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1章 打贏了
早知道這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和史全安來什麼歌舞廳。
更不會在焦顧武被那男的打時,他從後面揪住那男的頭髮。
也許那時候他如果攔住雙方,賠個禮道個謙也就完了。
現在完了。
史全安說的他都是信的。
焦顧武在江城不也這樣嗎?
打了人家,反過來人家還得道歉賠錢。
他碰到了背景更強大的,那也只有道歉賠錢了。
只是這賠的有點大啊。
和臨東電纜廠這邊都是他對接的,他也有逃不掉的責任。
真是晦氣。
焦顧武說道:“史科長,這批貨是經過你的手定的,貨款的事你全僅負責,你也別說我是小人,我鬥不過那個叫易飛的,還鬥不過你?”
他也知道說這話屁用都沒有。
史全安就是個供銷科長。
別說三百萬,他連三萬都拿不出。
汪家強的話,他也聽到了,這傢伙已經被開除了。
按焦顧武的經驗,這貨的苦日在後頭呢。
開歌舞廳的能有善茬,易飛能放過他,歌舞廳的老闆都不會放過他。
可是,今天裏子面子全丟了。
不在史全安身上找回來,還能去哪找回。
總能在張國增身上找回?
史全安都懵了,“焦顧武,我買你貨,我讓你調戲婦女了嗎?不是你手賤、嘴賤,能出這事。你他麼不要臉是不?還別說你是小人,你就是小人。行,我現在就去自首,反正我工作也沒了,臨東也不敢呆了,我他麼的光腳還怕穿鞋的?我見過不要臉的,還真他麼的沒見過你這樣的?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說你是肖廳長的女婿,人家答應嗎?你敢當着肖廳長的面說這話嗎?你往臉上貼金就貼,還真以爲人人都慣着你。”
他說完,直接奔着警務所的方向去了。
反正是沒法過了,那就同歸於盡。
自己去做證人去。
說不定,易飛和汪廠長他們還能放過他。
不就是有倆臭錢,比有錢,他焦家連給易飛、趙秋城他們提鞋都不配。
三百多萬就承受不了?
他聽汪廠長說過,易飛年前十天就掙了一百多萬。
去幫忙的孩子每人都發了一萬。
他是真的瞎了眼,居然想着這種小人承包了電纜廠,他還能得到點好處。
出了事,居然想讓自己背鍋。
張國增趕緊追上他,“史科長,小孩不會說話,別衝動,我們一起先到醫院瞧瞧。”
如果史全安真的去自首。
別說貨款。
他們能不能回去都不好說了。
被調戲的女孩是外國人,肖廳長來了也不好使。
再說,肖廳長會管焦顧武的事?那是想多了。
焦顧武也就那麼說說,發泄一下心頭的怒火。
沒想到,這傢伙反應這麼強烈。
他不知道的是,易飛在臨東的惡名比他在江城的惡名大多了。
兩人不同的是。
焦顧武的惡名來自於底層老百姓。
易飛的惡名主要是那些所謂的有頭有臉的人,或街頭混混。
普通老百姓其實還都是挺喜歡這個臨東傳奇少年的。
史全安現在得罪了易飛,得罪了汪家強,他想死的心的都有了,還怕他焦顧武?
張國增掏出幾百塊錢塞到史萬全的兜裏,纔算是穩定住他的情緒,四人這才向旁邊不遠的一家醫院走去。
沒辦法,車被汪家強留下了。
他們實在不敢在龍雲歌舞廳附近等車。
誰知道,易飛會不會找人再打他們一頓。
人都不用找。
歌舞廳就有十多個呢。
易飛問錢龍,“錢總,你這的電話能打港城不?”
“能啊!”
錢龍說道:“小易總,這點小事不用告訴你媽媽了吧?”
他這時候打電話到港城肯定是打給他媽媽,苗子軒雖然捱了幾下,也不嚴重,不用告訴他媽媽了吧,他自己也能處理好。
易飛白他一眼,“錢總,我有別的事。”
他是那種受欺負回家告家長的人嗎?
小時候,無論在外面被打多重,都沒有主動跟爺爺奶奶說過。
何況今天是打贏了。
錢龍忙點頭,“你去打,不但能打到港城,還能打到外國。”
自己就是多嘴。
說過有點不過腦子。
這事真要找人也是找趙家的人啊,小易總怎麼會找他遠在港城的媽媽。
易飛問道:“你還和國外有業務?”
錢龍摸摸額頭,“哪能呢,我臨東都沒有搞明白,還能有國外的業務,裝電話的時候人家問我要不要國外長途,我就說要。”
“嗯。”
易飛說:“小心,別讓人盜打國外號碼,到時候電話費能讓你哭。”
就是裝逼唄。
以爲能撥打國外長途就牛了啊。
他家的電話也能撥打到港城、澳城。
易飛記得好像有報道,九十年代的時候,一個門衛用單位電話打聲訊臺、國外一些號碼,好像一個月搞出幾十萬塊錢的電話費。
他也不清楚,現在電話是不是有這種業務。
幾十萬塊錢,錢龍有。
但也得讓他心疼一陣子。
錢龍倒不在乎,“哪不能,誰敢偷我的電話費,看我收拾他。”
臨東他就怕趙秋城和易飛,他倆是不會偷他電話費的。
易飛也不多說,懶得理他。
他到前臺拿起電話,撥了媽媽的號碼。
響了很久,苗惠昕才接起電話,“是易飛嗎?”
易飛說道:“媽,是我,您休息了嗎?”
苗惠昕很奇怪,“沒,剛洗完澡,怎麼是這個號碼。”
她的電話帶來電顯示。
易飛說道:“是這樣,我和麗麗、子軒哥還有嫂子在朋友這玩,有點事想跟你說下。子軒哥可能過幾天就要去港城了,你就幫他弄個娛樂公司,讓他試試吧,這十多天,子軒哥變化很大,我想他也這麼大了,就讓他做點他想做的事。”
苗惠昕根本不信,“他會變化大?不過,他來就來吧,不就是註冊個公司嘛,也花不了多少錢,他幹不下去了,也就收心了。你說的嫂子是梁槿溪嗎?”
她都不知道爲什麼,苗子軒特別厭煩梁槿溪。
怎麼這纔到臨東幾天,居然兩人一起跟着易飛去朋友那玩了,易飛還叫嫂子。
“是啊,現在子軒哥和嫂子關係可好了。”
易飛說道:“舅舅不是一直想要個孫子嗎?有希望了,他們現在都住到一個房間了。”
“不會吧?”
苗惠昕說道:“苗子軒這傢伙一天要是能和槿溪說上兩句話,槿溪都開心死了。”
易飛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在忙別的事,沒關心過他們兩個,是子軒哥拿照片給我看的,他和嫂子在牀上的照片。”
苗惠昕:“……”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牀上的照片。
易飛說道:“蓋着被子的。”
苗惠昕:“槿溪不會跟着一起來港城吧?”
“那不會。”
易飛說道:“她可不能走,她走了苗記怎麼辦?不過,上次你見的方進和肖冰跟他一起回去。”
苗惠昕說道:“行,讓他們來吧,到港城或深市給我打電話。”
易飛說道:“還有一件事,省博物館館長雷軍和原館長包元毅在港城一個古董店發現了兩件文物,總共需要差不多四百萬港幣,他們想買回來,可是又沒錢,就找到了我,媽,要不你幫他們買下來,以你的名義捐給省博館?”
“買下來沒問題。”
苗惠昕說道:“以你和趙總的名義捐就是了,我不圖這虛名了。”
易飛說道:“媽,那可不是虛名。”
苗惠昕也不堅持,“行,你看着辦就行。”
易飛說道:“我把你的電話給包元毅包老了,他這兩天就到港城,到了給你打電話,他在國內可是數一數二的專家,很有名氣的。”
苗惠昕笑道:“你放心,我會招待好他的。”
兩人又聊了會家常,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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