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6.無趣
“說那麼多廢話,我想你們不如思考該怎麼逃跑吧?畢竟稱我爲'魔女'的人……我必會給予相應的懲罰。”
Caster說着,身上的長袍開始在逸散而出的魔力影響之下隨風狂舞。
充斥在大氣裏的魔力越發濃郁,甚至形成了實體,化爲濃霧,將Caster的身影淹沒。
然而面對這樣的Caster,Archer卻顯得不以爲然:“真是有意思,你剛纔說……你擦傷都不會受對吧?”
“沒錯。”
Caster自信地迴應道。
“就憑你們兩個,根本沒辦法傷到我。”
“是嗎?”
Archer冷笑着。
“那就試試看吧……”
“噗——”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在場所有人,包括面對的Caster,以及Archer都是瞳孔猛縮。
“怎麼……會……”
衛宮士郎強忍着嘔吐的衝動,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Archer的迷茫的眼裏也同樣透着難以置信。
他的右半邊軀幹,消失了。
被某種可怕的衝擊,瞬間從身體上削去,毫無反應的餘地。
這樣恐怖的傷勢,就算是英靈也已經沒救了。
他的目光此刻和衛宮士郎一致,看向遠處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難以置信地發出質問。
“你……爲什麼?”
“???”
Caster見兩人都看向自己,感到無比疑惑。
她也很驚訝於眼前的狀況,但很遺憾,這根本不是她做的。
應該說她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
剛纔說的那些都是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Archer畢竟按照聖盃戰爭的規則乃是最強的三騎士之一的英靈,就算是這裏是她的主場,想要這麼輕易秒殺Archer,甚至連讓Archer反應都做不到,這根本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因爲你們太囉嗦了啊。我看膩了。”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Caster渾身一顫,像是被毒蛇吐出來的信子掠過脊背,感到渾身發涼。
聲音近在咫尺。
此刻她才明白,原來面前的兩人望向的並非自己,而是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後的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
雖然她在氣息感知上因爲階職的緣故或許比起其他階職的英靈有所不及,但這裏可是在她的結界籠罩範圍內!怎麼可能有人能無聲無息的進來?
然而她的思考還沒得出答案就停止了。
因爲身後的人並沒有打算給她思考的時間。
咔——
只聽見一聲脆響。
Caster的脖子在那個人影手中應聲而斷,脆弱得就像是一段枯木。
兩位英靈在這一刻同時帶着不甘消散。
誰能料想到,這場僵持的戰鬥會以這樣的形式結束?
一瞬之間,便有兩個英靈退場。
“你……軒浩先生……你怎麼會……”
衛宮士郎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朝着自己走來的家裏的常客。
在他的記憶中這個男人一直沉默寡言,對待櫻很好,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別的印象。
這讓他怎麼可能將記憶中的身影,與眼前毫不留情一瞬之間解決了兩個英靈的男人對上?
那可是英靈,超越了人類理解範疇的強大存在。
即使是英靈與英靈之間也不是那麼容易分出勝負的吧?
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都說了,我膩了啊。”
軒浩沒有廢話,上前一把捏住了衛宮士郎的天靈蓋。
“唔——”
就在衛宮士郎以爲自己要被殺,以爲死定了的時候。
如同潮水一般的記憶一股腦衝擊着他的腦海。
“這……這是……怎麼會?”
在記憶中,他看見了櫻以各種形式死去的畫面。
而每一個畫面,都和眼下這場他原本就認爲是無理取鬧的聖盃戰爭脫不開關係。
“這些……是什麼?”
“不同時空未來的可能性。我只是將它們都呈現在你眼前罷了。”軒浩淡淡地解釋道。
“也就說,這些都是可能發生的未來?”衛宮士郎攥緊了拳頭。
“是啊,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不管怎麼樣,櫻的結局註定了都是悲劇。”軒浩回答道,“如何?你還覺得自己這樣悠哉的混下去可以麼?聖盃戰爭,可是遠比你想象之中要殘酷得多啊。你不會真以爲抱着誰也不會受傷的天真想法,能結束這場戰爭吧?”
“我……我不知道。”
“這不是我想聽見的回答。”軒浩微微皺眉,“我想知道的是,你打算怎麼做?”
“我當然是想結束這場戰爭……可是……我該怎麼才能做到呢?”衛宮士郎陷入了迷茫當中。
道理他當然是明白的。
只要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能在所有悲劇發生之前結束這一切了。
可關鍵就是,他沒有那樣的力量。
“很好,你只需要‘結束這場戰爭’是答案就行了。”
軒浩聞言總算是稍微有些滿意,點頭道。
“其餘的東西都不需要去考慮。沒有力量,我會給你,去吧,給我乾脆利落的,結束它。”
說着,一股莫名的力量從軒浩的手掌灌入衛宮士郎身體,如同醍醐灌頂。
“記住了,結束戰爭之後,還有一個傢伙必須死,間桐髒硯。它纔是櫻悲慘命運的罪魁禍首。”
片刻之後,衛宮士郎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軒浩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衛宮士郎一夜之間打穿整個聖盃戰爭罷了。
他已經沒有興趣繼續看下去了。
待在這個世界的這些年裏,他已經找遍了所有角落,並沒有發現靈魂碎片的蹤跡。
所以只能先暫時放棄這裏。
當然,雖然與妹妹無關,但間桐櫻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因此他改變了這個女孩的命運。
他得離開這個世界了。
以防自己離開之後櫻的命運會迴歸原來的軌跡,所以他將一絲力量留在了衛宮士郎身上。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咔——
哐當——
碎裂的聲音,以及金屬墜地的聲音傳來。
守在柳洞寺外的佐佐木小次郎的武士刀被折斷,阿爾託莉雅手中的騎士之劍也應聲墜地。
兩位英靈看向路過的男人的身影,也和之前的Caster以及Archer同樣難以置信。
他們的身體像是感受到了源自本源的恐懼,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眼前的男人消失在一陣空間波動的虛無之中。
——————
再次睜眼的時候,軒浩已經來到了又一個陌生的世界。
而這個世界,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自己的能力,似乎除了身體素質之外,竟然全部被這片世界的意志給壓制了。
在稍微從這個世界土著口中打探了一番消息之後,他好像明白了緣由。
因爲這個世界的等級,似乎高的可怕。
爲什麼?
因爲這個世界有‘仙’。
換句話說,主宰這方天地的,是天道的意志。
這和之前他經歷的那些弱小世界的意志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任何法則之力在天道的壓制之下都無法施展,除非他能夠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修煉到足以逆天而行的境界。
可現在擺在軒浩面前的問題是。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修行。
如今的他,法則之力被徹底封印,除了體質異於常人之外,也就是個力量大一些的普通人罷了。
受傷無法通過法則之力恢復,死了就真的會死。
這讓他根本沒辦法像以往一樣莽過去,比如找一個所謂的‘仙人’搶些修行功法出來。
如今的軒浩身在凡塵之中,甚至想見仙人似乎都沒那麼容易。
——————
“浩哥哥!快起牀啦。爸讓你把院子裏的柴劈了!然後去田裏幫幫他。”
清晨。
軒浩被一聲略顯稚嫩的女聲喚醒。
來到這個位面層次極高的世界之後,軒浩暫時沒有如何修仙的頭緒,所以只能先找了個去處。
這裏是一處無名的村落中一戶普通農民的家裏。
他裝作逃荒的災民來到這裏,然後被好心的一家人給收留了。
這家人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女兒。
於是好心的老兩口將他當做了親兒子一般對待。
相對的,他也時長幫着家裏幹體力活。
“好嘞。”
軒浩一邊迴應着一邊起身。
看着眼前可愛的小姑娘,笑了笑。
小姑娘名叫姜蘭蘭,也就是這家人的女兒了,平日裏管他叫‘浩哥哥’,而他直接叫她‘小妹’。
和她的父母把他當做親生的一樣,時間長了姜蘭蘭也把他當做親哥哥一樣對待。
軒浩挺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的,這讓他回想起了最開始的時候。
只是這裏註定了不是他的歸宿,遲早他會離開。
起牀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過後,軒浩抄起地上的斧頭,三兩下就把柴劈好堆在了一起。
雖然除了身體能力之外的一切都被天道意志壓制,但是他的身體就算沒有了任何力量的價值,依舊很變態。
別說劈柴了,也就是沒見過這個世界的所謂修仙者,否則他估摸着那些剛入門的尋常修仙者恐怕還受不住自己一拳。
畢竟就算是修仙者,剛入門就算比普通人強也是有限度的。
他的體質主打的就是一個力大磚飛,以力破萬法,還真不見得會怕。
劈完柴之後,軒浩放下斧子朝着田裏走去。
“小浩啊?柴劈好了嗎?”在田地裏勞作的中年男人見軒浩走來,呵呵笑着問道。
男人叫姜濤,是這家的頂樑柱。
“劈好了。”
軒浩抄起一旁多出來的鋤頭,幫着男人耕地。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原本男人是不想讓軒浩幫忙耕地的,更想讓軒浩好好讀書,因爲像他這樣一輩子在村子裏種地沒出息。
但是軒浩表示天天白喫白喝不幹活兒心裏總是過意不去,而且他力氣有的是,所以男人也拿他沒辦法,只好每天都像今天這樣。
當然,關於讀書的事情軒浩也沒落下。
他了解這個世界的一些基本信息靠的就是家裏那幾本泛黃的書籍。
“小浩啊,你天天幫着種地,書真的在認真看嗎?明年就是縣裏的大考了,得抓緊看書才啊。”
中年男人一邊耕作又開始唸叨起來。
“尋常人家只有考取功名纔有出路,可別像我這樣,一輩子都在這田裏種地啊。”
軒浩聞言無奈地搖頭,笑着迴應道:“放心好了,書我每天都在看呢。”
那幾本都快翻爛的舊書,他老早就倒背如流了。
男人只是個普通人,當然只認爲讀書纔是出路。
因爲普通人根本沒考慮過能修仙。
畢竟似乎想要修仙,靠的是天賦,也就是與生俱來的靈根。
一般來說有天賦的人,小時候就會被附近的修真宗派發現並帶走。
比起明年縣裏的大考,其實軒浩更關心不久之後附近金玄宗的招收弟子大會。
金玄宗是軒浩來這裏這麼久,唯一打聽到的附近的修真宗門。
據說金玄宗每十年招收一次弟子,只要具備靈根,通過測試就能入宗學習修仙之法。
這是他接觸這個世界修仙體系的一次機會。
只是靈根這種東西軒浩不太瞭解,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
兩人在地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很快屋子的方向出來了要喝聲。
中年婦女在屋院裏朝着兩人揮手,示意兩人回家喫飯了。
而中年婦女身邊似乎還站着一個人,看來家裏似乎久違的來了客人。
“小浩啊,這是你二叔。”
男人呵呵回到院子裏之後放下手裏的農具,朝着軒浩介紹着來到家裏的人,“我親弟弟,在縣裏當差的。明年縣裏大考的時候你要去縣裏,還得叨擾你二叔呢。”
“二叔,姜風。”
軒浩微微點頭,應了一聲。
“誒嘿,小夥子體格不錯。”
來人打量了一下軒浩,隨後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
“老早就聽大哥提起你,沒想到是個這麼勤快的小夥子,不錯不錯!縣裏大考那都是小事兒,走,我們進屋再說。”
“怎麼能是小事呢?”姜濤對自家兄弟的話感到有些疑惑,“這天底下還能比考功名更重要的事兒?”
他可是知道的,自家老弟只是當了個秀才,就有資格在縣裏有當差,日子過得可比他們一家舒服多了。
“害,說了你也不懂,咱們先喫飯,邊喫我邊說。”姜風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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