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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师兄,我想吃鱼了

作者:萝樱
然而,阿统可能是去矿山挖煤了,无论牧白怎么在心裡疯狂嘶吼,咆哮,甚至是怒骂,都只能是无能狂吠。

  阿统压根就不搭理他,好像矿山塌了,死裡头了。

  牧白艰难地咽了咽,明明心裡慌乱得一批,但明面上還得保持镇定。

  暗暗琢磨着,师尊到底是几個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师尊的气量委实小得可以。

  牧白突然想起,谁谁谁,好像是一個名人曾经說過,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既然阿统已经光荣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只能靠牧白随机应变了。

  他稍微清了清嗓子,又露出了自以为天真可爱的狐狸笑容,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夹子。

  “师尊……”

  结果一句师尊才喊出口,迎面就被师尊敲了一下头。沙包大的拳头,咚的一下,正中他的额头正中央。

  牧白“哎呦”一声,一边缩着肩膀偏着头,一边眯着眼睛,连声嚷嚷:“哎呦呦,疼疼疼!师尊别打!”

  “好好說话,不许撒娇,听懂了么?”

  奚华抓他衣领的手,渐渐收紧,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的脸,将他脸上吃痛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他其实有点纳闷,十年不见,小白怎么娇生惯养成了這样?

  十年之前,小白跪着挨打,那简直是家常便饭,把他的皮肉抽到烂,他都只是扯着嗓子痛骂,犟得像头驴,打死都不求饶。

  怎么十年之后,小白就這般娇娇滴滴的了?

  刚刚奚华只是轻轻敲了一下小白的额头,根本沒有用几分力气——他砸個核桃,都比敲小白的额头劲儿大。

  结果,小白就叫成了這样,原本清秀的小脸,也瞬间皱成的苦瓜。

  不過,比方才小白脸上嘲讽的笑容,要顺眼多了。看来,让小白疼就对了。

  就该让他疼,一直疼,一直乖,不疼不长记性。

  “你再装?”奚华轻呵了一声。

  “那我本来就疼啊,我沒有装,真的疼了,疼了。我做错了,师尊,我知错了,我大错特错,错到离谱了,求师尊大人有大量,就把我這個不懂事的狗东西给放了吧,我求求您了,师尊,好师尊……

  牧白闭着眼睛,苦着脸,小嘴巴巴

  個沒完,一口气就吐了好多字出来,就跟倒豆子似的,嚼裡啪啦的,奚华听了,眉头都微微蹙了蹙,觉得耳朵有点吵。

  并且觉得小白的认错,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的,還是沒有领悟到错误的关键,否则怎么着,也得掉几滴眼泪吧?

  小白沒有。

  他只会扯着嗓子干嚎,连眼尾都沒红,更别說是眼泪了。

  不過,倒是有一句可以相信,小白应该是真的疼,奚华眼睁睁地看着,小白刚刚才挨了一下打的额头,竟然变了颜色。

  先是一点点泛红,渐渐颜色加深,现在還微微有些肿,肿块裡,還透着点青青紫。感觉刚刚再稍微用点力,小白就要头破血流了……

  奚华:“……”啧。真是好娇贵的。

  他刚刚真的只是轻轻的,非常轻,非常轻,轻得就好像……好像在弹衣袖上的灰。竟沒想到,小白的皮肉,金贵成了這样,稍微磕一磕,碰一碰,皮肉就肿了。

  那……那此前连续两次激烈交|欢,他对着小白的皮肉又是拧,又是指的……還……還那样……嗯,小白身上岂不是……?

  奚华陷入了沉思。

  牧白吸了吸鼻子,害怕地抿唇,也跟着保持沉默。

  很久之后,奚华才松开了手——他有点担心,再這么扯着小白的衣领,很可能会在他的脖颈上,留下很明显的伤痕。

  到时候要是被其他弟子发现了,小白不好解释。

  等等。

  不好解释,或者无法解释,這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奚华心道,就该在他身上,比较明显的位置,留点伤痕出来,然后让人看见,如此,牧白才能知道羞耻。

  知耻而后勇。明辱才知改。

  所以,他松开了,但却抬手轻轻扯开小白的衣领,看着小白惊恐到瑟缩的可怜样子,奚华只觉得很好笑,冰冷的指尖,缓缓划過雪腻白净的脖颈,划過喉结时,小白很明显哆嗦得更厉害了。

  但還是很乖地保持姿势,头却忍不住一直往上扬,他越往上仰头,颈上的喉结,就越发明显了。不知道是小白天生的,還是刚刚奚华扯他衣领时,不小心扯到了,喉结的那块皮肉,竟然比其他地方要红。

  也果然不出奚华所料,小白的脖子真的留下了很明显的印记,這让他几次想伸

  手指上小白的脖子,又迟疑住了。

  再要掐,小白脖子上的伤痕,该泛起青紫了。

  青紫不好看的,還是艳丽的红,更加好看。小白還真是身娇肉贵的。

  “那你說說看,你都错哪儿了?”奚华顺势,把手贴上了牧白的脸。很明显感受到,牧白再度狠狠哆嗦了一下。

  奚华放柔了声音,轻声细语地问:“小白,你很怕师尊么?”牧白点了点头。实际上,倒也不是怕。只是师尊的手太、太、太凉了!

  就好像才从冰窖裡拿出来的冻鱼,凉得惊人,冷得骇人。触碰牧白时,就宛如冰冷的薄刃,在浅割他的皮肤。

  這让牧白如何不抖?如何不颤?

  他能保持住现在這個姿势,就已经算他很能忍了!

  不過,既然师尊问他是不是怕,那就权当他是害怕好了,反正现在受都受了,不受也得受,大丈夫能屈能伸,阶段性示弱又不丢人。

  “师尊,我……我哪哪都错了。”牧白艰难地吞咽口水,闭着眼睛,颤着声儿道,“我改,我一定改。”

  错尼玛的。他才沒错。

  是奚华枉修正道,枉为人师,年過四十,還老牛吃嫩草,啊呸!

  狗比奚华!错的是奚华!

  但表面上,牧白却已经哭了,他很努力地挤眼睛,在和师尊简单的对话中,暗暗想遍了所有的伤心事。

  然后,终于成功地落下了第一滴眼泪。

  奚华愣了愣,贴着牧白面颊的手指轻轻颤了颤,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那滴眼泪啪嗒一声,正好砸落在他的掌心。

  温温热热的。和普通的水很不一样。

  晶莹剔透得像一颗琉璃珠子。

  他听說過眼泪是有味道的,喜悦的眼泪是甜的,悲伤时落下的泪苦涩如墨,而悔恨的眼泪,则是酸涩的。

  既然小白這么诚心诚意地向他认错,那就让奚华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小白,张嘴,尝尝這個。”

  奚华用左手食指指尖,轻轻蘸了蘸右手心裡的眼泪,然后伸向了牧白的唇边。牧白不明所以,睁开眼睛一瞧,嘴角顿时直抽搐。

  什么鬼啊?

  奚华好变态啊。突然伸手指過来,就……就好

  涩……要是牧白沒记错的话,师尊此前左右手轮换着用了。

  师尊洗手了沒?

  见牧白沒有反应,奚华的脸色瞬间一沉,提了個音道:“嗯?”

  牧白一紧张,张嘴就咬了過去,奚华随即啧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问他:你属狗的么?

  還抬手将他推开了,奚华看着手指上留下的两排清晰的小牙印,竟忍不住笑了笑,直把牧白笑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等笑够了,奚华才问:“是什么滋味?”

  牧白:“……”

  所以說……师尊果然事后沒洗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奚华,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想弄死奚华!

  啊啊啊啊,啊呵,啊呵。

  算了。

  受益惟谦,有容乃大。

  高端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牧白开始深呼吸,他不气,他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

  反正等攻略完奚华,他立马就回家了,到时候就留奚华這個狗比慢慢哭吧。不生气!他不气!

  “咸的。”牧白露出了招牌假笑,“师尊,是咸的。”

  奚华:“……”

  那倒是奇怪了,不是甜的,也不是苦的,更不是酸涩的,而是咸的。他天生无泪,只知道血的滋味,从来不知道眼泪是什么味道。

  不過,這不要紧,从牧白的回答中,奚华已经完全确定了,小白的认错并不诚心。笑,還敢笑。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不诚心,那就不要怪师尊手下无情了。

  奚华缓缓地往后仰了仰,曲指在膝上轻轻敲着,饶有趣味地盯着牧白看,在這种审视的目光注视下,牧白简直如坐针毡……不,应该是如跪针毡。

  他的双膝跪在冰冷的木板上,丝丝冷意,透過衣衫直接往骨头缝隙裡钻,不知道师尊到底要罚他跪多久,也不知道除了罚跪,会不会還有别的惩罚。

  若是一会儿大师兄回来,意外撞破了,那岂不是丢人现眼至极了?会再做一轮嗎?

  可是身后的那块皮肉,真的好痛,火辣辣的烧,好像撒了辣椒面一样。不管怎么样,自己好歹也是奚华的徒弟吧,奚华就不怕把他给弄死了?

  br/奚华年過四十了,怎么劲头還這么足?他平时是不是也对大师兄這样啊?

  牧白身上疼,为了分散注意力,只能胡思乱想,一时想东,一时想西,乱七八糟地胡乱想。

  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刚想抬手擦,就听奚华冷声道:“准你乱动了么?”唬得牧白又把手收回去了。

  “双手要贴着大腿,腿要跪直,膝盖要分开与肩同宽……”奚华一边用剑,在牧白身上比比划划,挑剔着他的姿势,一边随口问,“在离开师尊的這些年,你是不是再未给任何人跪下過?”

  准确来說,牧白长這么大,都沒有给任何人跪下来過,他生活的年代,已经讲究素质教育了,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就是旧社会的陋习。

  教育子女,永远不能溺爱,但也绝对不能靠打。

  他父母对他的教育,永远都是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最多不過把他关房间裡,让他自己反省冷静。跪是从来沒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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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牧白跪得歪歪扭,身上又披着厚实的狐毛大氅,看起来就好像是直接跌坐在地,柔弱得风吹就倒。

  但奚华认为這样完全失去了美感。

  所以用剑轻轻敲了敲牧白的后背,示意他直起腰来。

  牧白虽不情愿,但也只能照做。

  等调整好他的跪姿后,奚华才收回了剑,正色道:“小白,为师不妨打开天窗說亮话,你让师尊不高兴了。”

  牧白:“……”他不瞎,看得出来。

  “师尊……”他又开始哼哼,這次還刻意用了夹子音,“师尊……”

  “住口。不许撒娇。”顿了顿,奚华掌心酥麻,他合了合手指,又道,“训完之后,你再好好撒娇。”坐他腿上撒娇。

  牧白:“……”

  训完之后,确定他還有力气撒這個娇?算了,這個娇不撒也罢!

  反正对奚华来說,毫无卵用。

  “为师确实有意让你和师兄弟们好好相处,但你不应该在为师的眼皮子底下,和江玉书屋次——”奚华在“屡次”這個字眼上,咬得格外重,“你屡次三番地和江玉书打、情、骂,俏。”

  牧白的眼睛一下子睁多大,震惊直接写满脸上了:我?和江玉书?我俩?還打情骂俏??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他這個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师尊,我沒有啊!”牧白赶紧解释道,“我何时和他打情骂俏了?师尊你是不是看错了啊?你是把他哥认成我了吧?”

  奚华蹙紧眉,耐着性子道:“方才,他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你笑得好开心。”

  “.....”

  我踏马……牧白真想当场爆粗口了,奚华管這個叫打情骂俏??

  那他现在啪|啪打奚华两巴掌,再骂他几句,算不算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恩爱?神经病啊!

  奚华神经病啊!出生时脑子被狗啃了啊?

  “我真沒有啊,师尊!我那不是笑,我那是生气地咆哮!”

  奚华:“哦,是么?那還是你的错,你生气的咆哮声,听起来像是开怀大笑。”

  牧白深呼口气,差点直接被這個回答弄心梗了。他抬手捂胸,完全忘记保持姿势了,直接跪坐在了脚心上。

  一边摇头,一边深呼吸。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所以,师尊,你不会因为這种小事儿,就罚我跪在這裡吧?”

  奚华如果敢回答是,牧白绝对不伺候了,当场跳车走人。這個逼任务,他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倒也不是。”奚华摇了摇头,“你饿了,怎么不跟师尊說?何故去讨别人的吃食?”

  牧白:江玉书不是别人啊,他是师尊的师侄啊。

  他咬文嚼字,特意强调江玉书和奚华之间的关系,闭口不提自己和江玉书之间的关系。

  “他给你,你就吃。”奚华轻轻呵了一声,语气尽是嘲讽之意。

  可我就算找顺尊了,也沒用啊。牧白又道,师尊辟谷多年,难道還会随身携带吃食?

  “不会。”

  牧白:“……”

  那奚华到底還气他什么?!

  自己给不了他的,還不准他去问别人要?奚华难道不该反省一下自己嗎?

  牧白气得直接抬起左腿,想要站起来了,再不起身,腿都要跪麻了。哪知他才一抬起来,就听见奚华轻飘飘地道:“你敢起来,就把你衣服脱了,丢出去给那些人瞧瞧。”

  一句话,成功让牧白跪回去了,牧白赔着笑脸道:“师尊,哪能啊,我可是师尊的亲传弟子,我要是在外头丢人现眼,丢的可不止是自己的脸面,也给师尊的脸面抹黑了不是?”

  “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這种小孩子生气了。”

  他一边說,一边跪行過去,主动给奚华捏腿。

  奚华心裡受用极了。从来沒像现在這样心情舒畅。

  還畅快到石|更了。

  “腰带。”奚华受用地微微眯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在膝上敲,“你此前从为师這裡偷走的腰带,拿来。”

  “师尊,說偷可就太见外了啊,于公呢,你我是师徒,徒儿只是借腰带一用,于私呢,你我都……牧白故作娇羞地晃了一下肩膀,都那样了,叫一声夫君不为過吧。拿夫君的腰带,怎么能是偷呢?”

  說完之后,牧白就有点恶心,差点吐了。

  奚华的眼睛却一瞬间睁开了,惊诧于牧白竟能随随便便,就将夫君喊出口了。随便就喊出口的夫君,想来也不是真心的。

  他又暗暗把心压了下去,嗤笑道:“让你拿来,就赶紧拿来,废话少說。”

  牧白撇了撇嘴,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腰带抽了出来,双手递给了奚华,還不忘记說一句:“那我沒腰带了呀,我的被师尊弄断了。”

  很快又在奚华冰冷的目光压制下,把嘴紧紧闭上了。牧白低着头,突然无比期盼着大师兄赶紧過来。

  也许大师兄来了,师尊能稍微收敛。

  脖颈蓦然一紧,牧白一愣,抬手一摸,就摸到了一根腰带。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奚华,居然把腰带系他脖子上了!

  该不会要活活勒死他罢?

  “师尊!”牧白双手抓住奚华的手臂,狠狠摇头,“小白罪不至死!”

  “沒說让你死,把爪子拿开。”奚华震开他的双手,把腰带系在了小白的脖子上,笑得无比温柔,“不怕,师尊只是给你立立规矩。”

  “以后回了玉霄宗,万不可像在家中一样任性胡闹,嚣张跋扈了,山中规矩繁杂,稍有不慎触犯门规,就要受罚。

  “师尊心疼你,不忍你再像蛮牛一样,横冲直撞。”

  奚华說到横冲直撞时,已

  经把自己的衣衫撩开了,手裡扯紧腰带,一圈圈绕在了手腕上。牧白被勒得几乎窒息了,为了不被勒死,只能跪着把身子歪過去,越是凑近师尊,脖子上的力道越轻,也就能舒畅呼吸。

  反之,腰带会将他活活勒死。

  “真可怜,看来真是饿坏了。”

  “這個也给你。”奚华把笛子送了過去,“师尊有的,都给你,师尊沒有的,也会想方设法地给你。”

  “小白,嘴别闲着,饿了就吃啊,快。”

  “不必见外。”

  牧白:“…”他這真不是见外啊。

  林素秋等人帮忙将牧家众人的骨灰收集起来,足足装了五個大坛子。然后选了個比较合适的位置,就地掩埋。

  他吩咐一個弟子去通知牧白一声,结果等人回来时,牧白却沒跟来,一问才知牧白伤心欲绝,已经哭累了,在马车裡睡着了。

  众人毫不怀疑。

  把骨灰坛子埋好后,众人都休整得差不多了,仍旧是林素秋驾车。

  林时桑刚一上马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隐约好似听见了哭声,他忍不住开口询问:“师尊,牧师弟他……”

  “嘘,小白已经睡了,别惊醒他。”奚华轻声道,姿态懒散地仰着身子,一手搭在牧白的头上,一手抓紧腰带。

  深邃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牧白的脸。肉眼可见牧白听见此话后,面色更红了。

  小白很可爱,吃东西的时候,两边腮帮子圆鼓鼓的。小白也很柔弱,跪都跪不住,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

  “好。”

  林素秋不疑有他,误以为牧白睡梦中還在哭。此前见牧白和江玉书打打闹闹,他還当牧白是個沒心沒肺的,眼下才知,這孩子只是在隐忍而已,委实可怜得很,压低声儿道,“师尊,约莫天黑时,能抵达距离這裡最近的镇子。”

  奚华轻轻“嗯”了一声,无比畅然,无比舒爽。

  牧白這一路无比艰辛,好不容易挨到马车停下,外头渐渐传来弟子们的脚步声。

  林素秋率先跳下马车,拱手道:“师尊,客栈已到,請师尊下车,在此稍作休息。”

  仅用两個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你還好么?”

  牧白面色酡红,几乎控制不住要破口大骂了,他连声音都变了,肢体动作和语言,完全乱套,一边点头,一边低声說:“沒事。”

  然后,他就哆哆嗦嗦,踉踉跄跄地扶着马车下来,迎面江家兄弟就走了過来,江玉书才抬手打了個招呼,牧白就跑到一旁,捂着喉咙狂吐。

  吐得昏天黑地。

  “牧白,我招你惹你了?你一见到我,你就吐?”江玉书满脸郁闷,“你吐什么的?害喜了啊?”

  你踏马才害喜了!

  牧白狂吐了一阵,才感觉胃裡好受了些,牙齿酸酸的,跟吃了杨梅似的,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慢慢转過身来。

  “我……我晕车啊。”

  “晕车?”江玉书满脸震惊,“你晕车??真是有钱人家的富贵公子啊,娇生惯养的,坐個车,你還晕上了。我們都在后面快跑断腿了,要不是有日行干裡符贴腿上,這会儿還追不上来呢。”

  牧白摇了摇头。

  這真不是娇生惯养,天知道他在马车裡,又经历了什么!他一路忍一路,生怕吐师尊身上,再挨顿狠的。

  這会儿吐出来,总算舒服多了。

  江玉书突然又咋咋呼呼地道:“哎呀,牧白,你额头怎么了?”

  牧白摸了摸额头上的肿|块,面无表情地說:摔的。

  他一抬眼,奚华就从马车裡出来了,衣着打扮依旧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奚华下了马车,面露关切地问:“怎么样?要不要紧?”

  都不等牧白回话,他又偏头吩咐林素秋,小白身体不适,你去吩咐這裡的厨房,给小白准确清爽些的饭菜。”

  “是,师尊。”林素秋拱手答应,又转头问牧白,“你可有什么忌口之物?”

  牧白脸色难看:“鸡,我不想吃│鸡。”顿了顿,他见奚华眼神不善,声音低了低,“来條清蒸鲈鱼罢,大师兄,我想吃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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