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是。”小戶重新倒了茶,要依照規矩跪奉給文朝宗,卻被他一把拉倒懷裏。
枕着文朝宗的肩膀,小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想給他一個嫵媚的眼神,然而卻因爲懼怕,把淚眼投過去。
“淵兒難道還想玩那天的遊戲?”文朝宗笑意更濃,然而在場之人更加膽寒。
“侯爺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小戶趕緊跪下,用力磕頭。“下僕不想用上次那種法子侍寢,更何況劉掌園沒有喫流雲丹。求侯爺放過我吧!”
“孟鶴山已經查出來了,你和劉順關係匪淺。”文朝宗目光冰冷,“之前我就懷疑你不乾淨,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冤枉。”小戶撲過去抱住文朝宗的腿,“淵兒侍奉侯爺忠心耿耿,身子從來沒有叫旁人觸碰過。侯爺,我是個梨英,一輩子只能侍奉同一個男人。”
“可你求到了良方。”文朝宗勾起淵兒的下巴,“我那日爲何想用鞭子抽你?因爲你背後的梨花是紅色的,紅梨意味着之前就有男人,我不過是個喫剩菜的!”
048舉證淵小戶和劉掌園有染【求枝枝】
在芸周國,梨英的貞潔是非常重要的,失貞的梨英,背後的梨花圖就會變成紅色的。
紅梨是不容與世的,不僅會給丈夫帶來恥辱,更能招惹災禍。貴族之間發現紅梨,往往會直接處死。
“不可能!我是侯爺您的人,我這輩子只願意服侍您一人!”淵兒跪在文朝宗腳下大哭,“我沒有背叛您,劉順覬覦我,他得不到我,就設計害我!”
“還敢狡辯!”文朝宗把淵兒踢開,“如果你們沒有苟且,劉順那個狗奴才,怎麼會想着要在外頭給你買宅子,不惜違背家規,一次次監守自盜!”
“我好不容易纔擺脫了奴籍,和他有染全無好處!他只是一直糾纏我,在我還只是個侍從的時候,就一直想法子討好我!”淵兒膝行過去,“淵兒心裏只有您,侯爺!”
“叫人證進來。”文朝宗不想看他,揮手叫人把淵兒拉開。
早就奉命守在門外的連海平和大雪,很快就低頭進屋,跪下行禮:“下僕給侯爺請安。”
文朝宗擡頭看屋頂:“起身吧。”
“謝侯爺。”連海平和大雪站起,低眉斂目。“大雪哥哥,你先說吧。”連海平對文朝宗有心理陰影,推了大雪一下。
“好。”大雪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拱手行禮。“侯爺容稟。下僕們是在前院打掃的時候,聽旁人議論的。當初下僕沒有在意,不過後來撿到了這個金簪,下僕不由地就……”
不等大雪稟告完,文朝宗就走過去,大雪趕緊跪下,把金簪奉上。
把玩着金簪下的水晶流蘇,文朝宗沉聲問:“那日可是掌園劉順親自把新培育的水果獻進府的?淵兒恰好稱病沒有去陪我。那一晚原來不是淵兒養病,而是和舊情郎私會。”
“正是。”連海平跪下,獻出一個荷包。“這是下僕在那日之次日,奉命去打掃後院發現的。這個荷包非常精緻,繡的是荷下鴛鴦。雁雲回絛子,是淵小戶的獨創。”
“你不足十五,尚未束髮,去後院伺候自然是可以的。”文朝宗點頭,“只是還有人看到此物嗎?”
這個荷包,文朝宗第一次看到,不過他對自己寵愛了近一年的淵兒還算熟悉。淵兒確實幫他補過寢衣釦,針腳和這個荷包是一眼的。
繡着鴛鴦,不就是想和劉順雙宿雙飛嗎?文朝宗攥緊荷包,背叛他的人都要死。
跪在地上,連海平只能低頭往上看文朝宗的臉色,雖然不太能看得清,不過也能確定文朝宗不會放過淵兒,劉順自然就要死了。
劉順那日在果園企圖害死自己,連海平素來恩仇必報,當然不可能給劉順任何活命機會。他必須藉着文朝宗的怒火,叫劉順從世上徹底消失。
“回侯爺,正君大人有個貼身侍從叫阿楚,那日奉命賞了下僕等人糕點,認出雁雲回絛子的,還是他呢。”連海平磕頭回話,“那日明明是白晝,可是卻看到淵小戶髮髻凌亂……”
049藉機復舊仇【求枝枝】
明顯能看得出劉順和淵兒眼底的不安,他們之間絕對不清白。連海平就是要抓住這一點,送他們上路。
“你這狗奴才污衊我!”淵兒衝連海平破口大罵,“我怎麼可能看上劉順那麼個東西?從小他就覬覦我,他不過爲了討好我,賣了侯爺行蹤,我才……”
別說如今失寵的淵兒,就算得寵,連海平也有法子叫淵兒生不如死。他已經通過宣錦誠留給他的人脈查出來了,那日獻出開水燙小奴的傢伙,就是淵兒。
這個看起來柔弱無力的少年,心思實在歹毒。如果不是因爲他,喝醉酒的文明宗本來只想睡覺,怎麼會突然派人去窩棚抓人?
剛進府邸的時候,連海平只有七歲,被莫名其妙地抓去打板子,還被文朝宗用開水燙在脊背上,那種徹骨疼痛,根本不是一個小孩子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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