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綏遠最有價值的地方 --------------------

作者:半隻青蛙
1936的2月,很多大事件都集在這個月發生。

  這個月裏,冬奧會在德國開幕,小鬍子致開幕詞。而這個月裏俄國著名的醫學家巴甫洛夫去世。此外就是著名的兵變。

  在二月初時,一架運送蘇聯專家的飛機,在從延安返回時,順路把王稼祥也拉到了莫斯科。

  此次北上,他的任務有二,一是向斯大林就報告目前中國革命的具體狀況,以及未來一年的紅軍的戰略方向。

  第二個任務,卻是“接人”的。

  從去年八月底開始,來自中國的“留蘇派”,除了極少數幸運兒外,大部分人都遭受了審查和衝擊,所有被懷疑是“王明分子”的人,事後都被斯大林先送去西伯利亞收土豆,收完土豆後,再送到各地的礦井裏挖煤挖礦,美其名曰:治療身上的小布爾喬亞病。

  在給了這羣人“強迫式下基層,接受工農再教育”了半年後,斯大林也覺得再養着這幫人純是浪費糧食,於是通知中共這邊派人過來領人。

  在這半年裏,曾經風光一時的王明分子都在挖煤種土豆的時候,只有少數幾個人幸運地逃過一劫。

  比如把重要的情報帶到莫斯科的甫化人,以“揭露王明反革命集團”的“功臣”的身份沒有受到衝擊――但實際上,甫化人在知道自己遞給斯大林的文件,居然是如此嚇人的內容後,當時也是驚得差點暈過去。

  過去幾年裏,沒事就被王明拉出來的折騰批鬥的“李明”(立三)同志。王明對他的迫害,時不時就把他從莫斯科大學裏掛起來斗的作法,反而讓他幸運地避過了斯大林同志“慈父”的鐵拳。而王明倒臺後,李明倒是被提前釋放了。(歷史上他要到1939年才因爲伍豪到來獲釋)

  斯大林看着中國地圖上塗成紅色的部分,那代表着紅軍現在的實際控制區。如今地圖上的這個區域,其面積已經比法國、德國都要大了。

  他嘆息道:“看樣子你們真的很缺幹部!”

  王稼祥用俄語回答道:

  “我們缺少大量的基層幹部。”

  “李潤石打算讓這些小布爾喬亞都下基層去嗎?”

  “是的,我們不會再犯從前的錯誤了。過去的三年裏,我們已經犯過無數類似的錯誤,受到足夠多的教訓了。”

  “可是他們受過的教訓.......”

  斯大林停了下來,搖了搖頭。

  “愚蠢又覺得自己很能幹,而且還拼命地想表現的人,其實才是最可怕的。”

  王稼祥垂下頭:“您說得沒錯,斯大林同志。我們很多人都做過這樣的人......所以這次,他們回去後,會全部從最底層做起。”

  斯大林擺了擺手,拿起筆來,在面前的一份釋放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既然這是你們的決定,那我答應你們,本來我還想把他們再多教育半年的。”

  隨着斯大林簽下名字,一堆人的苦難暫時結束了。

  不久之後,王稼祥就見到了從各地的礦洞裏被釋放的中山大學裏的“留蘇派”學員。

  他們約有二百人。

  王稼祥帶着甫化人和李立三前去迎接他們。這羣人被斯大林折騰了近半年,一部分人精氣神全失,垂頭喪頭的模樣象刑滿釋放的犯人,但有一部分人,卻還頑固地保持着桀驁的個性,而這一切,都讓王稼祥看在眼裏。

  和半年前相比,這羣人共同的特點,卻是手心手指上多了一層厚厚的老繭,皮膚粗糙,也不再是四體不勤,有點“工農”的模樣了。

  “這對他們來說,這或許是件好事吧。”

  王稼祥正想說什麼,跟着他一起過來領人領的斯大林的代表謝洛夫先站了出來,然後開始講話。

  確切地說,他是在給這羣人爲這段時間所受苦難的一個“總結”。

  “過去年五個月裏,斯大林同志把你們送進農場,送入礦山,送進工廠,並不是因爲你們是王明分子!而是因爲你們全體都是愚蠢、自大、懦弱無知卻又自以爲是的“小布爾喬亞”分子,你們全部都是把革命當成是很時髦運動的浪漫主義投機分子!。你們其實什麼都不懂,卻以爲自己什麼都懂!自以爲在莫斯科的中山大學留過學,讀過馬列,鍍過金,聽過斯大林同志的教誨,打心眼裏就看不起那些一直戰鬥在第一線,從最基層一點一點奮鬥出來的革命戰士!”

  “斯大林同志是這麼評價你們的:回到中國後,你們這些其實什麼都沒學會的蠢貨,會打着斯大林同志的旗號,象你們的前輩,王明叛徒集團,還有從前在上海遠距離胡亂指揮的廢物一般,繼續你們醜陋的表演!”

  當謝洛夫惡狠狠地說出這些話時,尤其是他提到“上海”一詞時,連王稼祥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謝洛夫突然站出來講話,當然是斯大林的意思,實際上他就是在轉述斯大林的話。

  “過去的幾年,爲什麼從莫斯科回去的留蘇幹部越多,中國革命就越糟糕?原因就是你們這羣只學了一點理論,只會背書,都從來沒有下過地,進過工廠,鑽過礦洞的小布爾喬亞廢物,對中國革命插手得太多了!你們對中國下層工人和農民一無所知,卻愚蠢地以爲自己什麼都懂!過去半年,斯大林同志是在幫你們,給你們這羣無知自大的廢物補課......”

  一個月後,由謝洛夫轉述的,極度羞辱“留蘇派”的講話,被印刷出來,放到了紅軍高層的面前。

  之所以過了這麼久,是因爲斯大林在把這羣人送回中國的過程,也非常地“粗暴”。

  他沒有給他們派飛機直飛中國,而是讓這羣人坐火車進入蒙古,然後在那裏和一大羣從東北暫時撤入蘇聯的“抗聯”的同志會合。

  1935年的最後幾個月,隨着中國革命的形式急劇好轉,斯大林對東北抗聯的態度,也變得“更積極”起來。在中央紅軍的要求下,部分靠近中蘇邊境的抗聯人員,在十二月後撤入蘇聯“過冬”和接受整訓,其總人數達到千人。

  這羣人經過一個多月的休整、冬訓後,並沒有馬上返回東北,而是按中央紅軍的要求,從外蒙古進入內蒙,穿過陰山山脈,然後通過剛剛解放的巴彥淖爾返回延安報道。

  這一千多人的抗聯戰士,其領導人是周保中,他們進入蘇聯時基本是兩手空空。他們和這羣“象犯人一般被押到外蒙古”的留蘇派們一起,從蒙古蘇紅圖出發南行。

  出發時,每個抗聯戰士的肩上都揹着三把新發下的莫辛那甘步槍,而每個“留蘇派”的天子之驕子們,也被勒令揹負一把步槍一起跟隨行軍――不過他們背的並不是常規的莫辛那甘步槍,而是剛剛生產出來的,毫米的反坦克槍。

  這款黃克提供了設計圖紙的毫米的反坦克槍,因爲一開始就有完整的設計圖,蘇聯方面按照圖紙很快就製出成品,加上其所用的零件大都是現成的,幾乎不要新制,一個月的時間就造了近三百把。因爲斯大林要求能“連續射擊”,該槍準備的是很奇特的三連發的彈倉設計。

  製造出來後,蘇聯軍工部門在第一時間進行了實彈射擊測試。測試時發現,其在400離上,能擊穿15厚的裝甲,(初速爲860s,此槍真實原型爲沙洛霍夫反坦克槍)。150距離上打擊裝甲板,4發傾斜射擊,只留下平均13深的坑,另外4發垂直射擊,則擊穿了30毫米裝甲板。而在200對厚度爲15裝甲板以30°角射擊,結果十分不理想,射擊13發彈只有4發擊穿,另有9發留下13凹坑。

  軍工部門對結果的最終評價是:剛好夠擊穿紅軍和各國現役的主力坦克的裝甲。

  該槍加上反制退裝置,全重公斤,去掉槍栓後,加上子彈,共二十公斤,全讓這幫人揹着行軍,這是斯大林故意安排的。

  紅軍即將在山西發動攻擊的計劃,斯大林已經通過王稼祥知曉。而斯大林在得知常凱申已經將大量的坦克也運到河北一帶後,在援助反坦克武器方面,自然也加大了力度。在他的關注下,反坦克槍很快就大批量地製造出來,並在第一時間送到中國試用。

  當時他大筆一揮,第一批生產出來的243把反坦克步槍全部被送到中國來,比最初索要的一百把還要多。有趣的是,其中3把,是最初先造出來用於測試反後座效果的五把槍中的三柄,全是最原始的單打一設計,其是作爲“添頭”附帶的,由這羣正要回國的抗聯戰士押運,一大批“莫斯科”中山大學讀書的“精英”們揹負,以步行的方式走了十餘天,行了三百多公里路,直至中蒙邊境。

  起初領頭的周保中從蘇聯人這裏,還以爲這羣人全是“要改造的壞分子”。直到中蒙邊境遇上接應的紅軍後,方纔知道這羣人全是“中山大學的高材生”,讓他們背這麼重的槍走這麼遠的路,是要給他們“治病”。

  在中蒙邊境上,這時早有嘎斯汽車運來了另外一大批軍火彈藥在那兒等待。而邊境線的另一邊,卻有大批的騾馬駱駝隊在等待,正是彭雪楓的騎一師護送的運輸隊。

  拿下了巴彥卓爾後,紅軍確實打通了和蘇聯的陸上交通線――只是這條道路的運輸效率很差,尤其是內蒙這一段路,現在暫時還只能通過騾馬駱駝隊伍運輸。

  靠着繳獲的馬家軍駱駝隊,以附近蒙古部落的相助,他們是來邊境線接收蘇聯援助的第二批軍火:三千杆莫辛那甘步槍,兩百餘枝毫米反坦克槍,十門輕型山炮,五百萬發莫辛那甘子彈,兩千發炮彈。

  在路上又走了三天後,在陰山山脈北面,騎一師與紅一軍的接應部隊會合,又過了四天順利到達巴彥淖爾。

  穿越陰山山脈時,有部分接應的紅軍和少量的抗聯戰士留了下來,開始在山脈裏建設山間的遊擊活動基地。

  常禿子以爲紅軍很想要綏遠,但整片黃河以北綏遠地區,李潤石看中的只有兩處,一是巴彥淖爾,其次卻是恰恰是這段漫長的,卻常被人忽視的“陰山山脈”。

  陰山山脈是中國北部東西向山脈和重要地理分界線。橫亙在內蒙古自治區中部及河北省最北部。西端以低山沒入阿拉善高原;東端止於多倫以西的灤河上游谷地,長約1000公里;南界在河套平原北側的大斷層崖和大同、陽高、張家口一帶盆地。

  黃河的前套平原和後套平原,就是受陰山山脈保護,方纔不受蒙古風沙的影響。

  歷史上,因爲沒有獲得以黃河以北的“支點”,抗戰時期,紅軍在黃河以北的綏遠地區,唯一能開闢的根據地,就是大青山根據地。但是那裏受四面八方的日僞軍強烈的壓制,雖然一直堅持到抗戰勝利,但是一直無法壯大。

  如今歷史不同了。

  拿下了巴彥淖爾之後,紅軍就準備將整個陰山山脈,按照歷史上“太行山”革命根據地的標準來建設。

  歸綏、包頭雖好,但實際卻是易攻難守的死地。

  整個內蒙、綏遠兩地,其實最有軍事價值的,卻是看似荒蕪的陰山山脈。

  陰山山脈的位置很有意思――傅作義雖然控制了綏遠,但是實際上他的有效統治區,全在陰山山脈以南,山脈以北,他的控制力接近爲零,只是名義上擁有。

  只要控制了陰山山脈,就等於控制了大部分的“中蒙”邊境。這裏要建立根據地,唯一的問題,就是天氣過於寒冷。以南方士兵爲主力的紅軍很不適應這兒的環境――這也是紅軍要求部分抗聯的戰士從東北轉道蘇蒙南下內蒙的原因,因爲抗聯的戰士在更寒冷的東北作戰過,有這方面的經驗。通過蒙古回來的這批人,未來大半會成爲陰山根據地的主力。

  陰山山脈幾乎橫貫整個內蒙古高原,控制了這裏,日後日軍侵華時,即使他們先後拿下歸綏、包頭,結果也只會是坐在火藥桶邊上。原因就是兩地以北那一橫串的陰山山區,全是紅軍游擊隊縱橫的戰場和後勤基地,隨時可以以大山爲依託南下襲擊。

  山區可以使用“遊擊溜魚”戰術對抗清剿,山脈以北可以放牧種田,而且很容易可以獲得蘇聯通過蒙古送來武器彈藥援助。只要經營好這裏站穩腳,整條山脈就是紅軍一長串舉在半空中的鍘刀,隨時可以砍向包頭和歸綏兩地。

  歷史上的晉察冀地區,日本人要發動大掃蕩,可以就近獲得控制縣城的補給。

  但綏遠不同,整個區域人口也就二百萬人,主要人口僅集中在少數大城,稍遠點距離的掃蕩,光是補給就會是把日本人逼瘋。而且這兒人少,日軍在這兒想找僞軍當眼線,都相當困難,

  至於想學在東北時那般,玩小村並大村,遷走居民的方式對付游擊隊,也沒有用。

  東北可以這樣玩,那是因爲整個東北被日軍完全控制,他們可以用這種手段,完全斷絕抗聯的後勤甚至人員補給。

  但在內蒙古不同,陰山山脈南有巴彥淖爾和後套產糧區――歷史上日本人到戰敗都無力奪取這裏,在這裏屢屢被傅作義痛打,更不要說在這裏他們要面對的是比其還要強的紅軍。

  只要巴彥淖爾和陰山山脈同時在手,紅軍在綏遠,確切地說,是在整個內蒙、綏遠兩省的佈局就全活了。

  巴彥淖爾是身,陰山山脈是左臂,再加上南邊荒蕪廣茂的六百里鄂爾多斯高原這條右臂,侵華日軍也許可以強佔綏遠和包頭,但只要他們妄想奪取巴彥淖爾,北面的陰山山脈,南面的鄂爾多斯高原兩地不斷出擊的游擊隊,絕對會成爲他們未來的噩夢的。

  至於入山掃蕩,如此漫長的山脈,歷史上美軍、蘇軍在阿富汗的尷尬遭遇,以及最近薛嶽在漢中秦嶺地區的痛苦,他們也將很快品嚐到。

  進入中國境內後,這羣留蘇派小布爾喬亞們身上揹着的彈藥,被卸下轉走,但是還要揹着槍走......

  對於他們,紅軍的接應部隊,並沒有給予太多的“優待”。

  到二月底時,這羣被莫斯科象押犯人一般,遭受“極度羞辱”留蘇派小布爾喬亞們,終於到達了延安。

  這時的他們,身上什麼傲氣都不復存在了......

  而在這過程中,一些被提前安排到抗聯同志中的延安幹部,一直在路上悄悄地觀察這羣留蘇人員,就他們在路上的言行,悄悄地打分........

  這羣人,是來自延安的“整風乾部”。

  “聽其言,觀其行!”

  這是紅軍上級發出的指示。

  而斯大林放人前的講話,故意被送到紅軍高層這邊,也是藉機表明他的態度:他知道這羣人是什麼人,不會再給這羣人借他虎皮亂來的機會。而李潤石主席在聽取了黃克的意見後,本土勢力對這些“留蘇人員”,也不會再象歷史上那般有“迷信的盲從”,他們只能老老實實地從基層做起。

  而王稼祥在蘇聯期間,斯大林和他談得最多的,除了紅軍明年發展的戰略方向問題外,另一個被談得最多的話題,卻和黃克有關。

  斯大林對王稼祥道:

  “這位海蛇同志,他對中國革命的影響力太大了!”

  這話一出口,王稼祥當時本能地緊張了起來,好在他僞裝得好,然後作贊同狀地點頭道:“他解決了我們很多革命上的資金問題!”

  斯大林哈哈地大笑起來。

  “膽子很大,很衝動,很敢做的一個年青人!”

  他笑着將一份雜誌放到王稼祥面前,王稼祥一看,愣了一下。

  這是美國著名的時代雜誌,封面的人物,是艾琳娜的半身照,而黃克的照片,則作了陰影化處理,半隱身在她後面。

  斯大林道:“這位艾琳娜小姐,她很不一般!”

  “鏈黴素培養基有問題?”

  “不,非常地好!我們按她提供的方法,通過試驗室,一個月內就輕易地生產出了一公斤半的鏈黴素!然後也很順利地合成出了利福平。可惜的是,要大規模量產鏈黴素所需的那些設備,我們這兒暫時還無力生產。”

  “所以海蛇纔拿出那份方案,要利用資本主義國家的力量,幫我們解決問題。”

  “我看過你們帶過來的方案,大膽而又瘋狂的計劃。她和他......”

  斯大林指着雜誌上的二人,臉上露出很鄭重的表情。

  “他們很優秀也很出色!到目前爲止,他們所做的一切,給蘇維埃帶來的都是正面的......”

  很明顯,斯大林話裏有話。

  “嗯......”

  斯大林雖然說話很和氣,可是心裏有祕密的王稼祥,卻清晰地感覺到了這位掌控共產主義運動龍首的大人物,由骨子裏透出的巨大威壓。若不是走過長征路,經歷過那段地獄般的磨礪過程,換成過去還是個“小布爾喬亞”的他,一定會撐不住的。

  “海蛇是你們自己的同志發展出來的幹部,他的來歷沒有問題。但這位艾琳娜同志,她的來歷你們一定好好地調查清楚,不能用一句“來路不明”就放過了。”

  關於鏈黴素培養基,黃克把一切功勞是全推到艾琳娜身上――按他對艾琳娜的包裝,她是一位天才的藥理學家,所有的藥物都是她研究發明的。現在雖然是1936年二月,離年底還早,但是艾琳娜已是諾貝爾獎預定的醫學獎的獲得者了。

  本來去年她就該得的,只是當時的她“不肯”交出鏈黴菌供各國試驗――當然不肯,因爲那時艾琳娜根本無法拿出活性的鏈黴菌出來。不過現在不是問題了,今年二月初,艾琳娜向全世界提供了鏈黴菌――是原生態的那種。

  用這種鏈黴菌,是可以提取出鏈黴素,但是,其副產物的毒性大到可以毒死毒殘人。

  歷史上鏈黴菌是在1938年就被發現的,也就是兩年後。但開發出能治療肺結核病,同時不會毒死毒殘病人的有效鏈黴素,卻是要等到1948年以後。在不知道用放射性誘變促進鏈黴菌變異進化前,想要獲得後世的那種高效低毒的培養基,花費的時間將是以十年計。

  而黃克通過母親弄到的這種原生態版的鏈黴菌,還是特地索要的是毒性最大,產出最低的那種。在艾琳娜拿出了鏈黴菌後,世界各國的科學家如獲至寶,紛紛研究。後續情況目前還不知,但艾琳娜獲得諾貝爾醫學獎,基本已不是問題了。

  關於這種情況,蘇聯方面倒是一清二楚。艾琳娜的這種“把蘇聯的同志當成自己人來對待”的善意做法,倒是獲得了斯大林的好感。

  不過斯大林和王稼祥提起這事,純粹只是大清洗時他的個人習慣,見王稼祥表示明白也沒有多說。

  談論過這兩人後,兩人接下來的話題,還是和“援助”有關。

  在援助和支持各國的共產主義運動方面,斯大林其實並不小氣。但前提是你們能不能讓他看到“希望”。早年國共合作時,蘇聯在這方面就是很大方的。只是歷史上他先被常禿子坑,又一堆留蘇派亂折騰瞎搞,才變成後來那般一地雞毛的情況。他真正重新認識了中國的革命同志,卻是要等朝鮮戰爭之後,才真正地學會“尊重”身邊的這位“中國小弟”。

  沒有人會真正看得起只會叫嚷“打錢”的廢物的。

  朝鮮戰爭爲何被稱爲新中國的立國之戰?原因就是新中國靠着將美帝等十七國聯軍按在地板上磨擦了三年,證明了自己可以成爲“社會主義陣營裏僅次於老大哥的二當家”,而不是一頭只會抱斯大林大腿的弱雞,這才贏得了別人的“尊重”。

  這幾個月中國方面能讓斯大林開始“正眼相看”,還不是因爲他們能一直給他帶來驚喜。“海蛇”能被斯大林越看越喜歡,還不是因爲他總能搞出大新聞,而且還直接幫助中國這邊解決了“革命資金來源”的問題。

  在王稼祥透露的戰略方向裏:東線方向,今年紅軍計劃在山西先打垮常凱申在北方的機動兵力,然後會設計在山西奪取一個重要的前進基地。

  而在西線,大約會在五六月天氣轉暖後,全力西進,消滅青馬――考慮到馬家軍騎兵多的因素,其機動力太強,要真正全殲其很難。一旦有殘部逃出,其很容易流寇化。而爲了達到儘早消滅馬家軍殘部的目的,這時就需要蘇聯方面提供空軍相助。

  與此同時,王稼祥在斯大林面前,拿出了一份黃克開出的第三批武器援助訂單,開頭的位置,要的就是裝甲汽車,以及一款“新式炸彈”的設計簡圖。

  “用四個輪子,四個翅膀打敗四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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