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麻煩大了
那傢伙居然敢冒充他妹夫,就這麼了了有點不忿。
沒想到居然還有一批貨在電纜廠,而且沒有付貨款。
那就扣下吧。
就當他們毆打苗子軒和梁槿溪的實償。
汪家強也真有本事,銅材這麼緊俏的情況下,他還能先到貨後付款。
這兩年,購買銅材之類的金屬,一般都得先交錢,再排隊等着貨。
易飛不知道的是。
這並不是汪家強有多大本事,有多大面子。
而是江城銅材廠的焦運勝看中了臨東電纜廠,他想把電纜廠也承包了。
焦運勝這個人也算個人才。
可以說是江城的趙秋城。
幾年前,他就承包了江城銅材廠,江城銅管廠,還有一個銅礦。
此外也成立了幾家相關銅產業的鄉鎮企業,性質和青江的那些企業差不多。
名爲鄉鎮企業,實際和他自己差不多。
他去年開始給汪家強供原料,覺得臨東電纜廠不錯,就想承包下來。
張國增他們過來的最大任務就是對臨東電纜廠進行考察,探探汪家強的口風。
如果可以,他再從江城趕來。
張國增還沒有來得及和汪家談此事。
易飛的話都不用汪家強來傳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江城銅材廠的三人聽得清清楚楚。
別看一羣人圍着三個人打。
其實他們受傷都不算重。
錢龍的手下沒有傻子,錢總一開始沒讓動手,到最後也沒說讓動手,是小易總動手了,萬五才動的手,而且小易總交待了,不能斷胳膊斷腿,下手都留着一手。
畢竟是在自己舞廳裏,真擡出幾個半死不活的人也不好看。
錢龍的手下包括萬五都覺得小易總這人講義氣,爲他們着想。
沒看他打那小子都沒留手,卻讓他們留手。
焦顧武雖然受傷不輕。
但也是皮肉傷。
汪家強愣了下,“行,明天我就把那些銅線送到麗飛公司的倉庫,他們毆打苗總和梁總,就那些貨款都不一定夠補償的。”
銅線送不送另說。
話先說到這。
要是他們真找自己要錢,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抗得住。
江城銅材廠的老闆焦運勝,小易總可以不拿他當回事,自己可真夠嗆。
也不用給小易總銅線,直接給他貨款就是了。
他們能要走算他們有本事。
那批銅線,他還得用呢。
易飛衝着幾人說,“還呆在這幹嗎?等着留你們喫飯嗎?滾蛋。”
焦顧武雖然心中還是不忿。
但好漢不喫眼前虧。
再說狠話只能招來更多的毒打,在臨東肯定是討不到好了,這年輕人看來背景不淺,汪家強都不再和他們做生意了。
一切等回到江城再說吧。
四個互相攙扶着,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史全安也只好跟他們走了。
錢龍說道:“小易總,估計你飯也沒喫好,現在時間也不晚,我們隨便在這喝兩口?”
易飛說道:“好啊。”
他其實不想在這喝酒。
只是錢龍當着他十多個手下說出來了,自己一口拒絕讓他面子就有點下不來。
錢龍這傢伙還不算無藥可救。
臨東真正無藥可救的是洪文洪武兄弟。
這世道,這年月也需要錢龍這樣的人。
錢龍說道:“萬五,讓兄弟們去外面喫點宵夜,你去整幾個菜,要快。”
五萬領十多手下走了。
也沒有管剛爬起來蹣跚向門口走去的焦顧武他們。
焦顧武忍着一身的疼痛出了龍雲歌舞廳,“史科長,找最近的警務所,我要報警。”
他越想越氣,知道報警也許連自己都麻煩,那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打了自己,居然在裏面喝起酒來。
“焦二少爺,我看還是算了吧。”
史全安沒好氣地說:“你以爲這裏是江城啊,就算是江城,你拿他也沒有辦法,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叫易飛,手底有十多個公司了,他的未婚妻是東江省趙副總督的親侄女,臨東市警務署署長的親妹妹,東江省蘇總督的兒子是他好朋友,你覺得咱們去警務所報警,他們會搭理咱們嗎?”
焦顧武自以爲了不起。
他比起易飛差得遠。
他有什麼?就憑着他外公是退了休的原江城市府長,還是憑着他有一個當警務廳長的準老丈人,還是憑着他家有錢?
就算在江城,他老丈人也不一定敢抓易飛。
自己纔是倒黴呢,捱了打還丟了工作。
他們三個可以逃到江城,自己能逃到哪去?
焦顧武恨恨的說:“怎麼?你們臨東是法外之地嗎?他有錢有勢就可以無法無天?”
史全安都不想理他了。
是誰仗着有錢有勢無法無天啊。
他請人家姑娘跳舞,人家不跳就完了唄,你非得在人家臉上摸一下,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如果不是他惹事,哪有後來的事?
史全安是因爲聽說焦運勝想承包電纜廠。
想到以後他是自己少東家,才表現的這麼積極。
出了這事。
別說承包電纜廠,以後生意都沒得做。
他清楚汪家強和易飛的關係。
史全安語氣冷淡地說:“你知道你調試的女人是誰嗎?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聽易飛說她是他表嫂我才知道了,易飛的表哥表嫂是新國人,是來臨東投資的,聽說要投資幾個億,你還想告他們?他們要是告了,你那未來老丈人也不敢保你?他們是外賓,知道嗎?”
他現在都想一頭撞死,他踢了那男的好幾腳。
說不定得蹲幾年了。
焦顧武也知道麻煩大了。
易飛先不說。
他和來投資幾個億的外國人發生衝突,還是他沒理。
如果他們揪住不放的話,臨東的警務署就敢跑到江城抓人。
他外公已經退休好幾年了。
他未來的老丈人?
那還是晨晨兩歲的時候,她媽媽和自己媽媽的一句戲言。
隨着肖振光的步步高昇,他父母確實想把這戲言成真。
肖振光明確表示了拒絕。
尤其是兩年多前,晨晨的媽媽犧牲以後。
兩家基本上沒有來往了。
過年的時候約兩家人喫頓飯,肖振光都沒同意。
他看不慣自己爸爸的所作所爲,覺得他挖了國家的牆角。
焦顧武在江城從來沒敢說過他是肖廳長的女婿之類的話。
覺得在臨東。
誰認識肖振光啊。
沒想到,打他的易飛似乎真認識肖振光,他都知道晨晨十四歲,還知道肖振光是副廳長。
肖振光升職就是上個月的事,估計他還沒有得到消息。
焦顧武說道:“那我們這頓打就白捱了?而且你們剛纔沒聽到嗎?那個叫易飛的傢伙意思非常明顯,咱那批貨他不退了,而且貨款也不給了,那可不是十萬八萬,三百多萬呢,銅材廠一年的利潤纔多少。”
他突然覺得那筆錢真的要不來了。
易飛就是不給,你還能怎麼着他。
來臨東要帳?
有用嗎?
承包電纜廠也沒戲了,汪廠明顯跟他很熟悉。
就算能承包,他們敢承包嗎?如果史全安說的是真的,承包臨東電纜廠,還不得被他活活折騰死?
史全安說道:“你還想着要錢呢?易飛當着那麼多人面說不給了,他會再給你?他不要面子啊?那就是他要的補償,你敢提錢的事,他就敢讓他表哥表嫂到省裏告你?最後你錢也要不到,人也得進去。”
這傢伙是個白癡吧。
這時候還想着要貨款,他敢真要,到時候會賠得更多。
“我……”
焦顧武頭都麻了。
挨頓打就捱了,三百多萬要是沒了,他爸爸都能弄死他。
“顧武,還是先到醫院看看吧。”
張國增說道:“貨款的事回去和你爸爸商量,看看他咋說吧。”
他覺得史全安說的有道理,這筆貨款玄了。
不跨省還好點,這跨着省找誰都沒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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