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4章第二次零元購 --------------------
1935年1月21日,國民黨行政院副院長孔祥熙代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和意大利的菲亞特(fiat)、卡坡尼亞(側面和後面裝甲均爲6。與日軍的94式坦克相比,其裝甲厚度稍勝一籌,也就只能防禦子彈的攻擊。而由於其過於矮小,充當步兵進攻時的移動掩體,也是不合格的。
當時意大利人能把這款“破爛貨”賣到中國來,一是瞭解中國國情(賄賂官員),二來在中國戰場上,缺少類似坦克和大口徑火炮,於是這款坦克中的“侏儒”,也就幸運地成了“幼兒園裏的霸氣大叔”,在中國“小日子”居然混得還不錯。
這款坦克來到中國後,最初卻是長時間被扔在南昌的倉庫裏,甚至一度被人遺忘(史實),直到1936年才被“想起”。歷史上意大利人的這款“武裝拖拉機”,在抗戰中打過長沙會戰,打過入緬作戰,甚至一直打到解放戰爭。引入中國的20輛cv33,服役時間超過十五年,到新中國成立時期最少有四輛留存可以使用。(老照片爲證)
黃克很早就盯上南昌倉庫裏的那些cv33坦克――在黃克看來,這款坦克極適合中國國情:重量極輕,道路通過性好,運輸方便,使用成本低。而且這款坦克是爲適應意大利北部的山區地形而設計,放在西北黃土高原山丘地區使用也十分合適。拿給紅軍使用,無論是用來欺負“反裝甲能力爲零”的西北馬家軍,還是充當訓練坦克,都可以勝任。
本來這批坦克,還要在南昌的倉庫裏多睡半年纔會被炮黨政府想起。但是由於包座-松潘戰役時,紅軍使用了“鐵甲車”肆虐戰場。起初炮黨高層以爲這是前線的“廢物將軍”在被人痛打時的癡人狂言。但隨着大批戰俘被釋放,釋回人員,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口口聲聲都聲稱戰場上確實上出現了一輛刀槍不入的,全身噴火的“鐵甲怪物”。
川北這種山區居然出現了“tank”。
儘管這說法依舊被許多人視爲很荒唐和不可能,但是卻也點醒了南京政府,他們總算想起南昌這兒好象還有一堆類似的“tank”正在倉庫裏生鏽。
南昌長期作爲常禿子的“剿匪”中心,但同時也是中共“打響武裝奪權第一槍”的發源地,這裏也是地下黨活躍的中心,並和天水總部一直保持着電臺聯繫。
早在八月中旬,紅軍拿下天水後,經黃克提醒,紅軍總部就給這裏的地下黨成員發出指示,留意在建的飛機廠倉庫裏的“存貨”。
十月三十一日,黃克和艾琳乘飛機到達南昌前,負責保護黃克安全的六名“保鏢”,其實已先他們半個月來到南昌,提前在這兒進行情報摸底,掌握到坦克所在地倉庫的一切情報。
而在十月底,終於有人把存在南昌飛機修理廠倉庫裏的生灰了很久的cv33開出來試駕。當地地下黨傳來的情報是,這裏庫存的cv33坦克,共有4輛,是今年六月和飛機廠的一些設備一起運到南昌的。意大利人原本是想演示給常凱申看,讓他再多買幾輛。結果常凱申追着紅軍跑到其他省份沒回來,坦克也克就一直扔在倉庫裏,直到最近才被想起。
黃克和艾琳娜到達南昌後,先假裝乘船到鄱陽湖玩耍,第二天更直接弄了一條船逆遊長江,作出離開南昌狀。但實際上兩人早早地就在其他地方靠岸下船,並在當天傍晚潛入南昌,來到南昌飛機廠附近。
這六名保鏢,身份全是紅軍中的經歷無數血戰的戰鬥英雄,其帶頭人劉長發,更是搶渡大渡河時的突擊隊員。其來自於紅一軍團第一師,是林虎三的部下。長期執行的都是最危險最艱苦的任務。因爲必須長期配合作戰,所以這六人都非常清楚黃克和艾琳娜的“空間能力”。包座-松潘戰役時,他們更是那輛a3步兵坦克上的搭載步兵,稱得上紅軍中的第一代“機械化步兵”。而在之前的突襲包座戰鬥中,這六人同樣在那120名登山突擊隊員中。
至於另外一組,十二個人支援小組,黃克沒有把他們帶到南昌,主要是人多了反而目標太大,這些人現在都在南昌城外潛伏作爲預備隊。
劉長發原是紅一師的班長,其實年齡也不過二十六歲,非常地年青。見面後,他拿出這段時間收到集到飛機廠的地圖和人員佈置情報,向黃克講解具體情況。
衆人隱藏的地點,是當地地下黨提前準備的一套房子,就在飛機廠附近,離那兒不過千米遠。
在觀察摸底了多天後,劉長發就發覺飛機廠這兒守衛並不嚴密。
這是一座正在建設中的新廠,考慮到“防盜”的需要,四周修起了圍牆,牆上提前加裝了鐵絲網――不是廠方的安全意識高,實在是江西太窮,當地的毛賊太猖獗,“被偷怕”了。
整座廠裏只有兩個排的地方部隊在警衛。而且這兩個排的守衛全是廢物兵油子,毫無紀律,非常地散漫,甚至還有不少人染上了抽大煙的惡習――如果是一年前肯定不會這樣,正因爲江西“匪患”已經結束,所以南昌這兒上下都集體放羊了。
劉長發道:“外面站崗放哨的人,也就是靠在牆上睡覺的稻草人而已。如果不是我們不會開坦克,其實我們幾個人都想直接從正門偷入,摸哨闖進去了。”
黃克道:
“你們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既入寶山,不能只摘兩個桃子就走。這裏好歹是個飛機制造廠,就算沒建完,裏面還是有不少現成的安裝好機器,只要能搬走的,今天我們統統都要搬走。”
劉長發笑道:“那是肯定的!”
黃克雖然還長着一張娃娃臉,但是劉長發見過他和艾琳娜從包座那處極危險的懸崖上往上攀的場面,光是這一點,兩人就得到了這些從死人堆滾出來的戰鬥英雄們的佩服與認同,雙方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在心理上卻早就有了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這一點,就不是王亞樵的那幫亂七八糟的斧頭幫幫衆能比的。
黃克笑着道:
“等回到上海後,我們會玩一把更大的,甚至是可以載入史冊的超級零元購!”
零元購是指什麼,相處這麼久,劉長發已經聽懂了,在他看來,這不就是“打土豪,喫大戶”的另一種說法嗎?
劉長發興奮道:“比你從前在租界做的那些事還要大嗎?”
“嗯,那可是會青史留名的!就象你們勇渡大渡河一般,革命勝利後,還會拍成電影的!”
“電影,你是說洋片兒嗎?”
劉長發和身邊的戰士呵呵地笑了笑。
黃克道:“當然!革命勝利後,你們飛奪瀘定橋的事蹟一定會被拍成電影的,更會被寫入課本,孩子們會聽着你們的故事成長。而那時候,在新中國成長的孩子們,每個人都能喫飽穿暖,不會再餓死,頓頓有肉......”
黃克說出這話時,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神往的表情。
從認識黃克艾琳娜的第一天起,這六人都見過他們身上“神奇”的地方。松潘地區那系列的戰鬥後,他們更早把二人視爲自己的“同志”,他們知道二人不一般,知道二人都是“很有本事的文化人”,他們相信二人說的任何話。
黃克從空間十字架裏拿出食物分配給衆人:兩隻烤得焦黃香脆的叫化雞,還有一些製作很精美的其他食物。
“真好喫,真好喫!”
這些食物其實都南京政府的那些高官們招黃克二人時,事後浪費掉的。黃克在離桌時趁人不備連盤子都拿走,裝了一些放進空間十字架裏,事後沒有人發現。眼前的六人哪裏嘗過這些美味,個個都喫得異常開心,甚至到了狼吞虎嚥的地步。
“這是南京的那些蛆蟲們,招待我和艾琳娜的!整桌整桌的菜,這幫蛆蟲沒喫多少就浪費要扔了。”
“難怪這麼好喫。這些畜牲,這樣浪費食物真的該下油鍋。”
黃克同意道:“將來革命勝利了,我會請他們喫飼料。對,就是用飼料作爲他們的斷頭飯,然後一個個全部都要吊路燈,一個都不會放過!”
“給他們喫飼料都是在浪費糧食!”
大家哈哈大笑。
黃克又當了一回預言家道:“革命勝利後,最多隻要四十年,我們孩子每餐都能喫到這樣的食物!然後那個時候,這些小壞蛋還會嫌這嫌那不肯喫!”
劉長發一邊猛啃着一個大雞腿,一邊笑道:“如果真這樣,這小子要是我兒子,嗯,是孫子,我要把他的屁股打爛!”
大家一邊喫,一邊討論晚上的行動細節。而後就是趁着還有時間,先提前休息小睡,以方便午夜後行動。
劉長發等六人全是久經沙場血海的戰士,喫完之後,用席子往地上一鋪一倒,說睡就睡,很快就響起了一片呼聲。屋裏其實有張牀的,但這羣可敬的戰士,硬是不用,說是要讓給艾琳娜這位唯一的“女同志”。
看着那一張張熟睡中年青的面孔,艾琳娜輕聲對黃克道:“他們很純樸!都是很純粹的人。”
黃克點頭道:
“因爲他們經歷過最殘酷的死亡淘汰,是大浪淘沙後過濾出來的金子。”
凌晨兩點三十分,整個南昌市都在沉睡中。
又是“零元購”的好時機。
黃克一行八人,悄悄地摸到飛機廠製造廠邊。這家工廠,東西寬132米,南北長348米,面積並不大。按意大利人的策劃,主廠房爲飛機總裝配廠房、發動機裝配和試車房、機械加工廠房、機身骨架焊接廠房、熱處理和鉗工廠房、機翼和木工廠房、烘木廠房等等,不過這些目前只完成了一部分。
存放cv33坦克的倉庫,是停在在廠區倉庫邊一處搭建的涼棚裏。近幾日被人從倉庫裏開出來“試車”,沒再開回去,騰出的倉庫被用來存放洋灰(水泥),過幾天這四輛坦克就會被運走。
根據劉長發觀察所得,夜晚工廠的大門緊閉,只有兩名警衛在大門側的崗亭值守。其是在兩點換班,也就說兩點半後來到這裏,只需幹掉警衛,衆人就可以輕易地長驅直入。
對於黃克這羣人來說,門口那兩個站崗時坐椅子上打盹的警衛,根本就不是什麼麻煩。衆人悄悄地靠近,拿出裝好消音器的手槍突然連續射擊,噗噗噗幾聲過後,問題解決。
把屍體處理掉後,一行八人留下兩人裝成門衛繼續執勤,餘下的六人輕鬆潛入廠中。
首要的目標,自然是那四輛坦克。沒受任何干擾,黃克輕鬆地就將其收入空間十字架中。包座之戰時,那輛步兵坦克是從“鎖定”空間裏強行取出的,從鎖死空間強行取出重物的後果,就是令可用空間大輻度縮水減少了五十多立方米,直到最近才恢復正常。有過這次教訓後,黃克後來再也不敢輕易地拿取被鎖空間裏的大質量物體。
而那邊a3步兵戰車,現在也在十字架空間裏,之所沒有留給紅軍,原因很簡單:沒有維修用的後勤零配件,甚至合格的潤滑油、機油都沒有。此次紅軍是外線作戰,在沒有坦克拖車的情況下把那輛坦克開到目的地,直接把摩托工時都要用光了。與此如此,倒不如讓黃克帶走,遇上危險時放出步兵戰車,反而是可以殺出重圍的保命利器。
意大利人的cv33坦克,每輛體積還不到6立方米,四輛也只不過24立方米。很輕易將其收入囊中後,黃克和艾琳娜互看一眼,帶人撲向下一個目標:工廠警衛住所。
兩人不想多殺人,所以使用的手段,都是往警衛的房間裏注入乙醚類的麻醉氣體,讓他們睡得更死。
除掉了最後的麻煩後,現在整個飛機制造廠就完全成了衆人任意妄爲的跑馬場了。
此時的飛機制造廠,其實是還未完工的工程,完工的部分只有機械加工廠房、機身骨架焊接廠房和鉗工廠房、機翼房和木工廠房這幾座建築。
機械加工房裏是當晚黃克收益最大的地方。在裏面發現了一整套車、刨、銑、鑽、削等機牀設備,黃克毫不客氣地將其全部收走。焊接廠房裏的焊接設備與堆積的各種耗材也是令人喜悅的,至於鉗工房的和木工房的工具材料,只要是有價值的,黃克看上了就全部摸走。離開的時候,黃克甚至連倉庫裏堆放的建築材料水泥都沒有放過,一口氣強塞了四百噸後,黃克停下來了,因爲他和艾琳娜這時都裝不動了。
第一次在上海大規模零元購,把空間十字架填滿,而後在松潘地區,把裏面的存貨全部取出清空時,黃克和艾琳娜就注意到一件事:在流放之地,空間十字架裏存取物質,其實也是象電池一般,需要冷卻和充能,並不能無限收取。
一次裝入大質量的物質或取出,原先可無視重量的“取放能量”就會耗盡――其重量上限大概在四百噸左右。超過這個數值,就開始受到兩人的體力和體內殘存魔力元素的限制,只能勉強再取放幾百公斤物質了。其要“完全充電”恢復功能,需等上大概一星期的逐漸恢復冷卻期。
貪心不足地衆人在最後離開時,冒險進入那些被灌了麻醉氣體的警衛宿舍,把裏面的槍枝彈藥也一掃而空。進入房間時,黃克聞到了濃重的大煙味,先前注射的麻醉劑效果還算不錯,黃克一行人點着燈把屋裏的槍械彈藥全掃空,那些人都沒有中途醒來――如果有人醒來,當時他們只好在這裏大開殺戒,用裝着消音器的衝鋒槍把這些睡夢中的士兵全掃死,好在一切順利。
天矇矇亮時,衆人已登上船,順着長江逆流而上,假裝暢遊長江。
在船上的時候,黃克道:
“接下來就剩下最後一件事了!去長沙,殺何健!爲湘江犧牲的同志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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