止。
許願手扶拉桿,看着他左一隻右一隻橫抱在自己腰間的手,挑挑眉。
“真不鬆手?”
“不鬆。”
許願點點頭,嘴角是憋笑的樣子,眸子卻是冷的。
爲了日後的任務計,不離開更好。
“不鬆就不鬆吧,這麼幼稚幹嘛,我跟你回去總行了吧。”
沈詔暗暗舒了口氣,胸腔裏卻空空的未落到實處……彷彿她只是嘴上答應,有什麼東西已經產生了質變。
他替她拿過行李,寸步不離地跟着她,重新送回房內。
許願又坐回自己軟趴趴的公主牀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沈詔看着她的眼色,掀起一角被子小心地坐在牀邊邊上,又拿出剛纔一直藏着的飯盒,放在腿上,掰開筷子。
“早上不能不喫東西,來。”他夾了一個迷你小花捲送到許願嘴邊。
許願聞着香氣就餓了,他算她出門的時間也準,包子還是熱乎的。
看許願鼓着兩腮嚼東西,他纔開口道:“我沒有像喜歡你一樣喜歡過任何人。”
“嗯?”
眼看許願咀嚼完,他又蘸着醋夾了一個小包子堵住她的小嘴。
“我可以爲願願做任何事,一切以你爲重心。”
“只是相應地,我特別特別在意你,看不得你受傷,想獨佔你,渴望時時能和你一起,這些也是我的喜歡。並不都光明磊落。”
許願無辜地眨眨眼睛:那我可以不接受嗎?
沈詔看懂了她的意思,曲指點了點她小倉鼠似的鼓起的腮。
“不可以。”
沈詔眼簾一垂,截住氣韻舒張,下頜微收,笑得溫柔又無奈。
“因爲是願願先開始的,你從我見你第一面就開始勾引我了。”
沈詔說得坦蕩,連被勾引這種話也都說得理直氣壯,反倒叫許願回憶起初見覺得害臊起來。
“願願的美人計正中下懷,我很喜歡。”
大清早的,沈詔不知想到什麼,坐在包點的油香之間,居然音色啞了半分。
許願讓他進自己房間,本想給了甜棗就接續補刀,哪知道他自己把負面情緒消化完了,這樣無遮掩地跟她提起。
“讓願願不舒服了是我的錯。但我只能盡力改錯……未必能全然合你心意。”
“願願不止是詔詔的心上人,也是沈詔的未婚妻,護你周全是我的責任……可是願願也有自己的責任。”
他娓娓說着,聲如珠玉相擊,清脆而較之更爲入耳。
沈詔當真是聰明。
即便在她面前已經伏低做小、驕傲不復如此,又被折磨一夜心神、理智潰散如此,居然還能幾句之間轉圜危局。
動之以情不成,就曉之以理,拿家族身份彈壓於她。
的確無可反駁。
可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完全放棄監視她。
許願一抹嘴,高興不起來。
沈詔自知虧欠,把飯盒放到牀頭櫃上,俯身抵上她的額頭,無形中以掌握回主動權的姿勢同她承諾。
“你乖,我不會時時干涉你的。”
“這只是必要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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