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心灰意冷
屋裏有這倆貨在這,看着就頭疼。
有這倆貨在,很多話也不好說。
至於黃毛的大腿斷了,時間長了會不會出問題,他沒有想過。
反正死不了,最多坐一輩子輪椅。
管他洪文什麼事。
趙秋城點點頭,辦公室外面全是人,這倆傢伙呆在這也不是辦法。
洪文說了聲抱歉就出去了。
他來到展覽館外,喬三帶着兩個人靠在一輛麪包車上抽菸
見到洪文出來,都扔了手裏的菸頭。
洪文說道:“你們把麪包車開到買獎票最南邊的那間屋子門前,把黃毛和豬皮接走,黃毛受了點傷,腿斷了,直接送到醫院,給接上算了,把他嘴堵好了,別弄得人盡皆知。”
他真想讓他們把黃毛拉到山裏埋了。
可事情牽涉到易飛,他也不敢做得過分。
今天敢把黃毛埋了。
明天那傢伙就敢到市署舉報他。
不知道又得花多少錢擺平呢。
喬三說道:“易飛把黃毛的腿打斷了?”
那傢伙絕對有這個膽量,也有這個實力。
洪文說道:“我打的,別說廢話了,去吧,別管他們說啥,你們都給我閉嘴。”
他不得不叮囑下他們。
他發現,這些人遇到易飛就犯混。
莫名其少的犯混。
喬三說道:“守門的都是趙秋城的人,他們也不讓我們開車進去啊。”
展覽館不準車輛進去。
整個大院裏,前院只停着電視臺的一輛車。
連趙秋城的車和易飛的車都在展覽館大院門外停着。
他們的車很好認,車好,還掛黑牌。
都停在展覽館大門的西側,有一名保安在那守着。
有不少人都圍着觀看。
喬三剛纔也過去看了一眼,兩輛奔馳,一輛越野。
易飛還有一輛更好的車,只是沒有開過來。
他們自己的車都不開進去。
能讓自己開車進去纔怪。
洪文說道:“行吧,你們開着車跟我過來。”
說不定真的開不進去。
自己去都不一定好使。
洪文走到大門口,掏出煙讓給大門口的兩個保安。
保安拒絕了,但說話很客氣,“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洪文很不習慣他們這樣說話的方式,他指了指後面跟來的包面車,“是這樣的,我們幫小易總處理點事,麻煩讓這輛車進去下。”
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完這幾句話的。
多少年了,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求人的語氣說過話了。
尤其是對兩個看門的傢伙。
可是沒辦法。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
現在的境況是,麗飛公司的一條狗都得好言好語的哄着。
“給小易總辦事?”
一名保安說道:“怎麼沒有通知我們。”
洪文特別想上去給他一巴掌,難道易飛大小事都得通知你們兩個看門的嗎?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是臨時有事,沒有來得及通知。”
其中一名保安說:“那您稍等一下,我去問問。”
他說完,向那間臨時做辦公司的房間跑去。
另一名保安立立正正站着,目不斜視。
沒有開門,也沒有和洪文扯淡的打算。
洪文突然不生氣了。
他長嘆一聲,可惜自己和易飛不是一路人,無論怎麼做都成不了朋友。
他就是想像錢龍一樣,投靠過去都不可能。
洪文有點羨慕易飛了,甚至有點羨慕錢龍。
錢龍有選擇權,而自己沒有。
人家都是棋手,而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那名保安還沒有跑到那間辦公室門前。
易飛打開門走了出來。
他衝那名保安揮揮手,並沒有說話,轉身又進了辦公室。
保安楞了下,又跑了回來。
他直接打開鐵門,很客氣的說:“你們請進吧。”
喬三開車進去了。
洪文沒有跟過去,而是走向還在發呆的齊東明。
齊東明看到洪文走來,說道:“洪爺,陶若鬆真的要開除我?我可怎麼辦啊?要不,我到文武茶樓跟着洪爺混吧。”
他看文武茶樓的夥計也挺不錯的。
整天吆五喝六的,也有不低的收入。
“陶若鬆不得不開除你,文武茶樓也不能收留你,你沒聽小易總說了,看哪個單位敢要你?”
洪文說道:“你不去找買假獎票的人,站在這發什麼呆?”
想什麼呢,還想到文武茶樓?
他以爲易飛說話是放屁呢?
文武茶樓收留着他,易飛還不天天找他們的事。
他們掙的錢都不夠賠償的。
但凡易飛這話傳出去,哪家單位都不敢接收他。
齊東明說道:“我還真的去找啊?他都能分辨出真假,我費那麼大勁去找幹嗎?”
他有點發懵。
聽洪爺的意思,他也怕易飛,而不敢收留自己。
洪文說道:“齊東明,看在你表舅閆副署長的面上,小易總說的那二十萬我幫你給了,你要是三點之前找不回獎票,小易總要的十萬賠償我可不幫你還,我勸你給你表舅打電話,讓他幫你找,你偷竊價值十萬的獎票,小易總可以讓你要裏面蹲個五年以上。”
齊東明說道:“洪爺,你可別逗了,我表舅……”
洪文揮手打斷了他,可別提他表舅了。
都聽得噁心了。
洪文說道:“你去給你表舅打個電話,聽他怎麼說,你再回來叭叭吧。”
他的直覺是,這傢伙的腿也快斷了。
閆春海知道他這麼拽,不打斷他的腿纔怪。
齊東明認識洪文好幾年了。
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喪氣過。
齊東明的眼中,洪爺永遠是一個胸有成竹、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也認識到事太的嚴重性。
也許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早知道就不多印那十來張獎票了。
自己是不是闖了大禍?
洪文不再搭理還在發呆的齊東明。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該做的他也已經做了。
齊東明想怎麼做,那是他的事了。
洪文又進了展覽館,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呢,就是再不想進去,也得進去。
這次,保安沒有攔他,也沒有向他要票。
而是打開門放他進去了。
洪文走到那間屋前,敲了敲門,等了三秒中才拉開了門。
一股清涼的風掃過。
洪文心頭一振,腦子清晰了許多。
不惜任何代價,該賠人家就賠人家,說得好輕巧。
屋裏沒其他人,只有趙秋城和易飛坐在沙發上喝茶。
洪文關上房門。
他拿出煙讓給趙秋城和易飛一支。
兩人都接了。
易飛拿杯子給他倒上一杯茶,“洪老闆,坐吧。”
洪文坐下來說道:“趙總、小易總,這些天我們產生了不少的誤會,我先向兩位道個謙,大家出來混口飯喫,也請兩位能放兄弟我一馬。”
他可以說已把自己放得很低。
不惜任何代價,自己那點面子,那點自尊,在那幾位眼中估計分文不值。
趙秋城點着煙,“洪老闆,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不是我們放你一馬,咱倆也認識不少年了吧?這麼多年都相安無事,可是這段時間,你的兄弟頻頻挑釁我們,洪老闆什麼意思,對我們兄弟不滿意?”
可以說。
近期發生的事,除了易飛上門替毛曉龍、賈文廣還債,都是洪文的手下主動惹起的。
燒掉借條也是他洪文做的。
易飛只是說把賬轉到他名下,又沒說不還。
講道理的話,理都在他們這邊。
不講道理的話,那也好說。
洪文說道:“趙總言重了,我怎麼敢對兩位不滿意呢,說實在的,這些年能賺些小錢,還不是承蒙趙總關照,不和我們一般見識,以後在臨東還得靠趙總、小易總關照。”
要說不滿意,當然不滿意。
幾件事他們揪住不放,幾乎都和自己沒關係。
現在都成自己指使的了。
還都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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