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無間道（三）
“上官婉兒，你忘記殺父之仇了嗎！你忘記繡衣司對你的再造之恩了嗎？”
“婉兒沒有忘！婉兒不敢忘！婉兒不能忘！”
夜裏
上官婉兒被噩夢驚醒，她夢見狄仁傑將她逮捕，夢見天后憤怒地下令處死她。
半夜驚醒，難以入睡的上官婉兒，點燃燭火，再一次地閱讀起了神祕上線遞給自己的信件。
信件裏的內容是用一種自創的新文字書寫，這種文字，既不是漢字，也不是燕國文字，而是【繡衣司】專門創造出來，用來傳遞祕密情報的，名叫【繡衣字】。
只有【繡衣司】的核心成員可以看得懂。
爲了更安全地傳遞情報，專門創造一種新的文字，這是共和國情報機構的首創。
信件裏的大致內容：致天狼，我們未能找到潛伏在繡衣司的唐國間諜水仙，需要你在唐帝國的心臟，尋找到這個代號“水仙”的唐國間諜。
【天狼】是上官婉兒的代號，除了繡衣司的總管，沒有人知道這個潛伏在唐帝國心臟部位的“天狼”具體是誰。
普通繡衣司的繡衣使們，只知道有一位代號“天狼”的同僚，潛伏在唐帝國的皇宮，但這位“天狼”究竟是誰，他們也不知道，這是【繡衣司】的核心機密。
同時，繡衣司無意中發現，有一位代號“水仙”的唐帝國間諜，正潛伏在他們中間，但是這個“水仙”究竟是誰，他們也不知道。
唐帝國的間諜，潛伏在燕國高層，燕國的間諜，也潛伏在唐帝國高層。
“水仙？究竟是誰？居然如此神通廣大？甚至能夠潛伏在繡衣司？甚至還可以部分接觸到一些繡衣司的核心機密？”
上官婉兒沒有頭緒，她暫時想不出來這個“水仙”究竟是誰。
第二天，上官婉兒跟往常一樣，來到大理寺。
“我們的調查有了最新進展，那個潛伏在皇宮裏的燕虜間諜，名叫……”
狄仁傑向前來協助（監視）自己的上官婉兒彙報着工作。
話還沒說完，狄仁傑又停頓下來，先喝了一口茶水。
上官婉兒也不着急，沒有絲毫慌張，靜靜地等着狄仁傑喝完茶。
“嗯，就叫……天狼！”
狄仁傑挺着一個略顯福氣的大肚子，喝完一口茶，吧剩下的話說完。
“但是我們並不知道，這個代號天狼的燕虜間諜，究竟是誰？”
說罷，狄仁傑又問了下旁邊的帶刀侍衛少年李元芳：“元芳，你怎麼看？”
李元芳沉思片刻，然後猜測道：“代號天狼？聽這個代號，應該是個男人？”
李元芳的猜測，得到衆人的認可，也有人打趣道：“肯定是個男人啊，這還用猜嗎？怎麼可能有女人會當間諜呢？”
“天狼是一種陰險狡詐的禽獸，能夠符合陰險狡詐人設的，一般都是活了幾十年的老狐狸，這個天狼，可能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妖怪。”李元芳根據現有的線索，進行大膽猜測。
“李公子果然博學多才。”上官婉兒在一旁誇讚，一方面是爲了掩飾，另一方面也是真心喜歡李元芳這種長得英俊、人品又好的少年郎。
李元芳只比上官婉兒大幾個月，年紀相仿，又長得英俊瀟灑，還有着高尚品德，自然是引得少女們對他犯下花癡之罪，即便是上官婉兒也不例外。
與此同時
燕國
嫦娥城
繡衣司
“對於這個代號“水仙”的唐國間諜，大家有什麼新的進展沒有？”
今天，繡衣司召開內部會議。
會議上，繡衣司總管帝釋天，詢問着一個個繡衣使們調查唐國間諜的工作進展情況。
“老袁，你先說吧。”
繡衣總管對人羣中一位老者吩咐道。
他對於袁天罡非常信任，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給袁天罡去處理。
這得益於袁天罡這幾十年工作態度非常認真，從來不會給組織添加麻煩，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
“根據我們最新的調查進展，這個代號水仙的唐國間諜，恐怕是燕國本地人，而不是近幾年從中原移民過來的漢人。”
袁天罡的調查進展讓繡衣司總管非常高興，因爲其他人都沒有進展，工作非常不順利，只有袁天罡這裏有一些進展。
因此，他對袁天罡稱讚道：“老袁，辛苦你了。”
“爲了共和國！爲了議會！爲了繡衣司！這些都是我袁天罡理所應當的！”袁天罡神情嚴肅，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這時，剛剛入職的繡衣使新人李華梅猜測道：“代號水仙？聽這名字，這個唐國間諜，應該是女人？甚至可能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衆人交頭接耳，大部分也非常認可李華梅的猜測。
“李小姐不愧是今年律法科的女狀元，果然心思縝密。”袁天罡在一旁稱讚道。
李華梅參加科舉考試中的律法科考試，得中狀元，然後又入職了繡衣司。
說到十幾歲的少女，繡衣司的幾位女孩子們，都神情緊張，沒人希望自己被懷疑是唐帝國間諜。
“好了好了！”
“華梅也只是隨便猜的，大家不要相互之間疑神疑鬼，破壞了同事友誼。”
繡衣司總管安撫衆人。
他是王氏貴族，他的兒子是李華梅的丈夫，李華梅是他的兒媳婦。
會議結束後，袁天罡回到自己的住所。
時隔多日，他終於又聯繫到了自己的上線。
在祕密信件中，他的老上司李淳風，要求他在燕國祕密調查清楚燕國間諜“天狼”的真實身份。
“天狼？”
袁天罡喃喃自語，他暫時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個天狼，究竟是誰？居然如此神通廣大，能夠潛伏在唐帝國的皇宮？
“是皇宮裏的某個太監？某個宮女？甚至是某個嬪妃？”
——
什麼樣的精神讓一個八十歲老頭奮鬥在敵人的心臟？什麼樣的信念讓一個十六歲妙齡少女矢志不渝？
他叫水仙，她叫天狼，雖然二人從未謀面，但卻一次又一次地明裏暗裏進行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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