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遇
“沈老闆球技很厲害啊,寧某甘拜下風。”
說話的是愛爾蘭gk公司在亞太區的總裁,他戴着球帽,單手撐着球杆,另一隻手豎起大拇指,對着沈三叔佩服地開口。
“寧總你太謙虛啦,高爾夫可是你的強項啊,我是業餘的啦。”沈三叔擺手,他跟朋友私下聚會,都是講的香江話。
“他在讓我們啦,”聞與淳的父親聞總用香江話對沈三叔道,他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競技就要有競技的精神,寧總你不厚道啊。”
“不要冤枉我啊,這就是我的水平啊,”寧總哭笑不得:“還有,不要總是講香江話,也要考慮其他聽不懂的人。”
“大家都聽得明白啊,香江話很簡單的啦,”沈三叔轉頭去問身旁的球童:“你說是不是?”
身後兩個老總面露尷尬,球童笑道:“我家就在香江對面啊沈老闆,問我這個很不公平啦。”
寧總轉移話題:“沈老闆你還打不打了?那邊的球童已經往這裏看了好幾次了。”
沈三叔握緊球杆,用普通話道:“早就準備好了,是你一直在說話。”
一場高爾夫球下來,幾人都出了一身汗,沈三叔把球杆扔給球童,從助理手上拿過運動毛巾擦汗。
“一會兒去哪裏喫飯?”
“寶德林怎麼樣?它那裏的燒鵝不錯。”
聞總擦完臉上的汗擦手:“去什麼寶德林,去我家,我給你們做飯,想喫什麼點什麼。”
寧總:“知道你是大廚,但你家也太遠了,到時候就不是喫午飯而是喫晚飯了。”
沈三叔把毛巾遞給助理:“我記得你在夜灘附近有棟別墅,怎麼不住那裏?”
“那棟別墅現在是我那個討債鬼在住,我就不去惹人嫌了。”
“就說不要溺愛小淳了,聽說他昨天又去網吧熬夜打遊戲了,你要狠下心管啊。''”
沈三叔也道:“早就叫他重新娶個老婆了,他整天忙工作,哪裏有時間管孩子。”
聞總:“喂,不要偏題啊,現在是討論去哪裏喫飯的問題吧。”
幾人往休息的地方走,到了會員休息室,沈三叔對助理道:“你去叫阿斐,問他要不要一起喫飯。”
寧總有些意外,他笑道:“阿斐也來了,怎麼不喊他過來一起打球?”
沈三叔擺手:“他不喜歡高爾夫。”
“不喜歡,但是球技很好,”聞總補充,他嘆了口氣,也對助理道:“如果看見我家那個討債鬼,把他一起喊來。”
助理禮貌地轉身離開。
室內靶場,槍聲停止,沈逐光神色冷漠地將槍放下。
他肩寬腿長,氣場強大,令人心跳腿軟。
一旁的聞與淳舉着手機,感嘆道:“以後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求着跟你做愛,太帥了阿斐。”
沈逐光淺淡的瞳孔看過來,聞與淳放下手機,提高聲音:“喂!那邊的,你想不想跟他做愛?”
另一個射擊點,被點名的男生慌慌張張地轉過身,完全不敢跟沈逐光對視。
聞與淳戲謔道:“阿斐,他喜歡你。”
沈逐光:“刪掉。”
聞與淳痛苦地道:“我留一張,就一張。”
“全部。”
聞與淳不情不願地全部刪掉。
沈逐光轉身離開,聞與淳看了一眼身後的移動標靶,對好兄弟又有了新的認識。
會館外側的通道里,聞與淳拿着一罐可樂,邊喝邊說話:“現在就回去啊,酒店有夠無聊的,喊幾個人一起去馬場玩。”
沈逐光把玩着手機,冷淡地道:“你們自己去。”
“阿斐不去那些女孩子也不會去的啦,我手機裏一半的聯繫人都是衝着阿斐來的。”
“這是你的問題。”
“我有檢討啦,但是看着她們期待的眼神,我真的狠不下心。”
一陣略急促的腳步聲從臺階下來,沈逐光擡起淺色的瞳孔。
微微喘息的助理停下腳步,對沈逐光欠了欠身:“七少爺,老闆找您。”
聞與淳把易拉罐精準地扔進垃圾桶裏,笑道:“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助理看過來,禮貌地道:“聞少爺,聞總讓您也過去。”
寶德林是一家中式風格的餐廳,裝修奢華大氣,牆面,燈具、字畫充滿了高級感。
一行人走在走廊上,前面是幾個老總,後面跟着各自的助理。
聞與淳痛苦面具:“阿斐你沒告訴我老頭也在,喫完飯我會被他拎回去教育的啦。”
沈逐光淡淡地道:“我說了,是你沒聽清。”
“不要在我喫飯的時候說這麼重要的事啦,我的大腦完全記不住,老頭很可怕啦。”
在前面的聞總回頭道:“說話說得這麼大聲不就是故意讓我聽見嗎?臭小子,說香江話我一樣聽得懂啊。”
聞與淳看向沈逐光:“我就說老頭很可怕啦,罵我的時候聲音像現在一樣大聲,一點也不想和他喫飯啦。”
“不要亂講,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喫飯的時候啊,囉嗦的老頭,你已經患上健忘症了嗎?”
聞總氣得要擼袖子,沈三叔對沈逐光道:“他們兩個每次喫飯都要這樣吵一頓啦,阿斐,你過來我這裏,小心一會兒他們打架碰到你。”
一旁的寧總很無奈:“喫飯的時候就不要吵架了,會沒有食慾的。”
進入包廂,聞與淳跟坐在旁邊的聞總冷戰,沈三叔低頭跟另一個老總說了幾句話,擡起頭,看了一圈,沒看見沈逐光,問一旁的助理:“阿斐呢?”
助理道:“七少爺在外面接電話。”
走廊裏很安靜,沈逐光背靠着牆,面色冷淡地把玩着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他收起手機,正要離開,一道人影失重般從臺階上向他摔來。
沈逐光條件反射地攬住對方,淺淡的瞳孔高高在上、冷冷地看着懷裏的人。
付真腦袋一陣暈眩,他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腰,勉強穩住身形。
“謝謝。”他低聲道謝。
“不用。”沈逐光聲音冷淡。
付真眼睛睜大,他擡起頭,撞進一雙令人心悸的、琉璃一樣沒有溫度的眼睛。
他慌忙退出男人的懷抱,低頭道歉:“對不起沈少爺,是我沒看清路,給您添麻煩了。”
沈逐光冷冷地看着他,好一會兒道:“低血糖?”
付真搖頭:“昨晚沒睡好。”
看着青年發白的臉色,沈逐光單手插兜靠牆:“怎麼我每次看到你,你都這麼可憐。”
付真無措地站着,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你很缺錢?”
付真看着自己身上侍者的衣服,低聲道:“……很缺。”
“喂喂喂,這個發展很危險啊。”聞與淳抱臂靠牆,站在兩人對面。
付真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擡起頭,看見一個穿着兜帽衫的青年,下意識地看向沈逐光。
沈逐光看着他,對聞與淳道:“別突然出來嚇人。”
聞與淳走到他身旁,對付真笑了笑,然後道:“嚇到的是這位小朋友吧,介紹一下啦阿斐,你剛剛看他的眼神讓我很懷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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