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在場之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他不過是個奴隸……”
說過就掀起連海平的衣裳,給大家看他的胎記。
“九星聯珠。”有人沒有拿好摺扇,完全顧不得跪獻摺扇的奴隸,就快步跑過去。“難道你就是平表兄?”
來者是宋逸的外甥宋源,他捉住連海平的手反覆看着這個瘦弱的青年:“難怪如此眼熟。”
無論連湖澤到底怎樣憤怒,他都只能忍耐,這麼多貴族見證,完全不給他半點機會,只能擠出笑容:“終於找到兄長了。”
當然懂得他的笑容有多假,然而現在沒有找到人牙子,連海平不能處置連湖澤和清風側君,他也可以演戲,暫時和這貨兄友弟恭。
“澤弟。”連海平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地憤恨,大大方方地拉住連湖澤的手。“咱們兄弟總算可以再見了。”
看着連海平雲淡風輕的模樣,連湖澤內心極其糾結。如果早知道這個奴隸就是連海平,他就該不惜一切代價宰了這個奴隸。
現在只能和這個卑微的傢伙兄友弟恭,更可恨的是,他必須當場把權力歸還。再怎樣,向這樣低微的人物低頭,都是恥辱。
根本不給連湖澤多少時間,文琳聯手宋源直接提出要給連海平洗淨誤穢,還要看日子做法事,從此不再是奴隸之身身契那種東西對貴族是無效的,因爲貴族是芸周的基石是國本,人牙子還得被重罪處置。
唯一可以做的是派人殺了當年的人牙子,防止他們說漏嘴,否則庶子以下犯上的罪名,連湖澤根本無力承擔。
再不情願也必須抽出十名奴隸供連海平使喚,宋源當場送給連海平五個奴隸,切斷了連湖澤派人毒害的機會。
籌備法事的時候,連湖澤的人已經去追殺人牙子了,而宣錦誠的人和花戀秋則帶着人跟隨,一起找到了地方。
褪去奴隸的衣裳,連海平齋戒三日沐浴香湯,換上貴族公子才穿的廣袖華府,紫冠玉簪,長身玉立,在場賓客無人不歎服連氏地公子的風采。
光明正大地坐在主位上,在他入座之前,連氏子弟只能站着,包括連湖澤。
“參見靖郡公。”連湖澤打頭跪地行禮,朝廷因爲緬懷勞苦功高的連應龍,改二字封號爲一字,無形中提高了連氏的爵位。
本來高高在上的連湖澤此刻只能卑微地跪地,參拜他憎恨的兄長,他的阿父清風側君不得不陷入沉思,昔日作爲奴隸的日子果然又回來了。“澤弟免禮,大家都起來吧。”連海平語氣平穩,不失家主風範。
虛扶連湖澤一把,連海平回到主座,令連湖澤在下首坐下,並沒有留清風側君的位置,清風側君只能站在宋逸位置後面,低垂着頭顱。
這份折辱是他們應該承受的,文琳站在堂外觀禮,默默地爲他的弟弟鼓勁加油。宋源坐在賓客第一的位置,爲連氏真正家主迴歸而高興。
才坐上家主位置,連海平就要立威。
很快就有四個奴隸被押過來,連海平不需要說什麼,只要他身側的人問話即可。
“你們當初可是折辱過郡公的。”那個奴隸纔跟隨連海平,就切實體會到了被重用的感覺,自然對連海平忠心耿耿。
就是不能當場處置連湖澤,殺雞儆猴還是可以的。
這四人本來想開頭推脫,然而已經有人過去低聲警告:“如果不想死全家,就認罪領死。”
他們啞口無言,那奴隸直接默認,跪在連海平面前:“郡公這四個罪奴已經承認,他們無人指使,只是有眼無珠。”
“家規處置。”連海平語氣冰冷。
處置幾個奴隸而已,對於貴族來說不是大事,只不過處置他們在於警示連湖澤,所以在場賓客對這次懲處非常在意。
“按照家規,冒犯家主當杖斃處死。”
“阿珠,那就依照你的意思。”連海平面無表情,而下首的連湖澤則暗自咬牙。
行刑人立刻就趕來,行禮後就擺好春凳,把這四個不再抵抗的奴隸架上去,冷冰冰地念着家規:“連氏諸奴家規第一則,奴隸不得冒犯主人,否則杖斃,絕不姑息。”
端坐主位的連海平突然回想起自己在文府的日子,那個時候他動輒得咎,文瑛沒少叫人打他板子,他就算冤枉也不能說,再痛也只能挨,連動彈都不被允許。
而今他要看着這四個奴隸死於杖刑,儘管按照他們的過錯不足處死,可不立威難以服衆,連海平嚥下嘆息,依舊面無表情。
“行刑!”唱諾聲後,板子齊齊落下,慘叫隨之而來。
?作者閒話:連海平這些年吃盡苦頭,總算成功迴歸,他的團隊給了他極大的幫助,而現在他要立威,以連氏家主的名義。至於連湖澤他們,只能洗脖子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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