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4章我,岡村寧次,我要勝天半子! --------------------
常凱申的部隊,萬把人被圍住,按紅軍進攻塘沽時的規模,飛機大炮坦克全套服務一起上,能撐住半天才覆滅,那簡直就是奇蹟了。
但同樣的局面,同樣處於劣勢逆風的日軍,卻硬撐了八天,戰後更給進攻一方造成了更大的損傷――戰後董振堂統計傷亡,戰死近四千,受傷一萬三千餘人......按“傷亡”計算,已超過了日軍。幸好紅軍這邊擁有足夠多的抗生素,否則犧牲的人員會更大。
參戰第五軍和二十九軍,在做戰後總結時,向太原中央的報告表示:從日軍的頑強和作戰意志推斷,要圍殲一個師團的精銳日軍,哪怕是佔據全部優勢,至少也需要七到八天的時間――這還是最理想的狀態。
平津地區,對紅軍來說最大的不利因素,就是當地的交通太過方便,而戰略縱深嚴重缺乏,迴旋空間極小。
從唐山到天津有鐵路相連,陸上距離僅百餘公里。天津靠海,渤海灣這兒一大片可供登陸的港口。
日軍要南下平津,從唐山發兵,三天可至,而從關外發兵,藉助東北鐵路網,十日內必至。
――若是鐵路沒有遭遇破壞完全順暢,這時間則可換成五日必至。如果再考慮到海運的因素,其實日軍在華北的形勢沒有表面年起來那麼糟糕。到目前爲止,日本國內還有十餘個整編師團作爲預備隊,隨時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走海路投入中國戰場。
塘沽之戰後,李潤石和紅軍高層總結了前面的經驗教訓後,已經意識到在平津地區,想把日軍分割切離,短時間內一口一口地喫掉的難度極高。
日本人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戰略部署還未完成,大量的兵力還在國內。所以李潤石在常凱申一下臺,立刻就在第一時間主動強攻平津的日軍,搶在日軍完成戰略部署就先幹掉平津周邊的日軍,搶得先手。
但是這個“先手”的優勢,最多隻有二十天的時間而已。
在華北,李潤石沒有時間等不起,而香月清司有時間拖得起,他只須死窩在唐山不動,拖到五月初,國內援軍到達,部署完畢,再集羣南下,想要正面擊敗唐山之敵就更加困難。
唯一的機會,就是逼香月清司儘早出兵決戰平津,具體的手段,就是政治影響軍事,伍豪在天津租界召開國際記者大會,故意炒作唐山日軍見死不救,逼得香月清司提前出兵,就是爲了打亂日軍的部署,把戰爭打成添油戰。
“就算香月清司被我們逼得提前出兵了,想要圍殲抱成一團的三個日軍師團,對我們來說,短時間內幾乎也是不可能的!平津之戰,最後只會打成一個慘烈的血肉磨盤。”
在內部召開軍事會議時,李潤石很直白地對朱老總道。
“其實更有利的作法,是我們放棄平津,甚至放棄整個河北,讓日軍在河北地區象胡椒麪一般地鋪散開來,然後再覓機分而殲之。”
但是李潤石知道,現在的紅軍是整個中國的抗日旗幟,不戰而逃,拋棄平津,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策。
他在利用“政治影響軍事”給日軍挖坑的時候,他自己同樣也受着“政治影響軍事”的干擾,無法選擇“純軍事決策”上的最優解。高舉抗日大旗的他,不可能象常凱申和張學良一般,在平津不抵抗。
四月二十八日,塘沽日軍覆滅的當日,李潤石乘火車北上,抵達北平,故意“高調”地出現在外國記者面前,擺出了一副要在北平和日軍決戰的架勢。
而這個時間點,日軍已經由最初遭遇中蘇兩軍猛烈突擊造成的混亂中逐漸恢復過來。
北滿地區,朱可夫因爲補給原因,結束了七日攻勢,放棄圍殲日軍計劃,開始有序後撤,鞏固先前的戰果。而十天的時間,也足夠日軍從本土把整整六個師團的部隊,通過海路緊急運入了東北。
香月清司被逼南下出兵塘沽的時候,從本土運來的名古屋第3師團,已進入山海關,此外支援華北的第23師團,也已運抵秦皇島港。日軍第一艦隊二十多艦軍艦,也在這個時期進入渤海灣。與此同時,其位於冀東地區的多個野戰機場,也終於得到了後方的支援,每天都有飛機入駐補充。
日軍在華北惡劣的戰略形勢,正在一天一天的改善中。
香月清司任北支駐囤軍司令官的這幾天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千方百計地在冀東積蓄兵力與物資,拒絕盲目的冒進――要知道,他接任的時候,手上只有一個不滿編的第一師團和半個沒有重武器的第五師團。就這點人馬要他強行南下救援塘沽,只會一頭栽進紅軍布在那兒的口袋陣裏。等積夠了五師團的兵力再南下,這是最爲穩妥的戰術,戰略上完全正確。
只要再多拖三到四天,他就贏了,可是大本營和對手沒給他機會,兩邊都在逼他。
被迫提前行動的香月清司率領的三個師團的日軍,目前正在趕往塘沽的路上。
從西到東,日軍的是第五師團,中路是第六師團,左翼是第一師團。左翼的第一師團有鐵路爲倚憑,行軍速度最快,借鐵路相助,加上本就位置靠前,一天的時間就到達廬臺地區,其的前鋒部隊,距離塘沽不足四十公里。
按香月清司的計劃,三個師團南進時,應當是三路齊頭並進,彼此間距不要超過十公里,以防被擁有數量和主場優勢的對手分割圍殲。香月秋司的救援方案其實中規中矩:塘沽靠海,三個師團抱團穩健前進,對手難以合圍。到達塘沽後,以海爲側翼,順勢南下,進攻天津,而這時塘沽可以成爲很好的後方海運補給點。
但他的這個計劃,從離開唐山時起,就出了一些問題。位於日軍右翼的第五師團,香月清司給他的指令,是壓制北平方向紅軍,保護右翼,其所處的位置,在三軍中是最西側,也是離北平最近的位置。而且由於遠離鐵路,行軍速度相對最慢。
原本從塘沽到唐山,一直有鐵路相連,過了廬臺後,日軍就發現當地的鐵路鐵軌,十天之內已無影無蹤,許多地段甚至連枕木都被人搬走。――塘沽戰役時,幾十萬紅軍兵逼唐山,奪取了部分日佔區的地盤,廬臺其實就是日軍在東南方向控制區的最南線。
當董振堂和張自忠的部隊在四十公里外的塘沽和日軍大打出手時,彭石穿的第三軍就負責他西北方向的防禦。當時香月清司兵力嚴重不足無力救援,就只能收縮兵力,困守唐山,死保廬臺這個分界線,結果廬臺以南的區域的鐵路,竟在這段時間被對手拆得七七八八,直接報廢。
正朝廬臺方向行軍的要趕去救援第一師團,其師團長河村恭輔拿着望遠鏡一陣搜索,目光所及之處,能看到的盡是成片的亂石――紅軍對鐵路的破壞很徹底,許多地段甚至連鋪路石都運走或弄散了。
“這就是共產黨軍動員能力嗎?東北軍和常凱申廢物是絕對做不到的!”
河村恭輔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他心裏明白,自己的部隊只要再前進幾公里,隨時都會和紅軍的阻擊部隊相遇。
河村恭輔中將擡了擡頭,看了看四月天空,天上萬裏無雲,一架飛機都沒有。而派出去的前衛偵察騎兵騎回報:廬臺以南幾公里範圍內的村鎮,幾乎家家戶戶全空了。
而後偵察騎兵帶回了兩位日本人長期潛伏在這一帶的間諜特工,一問方知塘沽戰役開始後,過去的十天裏,控制了這裏的紅軍第三軍彭石穿的部隊,除了破壞鐵路、修建工事外,就是在組織當地的居民全面撤退。現在廬臺地區各處村鎮的民衆基本都被清空。這些間諜還向河村恭輔報告,在撤退前,對方還在城鎮裏埋設了地雷和詭雷.....
“堅壁清野!”
河村恭輔中將聽得頭皮發麻的同時,前方傳來消息,塘沽方向的紅軍發動最後總攻,他們在兩小時內,就全殲了塘沽駐囤軍餘部――託對手的福,他肩負的救援任務已經提前結束了。
消息傳來後,立刻在這三路日軍中引發了小小混亂。
此時的香月清司本就一直承受着“見死不救”的罵名,他硬,進攻通州這是替皇軍“收復失地”。
通州是北平的東面的衛星城鎮,位於唐山和北平之間。
何梅協定之後,日本建立了所謂的“冀東非武裝區”,被強佔而去,並在當地成立了僞政府(僞冀東防共自治政府),這中間最著名的人物就是大漢奸殷汝耕,並在當地成立了僞軍部隊。歷史上,隨着流逝當地的日軍對通州的控制力逐漸加強,直至後來爆發著名的“通州起義”。
(注:通州起義: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後,華北中國軍隊和侵華日軍發生全面交火。日軍大舉進犯南苑的戰鬥打響後,張慶餘知“戰機已迫,不容坐觀,遂與張硯田密議,決定於7月28日夜12時在通縣起義”。7月29日在北平附近,駐守通州的僞軍冀東保安隊對日軍發動了攻擊,冀東保安隊搗毀了日軍機關,逮捕了殷汝耕(冀東保安隊撤退時殷汝耕逃跑)等人。駐通縣日本特務機關長細木繁中佐的公館距僞署僅一巷之隔,他率領特務數十人抗拒,被起義部隊亂槍擊斃。日軍駐通縣的部隊約有300人,由於日軍的火力猛烈,工事堅固,激戰達六小時以上,起義部隊犧牲約200人。激戰至29日上午9時,日軍除一部分逃亡外,大部分被殲滅)
這個位面,日本人利用山西戰役之後,紅軍殺入河北,常凱申勢力被趕出華北的那段真空期,一度加強了對通州的控制力。但隨後隨着紅軍勢力公開進入平津,緊挨在北平邊上的通州僞政府,就在第一時間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比起在南苑、塘沽有着直接駐軍,日軍人在通州的兵力卻很少,僅有數百所謂的“軍事顧問”,靠着大量的僞保安隊維持統治。但過去的一年裏,中共這邊的勢力,明着暗着,各種向通州滲透。
四月初,該地日本特務機關長細木繁中佐很早就向田代皖一郎報告,僞保安隊長張慶餘通共,保安隊人心不穩,靠不住......比起南苑這邊軍國主義分子頭鐵,明知是坑還不肯走,通州這邊搞情報的鬼子們明顯智力要高一籌,在早早地聞到當地的“氣味不對勁”,而“田代皖一郎這馬糞軟蛋”更加靠不住後,就悄悄地撤出了關鍵人員。四月十八日平津事變發生時,當地的僞保安隊成員在張慶餘的率領下起義,配合外來的紅軍裏應外合,輕鬆消滅了當地少量的日軍顧問,逮捕了一大批僞政府官員漢奸,相對於南苑和天津塘沽地區的大打出手,通州當日天只發生了小規模的戰鬥。
至於歷史上被擊斃的細木繁中佐,他倒是逃過了一劫。這個特務頭子早早地就聞到風聲不對提前帶着手下干將跑了,而後投到阪垣徵四郎麾下。
當阪垣徵四郎帶着第五師團殺向通州時,細木繁中佐就是他的帶路黨。早在第五師團向通州行動前,細木繁中佐就向阪垣徵四郎報告道:現在通州的守軍是共產黨軍那個獨眼將軍部隊,守軍只有五千人,另外還有少量的前保安隊。
說到這裏,細木繁中佐也是憤恨不已。過去的一年裏,無論是東京大本營還是北支駐囤軍,對於中共的態度都太過軟弱了。中共在河北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可怕,他們這些“戰鬥在侵華第一線”的人員是看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四.一八事件”爆發前的半個月,那時共產黨幹部已經公然地在通州地區出沒,和那些僞保安團的人各種“談笑風聲”。通州地區,底層人人通共,幾乎是人所共知的事。
細木繁中佐不止一次地向田代皖一郎報告,甚至也向上司土肥原賢二彙報過。
細木繁中佐向阪垣徵四郎報怨道:“可惜軍部的人都被海軍馬鹿搞的南擊計劃騙住了!他們生怕在華北引發事變,引來露西亞和中共的南北夾擊,在這兒一味的退讓、軟弱、綏靖,最後變成這種不可收拾的現狀!”
“沒錯,都是該死的海軍馬鹿們害的!”
說到海軍,阪垣徵四郎也是恨得牙癢癢的。塘沽守軍被圍攻的那麼多天,近在眼前的帝國駐朝鮮的海軍艦隊硬是按兵不動,說是那兒有水雷無法靠近,坐看皇國的勇士面對大海,孤立無助地戰亡,真是罪大惡極,國賊當誅。
細木繁中佐告訴阪垣徵四郎,天津雖然靠海,有海港之利,但是這個地方早在一年半前就被共產黨人滲透嚴重。
“最早就是從那個共諜黃克、林長河搞的天馬公司開始的。北平這兒有中統的人壓着,他們還有所收斂。天津這兒是貨運走私的中轉中心,那幫共產黨人勾結孔、宋兩家,大肆走私,與帝國的商品在中國市場惡意競爭......”
黃克和潘漢年在平津地區乾的那些事,細木繁中佐調查得相當清楚。天津是中國產業工人數量僅次於上海的地區。這裏本就有很強大的工人階級基礎,在清除了王明左傾遺毒,同時拿着大黃克提供的“叛徒名單”,清理了大量混入黨組的特務後,天津地區的地下工作很快就恢復起來。
比起北平這個更敏感的地區,天津駐軍38師師長張自忠早早地通共,不但放任而主動引入共產黨勢力滲透,一年多的時間過去,許多地方早早地就掛起了共產黨的紅旗。
細木繁以平津地區情報專家的立場,向阪垣徵四郎列出了進攻天津將會遭遇的各種困難。最後讓阪垣徵四郎決定先打北平的,還是現在正駐紮在天津市郊的那支可怕的坦克裝甲師。阪垣徵四郎從東北友人那兒得到的消息,被皇軍內部稱爲“七日噩夢”的那七天裏,被集中起來使用的坦克在東北森林、平原簡直成了恐怖的巨獸,擋在他們面前的皇軍師團皆被輕易地碾碎。
當阪垣徵四郎帶頭西進攻擊通州時,遠在日本東京,岡村寧次和自己的老同學小敏四郎,也圍座茶桌前,討論着即將在華北爆發的大戰。
永田鐵山被皇道派中二天誅後,巴登巴登三羽烏,只餘下他們兩人,而且二人已經很久沒坐在這裏討論“侵華大計”了。
一張平津地圖鋪在兩人面前,岡村寧次拿着軍刀,指着通州道:“阪垣提出優先進攻北平,先打通州,我是持十二分支持態度的。”
小敏四郎冷冷地道:“猶豫不決,臨時變換任務目標,這是兵家大忌,先東進,再西進,你們在路上最少浪費了兩天的時間。”
岡村寧次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小敏君,但是我支持這個變動,正是故意爲了浪費這兩天的時間。”
“浪費兩天的時間?你是說因爲第3,第23師團,走得太慢了?”
岡村寧次得意洋洋地衝着他點頭。
“李潤石是準備好了開戰,但皇國大軍在華北的軍隊部署情況很糟糕。他和露西亞搶先開戰,把一切都攪亂了!”
“他是故意的!他看出了我們的弱點,看穿了我們想南進!”
小敏四郎微仰起頭,露出思索的表情:“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明明南進纔是對中共最有利的,爲什麼他卻故意選在剛剛結束淮南戰役就馬上發動平津攻擊?原因就是,他看穿了我們的計劃!”
岡村寧次表示暫時不能理解,這個問題其實他也苦思不得其解。
“皇國的南進計劃,發動前是要在冀東囤積最少個五個主力師團,北滿十個師團,另外再在朝鮮放上兩個師團做爲預備隊。這樣才能保證這兩地安全的情況下發動南進。而中共和露西亞進攻的時間點,恰好就選在我們剛剛往這兩地增兵的節點上。”
“現在華北這兒兵力不足,臺灣那兒卻有四個新增師團正在發黴!”
岡村寧次用力地錘了一下桌面,恨恨地罵道:“年初的時候,我們如果把北滿和華北安危優先考慮,就應是提前在這兒佈置好兵力,然後纔在臺灣那派置兵力,那樣就可以避開現在的局面......但是軍部的那些蠢貨們!”
小敏四郎冷笑道:“他們只想急着衝進中國去搶肉,根本就不會考慮最危險的局面,而這麼一個小小的前後順序錯誤,就讓李潤石抓住了,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岡村寧次看着地圖道:“我研究過李潤石的指揮風格,他最擅長的,就是通過內線外線不斷移動作戰,分化對手的部隊,然後集中優勢兵力喫其一路。皇國軍隊現在進入華北的方式,軍事上的術語,就叫添油戰術,這種局面恰恰是李潤石最想看到的。”
小敏四郎哼道:“他派飛機灑在長崎的傳單,反覆地提及塘沽駐軍,伍豪在天津講話,發表的那封勸降書,還有安排紅十字會的人進入塘沽,故意地停戰,其實都是針對北支駐囤軍挖的陷阱!他就是希望皇國軍隊提前行動,分批入場,攻擊平津!”
岡村寧次雙手撐着桌站了起來,盯着小敏四郎道:“你也看出來了!爲什麼不向軍部反映你的意見,讓香月清司可以在唐山多停......”
說到最後,岡村寧次自己閉上了嘴,因爲不需要對方回答他都知道答案。
“我們的軍部裏,充滿了利慾薰心的蠢貨!”
他也看出來了,也提出來了,但是根本沒人相信,確切地說是沒人願意去相信。
“岡村君,你不會是被赤支的力量嚇住了吧?那可是抱成一團南進的三個師團,七萬多人啊!就算被分割了包圍了又怎麼樣?最多隻要四天,第3、第23師團就會進入平津。共產黨軍怎麼可能在四天內消滅皇國的七萬大軍呢?而且一個月內,最少還會有另外五個師團加入華北戰場,先前我們是被他們打得挫手不及,但現在已經反應過來,情況不同了。”
“坦克方面,關東軍已經抽調了兩個戰車聯隊南下,雖然不如共產黨軍多,但是差距也沒有從前那麼大。而且皇國的戰士訓練充份,遠不是共產黨軍那些落後的農兵能比的。露西亞的坦克雖然有點優勢,但是帝國優秀的戰士足以抵消這點劣勢。”
“你說的空中威脅,皇國已經很重視了。陸航這邊的飛機正在南調,兩天就可以完成轉場。香月清司雖然膽怯,但是前期的飛機接收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而且海軍的那羣馬鹿,也同意派出空母進入渤海灣給予支援,我們在平津地區空中力量,是不會輸給共產黨軍的。”
軍部裏,看出問題的人其實不止岡村寧次一個。
但是,沒有用!
上了賭桌,輸掉了第一局的上層,現在只會是不顧一切地繼續賭下去,直到輸光最後一份賭本爲止。
岡次寧次嘆息着,他突然明白這位從前總是和他聚在一起,成天討論如何蠶食中國的好友,爲何在二二六之後就意志消沉,怎麼都邀請都不肯出山了。
“小敏君,你是認爲蠶食中國已是個妄想了吧?”
“過去的六十年裏,帝國在中國能爲所欲爲,那是因爲我們的對手都只是常凱申,張學良這般的廢物。而現在的這個李潤石......”
小敏嘆息地搖着頭。
“你看看這個對手,爲了對付我們北支駐囤軍,他前後使用了多少手段?更可怕的是,這些手段你我明明都看穿了,可是卻無可奈何......”
岡村寧次不服氣道:“他是比常凱申要可怕得多,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詭計都沒有用!更何況人算不如天算,阪垣那個野心勃勃的傢伙自作聰明地更改作戰目標,我順勢推舟,由進攻天津變成攻打北平,這回頭路多浪費掉兩天時間,反而歪打正着地破了李潤石的分兵添油之計......”
岡村寧次拍着地圖,自信地道:“兩天回頭路,兩天的時間,足夠第3師團趕到前線,填補他後方的空缺了。”
岡村寧次用力地拍着胸口,心裏豪氣萬丈,自負地道:“沒錯,你李潤石確實是這個時代中國最傑出的英傑,但是這又如何?我岡村也是英傑,就算你是天,我也要勝天半子贏過你!”
小敏四郎冷冷地看着處於自我催眠狂熱狀態的岡村寧次,待他冷卻下來後,才輕輕說了句:“阪垣那傢伙,自以爲是習慣了,從來都是做了才報告。你確信阪垣報告上來的地圖上的位置,就是他的主力部隊當時所在的位置?”
岡村寧次-_-#:“吶泥?八嘎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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