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7章最長的一夜 --------------------
“斯大林同志讓我們告訴你們,日本侵略中國,這是一場愚蠢的戰爭!你們正在掉進羅斯福那個戰爭販子爲你們挖的陷阱裏。中國是個泥潭,日本將會在這裏耗盡國力。再過三年,歐洲馬上就要爆發新一輪的英法德大戰了,到時候你們還陷在中國只會一無所得!”
稻葉四郎聽得大喫一驚,仔細一想,既覺得好象很有道德,又覺得這話似曾相聞。好在過來接手這些蘇聯戰俘的情報部的人告訴稻葉四郎:他們在北滿抓到的蘇聯空軍戰俘,個個都是這樣“背書”的,這是斯大林的意思!
這時候稻葉四郎纔想起,這些蘇聯戰俘的話,和去年二二六後,不就是在在日本軍部裏很流行的“秩父宮中對”的內容嗎?
“那個共諜黃克,他當時說的那些話,是代表中共的意見,還是代表斯大林的意思?”
稻葉四郎不知道答案,但他很快就沒有心情去關心這個答案了。
四月三十日凌晨.......
從天津到北平之間,有一條運河連接(俗稱北運河)。
地圖上看,這條北運河,北連通州,南接天津,西北到東南,接近七十度的流向。
這條運河,同時也是《何梅協定後》所謂的“冀東自治區”西南端邊界。在紅軍力量進入河北前,河道北面全部區域,其行政權名義上是屬於日本人扶持的“冀東自治政府(僞)”。
四月十八日開戰後,紅軍短時間內收復了運河東北面數十公里範圍裏的大片城鎮。用了十天的時間,以半強迫的方式運走大部分居民後,隨着日軍主力南下,堅壁清野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放棄,僅留下少量的滲透、破壞部隊潛伏在當地以爲眼線。
在此期間,由於紅軍以“戰時政策”強徵了所有的船隻,原本繁忙運北運河航運因此中斷。運河裏的船隻,大部分都停靠在河段的西、南側。
戰爭時期,整個河北省,都實行了嚴格的燈火管制。但到二十九日晚到三十日凌晨段時間裏,看似平靜的北運河西南側武清這一段,河岸邊突然人頭涌涌。無數的船隻擠滿河面,一小時內就搭出了近百座連接兩岸的簡易浮橋。――由於是人工開挖的運河,其實河面通常僅有幾十米寬,在枯水季時,水更是淺得成年人都可以直接淌水過河。而當上遊清河河段關閘封水時,水位就降得更低了。在這裏搭建浮橋極容易,隨便找十幾條木船平行排排列,鋪上木板,一座浮橋就搭成了。更簡陋點的,找個四五條木船首尾相連,也可以連通運河兩岸。
由西北到東南近十公里的河段,每隔百米就有一座浮橋,無數的人馬趁着夜色掩護,飛快地渡河。而在靠近運河東北岸香河縣的某處堤壩不高的河段,新建不久的水下橋已露出水面,這裏車馬轟鳴聲不斷。首先過河的是t26坦克。這樣的橋樑這個地區建了兩座,一小時內,超過兩百輛坦克和自行火炮就被送到對岸,而後通過的是三十多輛輪式裝甲車,接着是載滿士兵,拉着大炮的道奇卡車。而更加輕巧的“t27”坦克,則直接從其他地方用木船搭建的浮橋上轟隆隆駛過。
到天亮的時候,包括t26t276(自行火炮)在內,足足一個加強裝甲師的裝備,加外十多萬紅軍,以及三百輛卡車,已全部渡過了北運河。
所有過河的坦克和裝甲車,身上都儘可能多地“掛滿”了士兵。最多的一輛t26坦克身上掛載士兵數量達到了十二名之多。
過河的裝甲車輛中,裝甲師指揮官克拉夫琴科上校是乘着ba6型裝甲車渡過的,這是不久前,由蒙古方向通過綏遠邊境運到包頭,然後轉運致北平的新裝備。這種六輪式裝甲車去年纔剛剛量產,ba-6使用美國製gaz-aaa底盤,原始型號上安裝了t26坦克相同的炮塔,全重超過噸,但這種底盤的裝甲車只適合在公路等良好路況下行駛。
而被送到中國的這批指揮型,特地去掉了炮塔,減去了近兩噸的重量,然後換成一挺毫米的高平兩用防空機槍炮塔――該車的改進方案其實是黃克提出來的,針對中國國情路況製造的裝甲指揮車,少掉了近兩噸負重後,自然越野性能大增。
克拉夫琴科上校和戰役指軍官徐子敬各乘一輛ba-6(k)型裝甲車渡河(k是表示中國專用型)。
衝在最前的,由坦克和汽車組摩托化裝甲師接到的共同指示就是:向前,向前,不停地向前衝!直到你們遇上林虎三的南下部隊爲止!
淮南戰役結束後,林虎三位於包頭的主力部隊,就在這個時期南調進入河北。和他一起進入河北的,還有過去那段時間與他處得很好的傅作義部隊。
比起現在還窩在大同地區,不肯進(主動抗日)不肯退(象宋哲般低頭認輸)也不想當漢奸,只想當“守戶犬”,前晉系的“土老西們”,面對着全國抗戰的大勢大局,傅作義的態度卻相當地積極。
他什麼都在學紅軍:主動在張家口和歸綏進行土改,主動向共產黨靠攏,一切一切的作法,比四一二前的馮玉祥還要追求進步。雖然他依舊無法擺脫舊軍閥的那些“小九九”思維,但是他的一切作爲,李潤石主席都看在眼裏。
而在從黃克這兒瞭解到他的生平事蹟後,李潤石認爲傅作義是和張自忠一般,都屬於完全可以爭取、轉化和改造的對像。
當大方向確認後,傅作義部很快就享受到了“主動向共產黨靠攏”的好處。
百靈廟戰役之後,不斷擴軍的傅作義部,不但從紅軍這兒得到了坦克的援助,同樣也得到了大量的槍械、迫擊炮的補充。在常凱申時代,傅作義雖然出身晉綏軍,但在中原大戰後,常凱申肢解晉系,任命傅作義爲綏遠主席,以把閻錫山手下實力派將領拔到他平起平座的方式,不斷地分化晉綏軍。
從那時起,官至綏遠主席的傅作義雖然自成一派,但地位十分地尷尬。
在常凱申眼裏,他只是一個爲了分化晉綏軍的,可利用的棋子,是標準的雜牌出身,屬於“暫時有利用價值”的“不是人”系列。在晉綏軍老長官閻錫山心中,其則是背叛了我的“二五仔”。
兩面不是人的傅作義,待在又窮又苦的綏遠經營多年,其實力在華北的諸多軍閥勢力中,卻是最窮最苦,裝備最差的。
“有用的時候,中央扔根骨頭,沒用的時候,就恨不得坑死我們而後快!”
這種再嫁小媳婦拖油瓶的日子,其實傅作義是受夠了。
但是在遇上了李潤石後,就象張自忠一般,傅作義很快也被李潤石的“大氣”征服了。
李潤石知道傅作義很早就開始研究裝甲部甲隊的使用。百靈廟一役後,前前後後送到傅作義手中的坦克就有十六輛之多。除此之外,傅作義在山西戰役結束後,新徵了兩萬多生力軍,欠缺的槍枝,火炮,紅軍這邊全部給按自己人的標準給他補齊。
四月份開戰前,包頭與蒙古之間的通道已經開通。第一批試運輸的裝備,正是直接從蒙古方向開過來的,六十輛裝甲汽車(大都是b27型,安裝37炮)。所有通過蒙古運來的軍資,最後都要通過歸綏和張家口之間的鐵路,包頭那兒接收到的軍火大致有多少,是什麼,其實傅作義都很清楚。
然後李潤石大筆一揮,直接送了一半的裝甲車給傅作義,總共三十輛之多。
比起常凱申絞盡腦汁坑雜牌的小家子氣,李潤石身爲北方抗聯盟“共主”,其大氣和魄力,當時就把傅作義壓得服服貼貼。
四月份十八日開戰的時候,傅作義更加積極地參予清除北平西面和北面僞蒙軍戰鬥。
北平城和通州緊挨在一起,有鐵路相連。而過了通州向北微西的方向,還有鐵路延續,三十公里外是順義縣,五十公里外則是懷柔縣。四月前,這裏全部都被日軍扶持的僞蒙軍控制,全軍共有四萬餘人。
向北延千的鐵路到了懷柔就停止了,而懷柔的北方就是著名密雲縣,而懷柔東北面,約百公里外就是長城,這裏有個著名的隘口,古北口。
戰前爆發後,當時林虎三和傅作義組成的聯軍,就是集中力量清除這個區域的僞蒙軍。兩家各出動兩萬精銳,包括彭雪楓的騎一師,傅作義的騎兵師,集結了三十多輛坦克,六十餘輛裝甲車,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把駐紮在這兒僞蒙軍四萬人多輕鬆消滅。一舉解除北平、通州地區北部的威脅。
而二十九日深夜,當時共和國未來的元帥徐子敬,大叫着“向前,向前,直到你們遇上林虎三的南下部隊爲止”,就是因爲同一時間點,林虎三的部隊正從順義地區南下,從北面包圍穿插包圍第五師團。
順義和通州間有鐵路相連,相距不過三十公里,在阪垣的主力部隊進攻通州前,林虎三和傅作義的聯軍,就假裝南下要支援通州,實則卻在半路向東南方斜插,更在夜色降臨後,趁夜高速行軍。
――其實從香河到順義間的直線距離也只有五十公里。過河的徐子敬部和南下的林虎三傅作義部,雙方相向同時行動,直線距離五十公里,算上地形與河道影響,也只有六十公里,哪怕是步行,半個晚上就可以會師了。
而爲了以最快的速度圍住阪垣師團,徐子敬這邊精銳盡出,當夜調動了三百輛卡車幫助運兵,而林虎三傅作義那兒,同樣也有一百多輛卡車在配合行動――理論上,兩邊的汽車對開只一個小時就可以相遇了。爲了打好這一仗,李潤石把當時紅軍手中近一半的卡車,都投進了這個戰場。
坦克的履帶在華北平原上轟隆作響,南北兩路大軍象奔騰的激流般,以不可阻擋的氣勢瘋狂前進。偶爾遇上的小股日軍的襲擊,隨便留點部隊將其捏碎,主力部隊則是不理會地強行突過。
四月三十日凌晨兩點,無論是通縣東南方二十華里外的阪垣徵四郎,還是正在寶坻縣睡覺的稻葉四郎,兩個師團長几乎同時被部下從夢中推醒。
“最少在兩小時前,共產黨軍在夜裏行動,大規模渡過北運河,規模空前宏大,前鋒部隊已攻佔香河縣!”
“最少有一百五十輛坦克正在突擊前進!第五師團和第六師團的連接部正在被切斷!”
第五師團和第六十師團間寬達三十公里的間隙,日軍並不是真的一個兵都沒有。多少也放了一些偵察和少量的前進探路部隊,而當十餘萬大軍聚成一團,以一個裝甲師爲先鋒瘋狂向前突擊時,兩百多輛戰車的履帶同時碾壓過華北平原,那轟隆隆的聲響在寧靜的夜裏何等驚人,十餘里外亦可聽聞。
突擊開始不到一小時,阪垣徵四郎和稻葉四郎都被部下從夢中喚醒,匆忙趕到指揮部的他們,這時接收到的卻是突然冒出來的,各地傳來的遭遇共產黨軍夜間襲擊警報。
不光是兩個師團間的連接部遭遇對手猛烈的突擊、撕裂與隔斷。最東面的第一師團,也在同一時刻遭遇了來自平津方向的董振堂和彭石穿部的大規模夜襲。而昨天、前天還算安寧的,北運河北面的“冀東防共治安區”,也在一夜之間到處星火齊冒。前兩天象胡椒一般散在暗處藏起來的共產黨潛部隊,也在這個夜裏紛紛冒頭,到處打冷槍冷炮,襲擊各處日軍,進行各種破壞活動。
他們的攻擊並不強烈,但同時涌來的海量“受襲訊息”,卻瞬間淹沒了三個師的指揮中心。
阪垣徵四郎臉色發黑的趕到指揮中心,用了半小時的時間,他才初步弄明白了什麼。阪垣徵四郎之所以能在這一晚安然地入睡,是因天黑後到他入睡前的六個小時間裏,前線傳部隊傳回來的好消息:他們在六小時內,連續擊穿對面紅軍佈下的三道外圍防線。前進了整整六華里的距離!
最後四華里的距離,已無紅軍,通州城的古城牆已近在眼前,進攻部隊遭遇最大的損失,防線上的對手火力很弱,但佈下的地雷陣十分地噁心.....部隊希望能暫停進攻,以待天明。
“李潤石不過如此,也就是這點偷雞摸狗埋地雷的把戲了.....”
懷着這樣的心情,考慮到手下行軍一天也很勞累,阪垣徵四郎同意了部下停戰休整的要求。當晚,第五師在停戰前,進攻戰線最遠處,離通州城牆僅有一華里之遙。
阪垣徵四郎想好了,等天一亮,他就命令下面一鼓作氣發動猛攻,一天之內就拿下通州。
然而他剛睡下不過兩小時,局面就以大變。面前的地圖上,所有有皇軍駐紮的據點,後勤兵站,只要能發出電報聯繫的,幾乎都在報急說自己遭遇了襲擊。如果把這些報告地點在地圖上標出來,那麼整個運河以北地區,就沒有一處地點是安全的。
阪垣徵四郎當然知道,大部分的襲擊報警,都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襲擾,只噁心人而損失微乎,而對手真正的目的,卻是爲了製造出情報過剩,讓他們短時間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但對方的大致目標,在這個時期稍一動腦,就已經一目瞭然。
“他們是針對我們第五師團來的!”
“李潤石,他真的盯上了我們第五師團了!他的部隊過河,突擊穿插是想包圍我們!”
“他們今晚正在作的,是要切斷我們和第六師團,以及和唐山的聯繫!”
但最關鍵的問題是,過河的對手,現在主力已經突進到哪裏?
到處都在報警,到處都在說遇襲,在這個混亂的夜裏,阪垣徵四郎在這個時候,能確認的情報是:駐紮了一箇中隊,兩百多名日軍控制下的香河縣,在遭遇攻擊不到一小時後已經失去聯繫。失聯前該部報告,他們看到“無窮無盡”的戰車和卡車車隊,正直接越過香河縣向西北方向突進。
“閣下,共產黨軍是衝着我們第五師團來的,你看我們......”
他的參謀動動嘴皮,但最後還是把後撤兩個字嚥了下去。
“你是想說,我們馬上就要被要共產黨軍切割包圍了嗎?別說笑話了!第六師團離我們只有三十公里,第三師團離這裏也只有八十公里!我有三萬人,就算原地不動,李潤石出動十倍的人馬,要多少天才能消滅我們?我們只要堅持兩天,任何一支援軍部隊只要需在外圍隨便突擊,就可以到達這裏和我軍會合。”
阪垣徵四郎紅着眼,額頭青筋抖動,臉漲得通紅,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你以爲我貪功冒進中計了嗎?不,是李潤石中計了!”
“我的第六師團,釘在這裏,是個誘餌!李潤石想喫掉我,三萬皇軍精英,他要出動多少人來圍我?外面還有四十萬皇軍主力,都會在未來半個月裏登陸華北!這是一個難得的,一戰消滅李潤石主力部隊的好機會啊!”
阪垣徵四郎看着桌上的地圖,瞧着“近在眼前”的幾路友軍,哈哈大笑着。
“我們皇軍可不是國民黨軍,皇國的勇士不會友軍有難不同如山!李潤石把看常凱申的人馬的習慣來判斷我們皇國軍隊是他最大的錯誤!我們只須在這裏釘住,誘他來攻,中心開花......”
阪垣徵四郎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自以得計的時候,南下的林虎三,與北上的徐子敬,兩路大軍的先頭部隊,已經輕鬆地在地通州東南方向約十五公里處會師,成功地將第五師團圍在通州到唐家村間的狹小區域裏。
先到位的,都是乘座汽車和掛載在坦克、裝甲車身上的“飛騎兵”。
這個時期,這個包圍圈其實還很稀疏,大量的步兵還在後方步行前進。如果這時阪垣徵四郎果斷下達突圍撤退指令,並馬上採取行動,趁夜突圍,雖然會損失不少人馬,但是還有機會突破這個網眼很大的包圍圈,
但是,牛氣哄哄剛剛殺到通州城下的他,怎麼可能如此決斷自打臉立刻撤退?
把步兵運到前線的汽車車隊,在完成任務後就開走,原線退回,藉助四個輪子,不斷地往這幾十公里的路段上拉人運兵,填補防線上的漏洞空缺。在這過程中,這張包圍網逐漸向內圈擠壓,越收越緊。
到了三十日天亮的時候,一張針對第五師團的包圍圈已經完整地形成了。其中超過兩百輛坦克和一百多輛裝甲車組成的裝甲部隊堵在了第五師團第六師團之間,隨時可以作爲機動步隊,碾碎第五師團任何想突圍的可能。
實際上整個晚上,因爲天黑難以確認,阪垣徵四郎整師指揮部的人,都沒有意識到對手在渡河不到三小時內,就已經完成初步的包圍網。
四月二十九日晚到三十日天亮,這一夜絕對是四月最長一夜。
被圍困的第五師團,除了要對付東、南、北三個方向加起來超過十四萬紅軍主力和一個裝甲師外,在西面他原先的進攻目標,通州城與北平相連的河道橋樑上,大量的軍隊正在連夜涌進城內,加強這兒的守軍兵力。一夜之間守軍也增加到兩萬,而更多的部隊,這時已抵達分隔通州與北平之間河道另一側的預備陣地。在淮南戰場繳獲的十六門155毫米施耐德火炮,也在當晚佈置在河西面北平的預定陣地上。
有鐵路連接的通州,交通網本就極爲發達。兩地間的河道,上游的河道先是提前放水,現在又被提前堵住,水面高度降到了最低,到天亮前甚至已淺到了可以直接淌水過河的地步。而大量的簡易橋樑、堅固的可供車輛、大炮甚至坦克通過的水下橋也早就準備完畢。
一切只待天明。
最長的這一夜裏,北平城內的某處地下指揮部裏,李潤石正和斯大林連夜通電報。
李潤石:我們已經完成了對第五師團的包圍,天一亮就會發動全面進攻。
斯大林:蘇聯空軍會在明天對日軍發動全面的攻勢轟炸,作出猛烈進攻的姿態。朱可夫同志指揮蘇聯紅軍也會在第一時間發動第二輪的猛攻。
在這事上,斯大林是命令蘇聯紅軍很努力地配合。但李潤石知道,東北這兒,土地開始化凍,正在化爲泥漿地,接下來的五月受路況影響,蘇聯軍在東北都難發動真正強大有效的攻勢。
不過即使如此,有蘇聯紅軍在北面的壓制,日軍就如芒在背,十幾個師團的關東軍必然被牽制得無法南下。未來的兩個月裏,他們在華北戰場能投入的總兵力,大概也就是在十五個師團左右。而空軍、坦克的數量,也必定大大縮水。
李潤石也知道紅軍面臨的壓力將空前的大。
“第五師團,是日軍的六大主力之一!近三萬人的精銳日軍,我只有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時的時間......”
當晚,指揮中心裏,所有人都一夜未睡。
先更這一章吧,回頭再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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