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5章是明殺不是暗殺 --------------------

作者:半隻青蛙
作爲一個湖南本土軍閥、豪紳的代表,何健的手上染滿了革命羣衆的血。

  湖南出了中國近代史上最強的反賊李潤石。但同樣,湖南也出了近代史最強反動走狗與屠夫,例如前有曾國藩,後有何健。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兩個手上染滿千萬條人命的屠夫,最後都得以“善終”。

  黃克帶人來長沙,除了是爲了拿驕楊的信,更是特地來殺何健的。

  紅軍這邊,是禁止搞暗殺的――叛徒除外。

  但黃克這回純粹就是年少氣盛,看歷史不爽,整個行動就是他自己單獨策劃的“獨走”。

  而負責保護他安全的這些紅軍同志,一聽說要殺的是何健這個屠夫,連動員和做思想工作都不必,個個眼珠子瞬間紅得都要滴血了。負責聯絡黃克與中央的潘漢年,在這事上也是持支持意見,畢竟他也走過長征,也經歷過湘江一役那慘烈悲壯的一幕,而何健這廝,手上沾染的革命羣衆的血,也實在太多。

  包括黃克和艾琳娜在內,加上潘漢年,一行二十一人,乘船走長江-湘江水道,分兩批先後進入長沙。

  此時的湖南,其實已處於南京國民政府的完全控制之下。

  原本這兒的土軍閥何健,在湘江之戰後,自己的嫡系主力部隊同樣也損失慘重。然後就象王家烈一般,其殘部被常凱申調往江、浙地區接受“補充整編”,而後中央軍順勢入駐――幹這活的就是薛嶽部。

  從江西到湖南再到貴州四川,薛嶽部部追着紅軍也走了上萬裏,湖南就是他助常凱申吞併軍閥開張的第一店。

  來到長沙後,潘漢年安排的人手,這時已經從驕楊昔日的租屋隔牆洞裏,找到了她當年留給主席的信。黃克看完那封信後,嘆了口氣,將其保存起來,然後就開始策劃怎麼對付何健。

  現在的何健,只是空掛着一個“國民革命軍二級陸軍上將軍銜”的空銜,實際上什麼權責都沒有了。如今的他,長時間住在長沙開福的公館裏,成日閉門不出,修身養性,苦讀佛經研究佛學,好似做出放下屠刀悔過自新般。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是世間最無恥之話。如果以後誰對我說這句話,我就先殺他全家,然後再放下屠刀,是不是就可以成佛了?”

  對此,黃克嗤之以鼻。

  走在長沙的街道上,遙看着那座二層高,中式飛檐式建築,後世被稱爲的“何公館”的建築,小黃克心裏冷哼着,腦子裏卻在盤算着該怎麼殺他才能讓他死得最慘。

  此時的何公館,佔地面積極大,除了十來間連在一起的二層高主建築外,還有前院後院安排給衛兵住的警衛房,呈衛星狀環繞保護,其住處更有高高的一圈圍牆隔離保護。儘管已經失勢,但何健身邊仍然有近一個排的衛兵長期負責他的人身安全。

  連着三天踩點時,黃克注意到何公館本身地處長沙市中心,離警局,以及湖南綏靖公署都很近,那兒還有一個保安團的部隊在附近駐紮。

  黃克對潘漢年道:

  “我們有坦克,也有得是炸藥,強行把圍牆炸開,開着坦克衝進去,連放幾個炸藥包,直接就可以把這個何屠夫炸上天!不過我並不想讓他死得這麼舒服!而且此次來長沙,我打算把新聞搞大點,這樣主席就不能說我們是在搞暗殺了,因爲我們是在明殺!”

  如果只是爲了殺何健,黃克三天前就有機會,但是他的性格從來都是追求利益最大化,薅把羊毛就走不是他的風格,最少也要砍根羊角剁條羊腿才能滿意。

  “這個染滿同志們志鮮血的屠夫,我也想讓他死,就算是私自行動受處份,我也認了。”

  不得不說,跟着黃克混了一個多月後,潘漢年也有些被帶壞了。兩人踩點的時候,艾琳娜並沒有下船,而且是待在船上。原因是她金髮碧眼太漂亮,洋人身份,走到哪都極引人注目,其實是不適合做這種事的,所以只會在最後行動時纔會出場。

  此時榆林戰役已經結束,黃克在長沙街頭買到的報紙,看到的新聞是“榆林失陷,延安收復”的消息。

  黃克、潘年、劉長發三人在長沙的街頭走着,這三個人一個是膽大妄爲的十八歲中二青年,一個是歷史上有名的能與李士羣汪精衛談笑風聲的特工英雄,第三位更是從無數屍山血海走過來的戰鬥英雄,當三個膽大包天的傢伙聚在一起互相促進,在這裏搞個大大的“大新聞”的想法與衝動,也是越來越強烈。

  光是殺個何健,早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

  黃克拿起報紙時,看到了一則新聞,上面寫着劉建緒剛被常禿子任命爲滇黔剿匪總部前敵總指揮。

  此時已十一月,此時,常禿子正調集130餘團對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的紅軍第2、第6軍團進行大規模“圍剿”。

  歷史上,差不多在11月19日左右,紅軍第2、第6軍團退出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也就是紅二方面軍將開始“長征”。後世關於這段歷史,還專門拍了一部電視劇《龍騰烏蒙》,講的就是紅二方面軍在長征中巧妙機動地轉戰烏蒙山區,擺脫數十萬炮黨軍的圍追堵截,脫身而去最後和紅四方面軍會合的事。

  如今歷史已經被改變,這個時期本應當南下吸引中央軍注意力的紅四方面軍沒有如歷史上般的南下。如今的二、六軍團想要北上進入甘南、陝北根據地,難度壓力卻比歷史上要大。

  爲了支援二、六軍團,中央紅軍那邊也制定了一系列的軍事預案,有些預案還需要黃克利用他的特殊能力來執行。

  此時黃克已經站在湖南綏靖總署的大門附近,他看到大門那兒人頭涌涌很是熱鬧,門內更是圍了一大羣的衛兵。稍打聽一下得知,正是劉建緒升官了,正召集湖南各地的土豪軍頭前來商討剿共大計。

  湘江之戰後,和紅軍火併後,主力損失慘重的何健就被常禿子架空,而他的得力部下,在湘江圍剿紅一方面軍一役時最爲賣力的劉建緒,卻在戰後官運亨通,歷史上甚至在1936年還被常禿子提拔爲一級陸軍上將,軍銜比何健還要高一級。

  常禿子打仗不行,但玩權謀分化拉攏人心卻很有一手。他把何健這個湖南的老軍閥架空,然後再把他的得力干將捧上去,僕奪主權上位,既達到了分化湘軍的目的,又把劉建緒這個湘軍中的實力派拉到自己的戰車上變成“自己人”。

  但常禿子的這種重視提拔,向來都是毒糖果。如果這時候腦子不清醒,以爲自己真的被常禿子“重用”,要“肝腦塗地”地報達“總裁”的知遇之恩,那麼等自己手中的部隊替委員長長打光打殘,接下來要遭遇的,就是直接撤裁部隊番號和剝奪所有,給個政治上的虛銜當寓公作爲政治生命的終局。

  歷史上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劉建緒擔任第十集團軍總司令,參加了淞滬會戰,打得是相當慘烈。他的三個嫡系師三萬多人,打到最後只剩下了兩千多人。然後常凱申讓他擔任第二十五集團軍總司令――名頭很好聽,但實際上連一個團都指揮不動,完全失去了兵權,管的都是地方工作,擔任福建省主席這個虛職達七年之久。

  黃克和劉長發在附近轉了轉,在一個小時裏,又有好幾路人馬不斷地進入綏署大門,有的是乘車而來,有的是騎馬而至,從車裏或馬上出來的軍官,衣服上的肩章最小也是個“少將”級別,看情形似乎整個湖南的高層軍頭正要聚集在此開會。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想我們不必擔心因爲搞暗殺而被中央指責了――這回我們來明殺的對象,會是綏署裏的全體炮黨高官。何健,他只會是最後稍帶的添頭!”

  黃克說着看了一眼劉長發,這位飛奪瀘定橋的英雄,同樣也一臉的興奮。

  一切已盡在不言中。

  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黃克拿出了二十一世紀美軍用的戰場無線通訊器。“艾琳娜嗎?叫船上的同志們換上白軍的軍服,全派出來,我們在中午前搞一個大新聞!”

  接到黃克的無線電通訊時,艾琳娜所在的船正待在緊挨長江的湘江碼頭上。船是半個月前,借英國人的關係,確切地說是通過強生公司的關係網,在上海從英國公司買下來的小火輪,噸位六百噸,其是條客貨混裝輪。買船的時候,艾琳娜保留了所有的船員,包括原先的英國船長,註冊也依舊是英國國藉,掛靠在英國人那兒。按二人的計劃,未來兩年裏,他們還會在長江裏建立一支擁有數條貨船的航運船隊。由於缺乏人手,相關的船員暫時還是僱傭的,但在未來會慢慢地替換成自己人。

  接到黃克的通知後,她立刻命令船上的所有隊員下船,準備行動。

  另一邊,長沙的綏署總部裏,剛剛升爲滇黔剿匪總部前敵總指揮的劉建緒中將,正坐在主位上,志德意滿地看堂下滿滿的湘軍“悍將”們。

  他所坐的位置,一年前是何健坐的,而他只是作爲何健的“得力部下”坐在副座上,聽着那個“何光頭”的指揮。

  一年前,靠着在“委座”面前賣力的表現,作爲敵前指揮的劉建緒一番操作,把何健的嫡系部隊作爲主力衝上去和紅軍火併一場,自己的嫡系卻毫髮無傷。

  那是一次慷他人之慨成功的投機,事後回報也非常豐富。

  沒有餘下多少兵的何光頭,在戰後掛着“剿匪有大功”的名頭,不得不“光榮”隱退,而實力猶存的他成功地抱上常委員長的大腿,取而代之。

  他現在身上的頭銜是:湘西綏靖處處長,國民黨中央候補執行委員,以及剛剛被任命的,滇黔剿匪總部前敵總指揮,可謂是人生中最高光的時刻。

  新官上任三把火!該耍耍長官威風了。

  南方紅軍的主力,現在基本都被常禿子趕到陝、甘、寧去了,只有湖南這兒,賀龍蕭克的二.六軍團,還在湘西地區遊動作戰。常凱申一隻眼睛盯着陝北與甘南,另一隻眼睛就正盯在這裏。他給劉健緒升官加餉,就是要他動用全力殲滅二.六軍團。爲助其一臂之力,常凱申將位於河南的衛立煌部也南調,只待其到達湖南後就將和湘軍一起全力追剿紅軍.(原歷史是朱培德部)

  坐在何健的位置上,劉健緒滿意地看着滿座的湘軍將領,心情得意到極點。

  湖南地傑人靈,英傑輩出。省內湘軍軍閥,也是派系衆多,比如譚(延)派、程(潛)派、趙派、唐(生智)派、何派湘軍等等。經過二十多年的養蠱式的互相內鬥,吞噬,上面這些人,最後都逐漸地被淘汰或邊緣化。

  而如今的湖南……

  “我,劉健緒,我即是湘軍!你們這些老傢伙,都過時了!現在是我的時代了!”

  背靠常凱申的劉建緒志得意滿地宣佈“剿共”會議開始,然後以“中央”的名義,開始指派座下這些從前還和他平起平座,甚至微高一他線的湘軍軍頭們,執行“委員長”頒佈的剿共指令。

  “此次追剿賀龍、蕭克二匪所部,當然是你們先上啦!”

  有過上次坑慘自己老上級的何健的經驗,此番圍殲二.六軍團,劉健緒相信自己也能操作得很好。唯一讓他感到頭痛的,幾天後就會進入湖南的衛立煌部。

  劉建緒在想的事情是,該怎麼操作才能既不違反常委長的指示,又能讓衛立煌還有不是屬於自己的那些友軍衝在最前頭......他劉建緒也不傻,在他看來,衛立煌這友軍,某些地方比紅軍還要讓人頭痛呢。

  至於在座的那些譚(延)派、程(潛)派、趙派、唐派等舊派系湘軍殘留,湖南各地的大小軍閥軍頭們,此時心裏象吞了螢火蟲,同樣明亮得很。大家礙於常凱申的“中央大義”不得不捏着鼻子聽這個所謂的敵前總指揮指派,但活成精的他們,個個腦子裏在想的事情,卻是該怎麼虛與委蛇,保存實力,以及“死道友不死貧道”.......

  一衆大小軍閥,新權貴與“舊時代遺物”間的勾心鬥角,明槍暗箭,就此展開。

  不知不覺中,會議開了近三個小時,和這幫老油子軍閥們鬥法半天的劉健緒,腹中咕噥作響,正欲宣佈停會,大家到附近的湘菜館美餐一頓再繼續,外面突然傳來奇異的轟隆聲,象是某個笨重的金屬物體正在壓馬路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劉建緒皺起眉,聞聲來到窗邊,透過三樓的窗戶,卻看到綏署大門外,一輛巨大的鐵傢伙,正以“風馳電掣”,不可攔的氣勢,向他的綏署總部大門狠衝過來,其巨大的轟鳴聲,車未至,聲勢卻已驚得路上的行人紛紛向兩旁躲避。

  “鐵甲車?!”

  劉建緒大驚中,那輛鐵甲車已經衝到綏署總部大門門口,而其車後還尾隨着十多名穿着中央軍軍服的士兵。劉建緒看到,這輛鐵甲車炮塔位置,有一個身穿土黃色沙漠迷彩軍服,戴着類似5頭盔(其實是美軍軍盔)的男人,手中正舉着一具望遠鏡看着他本人所在的綏署大樓方向。

  那輛鐵甲一口氣開到綏署大門,門前的警衛目瞪口呆地看着這鋼鐵怪物,不知所措......

  而會議廳裏,正在開會的一干湖南軍閥高官們,這時也聞聲湊過來,紛紛透過窗子看着百米外大道上的奇物。

  鐵甲車上,後車門大開,車上涌下八名持槍,同樣戴着類5頭盔,未來美軍範的士兵,圍着車身,左右各四站成一排,每人手端着的,一半是花機關槍,另一半則是“芝加哥打字機”。原本墜在鐵甲車後的那羣“中央軍”士兵這時也大步跑來。跟在後面,又站了一排。

  綏署大門的警衛這時已被驚動,不知所措的他們站在橫欄後面,驚得連槍都忘記舉起。而這個時候,綏署裏的衛兵們也大量出來,堵在了圍欄後。

  坦克車上的那個人戴着防風鏡,看不清面孔,卻派頭十足。

  他卻揮着手,囂張地大叫着。

  “叫你們的劉長官出來,我們是衛立煌長官的人!”

  領頭的警衛隊班長一愣,頓時放鬆警惕,

  “原來是衛長官.....”

  他話還未說出口,半個身子探了出炮塔的那人突然身體一縮,整個人縮回炮塔裏。

  坦克炮塔上並聯機槍開始掃射的同時,左右各四,全身美軍範的士兵一齊臥倒,端起手中的衝鋒槍開始掃射,而他們身後的那幫“中央軍”也在同一時間開始端槍射擊。

  所有人的武器,全是自動武器,綏署門口瞬間響起了一陣金屬風暴。

  “噠噠.....”

  只是一秒的時間,綏署大門前的近百名守衛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全部掃倒,瞬間化爲了血肉地獄。

  鐵甲車上的炮塔也在這一刻迅速轉動,25毫米口徑的炮管高高擡起,炮口所指之處,正是聚了一大堆湘軍高官,正朝大門這裏望的會議室。

  “不好!”

  劉建緒也算反應迅速,大叫着臥倒,那輛鐵甲車上的火炮已經開始開火。數息之內,十數發25毫米的榴彈打穿牆壁,打破玻璃,穿入屋內,紛紛爆破,掀起的彈片彈雨淹沒了一切,會議廳裏頓時死傷狼藉。

  包座松潘之戰一炮未發的大毒蛇機關炮,終於在此露出其猙獰的毒牙。

  那八名“未來美軍範”的士兵,在打光一梭子的子彈後,就在第一時間以飛快的速度縮回鐵甲車內。而後這輛鐵甲車開始啓動,衝鋒,其車身各處,包括炮塔炮管和並列機槍,車身射孔擊,一直繼續向外噴吐火舌。有如一隻全身是刺的刺蝟到處突刺,綏署總部裏,所有敢在他面前站着的人,都會被給射出的火舌毫不留情地掃倒。

  而跟在車後的那羣“中央軍們”,則以車爲掩護一邊衝鋒一邊用手中的機關槍,尋找所有還站着的目標掃射。

  場面完是一邊倒的屠殺!綏署總部裏原有一個連的警衛,可是開戰的時候大半的人都在門口看熱鬧,結果在第一時間就被掃倒。餘下來不及看熱鬧沒有被掃倒的,面對着兇惡的不講道理的鐵甲車噴着火衝過來時,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或者豬突亂跑被打倒,或者直接趴在地上裝死。

  交火的最初十秒裏,綏署總部這兒,竟一個反擊的人都沒有。

  而在這十秒裏,那輛噴火鐵甲車已輕易地撞斷橫欄,衝到劉健緒所在的總部大樓前,跟在後面的“中央軍”一口氣朝大樓底層裏扔出十餘發手榴彈,把底層可能存在的抵抗全部摧毀。

  而步兵戰車上的炮塔則轉向綏署總部警衛營房所在位置,機關炮和並列機槍再度猛烈開火壓制,再次將驚惶失措的警衛掃得如秋風落葉般不敢擡頭。。

  而那羣投擲手榴彈的“中央軍”士兵,扔完手榴彈後就瘋狂地朝大門方向跑。a2步兵戰車則在這時掉了個頭,倒車,後退,以尾部撞進大樓裏,而後尾部艙門二度打開,對着大樓方向拉屎般連續扔出四個二十公斤重的大炸藥包,落在樓裏,而後尾艙門一關,瘋狂地向警衛連所在方向衝出數十米。

  這過程中其車身繼續噴射子彈,又把趴在地上哭爹喊孃的湘軍警衛部隊追趕如同待宰的鴨子。

  十幾秒後,隨着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綏署總部四層高的大樓,在爆炸聲中轟然倒塌。

  以劉健緒爲首的湘軍高層,在爆炸的硝煙中灰飛煙滅!

  因爲爆炸的衝擊波實在太強,飛濺磚石在綏署內下起一陣磚雨,殘存的衛兵在毫無防備情況下遭受磚雨和衝擊波的雙重打擊,許多人直接內臟重創,口吐鮮血倒地,少數的幸運兒也是被震得耳膜破裂,精神失常,完全喪失了抵抗力。

  而先前提前跑走的中央軍們,這時才返回已化爲一片廢墟的戰場,此時的他們,人人臉上多了個頭套,矇住了臉,打扮得象劫匪一般,然後對着這羣完全喪失抵抗意志的倖存者大吼一聲。

  “繳槍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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