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這個动作就发生在童汐的眼皮子底下,她的脸更红了,从旁边抽出两张纸巾递了過去:“那個,用纸巾擦擦吧。”
虽然她觉得自己嘴唇上沒有口水。
岑宴看了她一眼,不去接那两张尴尬的纸巾,而是回答她刚才的問題:“拍ct是为了检测你的脑部有沒有损伤或者出血,白拍有什么不好?难道你真想拍出個什么来?”
“我不是這個意思!”童汐连忙喊冤,她是觉得辐射大,辐射,而不是想检查出自己脑子裡有毛病!
岑宴去旁边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些药,全部送到童汐手上,“好了,你刚醒来,别那么激动,這是医生开的药,你先吃了。”
让岑宴亲自“伺候”自己用药,童汐受宠若惊。
“谢谢。”既然是医生开的,肯定是对她病症的,童汐二话不說就吃了。
一口水送完手中的全部药片。
這都是多年生病吃药给练出来的。
童汐吃完药,岑宴出去了一下,阿山买了衣服回来,他刚换好贺琪就来了,手裡還抱着那一束七零八落的玫瑰:“boss,我看到這花還在车厢裡,就顺手抱了過来了。”
毕竟是童汐亲自送的,就是花现在不太好看了,贺琪也不敢擅自做主将花束扔了。
“花给我,你去跟童汐的导演請個假,先請一周吧。”岑宴将花抱了過去,包装還是完好的,就是花瓣掉了不少,好一些的就掉一两片花瓣,惨些的一整朵都秃了。
岑宴抱着這束花回来时,童汐差点沒认出来,還想說他怎么抱一束這样的花来,可越看越觉得這束花有点眼熟。
這包装,不是她先前买的那一束嗎?
它都经历了什么?被摧残成這個样子?
童汐努力目光收了回来,轻咳着說:“這花都变成這样了,你干脆就丢了吧。”
看来今天不宜出门,也不宜买花。
“拿都拿回来了,丢了未免可惜。”岑宴如此回答,然后又叫贺琪去买了個花瓶,直接将這束玫瑰摆在童汐的床头。
童汐觉得被摧残得不轻的话,跟头昏脑涨的自己還挺衬的。
“其实沒這個必要,难不成你打算回家還抱着這個花瓶嗎?”童汐委婉地提醒岑宴,還特地买了個花瓶来插花,岑宴也是够有闲情雅致的。
岑宴眼皮子一掀,似乎想起来什么,“谁說沒必要,你還要住几天。”
她现在看着意识比之前清醒多了,但他担心還有其他的症状,岑宴懒得在家和医院之间来回跑,干脆给她办了住院手续,让她留院观察。
童汐一怔,“住几天?住院嗎?”
“嗯。”岑宴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至于剧组那边,我已经让贺琪给你請假了,现在好好养病吧。”
童汐出了车祸,而且還脑震荡,沈青青這個经纪人很快也从贺琪口中知道了消息,得知出事的那一刻,她立刻赶来医院了。
但她才到病房门口,就被阿山拦下了,“沈小姐稍等,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睡觉。”
岑宴坐了十几個小时的飞机,即便嘴上說不困,但也是累的,为了童汐的事连轴转了许久,连童汐都看出来他在硬撑着。
“我其实沒什么事,也不需要人照顾,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面对此刻的岑宴,童汐铁石心肠不起来。
“嗯,好。”
岑宴沒跟她客气,却叫来阿山,将他扶到童汐的病床上。
”你……“童汐看着這一幕回不了神,她让岑宴回家休息,他上自己的床干什么?
医院的床可不比酒店或者家裡的一米八,医院的病床是单人的,一個人睡绰绰有余,但是两個人就显得很挤了。
岑宴上来后,她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裡才好。
“我在這裡眯一下就好,你累的话,也再睡一会儿。”
童汐内心是崩溃的,這样她怎么睡?几乎跟岑宴贴在一起了,“其实医院应该有双人病房,要不换一個双人的吧?你睡得也舒服一点……”
“你嫌弃這样睡不舒服?”岑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冷不防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
岑宴点了点头,沉声說:“那就沒事了,医院资源也有限,不能一直麻烦人家医生。”
童汐觉得這句话听着太虚伪了,這個病房一开始不就是为了等结果那两個小时嗎?那個时候,岑宴可对医院资源有限的事闭口不提,现在說得那么理直气壮……
他脸皮厚,他赢了!
岑宴是真的累了,跟童汐說了几句,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原本冷硬的五官都柔和了下来,就像她见過沉睡时的岑宴一模一样,宛如一個天使。
沈青青這一等,足足等了两個小时,几次都想破门而入了,但被阿山拦着,她根本沒有那個胆子。
所幸两個小时之后,岑宴醒了,她才得以看到童汐。
一见面,不顾岑宴在场,沈青青就崩溃了:“小汐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多灾多难啊?你去拜城隍爷的时候,沒有叫人家保佑你平平安安嗎?”
沈青青也觉得事情邪门,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可這都是第三次了……
原本不信神佛的她,也开始有点要寄托于神佛的姿态了。
童汐虽然沒少拜佛,但被沈青青当着岑宴的面說出来,還是觉得有点羞耻的,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迷信?
“咳咳,青姐你冷静一下,我沒事。”拜托,别当着岑宴的面揭他老底了吧!
沈青青沒有接到童汐的暗示,噼裡啪啦地說:“都脑震荡了還叫沒事嗎?你最近是不是走背运?回头我去给你求個平安符,你一定要记得随时带在身上。”
這话說得越来越离谱了,童汐都不敢看岑宴是什么脸色,幸好他也沒有留下来听她们說话的意思,“你们說话吧,我出去一下。”
她走后,童汐才发现,刚才沈青青還是收敛了的。
“陆嘉衍這個表裡不一的伪君子,我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我跟他势不两立!”
“你放心吧,我已经請了一群水军下场了,他想将自己从這件事中摘出来可沒有那么容易!”沈青青說话时冷笑连连。
刘艳的手段很高明,但她偏偏不让刘艳如意,這一次明摆是他们的問題,不将事情曝光童汐岂不是白受伤了?
原本事情热度已经下去了许多,但這会儿又因为沈青青下场而被顶了上来。
而刘艳,也才收到消息,得知被撞的是童汐!
“這都是什么狗屎运啊?撞谁不好?竟然撞到她?”刘艳简直要骂娘了,更让她沒想到的是,童汐這一次這么沉得住气,竟然沒有点表示。
却偏偏在她以为事情解决了之后,用热搜阴她一把。
简直是用心险恶的贱人!
刘艳跟人要了童汐的联系方式,亲自联系童汐。
于是,在沈青青刚刚表明跟陆嘉衍势不两立之后,刘艳的电话就打了過来。
“童汐是嗎?我是刘艳。”
童汐看了沈青青一眼,将通话模式切换为免提,病房裡能清晰地听到刘艳的声音:“车祸的事我已经听說了,你放心,我已经教训過那些不懂事的保镖了,你的医药我們這边会负责到底。”
刘艳的骨子裡還是骄傲的,這番话虽然是在跟童汐示弱,但完全不像是道歉,反而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
童汐都差点笑了,按着快要暴走的沈青青问刘艳:“刘姐,這就是你要說的全部了?陆嘉衍呢?他是什么态度?”
“嘉衍因为录制节目强度太高,刚下飞机就病了。”
“病了啊,那他病得還真巧。”在机场的时候還能生龙活虎跟粉丝打招呼安抚粉丝,這会儿就病了。
刘艳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童汐的冷嘲热讽,也不生气,“這事嘉衍根本不知情,我們能解决的话,還是我們能私自解决比较好不是嗎?毕竟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多一個朋友总比多一個敌人要好。”
不知情?都弄出车祸了,而且岑宴這辆车在贵族圈裡不是什么豪车,但一百多万的价格对于普通人而言可不低,难道陆嘉衍的保镖都比一般人有钱?
见童汐不說话,刘艳接着說:“当然,刘姐也不会让你吃亏,我已经跟我的衣橱那边联系過了,推薦你去担任下一期的嘉宾。”
我的衣橱是一档时尚类脱口秀,已经开播第三季了,主持人是圈内名声很好的薛宁,观众口碑很不错,节目的逼格也高,尽管热度不算顶级,但也有很多明星青睐于它。
童汐知道自己的口碑差,逼格更可以說几乎不存在,以她目前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上這档节目的。
怪不得刘艳的态度高高在上,她是吃定了這個诱惑一般人拒绝不了。
童汐就不按牌出牌,“刘姐真是大手笔,连我的衣橱嘉宾都能拿下来当人情,看来刘姐业务能力果然名不虚传。不過不巧,我对這档综艺兴趣不大。”
“不感兴趣?连我的衣橱你都看不上?童汐,做人要适可而止!”刘艳的声音冷了下来,以为童汐拒绝是想狮子大开口,跟她索要更好的资源。
童汐叹了口气,不用看刘艳的脸,就能想象得到她此刻的表情有多么鄙夷了。
“难道我长了一张我现在很缺节目和热度的脸嗎?那還真是抱歉,不過刘姐你显然误会了,我并不需要你說的什么综艺资源,我要陆嘉衍亲自跟我道歉。”
当然,道歉是不够的,她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要照价赔偿。
童汐觉得,自己又是受到巨大惊吓,又是脑震荡的,這個要求已经是最简单最基本的了。
但刘艳却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般,直接拒绝了童汐的要求:“童汐你在說什么?让嘉衍亲自道歉?你想都别想,先不說你這么做明摆着对嘉衍居心不良,就說這件事真的闹大了,不见得我們這边就完全沒理。”
毕竟真正造成事故的是陆嘉衍的保镖,又不是陆嘉衍本人。
童汐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可以允许刘艳误会自己狮子大开口,但绝对沒法容忍刘艳說自己对陆嘉衍居心不良!
“請你少给自家艺人贴金好嗎?陆嘉衍這种小白脸娘娘腔,我還真看不上。你心疼你的艺人不让他道歉,那就算了,我們走着瞧。”
說完童汐啪的一下挂了电话,并且将刘艳的手机号码拉黑。
童汐是真的生气,如果可以,她一定给陆嘉衍一点颜色瞧瞧,但她也知道這件事虽然能给陆嘉衍添点堵,却动不了他的根基。
就在這时,沈青青忽然哇了一声。
“陆嘉衍上热搜了,被爆了床照,微博都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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