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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在乎,象徵性讓他抱了一下,就推推他:“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快點去洗澡。”
不似之前那樣用力,卻更能叫他主動鬆開。
沈詔聽着許願在房間裏的動靜,才快速給自己洗了個澡,不過幾分鐘就包着浴巾又進來了。
髮絲尚在滴水,他拿頭巾邊擦邊問。
“你上午沒課,下午去學校嗎?”
“嗯。”許願的視線從放在腿上的電腦上移開。
“我送你。”
“不用,你一晚上沒睡覺,好好休息吧。”許願掀開旁邊的被子,讓他躺進來。
沈詔得了她的準允上牀,心中欣喜,餘光一瞟,卻見到她關掉了一個一閃而過的對話框。
——下午四月書店見。
那明顯是個男人的頭像。
ps願願,有沒有一種可能,詔詔不縱着你了是因爲他黑了嘎嘎嘎
107許願被柏文壓在書架上接吻
“我想不是我的錯覺,你真的和我剛認識你那會完全不一樣了。”
步着書店裏緩慢流淌的古典樂,許願手揣在闊腿褲的褲兜裏,和柏文並肩穿梭過一排排的書架,漸行至最裏面。
“我昨晚翻到以前和你的消息記錄。”
“你還記得嗎?那時候我在學校西門的餐廳打工,你和同學來店裏,聽別人說我是數學系的專業第一,你看我一眼就對我感興趣了。”
“你以前送過我很多東西,就算我不回覆,也要每天雷打不動地跟我發幾十條消息,明知道我不會有好臉色,還要帶我去參加你那些朋友的聚會……“
“那時候你比現在對我認真多了。”
柏文邊說邊回憶着,語氣帶上了笑意。
許願隨手拿下一本試讀的書,撫平折起的封面角,敷衍道:“我都不記得了。”
原主倒追過柏文一段時間,買通他室友弄到了他所有社交軟件的聯繫方式,每天轟炸式地給他發消息,塞各式各樣華而不實的禮物。
自以爲是令人心動的曖昧路數,實則很招人厭煩。
原主也並非全然是因爲喜歡他,倘若有幾分是真心,便也有幾分是爲了自己的虛榮心。
許願來之後,一通威逼敲打,再許他以利誘,才讓他不情不願上鉤。
可惜,人就是這樣,上趕着貼上來的看不起,只喜歡得不到的。
“可能人總是會長大,會有所改變吧,那時候確實是太幼稚了。”
許願說着,隨意翻開手上那本書的某頁。
是《雪國》中的一段,大意說的是:
縐紗是最短命的工藝品,卻仍比人的感情所能延續的時間,要長久得多。
柏文看着她,忽而苦笑,“我懂了,就算那些緋聞是假的,你確實是對我沒有感情了。”
許願擡頭看着他,歪了歪腦袋勾起脣角:“也不能這麼說。”
她背靠在書架上,懶洋洋地仰着頭,柏文這麼近地看着她,她略微毛糙的假髮蒙了一圈淡黃的光暈。
細長的吊燈照進她純淨的眼裏,微微真誠。
柏文的心一陣晃動,頭就低了下去。
“唔……”
許願被柏文壓在書架上,嘴一張開,舌尖就被攫住吸吮。
許願閉上眼,被他從衣角下面摸着腰側,腿微微發軟,又磕磕絆絆地被他扶着往更後排的書架挪去。
燈光背面的書架後,許願被柏文按着越吻越深。
她身體敏感,被挑逗上顎的敏感處,眼眶都濡上了溼意。
可她的心跳卻還是規律平穩的,不曾多亂一拍。
接吻有什麼特別的?
它和性一樣是本能的行爲嗎?
只不過是交換口水的動作而已。
只有在賦予它浪漫意義的文化中,它才能代表愛情。
如果文化賦予接吻以交際意義,它就象徵友情、親情,甚至僅僅是打招呼的禮節。
許願是這麼認爲的,卻從這一次唾液交換中感覺到一點陌生的不適。也許這是本能在告訴她,對方不是一個匹配的伴侶人選。
但她仍然回抱住柏文的頭,默數着轉過的三排書架。
黃昏暗流,餘光一瞥。
一個半隱匿在黑暗中的人影就站在那裏。
那是一個頎長的剪影,襯衫黑褲,手指按在一層書架的編碼上。
一動不動,宛若一尊漂亮的雕塑。
空氣死寂着,柏文卻閉着眼未察覺到此時的尷尬,離了許願半釐米的距離,喘氣呢喃着。
“願願……”
108詔詔瘋了(2500珠加更)
下一秒,柏文就被從許願身前拽了下來。
他個子高大,並不比沈詔矮多少,可在沈詔面前,卻像手無縛雞之力一樣,一下就被提着後領甩了開。
“咚!”柏文後腦磕在書架上,力氣之大,甚至險些把整排書架晃倒。
沈詔緊跟着提起一拳落下來。
“砰!”
重拳到肉的聲音,比書架搖晃的震動還讓人發憷。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須臾之間。
許願呆愣地靠着書架站立,脣上的溼意還未乾。
柏文捂着高高腫起的臉,狼狽地左右閃避着沈詔一拳比一拳拳風狠厲的重擊。
“啊——師兄!沈詔!你他媽發什麼瘋!”
“啊!”
柏文慘叫着見了血。
許願抹了把嘴,趕緊過去,張開手臂攔在柏文前面。
沈詔面無表情,看了一眼許願,就用愈加可怖的眼神死死盯着柏文。
“讓開。”
“不讓。”
許願可不懼他,白嫩纖弱的手臂就這樣擋在他面前。
卻是刺激得沈詔更加發狂。
沈詔全身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收繃,或者說蓄力。
他眼底的惡欲從未如此不加掩飾。
他強迫自己冷靜,不要傷到願願,可方纔那幕像死死釘在了他的視線裏,給萬事萬物都罩上了黑色的影。
他的手剛提起許願的腰,淌着一臉血的柏文就以爲他要對許願不利,扭動着不正常彎曲的手試圖來阻他。
“你幹什麼!不準打了!會出人命的!”
許願撲在柏文身上,硬生生逼着沈詔止住了揮出的拳頭。
那一拳頭堪堪砸在牆壁上,頓時鮮血淋漓。
“願願!”沈詔低吼。
許願渾身一抖,死死抱住了柏文,就是不回頭看他。
沈詔眼眸漆黑,席捲者遮天蔽日的海嘯。
許願如果回頭,就能發現他的眸色不是純然的黑色,而是極濃重的血紅色,才顯成了黑。
“過來。”
沈詔猩紅着眼,再也無法忍受這幕,鉗着許願的手臂用力往懷裏帶。
“願願,願願……”
輕飄飄的許願一下子就被他抱了去。
沈詔的手如鐵鉗似的緊抓着她,所過之處,一片青紅。
嫩生生的胳膊沒被這樣虐待過,許願自己也知道沈詔這回鐵定會讓她喫苦頭了,不由癟癟嘴,委屈得想哭。
她的哭腔還沒醞釀出來,一顆冰涼的液體就率先落到了她的頰邊。
許願愣了愣,只聽到沈詔的嗓子漏風似的喚着她。
“願願……”
喑啞不忍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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