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8章 有的是錢
他的表舅閆春海也是他的後臺之一。
時不時在一起喝酒玩樂。
閆春海似乎十分喜歡他這個表外甥,喝酒的時候也經常帶着他。
就在前兩天,他們還在一起喝酒。
只是這時候,誰他麼的也不認識。
閆春海來了,也會打斷這傢伙的腿。
齊東明真怕了,“我說,我說。”
他就不明白了,易飛不給他表舅面子也就算了。
洪文居然也絲毫不把他表舅放在眼裏。
前幾天,他還一口一個閆大哥的叫着。
並對自己說。
大家各論各的,讓自己叫他洪大哥。
說好的臨東市一半歸市,一半歸他呢?
那時候的霸氣哪裏去了?
易飛拿來紙和筆,“起來,把你賣給了誰,都寫下來,姓名、住在哪,在哪上班,都寫清楚了。”
他並沒有去找那些買假獎票人麻煩的打算。
只是事情到了這當口。
也只能有板有眼的進行下去。
不然,怎麼能讓洪文老老實實的把賠償拿出來。
齊東明爬起來。
旁邊有椅子也不敢坐了。
弓着腰趴在桌子邊,哆哆嗦嗦好一陣才把寫好的名單交給易飛。
買假獎票的都是他的熟人。
按易飛的要求寫出來倒是不難。
這也是一開始他拒不說的原因。
除了黃毛和豬皮,買他獎票的都是他親戚朋友,他這算是在臨東衆叛親離了。
易飛掃了一眼,“現在十點半,下午三點之前,你把所有賣出去的獎票給我收回來了。這中間如果再有人領獎,我也不管了,反正領一臺,你到麗飛公司買一臺頂上,易飛公司的熱水器多少錢一臺,我說了算。”
他才懶得去找這些人。
齊東明搞的假票。
那他自己負責好了。
齊東明說道:“我到哪去找他們啊?”
四個多不時。
滿世界找八個人,去哪找。
誰知道他們是在家裏,還是去上班了,還是根本就在展覽會。
自己只得了兩千塊錢,萬一被人領走一臺,自己就虧死了。
易飛說麗飛的電器價格他說了算啥意思?
難道還要臨時漲價?
洪文拿撬棍衝着齊東明就搗了一下,“給你幾個小時找,小易總已經開恩了,還在這廢話,找不到,你自己賠好了。”
也算是邪門了。
爲什麼一碰到易飛,他的人一個個變得像頭豬一樣。
胡云他們不說了。
喬三、黃毛、豬皮都他媽像中了邪一樣。
齊東明平時看着也挺精明的。
這時候卻比豬還蠢。
還想着閆春海能保他呢?
難道都沒想過,他表舅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是人家丈哥?
給你表舅面子,那得平級。
趙春城認識你表舅嗎?就給他面子?
齊東明看了看陶若鬆,“可是我還要上班呢。”
他不是不相信,陶若鬆會真的開除他。
陶若鬆說道:“你不用上班了,包裝箱廠可用不起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
這時候還想上班。
他的腦子被狗吃了吧。
齊東明一聽就急了,他怕洪文,怕小易總,可不怕陶若鬆,“廠長,包裝箱廠也不是你家的,你說開除我就開除我?”
啥時候開除人這麼簡單。
就一句話,說開除就開除?
廠裏的其它領導同意嗎?表舅同意嗎?
易飛說道:“是我讓陶廠長開除你的,你不服就來找我,我勸你一句,你別來找我,你找我,我會忍不住揍你,讓你那個表舅來找我,郊南區警務署副署長,好大的官威。包裝箱廠不但要開除你,我看臨東哪個廠敢要你?我最恨你這種吃裏扒外的傢伙。”
他麼的邪了門了。
這幾天淨上碰上這種二貨。
老子都不想他表舅扯進來,到時候不好收拾,這二貨非得把他表舅扯進來,他是嫌他表舅舅當官時間太長了吧。
都說某某是個坑爹貨,這貨標準就一坑舅貨。
洪文拿撬棍又搗了齊東明一下,“讓你去找,還他麼在這磨蹭個啥。”
他麼的。
這傢伙是個缺心眼。
再在這胡說八道,小易總讓打斷他腿怎麼辦?
真打吧,閆春海面子上須不好看。
不打?
自己敢不打嗎?
齊東明嘟嘟囔囔的向外走。
他看到易飛和洪文一直對他沒有動手。
底氣又一點點上來了。
說得一個比一個好聽,表舅的面子還是會給的。
他瞟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黃毛,心裏充滿了鄙視。
一個不識時務的傢伙。
自己又沒啥背景,偏偏在這逞能。
腿被打斷了吧。
還是洪爺打的,想報復都沒地方報復去。
易飛說道:“先別走,你這次盜竊獎票,給麗飛的聲譽造成極大的損失,你也別以爲找到那些獎票就完了,不可能,你還得賠償麗飛公司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行,你沒錢沒關係,找你表舅啊,我相信他有這個錢的。”
他不是一句一個他表舅嗎?
那行。
就讓他表舅爲難吧。
閆春海有沒有這麼多錢,易飛不知道,但他知道,閆春海有錢也不敢拿出來。
那就天天去郊南區警務署去要。
齊東明站住了,“我就得了兩千塊錢。”
大不了把錢退了,二十萬?
他別說沒見過,做夢都沒有想過這麼多錢。
這分明就是敲詐。
“你得多少錢和我有個屁關係。”
易飛說道:“你拿不出錢,我就告你,明確告訴你,你表舅保不了你,誰保你,我告誰。”
他說完,有意無意瞟了洪文一眼。
這筆錢得有人給,不給就鬧大。
洪文只能裝作沒看見。
他自然明白易飛的意思。
胡云那筆錢,他得給,齊東明這錢,他也得給。
易飛會不知道他的的頭是誰?
他不知道,趙秋城也知道。
齊東明說道:“那你告我吧,反正我就得了兩千塊錢,我也不給你找獎票了,你要是把我腿打斷,你看我表舅會不會抓你,你要錢,我沒有,我表舅有的是錢,你去找他要去。”
他這話一出。
屋裏的人都呆住了。
連豬皮都擡起頭看着齊東明。
這人該不是傻子吧。
易飛看向陶若鬆,“陶廠長,你不是說這人老實實在,所以才把印獎票的事交給他?”
他是老實實在嗎?
他是傻瓜好不好?
老陶這傢伙是不是對老實實在有點誤解?
陶若鬆尷尬的笑笑,“他難道不老實嗎?”
以前,他真覺得齊東明老實八腳,在廠裏也沒提過他表舅。
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
話反過說來,他說的也是老實話啊。
易飛都快被氣笑了,“行,你愛找不找,反正我不管真假獎票都兌獎,三點你找不回來,你就得賠十臺熱水器的錢,麗飛電器的熱水器漲價了,一萬一臺,十臺就是十萬,你不是說你表舅有的是錢嗎?我找他要錢,他不還錢,我就告他,滾蛋,你要是再在這耍無賴,我就把你扔出去。”
齊東明真的走了。
出門的時候,還把門重重關上。
他很得意。
黃毛的腿被打斷,還不是沒敢打他。
開除?
陶廠長也不過是表個態,還真敢開除他?
陶若鬆說道:“小易總,那我也先回了,有事回頭再說。”
洪文在這。
誰知道小易總想怎麼對付他,有些事他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
陶若鬆匆匆出了展覽館。
卻發現齊東明站在他的車旁。
以前沒發現這傢伙這麼傻啊,印刷技術還是可以的。
陶若鬆說道:“齊東明,你站在幹什麼?”
他真的不準備找回獎票了?
三點找不回,易飛真敢找他要十萬塊錢。
他也真敢到郊南區警務署找閆春海要錢。
齊東明說道:“我和你一起回廠裏啊?”
兩人一起來的,自然得一起回去。
“你不用回廠裏了。”
陶若鬆說道:“你被開除了,找時間去廠裏辦下手續就成了,我勸你還是趕快去把獎票找回來吧,或者你去找個公用電話,打給你表舅問問。”
真以爲大家沒事逗着玩呢?
齊東明有點不信,“真開除我。”
陶若鬆正色地說:“真開除你。”
齊東明就楞在那了。
陶若鬆開車走了,懶得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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